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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不但解决了党爱国的心中疑团,还帮陈抟找到了生母的下落,可谓圆满,大功告成之时,就是离别之刻,陈抟和吕洞宾结伴去武当山云游,而穿越小组带着小周后返回起始点翠微山。
这一别基本上就是永诀,人生就是这样,由无数的悲欢离合组成,涡水悠悠,互道珍重,两伙人渐行渐远。
关于怎么安排小周后,穿越小组内部有不同意见,关璐和姬宇乾想把她带回基准时空,党爱国和刘彦直反对,双方争执不下,决定让小周后自己选择。
在旅行途中,关璐和小周后已经成为闺蜜级别的朋友,两人经常在客船上彻夜聊天,讨论诗词歌赋和爱情,小周后讲了许多关于自己、姐姐以及李煜之间的故事,内容详实浪漫,足够关璐写一本小说的了。
“小周,你跟我们回去吧,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百姓不愁吃穿,战乱也极少发生。”关璐劝道。
小周后却道:“四海之内,都是赵官家的天下,哪里有这样的所在?莫非你们住在梦中?”
关璐道:“对你来说,和梦境差不多,不过是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中国梦,虽然也有赵家人,但不是一个赵,你放心啦。”
小周后苦笑着摇头。
关璐道:“你才二十五岁,搁我们那儿也就是研究生毕业的年纪,人生刚起步,房子首付还没凑够呢,怎么就这么消沉,振作起来,开启新的人生篇章吧,找个好男人嫁了,对了,你看咱们船上这三位咋样,你挑一个,我帮你做媒。”
小周后戏谑道:“你怎么不先挑一个?”
关璐想说这三个人本小姐都瞧不上眼儿,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看不上的介绍给小周后,那不是骂人么,于是便道:“我年纪大了,长得又丑,人家瞧不上我,不像你,年轻,长得漂亮,又精通音律诗词歌舞,你没发现么,他们三个经常偷看你呢。”
小周后展颜一笑,自从被救以来,她极少露出笑容,但是一旦笑起来,那真是令人沉迷其中,连关璐这样的女子都不例外。
“那你说,他们三个哪个好?”小周后戏谑道。
“各有千秋,党大官人家世好,是太学的教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姬大官人是商贾,儒商哦,霸道总裁那种,人长得英俊,主要是钱多,富可敌国那种,刘彦直就没啥好说的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也见到了,他比吕洞宾还厉害,跟了他,谁也不能欺负你。”
小周后听了关璐天花乱坠的吹嘘,又是轻轻一笑,拿过镜子看着自己的容颜,想到十年前第一次和姐夫约会时的自己,那时候鲜嫩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现在虽然容颜依旧娇美,但是眉宇间永远不会再有快乐了。
忽然窗外传来吟诗声:“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关璐听出是姬宇乾的声音,不禁暗自鄙夷,姬总到了古代也不忘泡妞,还把王国维的词拿来显摆,当真不要脸。
果然,小周后为之一动,低低道:“这是什么词?”
关璐大声道:“姬大官人,要念就念全。”
姬宇乾清清嗓子,抖开折扇道: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小周后细品之后点头道:“最后一句还算上乘,只是像是引用冯延己的词,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哎,如果姐夫在……”
王国维是清末的国学【创建和谐家园】,这首蝶恋花虽好,但放在千古词帝李煜的皇后面前显摆,就未免有班门弄斧之嫌了,还勾起了小周后对亡夫的思念之情,姬宇乾可谓弄巧成拙。
不过姬宇乾也不是什么登徒子,他随心所欲惯了的,见到美好的事务就去追求,毫无任何顾忌,遇到挫折也不会轻易退缩,当然也不会死缠烂打,霸王硬上弓,对于小周后他就很有分寸,毕竟人家是李煜的女人,是真正的皇后。
姬宇乾拿出一支洞箫,刚想吹,党爱国过来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加油。”
“共勉。”姬宇乾自信地笑道,他能看出来党爱国其实对小周后也有些想法,只是碍于面子不想说而已,男人嘛,都一样,只是伪君子和真小人的区别而已。
“不要有心理障碍,杰奎琳还嫁给奥纳西斯呢。”党爱国鼓励道。
