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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成坦然说道:“是啊,我们诚运家底本就不厚,赚的银子又在不断投入河运,所以并无多少现银。”
再看陈广徳的脸色,居然有松一口气的表情:“不知顾当家所说的分期付款,第一期能付多少?”
“是否买的下还不好说,得看陈兄的两条船估价多少。还有,陈兄希望分几期拿到全部银两。”
言下之意,如果陈广德给的分期付款的时间仓促,这船他就不能买了。
陈广德两个属下听得直皱眉头,而陈广德心里却是有点数了。
他狠狠的下了决心,说道:“我这两条船不要现银了,可否把估价的银两并入诚运,每年分红?”
陈广徳一方的另两人一听就急眼了:
“姐夫!”
“东家!”
两人都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们跟随陈广德做河运生意的这几年,钱是挣了些。但一年到头大多时间都在河上飘着,能在家睡个安稳觉的时候很少,着实辛苦。
就在他们对这一行失去信心之时,这一趟船运便出了事故。
好在这个季节水势平稳,事故只是人为,并非天灾,没有酿成大祸。虽有损失,却没到无可弥补的境地。
这时卖了船收手,算是个中规中矩的选择。不但不亏,认真算下来,还有盈余。
但若是把两条尚好的货船并入诚运,大河上讨生活,风雨莫测,一旦诚运的船遇上水患或者运营不利,陈广德这几年的辛苦可就真打了水漂,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如此条件,顾天成却并不满意,他笑问陈广徳:“陈兄以为,诚运南北的家当几何?”
单论船只的价钱,陈广德的两条大型货船,还要高于诚运的六条中型船。
但陈广德如果真想拿他这两条货船,谋取诚运一半或者三、四成股,他可就想岔了。
[236.第236章 一句话切中要害]
陈广德虽然没想占诚运一半的家当,却也不认为自己的两条船会不值钱。
但是,顾天成如此自信的问话,让他多了一份疑虑。
他谨慎说道:“在下外人,怎能估算出诚运的家底?不如顾当家给陈某交个底如何?”
如此要求业务素质的事情,顾天成理所当然的交给了袁冬初:“冬初,你给陈兄说道说道这事。”
在顾天成第一次开口时,袁长河和刘启元已经回过味来。
秦向儒和周彩兰却是这个时候还处于懵懂状态,只顾着回想才见过的两条巨大货船,怎么可能在几句话之间,就归了诚运?
这时,两人只是下意识的顺着顾天成的话语,看向袁冬初,很有些呆滞。
入股一说虽然有些意外,但袁冬初却没傻掉,而是在迅速衡量这个可能性的优劣。
见顾天成很默契,让她阐述诚运南北的价值构成,当下便从容开口:“我问一句,足下有意入股诚运南北,大约不是因为诚运有六条货船吧?”
顾天成微微一笑,看看,这就是专业人士的能耐:只一句话,便切中了要害。
袁长河和刘启元、秦向儒也是猛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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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掂量的基础,便是诚运六条船,和他两条大船相比,究竟哪个更值钱。
当然,他也考虑了诚运南北、乃至诚运投递如今的规模和以后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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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袁冬初只是短短一句话,便点出他这想法的想当然。
他看好的,的确不是诚运的六条中型船。严格说来,他兴起入股诚运时,甚至没想过诚运有几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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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他就明白,他想用两条大型货船,在诚运占取几成份额,似乎不太可能实现。
不,不是不太可能,而是根本不可能实现。
如此,他还要把他这份家底投入诚运吗?
陈广德和袁冬初对视着,感觉自己比对方多一倍的年纪都白活了。两人都是应付突发事件,他这个年长的,居然落在了下风。
好在他并非奸猾之辈,便也实话实说了:“的确,我看准的是诚运的前途。只不过,诸位应该知道,大河上讨生活,前途这种事太过飘渺。有时运气不好,再好的船队赶上一场大水患,这份前途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袁冬初却是一笑:“虽然如此,每年在河道上行驶的船只无数,终究是平安的多,出事的少。否则,大河上便不会有这许多的河运行了。”
陈广徳点了头,却没放弃自己的观点:“但这种投入,终究有一份风险在内。我以为,若论入股,还得以实物为基础来谈。”
他说这话时,却是忘了,主动提议参股的是他。
袁冬初想要这份投入,便也不计较他的这份矛盾,依旧争取着。
“这就要看各家河运行对规避这种风险,都做过些什么样的准备。”袁冬初自信,他们的河运行在这上面做的很好。
她说道:“您之所以兴起入股诚运南北的想法,是否也有秦公子的原因在内?”
陈广德不太愿意承认,但终究没违背本心,很勉强的认可了:“的确有。”
他的确看好这个年轻人,虽然秦向儒并不善于大谈特谈,给人一种木讷、不机灵的感觉。
但他前后两次前来,所显露出的对船只构造、维护、甚至制造方面的见解,却是他跑河运这几年所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