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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初若有所感,一只手按在胸口,低声喃喃:“你安心去吧,有我在,以后子晨和子曦定然能幸福快乐地长大,再没人能欺负他们。”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身体突地变得轻松起来,仿佛是原主最后的一点执念也随着她的承诺彻底消散于世间。
萧云初回过头来,看着向自己跑过来的两个小崽子,神色放松地笑了起来,等孩子跑过来一左一右抱着她的大腿,俯下身分别捏了捏他们的脸蛋,道:“宝贝儿们,趁着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村里散个步吧!”
第6章 叉鱼
有溪村不算很大,全村总共不过五六十户人家,加起来人口只有二百多,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彼此沾亲带故的,其他的也有不少是前两三代的时候落户过来的,不泛儿女嫁娶后解围亲家的,总之整个村子真的和其他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少之又少,萧云初一家三口就是那少数之一。
村子里人数最多的是刘姓,村长刘根生就是刘家人,其媳妇刘英花,人称英婶,是萧云初带着两个孩子落户有溪村后对他们最为照顾的,时不时过来教导怎么更好地种菜,山里头什么季节有什么样的野菜野果或者是蘑菇摘等,教了不少生活所需的必备技能。
原主还算聪明,当初来到这里用的说辞是来自遭了灾的隔壁县,逃难来的,家里男人死了就剩下两个孩子和她,村长看她挺可怜,两个孩子又很小,加上落户需要花费的钱,包括给他的一点辛苦费都没差什么,便挺痛快地给办好了事。
要是当初直接说两个孩子是父不详,恐怕给再多钱刘村长都未必会答应让她留下来。
这会儿村子里不少人都在地里忙活,正直春播夏收交替之际,作为靠着田地过活的庄稼人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
原主名下有两亩地是当初和地皮一块儿买的,因为不会侍弄,买下后就直接让村长帮忙租给了村里人,每年拿三成粮食当做租金,这些粮食就是一大两小的口粮,也亏得两个孩子还小,否则,才两亩地的产物,以古代微薄的产量,还只有三成,怕是塞牙缝都不够。
现在地归了萧云初,她同样没打算自己种,空间里的地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只需要用精神力种,以及采收,外头的还是别折腾了,想想都累得慌。
萧云初左右各牵着一个孩子路过和茅屋挨得不远的田地之时,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只不过村里少有人和她有什么交情,又是个小寡妇,怕招惹是非,瞥一眼心里嘀咕一下也就不当回事了,继续干活。
三人一路走到村子边上的河边,两个孩子看起来很是兴奋。
这条河平时除了用于给田地灌溉,村里妇人们在这里洗衣服之外,经常会有小孩子在水位比较浅的地方玩闹,眼下倒是没有,但这不妨碍两个孩子一双跃跃欲试的眼睛一直盯着清澈的河流看。
小孩子嘛,喜欢玩水是天性。
萧云初摸摸他们的头:“可别想下去,你们年纪小,身体虚,现在温度还不是很高,一不小心要是感冒……染上风寒就有你们难受得了。”
这话一出,两个孩子立即收敛了表情,萧子晨特别认真地保证:“娘你放心,我们不会下去玩水的。”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娘买药养身体的钱都没剩多少,他和妹妹可不能给娘再增添负担。
“乖。”萧云初满意地笑了,而后领着他们凑到河边仔细看了看,随口嘟囔:“这河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鱼。”
萧子晨耳朵尖,马上回答:“有的,还有不少呢,就是不太好抓。”
这点萧云初倒是不觉得稀奇,这河水靠近村子,一天到晚都少不得人在这里徘徊,或许还有人会想法子抓鱼吃,抓的人多了,鱼自然警惕,就不好抓了。
至于钓鱼的,估计寥寥无几,庄稼人天天忙都忙死了,谁有那闲情逸致花大半天甚至一天的时间在这里钓鱼干耗着,说不定最后还没几个收获,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萧子曦眨了眨眼睛,歪头看向娘亲,“娘,我上次有看到村里的几个小哥哥在这里抓小螃蟹,可以拿来做汤,螃蟹爬的慢,是不是比鱼要好抓,我们能抓来吃吗?”
“小螃蟹?应该是河蟹吧。”萧云初已经看到河边小石头边有小拇指大的特别小的蟹在爬了,可是,这也太小了,全是壳,有什么吃头?
