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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你第一不平衡了？”常来咧嘴坏笑的模样特别欠揍。

  “你有什么本事抢第一？不要以为作弊没人查的出来，告诉你，东城一中还没人能作弊不被发现的，等明天学校就会给出结论，到时候什么都会水落石出的。”柳林确实很不平衡，他已经第一许多回了，进班第一，每次月考第一，这突然期中考试不是第一了，如何能平衡？

  “成，不就是不平衡吗，给你个机会，你去三楼随便拿张高三模拟试卷过来，我让你死个痛快，现场做给你看看，让你明白哥们是怎么得第一的。”常来唇角微翘的道，这办法屡试不爽，打脸特别给力，许多傲娇少年就是这么被他敲打过来的。

  “你为什么不去？”柳林一听常来居然支使他顿时不干了，在东城一中，成绩就是一切，成绩就是特权，成绩就是地位，柳林在班级第一，那就是说他在高二二班地位尊贵，从来都是他支使别人，什么时候有人能支使他了。

  “我去的话你该怀疑我偷背过某张试卷答案了，这不让你彻底死心吗？去，语数英综合试卷随便挑。”常来笑的特别不怀好意。

  “赵哲，你去三楼给他拿张高三模拟题来，我看他怎么做出来！”柳林不到黄河心不死，闻言立刻支使别人去跑腿。

  赵哲闻言一溜烟跑出门去了。

  韩冰看着常来漫不经心的模样，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那时她刚转学到育英，那时的她就是这么质疑常来的，那时的常来也是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嘴角微微翘起，睡眼惺忪的样子像是还没有睡醒，茫然的眼神没有焦距，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一瞬间韩冰看着常来那副漫不经心浑不在意的样子十分心疼，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什么都不在乎不关心的啊？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了这副模样？他每天无所事事的样子或许只是掩饰？可他到底在掩饰什么呢？先知吗？早已知晓了世间的一切，所以对什么都不在意？

  韩冰想到先知二字的时候看着常来越发的心疼，与旁人不同，韩冰的想法向来独特，一般人如果拥有了先知，或许首先想到的改变如今的人生，运用先知带给自己无上的荣耀和财富，然而韩冰却想到的只有对先知的恐惧，如果整个人生在初生那一刻便已经知道了结局，或者说对每件事都早已知晓，那该多么的令人失望和恐惧？恐怕整个人生都不再拥有任何意义了？

  他或许就是因为先知所以才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的？他或许心中充满了对先知的恐惧和不安？韩冰的心越发的柔软了。

  初识常来的时候，韩冰对常来是不屑一顾的，直到后来被抢走第一而不甘，再到后来的好奇，直至心中产生执念，终于执念愈深彷如入了魔道，但却只是得不到常来回应的不甘，而此时，却真正的恍如看透了常来的内心，终于冰冷如山的心裂开了一道缝隙，把常来装了进去，填装的满满当当不给其他任何人留下一角空隙。

  试卷终于取来，是一张数学试题，赵哲这小子比较滑，问三年级学长要试卷的时候先问了那一套是最难的，然后才拿了这张往年高考试题过来。

  十二道选择题，用时不到五分钟，平均一道选择题不到半分钟，看的许多同学心中充满怀疑，怀疑常来是蒙的根本不会做。

  三个填空题常来用了三分钟，一个题一分钟，围观的同学沉默，因为他们发现，只有一个题是他们能做出来的，而那个题他们一起用了三分钟才讨论出答案，却与常来的答案完全一致。

  七个大题，前五个常来只看一遍大题就直接解答，步骤严格按照高考答题的规范，几乎没有一点错漏答题步骤，第六个解答题是一个立体几何，常来看一遍题，然后在草纸上画了两个辅助线，又看了一遍题，开始解答，第六道大题有三个小问，常来分开三步解答，结果跟标准答案似的。

  最后一道是线性几何和代数的综合，对一般学生来说，有的空间立体感不好的，二十一题是非常难的，而对有些学生来说，二十二题综合性较强，所以比较难，但对常来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二十二个题全部解答，用时不超过五十分钟，连来监督上自习的班主任都惊住了，呆呆的看着常来，跟看怪物似的，本来他是打算要找常来谈一谈话的，现在看来，不必了，几个老师的疑问可以解答了，甚至连英语老师要调监控的要求都不必再理会了！

