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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有战船五十艘,可运兵至敌后骚扰,北兵不习水战,这是杀手锏之一。”方承龙谈起排兵布阵来就进入了状态,完全不像十八岁的少年。
“另一个杀手锏是城外不知道刘良佐已死,此獠必定已经和多铎有书信来往,我们可以诈降诱多铎入城,活捉了敌酋,攻势自然瓦解。”方承龙侃侃而谈,“只是清军使节已经死了,想请君入瓮,还得花费一番心思。”
“多铎未必上当,他没必要以身犯险。”刘彦直道,“打探敌情的活儿,就交给我吧,三公子帮我们找几套铠甲来。”
……
次日,天终于放晴,穿越小组四人站在城墙上,看天地银装素裹,山河壮美,淮江冰封,万籁俱寂,心中顿生豪气。
“今天,我们将会亲身经历一场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党爱国道,“姬总你当心点,离得太近会误中流矢的。”
姬宇乾的一双眼睛就是摄录装置,他的所见所闻,都会传导到记忆体中,回到基准时空中,上载至游戏机服务器,光是这场战役开发成的游戏,就价值几十亿。
他们都穿上了明军衣甲,高顶宽沿六瓣铁盔上插着黄色盔旗,身披对襟鱼鳞罩甲,胸前一面熟铜护心镜,双臂裹精钢臂缚,下面是绣着云蟒的战裙和皮靴,腰悬佩刀,一身行头足有五六十斤重,走路都不利索了,但是穿上心里踏实。
军士们在城墙上奔走忙碌,预备滚木礌石,大铁锅里烧着茅房里掏出来的屎尿,这东西叫金汁,烧得沸腾了浇下去,烫伤之后很难治疗,往往感染而死,是守城的利器,只是加热之后味道实在难闻。
“臭味飘过去,傻子都知道城里在预备什么大餐,就这还想玩诈降?”刘彦直道。
远处传来呵斥声:“谁让你们现在就烧金汁的?赶紧把火熄了。”是方承龙带着亲兵巡城来了。
烧锅的是个民壮,傻愣愣顶撞道:“是少将军吩咐的,小的不敢不从。”
方承龙道:“我晓得了,你先把火熄了。”
关璐纳闷道:“他不就是少将军么?哪还有什么少将军?”
“诺,真正的少将军来了。”党爱国一努嘴,只见城墙另一侧走过来一帮人,为首之人年轻英俊,玉树临风,年纪和方承龙相仿。
“那位大概是方家的长房长孙。”党爱国道。
第三十二章 男儿行
两伙人迎上去,那少将军果然称方承龙为三叔,神色间并无倨傲之色,反而甚为恭敬,方承龙交代了几句,拍拍少将军的肩膀,便带人过来了,沿途不时和兵卒们闲聊几句,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大战来临之际的紧张恐惧。
“方家都是人才。”党爱国感慨道,南明弘光小朝廷腐朽不堪,文臣武将鼠目寸光,卑劣怯懦,只顾争权内斗,清兵来了就投降,朝廷大员们都糜烂至此,方家算不上名门望族,只是一般致仕官员而已,竟能散尽家财举招募义勇抗清,就凭这一点,方承龙,方家老太爷,老大,少将军,全都是值得敬佩的好汉子。
“我看他们是想效仿唐国公旧事,野心勃勃啊。”姬宇乾冷笑道。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中原,唐国公李渊在太原起兵,最终消灭各路割据反王,统一天下,建立了大唐王朝,在夺取天下的过程中,李渊的几个儿子都起到了重要作用,后人只知李世民,不知李建成,其实太子建成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彼时李家和此时的方家有不少相同之处,都有一群大好儿郎,都有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