他说的是六十年代美国总统肯尼迪的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在丈夫遇刺后该嫁给希腊船王奥纳西斯的典故,杰奎琳是美国总统妇人,和小周后的身份相当,肯尼迪是被刺杀身亡,李煜是被赐毒酒自尽,命运也相仿,而奥纳西斯的船王身份和姬宇乾的地位也差不多,娶皇帝的寡妇,不丢人,面子还满满的哩。
姬宇乾淡然一笑:“我只是想安慰安慰她而已。”
党爱国一副了然的表情,踱步走开了。
船上空间就那么大,隔着薄薄的舱壁听的一清二楚,关璐趁机道:“周薇,姬大掌柜想追求你呢。”
话音刚落,姬宇乾就吹响了一曲《凤求凰》,洞箫这种乐器很难掌握,但姬宇乾吹的婉转动听,小周后是精通音律的,听得出此人造诣极高,但是距离先夫李煜还是有不小差距。
“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小周后幽幽叹道,她也想从痛苦中挣扎出来,但是对亡夫的思绪却无法停息,每个夜晚都如潮涌一般袭来,让她辗转难眠,任何男人都无法再进入她的世界。
见周薇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关璐知道她又伤心欲绝了,赶紧探头出去呵斥:“别吹了,把人家弄哭了知道不。”
姬宇乾收了洞箫,落寞而去。
关璐心道姬宇乾这货太笨了,在人家小周后面前搞文艺,等于自爆短处,他是出局了,再帮刘彦直推荐一下吧,女人这时候最需要安慰,尤其男人的安慰,否则还会寻死。
“刘彦直还行,人耿直憨厚,重情义,武功高强,让他带着你隐居世外仙山,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美哉。”关璐眯起眼睛,畅想着小周后的未来,“仙山在东海上,整日雾气笼罩,岛上有梅花鹿,仙鹤什么的,还有小肥牛,小肥羊,小肥猪,拧开就能出啤酒的水龙头,整天在海滩上开BBQ,这日子过的,简直美翻了。”
小周后却不以为然,什么梅花鹿仙鹤的,忽悠没见过世面的人还行,南唐皇家御苑里这些动物可不老少,至于各种能想象得到奢靡生活方式,她都见识过,在金陵的时候,她的寝殿用嵌有金线的红丝罗帐装饰墙壁,以玳瑁为钉;又用绿宝石镶嵌窗格,以红罗朱纱糊在窗上,可谓奢靡至极,她痴迷绿色,李煜派人从大理国采购翡翠玉石,通体碧绿毫无杂色,这种成色的翡翠做成的器具满屋都是,书房里摆的是钟繇、王羲之的真迹,香炉里烧的是海外的龙涎香,每逢李煜的生日,他们就用数百匹白色和红色的丝绸将宫殿装饰成月宫模样,整夜弹唱,白昼才结束,所以关璐能想象得到的生活,她都觉得土鳖。
“彦直是个好人。”小周后道,她曾经想过,以身相许刘彦直,换取诛杀赵匡义,大仇得报之后再【创建和谐家园】,按说她应该为李煜守节的,但是既然已经被赵官家多次【创建和谐家园】,节早就没了,又何必死守,国亡了,夫君死了,她身无长物,唯一能拿来交换的就只有身体,但刘彦直是个真豪杰,没有趁人之危,这让她感动,但并未因此产生感情,在她看来,刘彦直只是一介武夫,哪怕身怀绝技,还是武夫,无法和先夫相提并论。
“皇帝文韬武略,盖世奇才,只是生错了时候。”小周后叹息道,“他不该和赵家兄弟处在同一年代。”
这话不假,李煜是个仁厚的皇帝,南唐灭亡后,百姓依旧怀念他,以当时的国际形势,就算是诸葛孔明再世,怕是也救不了南唐,即便如此,李煜还坚守金陵长达一年,可见本事和民心都是有的。
“想开点吧。”关璐搜肠刮肚,想找点语言来劝慰周薇,可是翻来覆去那些话,她说腻了,对方也听腻了。
“你说,来世我还会和姐夫做夫妻么?”小周后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会的。”关璐道,“姐夫和小姨子的故事亘古流传,这个梗任何时候都不过时。”
“那我就放心了。”小周后甜甜的笑了,“下辈子我还做他的妻妹,我们三人依旧在一起,姐姐做大,我做小就好啦,我希望下辈子的他不要做皇帝,做个白马银枪的少年将军就好。”
第二十七章 时空紊乱
数日后,船行至翠微山下,党爱国让船家靠岸下锚,穿越小组准备返回基准时空了,得把行李先搬下船。
这一次穿越相对轻松,旅途中姬宇乾拍摄了大量宋代城乡市井素材,以便放在自家公司的游戏机里做背景使用,党爱国则买了一大批宋版书籍,回到现代每一本都是价值连城的,不但有市场价值,研究价值更高。关璐也买了不少珠玉首饰胭脂水粉绸缎,只有刘彦直两手空空。
大家忙的热火朝天,搬了半天,岸边堆砌了二十多个箱包,党爱国让关璐去把小周后叫出来。
“到底是皇后娘娘,懒得不像话,也不知道搭把手。”关璐嘀咕着走进船舱,却没看到小周后的人影,以为她又像以往那样在后舱甲板上饮茶观景,走过去一看,后甲板上空荡荡的,这下她慌了,荒郊野外的,小周后能跑哪儿去。
忽然她瞥见水底有一抹绿色,顿时一身冷汗冒出来,疾声大呼:“救命啊!”