扭过头看向儿子女儿,一挑眉:“你们是想吃小螃蟹,还是馋鱼肉了,想吃鱼?”说起来,似乎原主来到村子后还从来没买过鱼,自己亲自抓鱼就更别想了。
两个孩子脸上有明显的渴望,但还是很乖地没有提出要求,萧子晨只说:“鱼不好抓,娘,我们想办法多弄点小螃蟹回去煮汤喝吧。”
看小家伙的表情,萧云初哪里会猜不到他的想法,莞尔一笑,一双和脸蛋一样漂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并不那么外露的自信,一抬下巴,“对别人来说这鱼或许不太好抓,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你们想吃鱼,娘就给你们抓,瞧着便是。”
“真的吗,娘!太好了,我想吃鱼!”萧子曦高兴地拍手,眼巴巴地看着萧云初,好像恨不得她马上抓到大鱼。
萧子晨有点惊讶,娘亲以前从来没抓过与,怎么忽然又说会抓?该不会是为了哄他们高兴故意说的吧?
小家伙不太相信,但还是体贴地没有泼冷水。
萧云初先在附近找了一个粗细适宜的树枝,然后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匕首,将树枝的一边削尖了做个临时鱼叉,两个孩子之前都见过她凭空变出东西来,虽然依旧很惊讶却没有再一惊一乍,萧子晨等她用完了匕首以后还踮着脚尖一个劲儿地看,边看边问:“娘,这个小刀我们回家可以继续用吗,家里的菜刀不太好用,这个刀看上去很新,切菜一定很好用。”
萧云初有些无语,拿匕首当菜刀,亏他想得出来,不过小孩子估计也不知道匕首和小刀的区别,家里的菜刀她用过,确实挺钝,“儿子放心,等回家后我再变出来一个新的菜刀用,这个匕首不能拿来切菜,乖啦。”
说罢便站起身把鞋子脱了稍微挽起裤腿踩进了河里,同时不忘提醒河边两个小家伙:“你们躲远一点,免得等会儿我把鱼往岸上仍,嘣到你们水,帮我看着鞋子。”
“娘,你放心,鞋子肯定丢不了的。”
“娘好棒,要抓多多的鱼!”萧子曦大声地打气,体贴的萧子晨则是已经在想着等会儿要怎么安慰一无所获的娘亲,结果,没多久,小家伙就被打脸了。
“啊!”两个孩子同时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激动,“真的叉到鱼了!”
第7章 送鱼
第一条鱼被萧云初用力甩到岸边,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地凑过去看着那条仍然在‘啪嗒啪嗒’扑腾的半死不活的鱼,眼睛几乎在放光,仿佛看的不是挑还活蹦乱跳的鱼,而是一道鲜美的菜。
而这条鱼仅仅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不到十五分钟的功夫,萧云初就陆陆续续叉到了七八条鱼,两个孩子都快乐疯了,小大人萧子晨也冷静不了了,笑得嘴都合不拢,嘴里一直念叨着诸如‘这么多鱼可以吃好多天’‘如果能拿来卖钱就好了’之类。
孩子们看得高兴,萧云初也叉出了乐趣,不过七八条鱼已经不少,再多他们也吃不完。
叉鱼的动作难免有点大,挽起的裤腿上被溅湿了不少,萧云初一上岸便先用火系异能将裤子瞬间烘干,再弄来一根比较坚韧的细枝条准备将鱼串起来方便带回去。
抓到的鱼平均大概都有个两斤左右,她和两个孩子估计一条鱼就够吃,不过要是再弄个鱼汤就需要两条了,数一数一共八条鱼,萧云初略微一思索便将其中四条随手放进了空间里。
萧子曦‘啊’的一声,来回翻她的手,表情有点遗憾:“娘,鱼呢,怎么没了?”
“鱼还在,只不过这么多不好拎,而且让别人看了就要和咱们抢鱼吃了,小曦想把我钓的鱼给别人吗?”
萧子曦连忙摇头,“不给,谁都不给。”
“村长家的英奶奶也不给吗?”萧云初逗趣。
萧子曦表情一呆,纠结地拧起小眉毛,“那就给英奶奶一条?”
“可是英奶奶家里的人可比咱们多不少呢,一条鱼哪里够吃?”萧云初继续逗弄。
萧子曦满脸心疼地看着地上剩下的还在扑腾着的大鱼,勉为其难道:“那,那就给两条吧,一,二,三,四条,一共四条鱼,我们留两条,给英奶奶和村长爷爷他们两条,不,不能再多了。”
小家伙显然已经忘了萧云初刚弄没的鱼还有四条,后者看再逗下去恐怕真要急了,戳戳小家伙软软的脸蛋,将鱼两两窜了起来。
“好了,走,先去一趟村长家送鱼,然后就回家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要吃香香的鱼!”萧子曦兴高采烈地说,萧子晨则道:“鱼那么大,我们一顿吃不完还可以多吃几顿。”
萧云初知道儿子是穷怕了才不自觉地想节省,这也不算错,不过以后有了她,两个孩子都不必再省吃俭用甚至挨饿受冻,只是这就需要慢慢引导了,就算她现在说再多,没真正体会过以前,恐怕精明的儿子不但不会相信,还要觉得是她在哄人。
回程中,有村民看见她手里拎着好几条大鱼,都露出惊奇之色,比起之前的爱答不理,明显热情多了,有妇人忍不住凑上来惊讶地问:“好大的鱼啊,怎么弄来的啊?”