  第421章 育英传说后传

  当年从育英考上东城一中的并不止韩冰一人，足有十几个，那年育英中学最神秘的传说，莫过于常来，无论在男生还是女生当中，常来都是披着神秘面纱的传说。

  女生眼中魅力排行榜第一的男生，男生眼中一人大战数十人的神秘高手，老师眼中的天才怪物，这就是常来在育英留下的传说。

  那些曾经育英的学子本以为常来会在他们生命里逐渐消失，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常来那个名字又渐渐出现在他们耳边，让他们恍然如梦一般的记起了曾经那个在操场边和谢开生大战的少年。

  东城一中高二年纪的第一名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名字抢占，第一名很不服气，因为他一直稳稳压制住第二名独占鳌头一年多了，一直是东城一中这一届学子中的第一，可是却被一个新人以摧枯拉朽一般的势头抢夺走了，总成绩足足比他高出了三十分！这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他那天带着一帮学霸去了高二二班，然后…据好事者描述，那天第一名离开时失魂落魄，走出高二二班以后仰天长叹，既生瑜何生亮！然后吐血三升！

  当然，那是扯淡，第一名确实如柳林一样去了高二二班，然后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没什么吐血三升也没有什么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但，第一名易主这么大的事件对唯成绩论英雄的东城一中来说，不啻于来了一场极为猛烈的地震，尤其是他们听说第一名迟到早退旷课逃学上课睡觉所有的事情都做，就是不学习，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人生观。

  然而对于那些从育英升上来的学生来说，这，很平常，育英的传说当然就该是这样，不这样的育英传说还是育英传说吗？所以他们对那些仿佛听到大新闻一样的同学一惊一乍的神情十分不屑，以俯视的模样告诉他们，育英传说比他们知道的要恐怖的多，这只是一个开始！

  渐渐的，育英传说在东城一中延续出后续版本。

  一个神秘强大无所不能的男子，他只要看一遍课本，就能把所有的知识融会贯通，比别人学一百遍都要更管用，他是一个武林高手，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曾一人单挑上百恶势力分子，于枪林弹雨之中杀了个七进七出，于乱军之中擒获恶势力老大却毫发无伤，强大的近乎无敌，他邪魅狷狂，从不在乎世俗的目光，行事只凭一心，我行我素特立独行。

  这个版本终于流传进了常来的耳朵，听得常来津津有味，当场表示，其实他不用看课本就能把知识融会贯通，而且他确实是个武林高手，而且那个版本中有删减，他其实是一人大战上千武林高手，与敌方老大决战在昆仑绝颠，那一战直战了七天七夜，最后他使出一招天外飞仙战胜对手，但邪魅狷狂啥的有些不合剧情，他其实温文尔雅魅力四射。

  常来说的唾沫四溅，十分之臭不要脸，他要真有单挑上千武林高手的本事又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张伟撵的像兔子一样。

  但偏偏事实没人信，越夸张越有人信，一众同学听得心驰神往，恨不能跟常来一起飞往昆仑绝颠目睹常来大战敌方老大的绝世一战。

  韩冰是育英传说的见证人，当然知道常来胡说八道，看常来说的高兴，在一旁默不作声，但只有她看到了吐沫四溅的常来眼神落寞非常，与兴高采烈的神情分明有着截然的不同。

  韩冰很想知道常来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神会那么落寞，为什么他的心明明那么孤单却拒绝爱慕他的姑娘。

  韩冰很想分担常来心中的孤独，让常来不再那么落寞，但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靠近常来，如何才能让常来不再那么孤单。

  常来牛|逼吹得高兴，大手一挥，“今天凌雪舞请客！”

  凌雪舞听常来吹的高兴，正乐不呵的喝着小茶吃着小零食，突然闻此噩耗顿时不忿，“凭什么又是我？”

  “因为你有钱！”常来理直气壮。

  “你又不是没钱，凭什么你请客我买单，我不干！”凌雪舞十分不平衡。

  “小气劲儿的，不请算了！”常来拿起黑板擦一拍，“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因式分解！”

