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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张爷办差,人家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去。他这是做什么?花用那许多的路费盘缠来通州,就是为了给人打下手来的吗?
康豪看出连巧珍脸色又不对了,不由得暗叹一声。
他这媳妇,能干是的确能干,心性却太强了些,容不得一点儿不顺她心意的事情。
而他自己,也是从小就有主见,更不愿被女人左右。
自成亲以来,这种情况出现过多次了?每次都是双方心有不悦,却因各种原因隐忍不发。
他不知道这种隐忍,还能持续多久?等到她或者他忍不了的时候,又会是个什么情形?
但现在,已经答应人家的事,却是不好回绝的。
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更不好去客栈前堂吃饭,便起身说道:“我去前面给小二说,把午饭端屋里来,我们就不出去吃了。”
为了不影响各自的胃口,一直等两人草草吃过午饭,店小二把碗筷食盒收拾下去,康豪才状似无意的说道:“我早间在衙门交付公文时,有个人拿着鸿江船厂的名帖,去衙门登记,说是要开一家名叫诚运投递的信局。”
诚运投递?连巧珍心头就是一跳。那不是袁冬初身后横幅上的字迹吗?
怎么会是鸿江船厂去衙门报备的?
是袁冬初在给鸿江船厂做事吗?
却听康豪继续说道:“去衙门造册报备之人,是鸿江船厂的管事,报备的诚运投递,是鸿江船厂和袁长河、顾天成合作的字号。”
康豪看着连巧珍。
果然,连巧珍如今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认真说起来,现在的袁长河和顾天成,还都是乡下来的,穷棒子而已。他们怎么可能、又哪有相应的身份,和鸿江船厂合作?
鸿江船厂又是怎么回事,大齐朝数一数二的造船局,和几个身份卑微的人,合作经营一个只放了两张桌子的信局?
脑袋灌水了吧?
她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鸿江船厂的东家出现在码头,出现在那两张桌子前,却是不争的事实。
“巧珍,你和袁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有误会,大家解开便好。”康豪语气凝重,“从延蒲镇和牧良镇,再到通州府,袁家父女和顾天成明显不是寻常之辈。咱们邻里邻居的,没必要和能力卓著的人冷脸相待,把关系搞得那么僵,对咱们自己不好。”
连巧珍“腾“的一下,从桌旁站起,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像被踩了尾巴似的。
“你这是瞧我不顺眼,想换媳妇了是吧?中意袁冬初了是吧?!早上刚夸了人家姑娘,现在又巴巴的想和人家搞好关系。既然这样,你先把我休了!只不过,你得好好打听清楚,人家袁冬初是不是瞧得上你?!”
这番话如崩豆子一样,一股脑的就倒了出来,把个康豪说的愣了好半天,硬是没搞清楚,连巧珍说的是什么意思。
琢磨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不由得怒上心头,脸色铁青,一甩袖子,丢了句:“不可理喻!”转身大步出门而去。
望着房门打开又合上,把康豪的身影掩在门外,连巧珍也是怒容满面。
她两辈子加起来,几十年的光阴,从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她盯着那扇突然关上的房门,过了好半天,才眯了眯眼:都和她过不去是吧?越是这样,她越不能服输,越是要争一口气给他们瞧!
[56.第55章 聊八卦]
当天办完差事,康豪果然就是在外面吃的晚饭。
那位姓张的捕快名叫张春生,因着郑捕头的介绍,再加上他和康豪颇觉对路,小酌间,两人也是越聊越投机。
“早间鸿江船厂那个管事,康老弟你看到了吧?”张春生放下酒杯,问道。
“看到了,我当时就是和张兄在一起的嘛。”康豪说道。
张春生嚼着脆嫩的笋丝,摇头晃脑的感叹:“要说啊,你们易水县也真是出人才的地方。就拿你康老弟来说,虽然年纪轻轻,可说话办事的精干爽利,老张我是自愧不如。”
康豪拿起酒壶,给他续满,口中谦逊着:“老哥你可不要抬举我,我一个小地方来的后生,自己那点斤两还是知道的。”
“诶—”张春生摆摆手,“不要妄自菲薄啊,咱老张别的不说,眼力还是有的。老弟你的前程,绝不会仅仅是个捕快,前程远大呢。”
“那就多谢张兄,他日小弟若是升了捕头,一定记着老哥今日的吉言。”康豪也不矫情,笑嘻嘻的对着张春生举了举酒杯。
张春生也端着酒杯,和康豪碰杯之后,仰脖子一饮而尽,继续道:“老哥我说的可不是什么捕头……算了,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立即调转了话题:“咱们刚说的,和鸿江船厂合作生意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叫顾天成的,也是你们易水县的,你知道这人吧?”
这一说起顾天成,康豪心中就是一阵郁闷。
“怎会不知道?顾天成是牧良镇人士,但整个易水县管辖之下的码头,他的名声都是响当当的。早在两年前,还是少年的顾天成,身边就聚着近百号扛活的苦力,名声赫赫。”
介绍完顾天成,康豪很有些怅然的说道:“不瞒张兄,小弟听说顾天成其人时,便觉得很对脾气,只是一直没机会结交。”
其实他是有机会结交的,如果是正常情况,他家娘子和袁冬初是同龄人兼街坊,说不定他现在和顾天成已经能称兄道弟了。
“那真是遗憾了,这顾天成也是个厉害人物。如果能在此人微末之时,与之结交,以后相互帮扶,双方都能更进一步。今日在码头上,沙老大的人……”张春生娓娓道来。
张春生说的,就是康豪和连巧珍离开之后,错过的码头上的对峙【创建和谐家园】。
当时,袁长河指引着停靠码头的两条沙船,开始装货没多久,就有人吆喝着过来阻止了。
“停下停下!都给老子停下!这是哪儿来的船?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来咱们码头抢饭,这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强横吆喝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胖子,一脸的横肉,看起来很是凶悍。
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小喽啰,也都是气势汹汹的挑衅模样,似乎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
随着这群人出现,卖力气扛活的想是见惯了这种情形,立时就止住脚步。
那些刚卸了货空着手的,呼啦啦往后散去,远远站着静观事态发展。
肩扛重物的就有些慢了,有来得及把负重放在地下,扔下货物躲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