刘彦直纵身跃来,踩得甲板直晃悠,关璐指着水底道:“快快快,溺水了!”
小周后投水自尽了!
刘彦直一个猛子扎下去,将湿淋淋的一个女子捞出来放在甲板上,赶紧人工呼吸,捏着鼻子往嘴里吹气,又做心脏复苏按压,折腾了二十分钟依然没有起色,小周后肺里灌满了水,神仙来了也救不活。
小周后的酮体渐渐凉了,双目微睁,皮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依然栩栩如生,可惜一缕香魂已经飞去了北邙山。
党爱国和姬宇乾都站在旁边,摘下帽子以示哀悼,没有人能预料到小周后会【创建和谐家园】,本以为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人生充满了新的希望,也都想着如何帮助她开始新的旅程,甚至连回到基准时空,帮小周后开一家文化沙龙的具体做法都想好了,可是就差一步,人却没了。
“我们疏忽了,李煜死后,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关璐叹息道,“香消玉殒,红颜薄命,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坚定了她人能转世投胎的概念,她也不会【创建和谐家园】。”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周后的【创建和谐家园】打乱了步骤,他们只好先去近江城买了一口棺材,寻了个风水好的地方,将这位南唐皇后埋葬,石碑上刻着金陵李周氏之墓几个字,小周后留下一封遗书,是一首以死明志的蝶恋花,被关璐收了起来。
党爱国找了几个脚夫,将他们的行李搬到半山腰处,再往上就不麻烦他们了,以免穿越舱被发现,他们四个人受点累,将所有行李搬上山顶,却看到了伤痕累累的穿越舱。
“有人来过,想把穿越舱搬走,没得逞,就加以破坏。”党爱国分析道,仔细检查伤痕,穿越舱外壳坚固无比,上次和孟山的雇佣兵枪战都没打坏,这次更不可能被宋朝的乡野村夫搞坏。
“他们用了斧头、锤子、朴刀,还有挖草药的小锄头。”姬宇乾也跟着检查,“应该不是当地官府组织的,而是乡民自发行动,大概是想砸烂了拿回去回炉打个镰刀什么的,无位错铁的镰刀,真亏他们想得出。”
党爱国用袖子擦拭了一遍,这些刀砍斧凿的痕迹大部分都消失了,无位错铁强度很高,被刮擦出痕迹的只是外部涂层而已。
舱门打开,大家开始搬运行李,东西实在太多,每人最多带两个箱包,其余的只能丢弃。
“还是埋起来吧,兴许一千年后刨出来就是文物呢。”关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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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文物。”关璐强词夺理,二十多个箱包,她占了一多半。
最后终于精简出八个箱子,关璐又强行多带了一个,穿越舱挤得满满当当,四人乘坐空间受到压迫,坐的很不舒服,好在穿越时间只是一瞬间而已。
“坐好了,咱们要回去了。”党爱国道,他胸口位置放了两份珍贵的东西,是陈抟和吕洞宾的DNA样本,其余什么宋版书,金银珠玉都不重要。
“回去后我要写一本关于小周后的书。”关璐道,“放在网上连载,肯定火。”
“那不如投资拍一部关于小周后的电影了。”姬宇乾道,“我可以投资。”
“哎,如果周薇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就好了,真的可以拍一部电影,让她演自己,绝对火爆,获奥斯卡奖不成问题。”关璐想到死去的小周后,眼圈又红了。
“别说话了,坐稳。”党爱国按下了开关,白光一闪,穿越舱消失了。
……
翠微山顶,穿越舱乍现,党爱国打开舱盖,外面一股凛冽的寒风夹着雪花卷进来,刺骨的冷,不对头!
