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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雾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这句话的是野比不二雄,问话的对象是九诚盛夫。
结束了对刺客的审问后,野比不二雄找了个借口来到九诚盛夫等日本法师疗伤的房间。他虽然法力高深,但毕竟比不了樱木夏林这种大天师级别的高手,虽然在徽章等级上只差了一个级别,但实力上却是另外一回事。法师协会的这个徽章等级并不能完全体现法师个人的法力高深,很多时候更是综合实力的表现。那发生在烟雾中的最关键一刻,野比不二雄虽然隐约感觉到了其间迸发出的令人吃惊的法力强度,但具体情况却并不了解。
想知道这个答案的,不仅仅是野比不二雄,还在房间中其他的法师。
这些都是在与雍博文的战斗中被符咒放放翻的日本法师协会年轻精英,一个个全都歪歪斜斜地靠坐在墙边、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坐在中央茶几上、赤着身体任由护士给上药裹伤却纹丝不动的九诚盛夫。
“我们硬拼了一招!”
九诚盛夫面沉如水,慢慢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他放出那一大堆符箓制造烟雾后,立刻回身硬接我一剑,然后放了一记雷咒。”
他的目光落到了身旁地上放着的阔剑上,那是他刚到梵帝冈时,导师约瑟夫·拉齐格亲手赠送的剑,陪着他进行了不知多少次战斗,重来也没有受过这样的重创。当时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仍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众符炸裂,烟雾一起,劈出的剑就架到了什么东西上,跟着就是难以想像的狂猛力道如同暴发的山洪般顺着剑涌了过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坚固无比的阔剑就发出了可怜的碎裂声,在那种如同泰山压顶般无可匹敌的力量面前,他头一次生出一种无穷渺小的感觉,似乎在下一刻他的身体也会像手中的剑那样为成一片片碎片免强联在一起的集体合,只要稍稍再加一点力量就会四分五裂,变成一地碎肉。可是那强猛的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震碎了他的长剑就立刻缩了回去。对方明显是手下留情了,大抵是真想点为止。他这样认为,不过并不打算承情,而是趁机掷出一柄圣光惩罚之锤,换来的是一道强猛的雷电,将他整个人烧成了焦碳。不过这不要紧,至少达到了双方同样狼狈的效果。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们只是打成了平手。这样至少为日本法师协会挽回了少许面子。
“你是说……他硬接了你一剑,震碎了你的剑身,然后又放出一记雷咒伤到了你!”
野比不二雄皱眉道:“盛夫,你的圣裁十字剑是圣骑士最刚猛的剑术,我从来没有见过能正面硬抗你一剑全身而退的人。他用的是什么招术?居然能正面抗衡你的剑!”
当年九诚盛夫刚自梵帝冈归来时,曾在协会举办的欢迎晚宴上表演过这学自圣骑士的梵帝冈秘传剑术,当时他一剑就将一辆卡车自中劈为两半。他那阔剑只有尖没有锋,两刃都足有拇指厚,简直就像一块大铁板,要是一般的人舞出去,就算是力量够大,也只能把车子砸扁,就算能从中间砸开,也得弄得车子四分五裂,而他那一剑斩下去,整个辆车平平整整地居中裂开,除了那道剑痕外,再无其他伤痕!而在日后的多次作战中,九诚盛夫只要出剑,便战无不胜,无人能挡其一剑之威,尤其是对日本本土妖鬼联盟一战中,九诚盛夫对战妖鬼联盟最强的崇德上皇,只出三招,便将其斩于剑下!
“我不清楚,当时烟雾太浓,我根本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发招,用的是什么武器!我觉得他施放术法烟雾不仅仅是为了遮挡我的视线,而是想让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出招!他那招数太过刚猛了,不像是中土道家的风格,更像是……佛教的……对,是佛教……”九诚盛夫一拍巴掌,眼睛亮了起来,“我一直在回想他那一招,那种一往无前的破坏感,就像佛教强调的那种金刚忿怒,阳刚狂猛!”
“佛教的招术吗?”野比不二雄眉头紧锁,“难道他跟佛家有什么刮葛?是了,肯定是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以八叶枯木的身份怎么可能不远万里跑到中国去亲自捉他回来?这个雍博文不简单啊!”他沉吟了片刻,自身边掏出手机播打过去,“把雍博文逃亡时与追击者搏斗的街头监控录相调给我看一下。”
当野比不二雄向九诚盛夫询问的时候,鱼承世也在向雍博文提出相同的问题。
“在最后的时候,你出了什么招,能把九诚盛夫击退?”