萧云初还算客气地回话:“运气好钓到的。”
“钓到的?”妇人表情古怪,运气再好,钓到一条鱼也就罢了,能一下子钓到四条,还各个个头不小?
但村里人都知道这个小寡妇平时几乎不怎么出门,更不会去镇上,除了自己钓确实没别的法子弄来鱼,所以疑惑也就那么一瞬,随后就是眼馋,试探地问:“你家就一个大人两个孩子也吃不了这么多鱼,不如我拿家里的菜或者鸡蛋和你换条鱼吧,怎么样?”
萧云初摇头,“这四条鱼除了我们自家要留一半,另外两条我准备送去村长家,毕竟,村长家平时对我们多有照顾。”
“这样啊。”妇人明显很失望,但又不好和村长抢鱼,于是退了一步:“那下回你要是再钓到鱼有多的,记得换给我啊。”
这回萧云初随意地点了点头,妇人这才满意地离开。
之后又有几个妇人甚至是大叔上来询问,都被同样的理由打发,没多久就到了村长家。
刚到门口正好碰见村长媳妇刘英花出来倒水,看见他们很意外的样子,但很快便热情地迎上来,“这不是小云吗,带着两个孩子串门啊?快进来坐,我给你们倒茶。”
“不了,英婶,我们就是过来给您和村长送鱼,之后还要回去趁着鱼新鲜处理好。”萧云初婉言拒绝。
“送鱼?”刘英花这才看见她手里拎着的几条大鱼,不禁乐了,“这鱼看着可不小,是你买的还是怎么?不过你们自己留着吃就行了,怎么还给我们送,我们想吃就让二儿从镇上回来时买就成了。”
萧云初微微一笑,“是我自己钓的,运气好钓到不少,我和两个孩子胃口小吃不了这么多,放时间久了就不新鲜了,您和村长自从我们来到有溪村后一直很照顾我们,这两条鱼就当是一点心意,您可千万别拒绝。”
“这……”刘英花比村里其他人都清楚萧云初的情况,知道她手里头的钱已经买药花的差不多,眼瞅着自己家都快揭不开锅,好容易能吃点荤的,她哪有好意思拿。
萧云初给子晨子曦使了个眼色,两个孩子都特别聪明,拉着刘英花的手摇了摇,“英奶奶,娘给你你就收下嘛,我们吃不完,分给您和村长爷爷,有好东西就要大家一起分享。”
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小孩子,何况子晨子曦都长得特别好看,刘英花哪里受得了他们求,很快就妥协了,但还是强硬地只挑了其中比较小的两条,又回屋里拿了一个小篮子,里面有不少新鲜的蔬菜,里头还放了六个鸡蛋。
“这些小云你拿着回去给两个孩子做点好吃的,你要是不收下,那鱼英婶我也没脸收下了,都是同一个村的,大家有来有往才能长久地交往下去。”
萧云初本意也是如此,自然没有推却,道了声谢,将两条鱼也顺便放到篮子的一角,道过别就离开了。
刘英花目送他们离开便回屋准备收拾好鱼,中午做炖鱼给地里干活的丈夫儿子送去,正好给他们补补身体。
回到茅屋,萧云初将已经半死不活的鱼先放到陶盆里,又将英婶给的鸡蛋蔬菜放到灶台边上,挽起衣袖准备做午饭,结果一转身就看见两个孩子站在后边一副也要帮忙的样子,好笑道:“我一个人可以,你们出去玩吧。”
“娘,我们能帮忙的!”萧子曦自告奋勇地举起小手,“我可以帮娘洗菜。”
萧子晨则道:“我可以帮娘打鸡蛋。”
“心意领了,不过你们还是在外面等着。”萧云初想了想,干脆从空间里翻找出来一套小孩玩具,比如五子棋,挑起,动物棋,领着两个孩子带比较宽敞的堂屋,将棋盘放到桌上,给他们简单讲解了一下规则。
确定他们投入其中后,萧云初这才回厨房开始干活。
第8章 不过一场阴差阳错
这天,中午和晚上萧家吃的都是鱼类为主菜,中午是红烧鱼,和鲫鱼豆腐汤,晚上是糖醋鱼和清炖鱼头汤,配菜还有诸如土豆炖豆角,酱牛肉,地三鲜,小葱拌豆腐等等。
两个孩子吃得别提多香了,子曦这孩子心思没那么多,有好吃的就高兴地吃,子晨比较聪明,想得也多,这些菜很多材料都不是他们家里菜园子里有的,还有肉吃,问萧云初都是用一句‘娘会变戏法’打发,虽然不太相信这种说辞,却也明白了娘亲总是有法子弄来许多他们没有的东西来。
天黑下没多久,两个孩子就很自觉地洗脸洗脚然后乖乖上了床睡觉了,等确定两个孩子都熟睡后,萧云初没有进入空间,只取出一些灵石和一瓶聚灵丹,盘膝坐在木床上开始修炼。
昨天一口气提升到练气三层固然有木系天灵根修炼天赋逆天的缘故,但更多还是因洗髓丹效果未尽,接下来再想提升就不可能一晚上连续晋升好几层,甚至按照她的估算,再想进一层估计也要至少需要五六天的时间。
即便如此,这速度也足够吓死人了,萧云初没有任何不满,甚至非常满意。