  “嘁！”班里顿时口哨声四起，对于常来胡吹还不把结局吹出来表示十分不满。

  现在班里这群货对常来算是彻底服气了，没办法，常来那就是个怪物，属于自然灾害的一部分，属于人力不可抗因素，他们在听闻育英传说传来以后，就知道这货的恐怖冰山才露一角，以后且有的受呢。

  东城一中以成绩论英雄，常来对他们的打击自然会一直伴随着一场场的考试永不停歇，他们也只好把常来当成不存在了，因为那货就是个怪物就是个bug啊！

  林月并不是成绩特别拔尖的学生，她偏科严重，这次成绩接近班级前十已经是跟过年一样的好成绩了，她除了初始一阵的不平以后，已经对常来渐渐免疫，常来对大家的伤害点数是随着成绩的高低而分高低的，成绩差一些的，对谁当第一其实并不很在意，他们更在意和他们成绩差不离的学生是否比他成绩更好了，而发现常来原来不是他们一个世界的人以后，就对常来视若无睹了，只有成绩最拔尖的家伙受的伤害才是最重的，常来那近乎满分的总成绩就像玩游戏的时候被人致命一击了一样，瞬间清空血槽的感觉简直憋屈。

  柳林真是每看到常来一次就像是被凌迟了一回，那种难受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尤其是听到育英那个传说以后，心中那种憋闷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增长了许多，他卯足了劲儿想要和常来再论高下，却突然听说常来一直都是如此，曾经就这样摧毁过无数优秀少年的内心，简直要崩溃了的样子。

  他不是林月那种考一次前十名就跟过年了似的，他一直是优秀的，年级第一一直无法夺取他忍了，可是现在连班级第一也离他而去，这种深沉的打击实在是常人所不能体会的，况且他现在连年纪第二都不是了，他现在变成了年级第三！

  第二和第三听起来好像只差一名，也没差到哪里去，但作为立志第一的少年，第二名对他来说已经是耻辱，现在非但没有洗刷耻辱夺取第一反而还倒退一名成了第三，那种羞辱的感觉简直刻骨铭心，让他每次想起来都钻心的难受。

  第422章

  不再逃学的常来上课睡觉成了主业，也成了东城一中高二二班一道亮丽的风景，许多慕名前来瞻仰第一名风采的少年在看到第一名每天除了睡觉吃饭根本不学习以后，十分之崩溃，这种打击非足以与外人道。

  李思明学习成绩相当拔尖了，年级前二十名的成绩足以让无数人仰望了，但在看到全校成绩单上那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后，心中百味陈杂十分难以形容。

  在第一次听到常来这个名字的时候，李思明以为那是个混混，后来从林月口中听到育英传说以后，他虽然震惊，但其实并不很相信，毕竟韩冰说的是数年前的事儿了，时隔数年，谁知道当年的天才会不会平庸成路人呢，然而现在事实赫然就在眼前，却让他有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他学习极其努力，从没有因为家世显赫而放弃对自己的要求，然而现在却有个人用事实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就算他再努力一万倍，在那个人面前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他是人才，而对方是天才。

  人才和天才的区别是，人才通过努力可以做到优秀，天才却是不用努力就能拿到人才努力都未必能拿到的成就，而那种天才如果只是远远的听说，或许也没什么，但如果他每天就在你眼前晃悠，那种感觉就像每天被人凌迟一遍一样，简直痛苦。

  现在李思明就是这种感觉，每天都在被人凌迟。

  一个人被打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任何方面都被打败，而且是被同一个人打败，为了争夺韩冰，李思明请了龙七去对付常来，结果龙七被打了回来，李思明想要在学习上与常来一决高下让韩冰知道谁更优秀，可他甚至都没听说过常来认真看过一次书本就又一败涂地，而他没有过分依仗过的家世，在听说刘煜然折在常来手里以后，他也已不再做任何奢求，至于相貌魅力，只看常来身边萦绕的姑娘就已经可以明白，他未出手便已再次完败。