四人一起向外看,天地之间银装素裹,翠微山顶白雪皑皑,远处有一大群人正聚在火堆旁吃饭,他们用石块垒成灶台,支着大铁锅,不知道炖着什么肉类,此时这帮人也都扭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穿越舱。
这些人顶盔掼甲,肮脏的布面甲上缀着一颗颗铜钉,高高的盔缨是白色的,兵器就在手边,有刀矛弓箭和长长的火绳枪,再看他们的面容,一个个狰狞凶狠,仿佛地狱放出来的恶鬼。
这些身份不明的军队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有人端起鸟铳开火,有人张弓搭箭射过来,党爱国眼疾手快关上舱盖,外面一阵乱响,是箭镞和【创建和谐家园】打在外壳上的声音。
“妈的,穿错年代了,想办法打出去。”党爱国喊道,腾挪空间让刘彦直先上,穿越舱里堆满了柳条箱,人挤来挤去极为困难,好不容易刘彦直换到舱门口,外面雨点一般密集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刘彦直握住把手,慢慢推开一条缝,细长的刀刃就伸了进来,在舱内乱捅乱割,外面一阵粗野的谩骂声,是听不懂的语言。
“他们是什么人?”关璐吓得脸色煞白。
刘彦直才不管外面是什么人,捏住刀刃将长刀夺过来,推开舱门杀出去,挥刀乱砍,转瞬就砍翻了七八名士兵,不但没把气焰打下去,相反【创建和谐家园】了对方的士气,更多的兵举着兵器杀过来,白刃与雪花齐飞,刘彦直杀人如割草,穿越舱外里三层外三层,躺满了尸体。
士兵们终于意识到肉搏不过敌人,领头的发一声喊,众军士退开,训练有素的排成三列,端起了鸟铳,第一列开枪,硝烟弥漫,开完枪的士兵从两侧退后,继续装药填弹,第二列接着开枪,然后是第三列。
山顶弥漫着白色的硝烟,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等山风将烟雾吹散,穿越舱依然在原地,但人都不见了。
穿越小组趁着刚才的空当仓皇逃离,本想往山下跑,但是却看到山脚下扎着一座大营,旌旗招展,帐篷一座连着一座,还有不少骑兵在周边巡逻,下山就是自寻死路。
“起码有十万大军吧。”党爱国虚汗都出来了,他搞不清楚这些是哪国的人马,可以肯定的是异族军队,也许是错穿到宋末,遇上了元朝的探马赤军什么的,不过宋末没有鸟铳,更不会使用三段击的战术,结合他们的衣甲,应该是清军正白旗或者镶白旗的部队。
“从山崖下去。”刘彦直道,他手里只有一把雁翎刀,而且砍出了缺口,对阵百十个人没问题,对阵十万大军,他也打怵。
事到如今,只能依靠刘彦直一个个把人往山崖下背了,三人仓皇向悬崖处奔去,刘彦直持刀断后,但是麻烦又来了,悬崖那一侧同样驻扎着清军,足有三百人之多,而且装备了火炮!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三人都吓破了胆,党爱国拔出【创建和谐家园】连连射击,打翻了几个清军,但是却阻止不了对方的冲锋,羽箭在耳畔嗖嗖的飞过,要不是今天风大,他们几个早被射成刺猬了。
还好有刘彦直在,他冲进敌阵杀了个来回,抢了三面盾牌和一杆虎枪回来,将盾牌丢给同伴们:“那好!”
这是刀盾兵用的圆形盾牌,并非金属质地,而是坚固的木板上蒙了一层牛皮,挡箭矢和冷兵器砍刺的效果还行,三人佝偻着身体,尽量躲在盾牌后面,听着羽建扎在盾牌上的咚咚声,一个个心惊肉跳。
刘彦直手持虎枪杀的痛快淋漓,虎枪的杆是铁的,外面缠了一层竹片,用麻布裹起来,涂上大漆,强度和韧性都有保证,冬天拿着不冷,还能防锈,枪尖狭长,锋利无比,用来对付穿布面甲的清军非常合适,一扫就是一片。
他是杀的兴起,忽略了清军越来越多的事实,清军将领调整战术,不再派遣步兵厮杀,而是结阵,长牌手连成一线,水泄不通,弓箭手和鸟铳手在后,全靠全程火力杀伤敌人。
“不要恋战,快走。”党爱国提醒他。
刘彦直清醒过来,捡了一张弓,连发三箭,射死了三个盔甲服色略有不同的军官,失去指挥的清军阵型混乱,没人敢单独上前,这给了他们逃跑的机会,在刘彦直的掩护下,三人弯着腰一溜小跑,来到山崖边。
“有种的放马过来。”刘彦直手持虎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清军们面有惧色,他们从关外一路打进来,就没遇到过像样的抵抗,别管是李自成的大顺军,还是南明朝廷的军队,都是怂包,没有任何军队敢和清军野地浪战,只敢据城死守,这种万人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兀那南蛮,通报你的姓名,你若归降,豫王爷可饶你不死。”一名清军小军官喊道,他大概是辽东【创建和谐家园】,汉话说的不错。
刘彦直抬手一箭,破空之声传来,那小军官脸颊被羽箭贯穿,重伤倒地。
“还有谁!”刘彦直威风凛凛地喊道,他全身浴血,俨然一员红袍悍将。
清军无人敢擢其缨,他们的士气完全被压制住,不是来自白山黑水的满族战士们胆怯,而是满地的尸体给出答案,上去一个死一个,上去两个死一双,没必要白白赔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