第二天,依旧一夜未睡的萧云初神清气爽地早起准备早饭,然后开始在不大的茅屋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清点一下这破旧的所谓的家里究竟还剩下多少有点价值的东西,顺便考虑一下怎么不引起人怀疑地,正常地改善生活。
子晨子曦年纪小,但对家里都有什么东西很清楚,帮忙在各个角落里翻找,还真找到了零碎的一些东西,不过最后全部整合起来,除了剩余的少量刘英花送过来的腌渍的咸菜,和仅剩的少量粗粮,几个鸡蛋,最有价值的就是五百多个铜板。
“……”萧云初嘴角一抽,这可真不是一般得穷困潦倒。
再看看两个同样看着少量的‘家产’发愁的孩子,好吃好喝的两天,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面色是稍微红润了一点,但还是瘦瘦小小的看着像小可怜儿,别的不说,怎么着她得先帮这两个跟着原主受了不少苦的孩子把身体养回来才行。
在萧云初想着要怎么帮两个孩子养身体时,另一头,凌州府的府城洛安某座雕梁画栋,给人以气势磅礴之感的宅邸书房之中。
一个外表极为出色的青年男子端坐在软椅上,修长的手指翻阅着几张记录着底下人调查到的隐秘情报的纸张,神色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男子有一张极为俊美的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穿着一身做工极为精致的墨色锦袍,只是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便能让人感受到其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强悍逼人的气场。
片刻后,男子才那几张纸随手放在桌案上,抬头看向面前一脸严肃的下属卫青,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那老东西倒是贪心得很,已经得了户部尚书之位还不知足,竟敢妄图把手伸到凌州府来,这是觉得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根本没把我这藩王放在眼里?”
卫青冷硬的脸上写着笃定,“属下认为,他怕是抱着侥幸心理。”
“哦?”凤云修轻轻一挑眉,“说说看。”
卫青道:“主子日理万机,未必会在意这点小动作,李尚书或许就是想试探一番,一旦发现主子您不曾出手干涉,自然是能捞多少好处便捞,若是主子对他的逾越有所不满,李尚书身居高位,主子最多略施警告,轻易不会下狠手,李尚书也没太大损失。”
要说没把他们家主子放在眼里……连上头那位都要给主子三份薄面,区区一个二品尚书,怕是还没这个胆子。
凤云修低笑了两声,并没有对卫青的猜测发表意见,只道:“敢往本王的地界伸手,便是身居高位,本王也要剁了他一只手。”
卫青一脸深以为然,“李尚书当初将萧侍郎拉下马后一路高升,仕途平坦,时日长了,难免妄自尊大。”而太过自负的结果,就是要在主子手里载个大跟头。
“萧侍郎……吗。”凤云修神色一顿,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
卫青也在这时才猛然反应过来,单膝下跪,“是属下失言了。”
凤云修随意地一摆手,“无妨,起来吧。”
“是。”卫青站起身,小心地抬头看了眼自家主子,犹豫了一下,才试探地开口:“主子您真的不打算找到萧家小姐吗?”
“找她作甚?让她入王府为妾?”凤云修神色略显凉薄,“当年之事不过一场阴差阳错,她既然事后一个人悄然离去,便是不打算追求或是寻求补偿,萧家出了那种事,能逃过一劫已是幸事,本王不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为正妃,让她在王府后院为妾虚度一生,倒不如在民间当个寻常女子,过粗茶淡饭的日子来得自由舒坦。”
卫青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自家主子向来不近女色,便是曾经有过一场露水姻缘,正如主子说的,只是一场阴差阳错,没道理也没必要让不明情况的萧家小姐和王府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