  几乎所有的方面，全都是完败，这种感觉让李思明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李思明痛苦的想道，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对付常来了，但让他就这么放弃韩冰，他却极其不甘，他追求韩冰已经追求了两年，不说全校皆知也基本是整个高二年级全都知道了，不为所谓的爱情，就算是为了面子，他也无法就这么放弃。

  林南是个高手但不是个好人，这句话几乎全校皆知，李思明也知道，林南是一个很邪的人，既不像龙七的义气也不像张伟的阴冷，林南很邪，很不讲道义。

  除非万不得已，没人愿意找林南帮忙，因为林南未必真个帮忙，有时，林南因为某种原因掉过头来对付找他帮忙的人也不是没有，在****上这叫黑吃黑，而林南连两边通吃的事儿都干过，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谁敢找他帮忙？

  而且林南此人向来好色，他看上的姑娘很少有能逃脱手掌的。

  但李思明还是准备找林南对付常来，因为他受不了了，他每看到常来那个名字一次就像是被凌迟了一回，每听到一次常来的名字，就好像被人羞辱了一番，他已经无法忍受那种感觉了。

  “我得不到，也决不让你好受！”李思明咬牙切齿的道。

  找林南做事儿是明码标价的，先得准备好金钱才行。

  林南是高三学长，李思明是在一个中午放学找到的林南，林南身材瘦削，明眸皓齿，长相十分英俊，但英俊的脸上总挂着三分邪异的笑容。

  “常来，是那个二年级的第一名么？”林南手中抛了抛李思明递过来的厚厚的信封，掂量了一下内里金钱的分量，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

  “对，就是他。”李思明点头，现在的常来在东城一中已经相当出名。

  “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校友，校友就是朋友，你让我对付朋友这不是难为我吗？”林南道。

  噗！李思明闻言差点一口血吐死，校友就是朋友，尼玛这是哪来的神逻辑，你还tm为难？你连自己亲爹都明码标价你为难你大|爷啊！

  林南又抛了抛手中的泛黄信封道：“得加钱！”

  你妹的，加钱你就说加钱，扯你大|爷的朋友啊！李思明腹诽，“价钱你说，我绝不还价。”

  “好，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就爽快点，你想怎么对付他？卸个胳膊还是砍条腿？”林南满意的道。

  李思明闻言差点被林南气死，这货纯是胡言乱语，谁见过学生寻仇是冲着砍人胳膊弄条腿去的？顶多也就是打一顿了事而已，这林南根本就是故意调戏他。

  “不用，就打他一顿就行，让他以后离韩冰远点。”李思明擦着头上的冷汗道。

  “就打一顿啊？我这人很敬业的，你真不考虑砍条胳膊留做纪念吗？我现在搞特价，买一送一，砍一条胳膊送俩手指，很划算的。”林南道。

  “真不用，就随便打他一顿教训他一下就好了，我跟他没那么大仇。”李思明突然后悔来找林南了，此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万一弄出人命或者刑事案件来，那他可就惨了，但林南此人你一旦找了他，若是敢出尔反尔又不用他了，那你的结局会很惨的，说不定真像他说的那样，砍一条胳膊送俩手指。

  “成，这事儿交给我了，你回去等消息。”林南道。

  “你可小心着点，别下手太狠，随便教训一下就行了，毕竟我和他没有太大的仇。”李思明有些担心的叮嘱林南，害怕他真个把常来打出个几级伤残来，那他可就等于买凶伤人了，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可难说，得看我心情了。”林南闻言笑的十分开心的样子。

  “你千万心情好点，如果你没有打伤他的话，等事情结束我这里还有额外奉送。”李思明闻言还没教训常来心中的后悔就已达到了顶点，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林南真把常来打出好歹来了，那他可就真遇上麻烦了。

  林南闻言很不高兴的样子，“行了行了，哪那么多废话，回去等消息去，我做事儿还用得着你操心吗？”

  第423章 多想靠近你

  韩冰每次回头凝望那个角落，看到的都是记忆里的风景，高高的书堆，低伏的头颅，以及不变的姿势，恍然之间，韩冰分不清这是记忆还是现实。

  那年，韩冰第一次看到他，漫不经心的脸孔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正在进行的课堂，那年的韩冰第一次惊诧，惊诧与老师的视若不见，惊诧与同学们的习以为常，仿佛那就是他的特权，那年，韩冰仔细的看了那张满不在乎的脸孔，漫不经心的模样下埋藏的是深深的落寞与孤寂。

