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他这样子,又让连巧珍看了他好几眼。
康豪认为? 有些事能让步,有些事却不能让。
就比方说连巧珍要他吃饭时细嚼慢咽? 康豪虽未反驳? 却也从未听过。
他就是在衙门里当差的粗糙汉子,打交道的兄弟也都是同类人。
细嚼慢咽?大家伙儿还能不能往一桌上做了?
他断不会因为家中女人要求,便改了行事作风,最后连兄弟和朋友也没得相处。
连巧珍再次掩下心中的情绪? 上一世她没太接触过康豪? 更不知道康豪的生活习性。
但秦家却很注重礼仪,包括秦向儒,吃饭坐卧都有讲究。这是她羡慕的日子,还有婆母挑剔的眼神儿,她便也学着? 渐渐习惯了。
而在后来的时间里,袁冬初和周彩兰发迹之后? 带着她进出权贵之家的后宅,也印证了秦家的讲究? 的确能登大雅之堂。
看到康豪举止粗鲁,她好言劝过很多次? 他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再想到前半晌见袁冬初时受的窝囊气? 竟是连饭也吃不下。
好歹吃了两口饭? 挑了几根青菜,连巧珍便放下筷子。
康豪看向她:“怎么不吃了?没胃口吗?”
所有人都气她,她能有胃口才怪了!
连巧珍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说道:“你抽时间去牙行问问,繁华些的街道上可有门面大些的铺子出租。我打算再开一个点心铺子,当作馨艺点心屋总号。”
一句话说得康豪也把筷子放下了:“什么时候租?不会是现在吧?”
站在一旁的青莲很安静,但眼中也有诧异之色。
康豪视线落在连巧珍的肚子上,一定是他听错了!
连巧珍掩了掩衣裳,不悦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我要赶在生产之前,把总号的经营稳定下来。”
袁冬初和顾天成的河运行和投递行扩展的太快,如果她不快些动作,就会被他们甩开,被远远地抛下。
再想追赶就更不容易了。
上一世,她就是动作太慢,太考虑稳妥,最终她自己的生意还没扩大,就被人弄走了发面引子。
用更大的铺面、更多的出货量、和更低的价格,把她的点心房挤垮。
这次,她要在其他人还没机会动手的时候,就加大点心和面包的制作量。就算再有意外,馨艺已经形成的规模,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215.第215章 拉不下脸]
连巧珍不但话说得坚决,面上神色也坚定无比。
这下,康豪是真的没胃口吃饭了。
他搁下筷子,皱眉道:“你如今身子重,不好太过操劳吧。短短时间,点心铺子就经营的有声有色,已经很好了。先就这样稳定一段时间,待你生产之后,孩子稍大些,再做这些不是正好吗?”
康豪觉得他说的在理,但连巧珍不为所动,“街坊邻里的妇人们怀孕,不都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很多时候,她们前脚还在做事,后脚肚子疼,才张罗找稳婆生产。我更是没那么娇气。”
这倒是真的,穷人家三、五个孩子都是常事。
康豪记得,他娘怀三弟的时候,就是挺着个大肚子,家务活一点没落下。白天还如常操持家务,洗衣服、做饭一样照常做。待到晚间才开始肚子疼,急忙找了稳婆,顺利生下三弟康泰。
可连巧珍这是头一胎,他心里没底啊。
康豪依然在劝:“身子重,终究会乏累,照应点心屋已经很不容易。其余事情,还是往后搁一搁吧。”
连巧珍收回看着康豪的视线,觉得她和康豪说这些都是浪费口舌。他一个没经见过生意倾轧的老粗,根本不了解其中的风险。
但康豪以后会封侯的,得给他留些面子。
连巧珍再一次告诫自己,耐下性子说道:“如今,不知多少人盯着面包方子,谁知道那些人还有什么手段。一旦不慎,被他们偷去面包做法,以通州老字号点心铺的财力和人手,馨艺那小小的点心铺子根本斗不过人家。
我生孩子之后,少说也有一个月不能出门,万一那时被人得了机会,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把馨艺挤垮。”
曾经的往事记忆犹新,三个老字号点心铺子,以良好的手工和用料,大量烤制面包。没用多少时间,她的点心铺子就没什么人光顾了。
虽然这次她把门店做的很有特色? 地点也选的好。
但馨艺终究刚开始做? 蛋糕和各种酥饼都有特色,但最大的卖点? 还是具有独特口味的面包。
若老字号点心铺子知道面包的做法? 他们的用料更好、也更便宜,点心师傅的手艺又出类拔萃? 她就没什么优势了。
吃过一次亏,她得防着? 得提前具备大量制作的能力? 让面包在通州没有太大的缺口。有了较大的门店,更具备多一些的对抗能力。
“怎么会?”康豪说道,“面包的发面引子都存在家里,用多少取多少? 别家哪会有机会偷走?另外? 我也托了衙门里的兄弟,他们日常会照应着些,不会有事的。”
连巧珍挑眉,斜他一眼,很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人家仅仅是顺道照应一下? 谁能每日十二个时辰不错眼的盯着点心屋?人心隔肚皮,这种事? 我可不敢相信别人。”
上次那两个妇人,是她发现的及时? 当下便把她们送去衙门,有了杀鸡儆猴的效果。
若她稍稍软弱一些? 说不定通州的面包早已泛滥? 成为多家点心铺子都有的一个新品种了。
饶是如此? 那衙门也没问出两个妇人背后的主使,她问康豪时,康豪也是模棱两可的应付过去了。
这时候了,还敢说什么托了兄弟……哼,指望他和他那帮狐朋【创建和谐家园】,只怕事到临头,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康豪感觉连巧珍挑眉看他的那一眼,里面似乎蕴含着很多东西。原本还想再劝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是男人,他是丈夫,他能和连巧珍争抢惩处那两个妇人的功劳吗?
他真拉不下那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