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那些很少的人,在一些人避之不及的时候,却没离开,反而站在空地的四周,还左右张望着什么。
这是翼阳码头打算对付什么人吗?
袁冬初虽然有猜测,却有些不敢相信。码头上人来人往,若是闹出大事,难道闹事双方能脱得了干系?
这种码头方面明显的布局,在事发后,很容易被人翻出来作为证据,指责他们先有企图的吧?
可是,就在她私下搜寻时,发现码头边沿的几个货仓处,依稀有两个衙役衣着的人出现,但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接着,又有三个同样穿着的人,陆续进入同一个货仓,同样在没看到出来。
这是……衙门公干,和码头势力协作办差吗?
这要是还不注意,那可就太大意、且太不具备好奇心了。
把握不住事情的走向,袁冬初没对很多人说,只把留在船上主事的潘再水找来,让他注意周边动静,顺便看着自家投递的兄弟,必要时派人接一下,避开那片空地。
结果,不用接,人家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偌大一片空地,也是专门留出来给他们用的。
派出去投递的两人先后回来,走进码头范围,被人围追着,进入那片地方。
袁冬初再没犹豫,派人也是保守的,只让潘再水带出去七人,其余人必须守船、看好货物。
他们初来码头,别说做违法的事情,就是想做,也没时间。
即使这样,还有针对他们的事情发生,那人家就是早有布置,很可能不单单在岸上。在诚字一号能看到的地方,围殴他们的人,这用心……
万一一个调虎离山,船上的人都去逞一时之勇,被人家把船搞掉,诚运南北怕是会成为河运行的笑料。想再做起了,难度高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派出去的人怕事要吃些苦头,但这终究是码头,再清场,远处也有来往的人,其中不乏外地人、和同样做河运的,不至于就这么把十来个人就打死了。
潘再水讲述之前的事情,脸上又是惭愧又是庆幸:“幸亏袁姑娘发现的早,我们早早就注意到码头有布置,还留了足够的人手。
若不然,怕是真会被人把船和货物一锅端了。到时,不但咱们的人会因斗殴被衙门羁押,船和货物被人毁掉,咱得倾家荡产才赔的出货主的损失。”
“是啊?”几个领命出去,只顾搭救兄弟和人打斗,回来后又好一通检查伤势,没来得及交流的,听到这些,都面面相觑,一脸的愕然惊诧。
“是啊,”顾天成却是用的另一种语气说的这两个字,“守船的兄弟虽没参岸上与打斗,却是成功挡住了对咱们货船有企图的几个家伙。若稍有疏忽,被人进到船上、潜入货仓,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守船的人和形容狼狈的几个兄弟相互对视。
一个留守的兄弟附和道:“当时有五个人虎上来,喝问咱有没有行船许可,说码头要看,径自就往船上闯。咱们推说主事的不在,硬是亮出家伙什挡着,才没让他们上来。”
另一人帮腔:“还有几个人在水里,从两边往咱们这里游过来,幸亏咱们都盯着,早早撒了渔网下去。否则,被他们潜到船下,谁知他们会做什么勾当!”
“若说袁姑娘,也真是厉害,让咱们分头守着。河上岸上都有安排,没有她的招呼,无论另一处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看守地点。”
“若因一处【创建和谐家园】,就纷纷过去帮忙,估计也够呛了。”
“是啊,真的很后怕的!”
ÖÚÈËßñÐê²»ÒÑ¡£
若没有妥当安排,看到岸上自家兄弟被围殴,怕是留两个看门的,其他人会蜂拥而出。
到时候,打成一锅粥的两伙人,人家还是有准备的,吃亏的一定是他们。
而且,还有这次没出面的几个衙役。
若是斗殴到一定程度,衙役出面,不由分说,先把人往衙门里一带。
牢里关上十天半月,再有“围观”的人作证,随便就能给他们个罪名,怕是发配的事情都能按到头上。
货船就更不能幸免了,看家的只有两个有武力值的人,那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料理就怎么料理?
料理之后,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天成心下是得意的,自家媳妇,那是寻常人能比的吗?
他见刘三虎等几个通州兄弟还是意难平,继续说道:“人们都说河运的饭不好吃,码头势力就是其中之一。咱们现在做的是河运,和之前给人家扛包、或者碰瓷混几个银子不一样。”
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过去一帮穷的叮当响的糙汉子,真要是拼起命来,人们都得有所顾忌。
而且若对方家有闲财,过的是舒心日子,人家压根儿犯不着和一帮吃不开饭的穷棒子拼命。
所以,顾天成和他的兄弟们才能在牧良镇、甚至易水县打出一片天地。刘三虎等人也能在通州一混好多年。
[77.第76章 观念转变]
顾天成领着这么一群人,绝不是打算当一辈子赤脚大仙的。这种动辄就要莽上去和人拼命的想法和做法,在他们开始做河运时,就不再适用了。
即使需要动手、甚至动刀动枪,那也得算好了敌我之间的实力差距,谋划之后再做决定。
观念需要转变了。
他站起身,对面前众兄弟郑重说道:“我从没想过为了一时之气,就要一辈子过吃不开饭的穷日子。把你们聚在一起,也是为了让咱们和咱们的家小衣食无忧,让家里人过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
听着顾天成的话,场间人都有所触动。
顾天成趁热打铁:“咱们和原来不一样了,以后要走的水路会很长,沿岸码头很多,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事儿都有可能遇到。
以后做事,兄弟们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无论在什么地方,脑袋里都得多转几个弯儿。运河码头历来都是是非之地,但咱得把河运这碗饭端起来,还得端的稳稳当当,谁也无法撼动!”
“是!就是这样!”船不是很大,参与说话的人也不是很多,但响应的声音却是如雷般响起。
受雇佣,负责指挥撑船的船老大都探过来头观望,心下疑惑的不行:刚被人家坑了一百两银子,心都要滴血了吧?这些个后生们,居然还有如此锐气,这啥情况?
没出面的袁冬初在仓房,也是会心而笑。
领导能力嘛,同样的话,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效果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