在鱼承世看来,雍博文这个擅长符咒的家伙应该是很阴险地靠着符咒与轻身功夫与九诚盛夫周旋,等到九诚盛夫气竭时,再伺机大举反攻。可雍博文却全不按牌理出招,明明都躲了好半天,可突然在九诚盛夫气势最盛时回头反击,而且居然还打成了平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做为贵宾,雍博文享受了单间房的待遇,代表团并没有用日方的医生,而是由随团医生对他的伤口做出处理,与全身被重度电伤的九诚盛夫不同,雍博文只是额头和左臂受伤,而且都是轻伤,简单处理后就没什么大事情了。
此刻他就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面对着鱼承世,而在他身后则站着鱼纯冰。鱼大小姐好心好意地帮雍大天师去取徽章,结果却错过了最精彩一幕,回来时听别的法师说起这些,不禁气得牙根直咬,不由分说先跑来给了雍博文一顿排头吃,大有她看不上热闹都是雍博文蓄意而为的阴谋一般。
“我放了几个符迷惑他的视线,然后就冲进去混合雷鸣、雷火符配以五雷护身咒对他进行反击,当时只是想着要限制下他的攻击,并没有想过要伤到他,谁知道这几样配合起来居然这么好使,一下就把他给打得混身是伤了。”
雍博文打赢了本晚所有的战斗,很是有些神彩飞扬,说起话来口气也变大了。只不过他说归说却还是漏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他冲进烟雾里最先用的不是雷咒,而是破魔剑,他身上并没有带剑,而是在躲避时百忙抽手从地上捡了一柄餐刀,随后使出用剑符一祭,那餐刀便暂时充当了一把长剑,只不过一剑即出,与九诚盛夫的圣裁十字剑硬抗后,九诚盛夫的阔剑碎裂,他那把餐刀更是震成了粉末,落得一地都是,也就没有人发现他用的是什么招数了。“这个日本人好不地道,说好了点到为止,我这一收手他竟然还敢偷袭,真是太卑鄙了,要不然的话,我明明是大获全胜的!”雍大天师暗地里肚诽不已,却也没有说出来,毕竟他的手段不太能见得了光,在这种时候使密宗的剑法伤人,显然不太能说得出口,要是让别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招数,那没准会把他当成间谍给抓起来,所以对于九诚盛夫的暗箭伤人,他也没好意思嚷出来。
“这么简单就赢了?”鱼承世对于雍博文的话有些怀疑,但也没有深究,只是笑道,“不管怎么说,小雍,你可是给咱们代表团挣了大脸了,刚才那些小日本的脸色真是精彩!好久没有这么爽了,回去给你发奖金奖状!对了,今晚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晚上就会发起对高野山的总攻,还要靠你领路!”
“这么快?”雍博文大感意外。
“当然要快了!”鱼承世嘿嘿冷笑,“要是不快点的话,只怕就要出其他变化。高野山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反应,他们称霸日本几百年,哪是那么容易打倒的,只能说明他们在准备大招,弄不好也想借此机会一举打垮日本法师协会!我们要尽快行动,打进高野山,生擒八叶枯木!一举捣毁真言宗才巢,以雷霆扫穴之势把真言宗的根子挖了!”
