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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闫文强同学,她是敬佩的,以艰苦条件下取得令人仰望的好成绩,十分不易。
走出大会堂,得知钟毓秀还不曾去过教室,许红旗热情的带路,给她省去不少时间;教室清静,大家出了大会堂各自奔宿舍或者出校门回家,明日开始上课。
“钟同学,我能去你家玩吗?”二人从教室出来,走在校园的羊肠小径上,许红旗犹豫再三问出了口。
“可以啊,明天我带你去我家坐坐。”许红旗的秉性不错,心眼实诚,脾气稍微火爆了点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我不会做饭菜,没法做好吃的招待你了。”
在知青点,她倒是想学,就是学不会;想她也不蠢,但,无论如何学不会做饭,其后一直跟在孙如红和江梅身后打打下手,划划水一年多时间就过去了。
“不用特意招待我,就是去认认门儿。”哪儿好意思吃人家口粮?这年月,自己的口粮都不够吃,分给别人了那就只能饿肚子了,“对了,你的粮食关系是在外面,还是在学校?”
钟毓秀道:“在学校。”
“那你领饭票了吗?”
“没有。”还要领饭票?不是直接去打饭?
“走,我带你去领,我们班的饭票是昨天下午开始领的。”许红旗拉着她又往回走,去往财政处领取了属于钟毓秀那一份一个月分量的钱和饭票;大学生有补贴,完全是免费读书。
钟毓秀将饭票、钱揣兜里,“谢谢你啊许同学,要不是你跟我说,我都不知道。”
“你在校外,消息不灵通,正常的;我在学校,想知道什么消息,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许红旗把人送到校门口,二人告别,各自离去。
钟毓秀赶回旅馆,连大姐已在上班,好几个等着入住的人在排队登记。
“连大姐,我回来了,我来收拾东西去新家了。”
“收拾好了下来登记,正好,你住的房间空出来让他们入住。”连大姐抬头一笑,低头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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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大姐,我来退房。”
连大姐点点头,未抬头,“行,一会儿给你登记上,你再补上五毛钱就可以了。”
“成,麻烦连大姐了,我还得去收拾房子,就先走了。”
“去吧。”连大姐这才抬头,挥挥手。
对方实在忙,钟毓秀拧行李箱出了旅馆,来到王家小院;院子外头上了锁,想来是走了,摸出钥匙开门进去,院子很干净。将几个屋子都转悠了一下,厨房里锅碗瓢盆齐全,杂物房有些零散的旧衣和木头架子,卧房内,床、家具一应俱全。
不意外,打扫的干净整洁,看不出房子的主人才搬出去的痕迹。
想来王大伯很是费了一番精力,也是真爱惜房子。
从今天起,这座小院改姓钟,钟毓秀的钟!
关上大门,怎么看房子怎么顺眼;纵然没有穿越那几世住的宽敞壕,贵在清静。
没有家长里短的纷纷扰扰,仿佛回到了星际时代;在那里,人情淡薄,亲情亦然;她可以安心做研究,做想做的一切。
钟毓秀放下行李箱,去到厨房,从储物戒拿出大米白面,大米放米缸封存,白面用布袋子装上随意放在米缸旁边;这才去往外头提上行李箱进房间,开始整理卧室。
衣裳分类放进衣柜,准备躺下时方发现没有被子褥子,不得不赶紧去就近的供销社买了新被褥回来;一共买了两套替换,一套铺上床,一床拆开,外套剥下来清洗晾晒好。
一番忙碌,连午饭都没时间用;这会儿去学校食堂也不行了,只能在家里做点儿面稠糊弄两口。
打理完厨房,回到房间,钟毓秀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会做饭,不想做家务,怎么办?
翻来覆去大半夜,实在困的慌才不知不觉进入梦乡,一觉醒来临近傍晚。
简单吃上两口面糊糊对付一下,钟毓秀拉起电灯,从储物戒翻出关于星际时代她研究过的成果;其中一项有改良后的家政机器人,只材料难寻,她储物戒里也没多少能用的。幸好,在星际时代为了研究家政机器人,特意买过好几个家政的芯片;有了现成的,再想办法弄些废铁回来用精神力打磨制作。
只,这样一来,她就不能将家政机器人现世,只能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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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身,先把昨天洗的被褥投上,铺床上;再将没洗过这一套拆了丢盆里,这才赶去学校吃饭上课。
上午半天领取了课本,带一班的教授自我介绍后,对学子进行一番激励;班上同学们又自我介绍,半天时间便匆匆过去。
吃过午饭,利用午休时间让人来把家里的锁换新;抓紧时间去了一趟废品站,结果没找到废铁,被人告知那玩意儿矜贵,统一回收。
全程懵逼好吗!
这个时代对她太不友好了,找点儿废铁都那么难。
傍晚放学,钟毓秀和许红旗有说有笑的走出校门,一同回家;摸出钥匙开锁,推门而入,玩乐般侧身做请态。
“欢迎许红旗同学来我家玩,请。”
许红旗忍俊不禁,道谢踏进院中,一看院子里的陈设布局,内心的羡慕快溢出来了。
“毓秀,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钟毓秀回首道:“是的。”
“可真好。”她也想有这么宽敞的院子,一家人住在一起。
“还行。”对与许红旗的羡慕,毓秀理解,“里面坐,我去给你倒杯水;我这里没有热水,只有凉水了,不介意吧?”