  或许第一次相见，我已经被他俘获，韩冰多少次审视自己的内心，时隔数年，韩冰终于第一次在心中承认，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其实她就已经被他满眼的落寞所俘获，而不是所谓的成绩，那时韩冰之所以敢跑到校长的面前去质疑他的成绩，或许也只是因为，想尽可能的了解他，靠近他，之所以不肯罢休的要跟他再比一次，或许只是因为那时的韩冰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接近他，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让韩冰好奇的要命。

  韩冰很想知道为何他满眼的落寞，韩冰很想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开解他那颗落寞的心，可是韩冰不知道用生么方法才能走进他，走进他的心里，似乎什么人都能靠近他，似乎他特别容易接触，可是无论任何人，都无法走进他的内心，他的内心永远大门紧闭，不对任何人敞开。

  当年的韩冰凭着一无所知的勇气想要叩开他的心扉，却吓得他落荒而逃，再也没有出现，直到有一天再相见，他都不知道韩冰有多开心，再听到他的声音韩冰几乎觉得整个人生都圆满了，与他相见的时候，他的神态语气特别气人，他要韩冰再等三年，可是他都不知道，别说三年，就是十年三十年一辈子，韩冰都等他的，只可惜他不知道，韩冰默默的想着。

  时间过了四年，韩冰学会了等待，默默的等待，不敢再如当初一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的就冲到他面前告诉他，我喜欢你，韩冰害怕再把他吓跑，哪怕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她，韩冰都每天满心的欢喜，仿佛已经身在天堂。

  我喜欢你，这句话被韩冰埋藏在了心底，不再敢随便对他说，虽然字里行间每一个神态，韩冰都在告诉他，我喜欢你，可是韩冰却不敢再对他说出口，因为韩冰怕这是一个易醒的梦，说出口，梦便醒了。

  多想听你说一声我也喜欢你，韩冰喃喃的想着收回了凝望的目光，可是为什么四年过去了你眼睛里的落寞却又深了数重？孤寂的彷如身在寒冬？恍如一个人行走在旷野，到底为什么呢？如果我能在你身边多好？我一定不舍得让你那么孤寂落寞，为什么你就是不允许别人靠近你走进你的内心呢？

  多想靠近你，这是一句歌词，也是韩冰每日的念想，可是如今韩冰却只能把它放在心里，默默的凝视，默默的念想。

  林南是在午休的时候来到高二二班的，他不像龙七，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出手对付一个人，他向来喜欢研究对手，多研究研究总没坏处，这是林南的座右铭，无论做什么，他都喜欢多研究研究，龙七和常来那场战斗他听说过，常来的奇闻异事他也耳闻一些，所以他对常来这个人也相当好奇，很好奇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今天林南不是来动手的，他只是来研究研究常来的，毕竟多研究研究总没有坏处嘛。

  “同学，让个座位好不好？”林南来到常来身边，对常来身边一个学生说道。

  林南在东城一中大名鼎鼎，谁敢不认识他？本来那学生正认真学习，被人打扰挺恼火的，但抬头一看对方是林南，当即就表示，让位是应该的，不让位才是天理难容，抱着自己的书连二话都没说的就把座位让给了林南。

  “他天天就光睡觉吗？”林南没有上来就打扰常来，而是跟身边一个同学问道。

  “是，是。”跟林南说话的家伙有些战战兢兢的模样，此人叫李磊。

  “那他学习怎么办？我听说他是第一啊。”林南笑问道。

  “他，他不需要学习，他是个怪物。”李磊看了一眼常来眼神里满是复杂，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他也相当努力，却从来没有过多好的成绩，总在三十名开外徘徊。

  “嚯，不需要学习就能考第一，牛啊。”林南咧嘴笑道。

  “是啊，特别牛。”李磊其实也特别想听别人跟他说一声，牛啊，可惜别人除了说你长得真高啊，就没了。

  “我现在叫醒他，他会不会打我？”林南回头问李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