正说着,便有侍应过来通知,樱木木夏森有请他们前往宴会厅,晚宴即将正式开始。
短短时间,被搅成一锅烂粥的宴会大厅已经被重新收拾得干净整齐,法师们重新齐聚。
这晚的宴会终于正式开始了。
首先,当然不外是领导致辞这一项,首先是由日本法师协会长、常任理事会主席樱木夏森讲话,他先是对来宾,也就是中俄两个法师代表团表示了感谢,尤其是对鱼承世对日本法师协会的大力支持表达谢意,然后又盘点了一下刚刚那场精彩的战斗,并把九诚盛夫和雍博文请上台来,大大地赞扬了一翻,并着重向在场众人介绍了雍博文大天师。雍博文这回终于把徽章给带上了,紫色地高级会员徽章在灯光地映照下闪着神秘诱人的光芒,清楚地向众人表明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全世界法师协会中都屈指可数的大人物!而刚刚那场战斗也让人对他收起了轻视之心。樱木夏森讲完,又请鱼承世上台讲话,鱼承世先是感谢了日本法师协会的盛情,然后回忆了两国之间一衣带水血浓于水的历史与传统友谊,最后表示一定要把这种友谊发扬光大,进一步团结合作,共建东亚术法界的和谐社会!最后,又请了俄罗斯法师协会代表团团长上场讲话。这名叫莎娜丽娃的女法师年纪很轻,与传统中或干瘪枯瘦或妖艳性感的巫婆不同,她斯文秀气,更像是个职场女白领,不过她确实是个巫婆,或者说是巫女。这无疑是个很滑稽的事情,早在数百年前,打着上帝旗号的教会以猎杀巫女为名,残害了数以百万计的无辜女性,而如今在以天主教为主要倡导者而成立的法师协会中,却存在着大量不折不扣的巫女,而且这些曾经被天主教视为恶魔的仇敌,甚至还成为西方法师协会的主力!莎娜丽娃的讲话很简短,先是老套地感谢日本法师协会的盛情,而后表示自己这支代表团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支持日本法师协会目前清除日本术法界不安定因素的行动,愿意服从命令听指挥,为共建和谐新日本术法界贡献自己的力量。
众人讲完话之后,宴会才算正式开始,当然大家心思都不在吃饭上,短暂地向征一下后,就开始舞会部分。众人纷纷邀请各自舞伴进入舞池,翩翩起舞。
雍博文打了一晚上的架,又伤又累,本来是打算在一边安静眯着休息直到舞会结束,或者是一会儿抽空先溜回去的。可是有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做为鱼承世的女儿,鱼纯冰显然是整个场上最具有吸引力的女性之一了,除了这个身份,在不知真相的人眼,她也是那超必杀的无敌美少女,天使面孔恶魔身材,绝对是现实版的童颜【创建和谐家园】,对于所有雄性激素分泌量正常的男性来说都具有超强大的杀伤力。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接二连三地有人上去邀请她跳舞,这里面有中俄两国代表团的成员,也有日本法师,全都是年少气盛自认为条件不错对女孩子拥有强大杀伤力的年轻法师,个个极有风度地走上去,摆出最帅的神情姿势语气伸手邀请鱼大小姐赏脸跳舞,然后全都被不耐烦地鱼大小姐像赶苍蝇一样给赶走了。鱼大小姐从来就不是一个乖乖的斯文美少女,在她的那张美女皮下隐藏着的其实是一只随时都可能狂暴化的暴龙。当然了,女暴龙并不是不想跳舞,而是因为她不想跟这些苍蝇跳舞。虽然这些苍蝇上来邀请,小小满足了一下她的虚荣心,可并不代表她会跟这些家伙跳舞,鱼大小姐的眼界可是很高的,她要等着场中最优秀的舞伴来邀请。做为死党的洛小楠和季乐儿的眼界明显就低多了,只要看得顺眼的,一来邀请就答应去跳一曲,就连内向斯文的季乐儿在这种场合下都明显放开了许多,大大方方地跟那些陌生的年轻帅哥说笑谈天,至于洛小楠几曲跳下来,就已经逗得一堆年轻法师围在她身边不停献殷勤了。这让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干靠时间的鱼纯冰气得直磨牙,很想咬这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口。
第四曲结束,鱼纯冰有点沉不住气了。大抵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太多人,现在已经没有人上来邀请她了,而她认为的那个最优秀的舞伴居然还缩在角落里装死,一点也没有过来邀请她的意思。
这个死色狼,拿她这个女伴当成什么了?居然连一支舞都不跳!
鱼大小姐磨着牙,眼中冒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悄悄自手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化妆镜,对脸照起来,似乎在检查自己的妆容有无不妥,只是角度有意无意地调整着,直到把不远处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捧零食一手可乐吃得不亦乐乎的雍博文照进镜中,然后她伸出指头,对着镜中的雍大天师的脑袋弹了一下。
雍博文便觉头顶梆地一声,被敲得生痛,不禁大怒,噌地坐直身体,左右扫视,要看看是什么人在偷袭他,同时两手一滑,各摸出一张符来准备对那偷袭者施以反击,然后他就一眼看到了对他怒目而视的鱼纯冰。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了我没惹她啊?她为什么瞪我?正琢磨着,就见鱼纯冰曲指弹了一下手中的小化妆镜,他的脑袋立刻又是一痛,就好像被人大力地弹着脑瓜崩。他捂着脑袋一脸无辜地看着鱼纯冰,就见鱼纯冰冲他磨了磨牙,又从包里掏出一支尖尖的发卡来,对着镜面刺过去。雍博文脸色大变,在危机面前,突然开窍,抛去手中的零食可乐,整了整衣服,大踏步向着鱼纯冰走了过去。
“哼,算你识相!”鱼纯冰收起东西,摆正坐姿,等待某人过来邀请。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身前,挡住了正在走过来的雍博文,幽雅地弯腰伸手,“鱼小姐,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鱼纯冰抬头一瞧,就见面带微笑地九诚盛夫正带着期待地目光注视着她。
“非常抱歉,我不太想跳舞!”鱼纯冰说得客气,但脸上却明显摆出一副少来惹老娘的表情。
九诚盛夫对于鱼纯冰的冷淡毫不在意,笑道:“那我可以坐在这里陪您一会吗?您是客人,总不好让您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这可是我们这些地主的失礼!”说完,也不等鱼纯冰说话,就一【创建和谐家园】坐了下来,“鱼小姐是初次来日本吗?”