“那方承龙就是李世民。”关璐笑道,“我看好他。”
“那可未必。”党爱国摇头,“他还嫩,在家族里的地位也未必稳固,稍有行差踏错,就会被竞争对手干下去,长房就是他最大的对手,庶出嘛,资源肯定比不过老大。”
“但是他有我们。”刘彦直道,“等于开了金手指,只要我们愿意,送他一个天下也不是难事,只是……”
说话间,方承龙已经过来了,正色抱拳施礼:“见过各位英雄。”
刘彦直拿出一张纸上,上面用炭笔画着清军大营驻地,他解说道:“翠微山下是多铎的大营,根据帐篷的数量估算大约有三万人马,十里之外是吴三桂的大营,规模比多铎的营盘要大两倍,两座大营互为犄角,另外他们在翠微山上设了炮台,想必是意图阻断水路。”
方承龙如获至宝,将此图细细看了三遍,啧啧连声,赞叹图画的详实,凭他手下的探马是绝对探不到如此详细军情,这是实话,论打仗,明军和清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多铎的侦骑放出去几十里远,个个弓马娴熟,明军探马凑不上去,谈何侦察。
“现在就缺一个下书人,以刘良佐的降书顺表诱骗多铎入城,只要除了敌酋,近江危机可解。”方承龙热切的眼光看着刘彦直,想请他出马,又不好意思直说。
“诈降这一招对老奸巨猾的多铎来说基本没用。”刘彦直毫不客气道,“他对刘良佐也未必信任,对其他人就更没有信任可言了,清军不是一盘散沙,即便杀掉多铎,他手下人也会立刻接替位置,率军攻城,血洗近江,三公子以为凭临时拼凑起来的一万人马,能够挡得住清军十万铁骑么。”
方承龙沉默片刻道:“挡得一时是一时,扬州史阁部的援兵指日可待,近有高杰、刘泽清、黄得功三位总兵在敌后策应,远有武昌左良玉,四川张献忠,江南久攻不下,清军腹背受敌,必然回兵。”
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谁也不忍出言打击,明末的局面错综复杂,【创建和谐家园】有无数次机会翻盘,无奈气数已尽,即便有郑成功、李定国这样的豪杰力挽狂澜,最终一个老大帝国还是沦丧与【创建和谐家园】之手,满清八旗入关时不过十万人而已,就能吞下整个中原,不是他们太强,而是【创建和谐家园】不团结。
马道上跑来一名旗牌官,手拿令旗气喘吁吁,向方承龙传令,说是义军元帅升堂,召集众将议事,特地交代三公子将四位义士带去。
义军帅府设在总兵府,也就是近江府衙,三通鼓敲完,军官们【创建和谐家园】完毕,排列两旁,高坐堂上的正是方家老大,他头戴乌纱,身穿大红官袍,威风凛凛,明代武将地位低微,远不及文官,何况刘良佐已死,没人能和当过御史的方承斌抗衡。
方御史是进士出身,才高八斗,更擅长争权夺势,他召集众将无非是借着御敌的名义重新洗牌,将三弟的胜利果实夺过去,也不知道他昨夜私下里进行了什么勾当,那帮刘良佐手下的军官见风使舵,全都投到方老大账下,方承龙招募的义勇也被收归元帅统一调度。
“承龙,给你五百精兵,出城侦察,不得有误。”方老大丢出一支令箭来,脸色温和,风轻云淡。
刘彦直差点爆了,就给五百人马,还出城侦察,那不是找死么,他刚想发作,被党爱国以眼神制止。
方承龙面色不改,捡起令箭道:“遵命!”