第24章 严如山到来
许红旗微笑摇头,“不用倒水,我一会儿就走,还要回学校吃饭呢;过来认了门儿,下回我就能过来串门了。”
“行,那我们说说话。”凉水待客也不是那么回事。
二人进入堂屋,许红旗打量堂屋格局,堂屋两遍墙上一边一扇门,显然是两个房间。
“院子大,屋子也大,你一个人住着怕吗?”
“怕什么?”钟毓秀不明就里,“华大附近的治安还是不错的。”
许红旗心底轻叹,道:“你说的也是,我可真羡慕你能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
“等咱们毕业了好好干,房子会有的,钱也会有的;我们是第一批大学生,未来拥有无限的可能。”端看努力与否,隐约记得后世有历史文献记载,十年动荡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毕业之后从事各行各业,出了许许多多的大佬级人物。
“是啊!我现在就是为了未来奋斗。”许红旗也就羡慕一下,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生出贪念,“钟同学,今天上课感觉怎么样,能听懂吗?我听的脑子有些发懵。”
钟毓秀云淡风轻道:“听得懂。”
“你怎么听懂的呀?我为什么就是听不明白,好些地方都懵懵懂懂的。”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学术上,两人谈论了一会儿,许红旗不懂的地方豁然开朗,不由敬服。
“钟同学,你脑子咋这么灵光呢?”
“咱们学校应该有图书馆,多去看看相关书籍。”知识层面断裂多年,许多人对物理一类学科十分陌生,连基本了解都没有;这批学子能了解的途径除了向教授们请教,便只能去图书馆找寻答案。
许红旗郑重颔首,“你说的很是,我得先去问问图书馆在哪儿;钟同学,今天我就先走了,下回再来找你玩。”
“行。”
将人送出门,目送许红旗远去,刚要回屋,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与许红旗擦肩而过,往她这边而来。
“严同志?!”
待人到跟前,钟毓秀问道:“严同志,好久不见,你来这边找人?”
“不是叫严大哥吗?”
“额。”钟毓秀无奈唤人,“严大哥。”
严如山眼底划过笑意,面无表情道:“我确实是来找人的。”
“那你忙,再见。”
话音落,钟毓秀推院门来关,严如山神色微深,“我是来找你的,特地来找你。”
“找我?”关院门的手一顿,满目惊异,“严大哥找我有事?”
严如山淡淡点头,“能进去说吗?”
“进来吧。”钟毓秀退后一步,将人让进院子里,带进堂屋,“严大哥可要喝水?”
“好。”严如山表现的十分自然。
钟毓秀犯了难,转而道:“那我去给严大哥倒杯水,我才住进来没烧热水,只有凉水,可以吗?”
“都行。”
“稍等。”钟毓秀回身出堂屋,去往厨房给他打了一碗凉水过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严如山头微摇,唇角噙浅笑,“无妨,知晓你不善家务做饭;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挺好的,清静,院子不大也够我一个人住了。”不是说有事儿吗?怎么问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
“那就好,好好照顾自己。”
钟毓秀越发迷惑,“严大哥,不是说有事找我嘛?”
严如山端了凉水轻抿一口,“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你;你才到上京,又孤零零一个人.......”
未尽之言,钟毓秀心神领会,不感动是假的;下乡时,严如山就对她多有照顾,回来时更是,到了上京了还时时惦记她。相对而言,她仿佛没心没肺。
“既然你已经安顿下来,那我就放心了。”严如山放下水碗起身,“我该回去了。”
钟毓秀点点头,“我送你。”
“不用送。”严如山摆着手走出堂屋时停下步伐,扭身看她,“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在上京还有些人脉。”
钟毓秀犹豫了一下,她缺铁和研究材料。
严如山目光微虚,“缺什么尽管开口,你才到上京,地盘都没摸熟,好些东西没有人脉是弄不到手的。”
“我缺铁,新铁弄不到,废铁也行。”
“我有个发小在首钢,他能弄到新铁;你需要多少,我让人给你倒腾过来。”
“可以吗?听说铁不能随意买卖交易的。”钟毓秀不确定的询问,她对这个时代的许多事情真的懵懂无知。
严如山坚定颔首,“可以的,他在首钢有些地位,想弄点儿新铁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钟毓秀感激的说道:“麻烦严大哥给我弄十斤新铁吧,要是有废铁,也帮我弄些过来,我都需要。”
“要这么多铁做什么?铁不能当饭吃还笨重;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带你去首钢找人给你做。”
钟毓秀踌躇片刻,在严如山定定从容的目光下不得不开口,“我想做点儿研究,最近我在研究一种新型的东西;若是能研究出来,我能省下不少麻烦。”多一些时间做研究。
见此,严如山知晓没研究出来这段时间,她不会透露口风了。
“明天给你送过来,研究出来了让我第一个知晓,可行?”
“那不行。”在严如山皱眉时,钟毓秀抿春而笑,“第一知晓的肯定是我呀。”
严如山眉头舒展,俊脸绽放炙人的笑,单手背于身后紧握成拳。
“我第二个知晓,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