方承斌给其他军官也都分派了任务,四门皆有守将负责,预备队则交给少将军方子豪率领,抡排兵布阵和蛊惑人心,方老大的本事也不差,可见方家一门都是良才。
方承龙领了将令要走,刘彦直等人也跟着离开,方老大笑吟吟道:“四位义士请留步,稍待后堂奉茶,老夫有话相谈。”
傻子都知道方老大要笼络人心,将四位异人从三弟手上夺过来,刘彦直丝毫不给他面子,当面顶撞道:“叙话就免了,我等情愿跟随三公子出城侦察。”
方老大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众将也都惊讶莫名,少将军方子豪脸色骤变,手按在剑柄上,节堂上不遵将令,顶撞上司,按律当斩,只等父亲一声令下就要拿人,堂下老大家的心腹们也蠢蠢欲动,恶狠狠的眼光在刘彦直身上打转。
千钧一发之际,方承龙转身道:“清军前锋随时杀到,军情紧急,还望大哥成全。”
方老大阴转晴,点头道:“报国之心甚急,也好,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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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功不受禄。”刘彦直一抱拳,昂首挺胸下堂去了,党爱国等人也跟着快步离开,生怕慢走一步,就被刀斧手剁成肉泥了。
方老大脸色不悦,强压怒火,他有所耳闻,三弟招纳的这四个人中有一个家伙是剑侠,眨眼间取了刘良佐首级,如果能为我所用最好,不能的话就得智取了。
……
北门内,五百名士兵松散的站着,表情茫然,这些人三天前还是农民,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身上还穿着老百姓的衣服,只在头上包了块红巾作为识别,兵器也极其粗劣,只有比例极少的军用刀枪,其余都是民间铁匠铺打造的枪头配木杆,一副弓箭都没有。
这就是大哥给的“五百精兵”,方承龙的心都凉了,带着这些人出城就等于给清军送人头,他手上能用的只有五十多个人,这些人是他以往相交的习武朋友和重金招募的江湖豪杰,而且这些人有马匹,可以快速机动。
“尔等还是留在城内吧。”方承龙叹一口气,冲他手下精锐道,“弟兄们,随我出城。”
“三公子,此时出城无异于送死啊。”一名豪杰急道。
“将令在此,不得不从。”方承龙心中滴血,脸也红了,“违命者军法从事!”想了想他又泄了气,“罢了,你们也留在城中吧,我一人前往。”
民夫们已经搬开了城门口的障碍物,城头上搬动绞盘,吊桥慢慢放了下来,城外一马平川,正是杀敌的好战场。
方承龙一马当先,冲出了城门。
刚才说话的豪客犹豫了一下,猛夹马腹也跟着出城去了,其余骑士也都不甘示弱,纵马扬鞭随之而去。
那五百民壮中忽然有人高呼:“三公子平日待我等不薄,没卵子的留下,是男人的同去!”众皆响应,五百兵竟无一个退缩的,尽数杀出城去。
方家乃是近江豪门,有千顷良田,这些兵都是方家的庄客,三公子仁厚心善,巡视田庄时经常私自减免租子,又喜抱打不平,锄强扶弱,没受过他恩惠的人很少,没人带头也就罢了,只要有人挑这个头,这些青壮庄客们哪个也不愿当孬种。
刘彦直等人互相交换一下目光,胸中热血翻涌,明末也是有真男儿的!
“就冲这股胆气,我送他们一场泼天大胜!”刘彦直一抖缰绳,战马嘶鸣着奔了出去。
方承龙单人独骑驰骋在荒野上,忽然听到身后密集的马蹄声,回头看去,五十余名骑士尾随而来,后面是五百步卒掀起的滚滚烟尘,他不禁热泪盈眶,喉头哽咽。
城门在五百余名勇士身后缓缓关闭,吊桥升起,前方地平线上出现一面大纛,紧跟着是铺天盖地的铁骑滚滚而来,大地都随之颤抖。
大纛下面是清军大将吴三桂,他身披重铠,随手抽开葡萄牙进口的千里镜瞄了一眼,竟然呆住了,近江守军疯了!居然出城野战,而且只派了几百个步兵加少的可以忽略的骑兵。
“传令前军。”吴三桂在马背上微微晃动着,他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生擒敌将,本帅要亲自审问。”
第三十三章 泼天大胜
关宁铁骑是大明朝军队中的翘楚,也是仅有的精锐骑兵部队,普天之下,若论战斗力,满清八旗数第一,关宁铁骑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二,今天跟随吴三桂出战的这一万五千名战兵都是百战老兵,看到中军大纛停下,也纷纷从行军队形转为战斗队形,前后左右中,队形分明,旌旗招展。
中军大纛下是整个军队的指挥核心,五军都要根据这里发出的指令而行动,昨天下了一夜大雪,但中原的雪毕竟比不上关外那种鹅毛大雪,厚度只没到战马的小腿位置,并不影响骑兵作战,一万名骑兵,五千步兵按照营头摆好阵势,车粼粼马萧萧,西风中一片寂静,只有战马打响鼻和风卷大旗的猎猎声。
中军挥动红旗,同时战鼓擂擂,这是命令前军出动的信号,军队中发布指令全靠旌旗金鼓,五军各有相应的军旗颜色,前军为红色,中军为黄色,左军为青色,右军为白色,后军为黑色,中军举红旗就是对前军下令,前军接令后举旗回应,称之为应旗,战鼓急擂,传递的是快速进军的号令,但是主帅的一些特殊要求就得靠传令兵口头传达了。
一骑飞奔至前军,传达了吴三桂要求生俘敌将的命令,前军领队的参将不以为然,说声知道了,抽出佩刀,催动战马开始冲锋,左右唯他马首是瞻,一千五百匹战马踏着大地,地动山摇。
冲在最前面的方承龙觉得喉头干涩,心脏狂跳,他曾经在南京以一敌众,面对数十名地痞不落下风,但是真正的战场还是头一回上,上千敌军集体冲锋的威势是城市地痞无法比拟的,为了壮胆,他大声呼喊,可是声音淹没在马蹄声中。
忽然一骑从背后而来,与他并辔而行,刘彦直扭头对三公子说:“不要怕,跟着我冲过去,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停。”
“晓得了!”方承龙心中大定,前有敌军,后有坚城,逃也没地方逃,男子汉死在战场上也没什么丢人的,想到这里,他的胆怯一扫而空,抽出佩剑,紧跟着刘彦直的战马冲刺。
五十余名江湖豪客各自挥舞着兵器,紧随其后。
城头上,方承斌手扶着垛口,冷眼观战,他没想到三弟如此死脑筋,面对吴三桂的铁骑竟然敢硬碰硬。
方子豪担忧道:“爹,三叔怕是要糟。”
“谁让他逞能,为父只是让他侦察,又没让他拼杀,哼,以卵击石,咎由自取。”方承斌很不快,老实说他并没有想用这种办法搞死老三,他只是想挫一挫老三的锐气,让他出城溜达一圈灰溜溜的回来就行,老三却发起了死亡冲锋,待会儿全军覆灭,对士气打击不说,也会让人说自己的闲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三一心求死,谁也拦不住,求仁得仁,让他马革裹尸也能给父亲大人一个交代了,大不了亲自作一篇祭文,厚葬其衣冠,也能糊弄住城中军民。
方家老大脑子里全是这些破事儿,倒是忘记了观察战场,耳畔传来儿子的惊呼:“接战了!”
双方前锋终于碰到了一起,就像钢刀的刀刃一定要用最好的钢材一样,能担任冲锋队形的箭头之人物,往往都是万人敌,吴三桂前军中的第一勇士蒙古人满格手持一杆丈八长的马槊迎风而来,他臂力过人,单手持马槊朝刘彦直捣过来,马槊的枪尖足有二尺长,锐利无比,带着战马疾驰的冲击力,所向披靡。
满格信心满满,他仿佛已经看到敌人被戳下马来,又被随之而来的万马奔腾踩成肉泥的场景,这副场景他已经见过无数次,早已习以为常。
马槊挥出,却没有感受到刺入人体的阻尼,反而手中一空,身经百战的蒙古族勇士,关宁铁骑把总满格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马槊被敌人劈手夺了过去,紧跟着脖颈一凉,视野迅疾变得开阔起来,他的人头在半空中飞舞,悲哀的看到那名骑兵拿着自己的马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顷刻后,满格的脑袋掉在积雪和烂泥中,被马蹄踩成了一堆血肉,而他的躯体依然骑在战马上,漫无目的的奔跑着。
刘彦直抢到了一支手感不错的马槊,中国古代除了元朝这种变态的异族统治者之外,其他朝代是不禁止民间持有常规冷兵器的,但有三种东西是历朝历代都严禁的,分别是盔甲、强弩和马槊。
前两者暂且不提,马槊作为骑战中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光是制造成本就极为惊人,枪杆用料讲究,不光要有足够的长度,还要层层包裹麻棕藤条,涂漆晾晒,保证韧性和强度,制作一杆枪的时间周期以年来计算,制造成本和战斗力是成正比的,满格的这杆马槊,在刘彦直手中又发挥出来百分之一千的威力。
吴三桂的骑兵呈锐角箭头攻过来,当先的都是最精锐的骑士,但他们在刘彦直面前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刘彦直使用马槊的方式也让人目瞪口呆,他单手握持着马槊的根部,将这杆长枪挥舞的如风扇一般,沾着就倒,碰着就亡,而且是连人带马一起完蛋。
前军锋锐迅速瓦解,就像一个吃人的老虎一口咬下去,结果被崩掉了门牙,刘彦直杀的兴起,所向披靡,在他身后只留下一片狼藉,方承龙兴奋的一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他大呼道:“跟上,保持队形!”
豪客们纵马狂奔,紧紧跟在后面,他们并不是专业的骑兵,但也懂得跟在大将后面沾光捡漏的道理,其实也没什么可让他们捡的了,只需要骑着马踩过去,将那些没死的骑士踩死就行。
前军受挫,吴三桂看的是清清楚楚,他十四岁从军,从未见过如此惊异的场景,这还是人么!惊诧之下,竟然忘了下令。
好在关宁军经验丰富,不需要主帅事必亲躬,下面军官下令放箭,刘彦直舞动马槊将箭矢尽数拨开,他的马快,转瞬冲到了弓箭手阵前,直接趟出一条血肉胡同来。
刘彦直杀的兴起,忽然看到远处小山包上亮光一闪,那是千里镜的反光。
“他要干什么!”吴三桂心头一寒,他从千里镜中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孔,眼神犀利,恶狠狠瞪过来,吓得吴三桂急忙捂住了千里镜,仿佛被这人看一眼都会受伤一般。
刘彦直拨马向着小山包冲过来。
近江北门城楼上,方承斌也惊呆了:“这厮要干什么!”
刚才刘彦直单人独骑大破吴军前队,已经彻底震慑了众人,现在他似乎要冲击吴三桂的中军!一个人领着一小群骑兵,好像开水浇积雪一般所到之处无人可挡,这还是人么,这分明是赵子龙加张飞,再加关云长的合体人物!
关宁铁骑上下胆寒,近江守军士气大振,城头上的士兵们自发的欢呼起来,方子豪按捺不住道:“爹,趁机杀出去吧!”
方承斌呵斥道:“荒唐!匹夫之勇能有何用。”
就算老三的人斩将夺旗,也不可能击败吴三桂的大军,现在只是一员勇将出其不意,打得吴军手忙脚乱而已,只要敌人回过劲来,胜利果实不但全吐出来,这些兵马也全得赔进去。
方子豪不大开心,转身去了,过一会城头鼓声响起,方承斌回头看去,是儿子脱了上衣赤膊擂鼓为三叔助威。
紧跟着刘彦直身后的方承龙也愣了,随即意识到这是要直取主将,顿时兴奋起来,大喊道:“杀吴三桂!”群雄也跟着大呼:“杀吴三桂!”
¡¡¡¡ÁõÑåÖ±±»ÌáÐѵ½ÁË£¬¾ÙÆðѪÁÜÁܵÄÂíéó¤Ð¥Ò»Éù£º¡°É±~~~~~~~~~¡±
他的声音穿透力极强,震人心魄,用科学术语解释就是声音频率与人的心脏能产生共振,战场上所有人都觉得肝胆俱裂,城头上的众军也捂住了耳朵。
四十里外的清军大营内,多铎听到一声喊杀,涮肉的手停住了,眉头皱起。
吴三桂晃了晃,差点从马上栽下来,这一声喊杀让他最后的勇气都消散了,吴军上下也都胆战心惊,方承龙等人虽然耳膜也被震得流血,但胆气更壮,欣喜若狂,张牙舞爪的将吴军乱兵一通砍瓜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