真是个不识趣的家伙!从来不是个乖孩子的鱼大小姐挑了挑眉头,准备发火了。
“喂,小鱼儿,你……”
雍博文适时一溜小跑地来到她面前,一脸不爽地伸手。
“好啊!”
刚刚还说不想跳舞的鱼大小姐噌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雍大天师的手,就往舞池里跑。
九诚盛夫一脸呆滞地看着雍博文一脸不情愿地被拉着跑,隐约还能听到这位大天师阁下不爽地质问:“你干什么?”
“跳舞啊,你请我跳舞,我给你面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看我刚才赶走了多少人,就答应了你的邀请!”
“我没说请你跳舞啊,我是问你刚才为什么用法术捉弄我?”
“想请我跳舞就直说嘛,干嘛找借口,跳啦。”
“我找什么借口啊我,你……”
“探戈!”
“喂……”
第二十九章 战前之夜
舞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基本上所有人都很满意,除了雍博文。
雍大天师觉得自己的命很苦,前半夜又是当侍应,又是跟人决斗,东西都没吃上几口,累得一身臭汗,好容易等到开始跳舞了,躲墙角里歇会儿总行了吧,可刚坐上没了三支曲子,鱼纯冰就施法捅鼓他,冲过去想质问吧,却被抓去跳舞,还是跳探戈!好容易挨到这一曲结束,回到座位上休息了不到三分钟,音乐一开始,洛小楠抛下身边一大帮子仰慕者跑来拉着他就去跳舞,跳完这一曲,下一曲季乐儿这闷头闷脑的小丫头居然也跑过来要找他跳舞,有心想拒绝吧,一眼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这个不字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行,再忍一曲吧。好容易把季乐儿安抚完,跳完这一曲,赶紧地溜回到座位上休息,可角落里的位置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多人发现了,一大堆日本的俄国的女法师跑来倒邀请他跳舞,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跳舞不应该男的去请女的吗?还是法师协会的女权主义运动高昂的结果?一拒绝,人家还都有借口,瞧那个日本女法师说了,雍大天师架子大嘛,瞧不上我们日本法师,只肯陪他们本国的女法师跳,话里那酸溜溜的劲,差点酸倒了雍大天师满嘴的牙。这帽子扣得可有点大,只好起来跟这位叫什么秋田小町的日本女法师跳了一曲,还没等回去呢,就有一只大洋马嗖地跳出来拦住去路。
这位自称叫拉丽莎·巴甫洛夫娜的俄罗斯女法师很诚恳地邀请雍大天师共舞,刚一露出点拒绝的意思,拉丽莎斥捂着嘴一副刚被【创建和谐家园】完的样子,什么雍大天师肯跟日本法师跳,却不肯赏俄罗斯法师的面子,她也知道她们俄罗斯法师协会规模小实力差,不入雍大天师法眼,中国法师协会也不会把俄罗斯法师协会放在心上云云!开玩笑,俄罗斯是东正教的大本营,号称世界第二【创建和谐家园】师协会,规模仅次于美国法师协会,据说这个以东正教驱魔师和圣骑士为主的法师协会有教无类,只要懂法术的都往里吸收,除了巫师之外,甚至还有狼人吸血鬼这些在欧洲被大力剿杀的非人种族,据说俄罗斯法师协会主席安德烈·博尔孔斯基身边就有一只纯粹由狼人组成的特别部队,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传说,没有任何书面或是影像之类的资料可以做为证据。虽然中华法师协会现在正在日益发展,但还没有到敢把世界第二法师协会不放在眼里的地步,所以为了中俄法师协会的友谊与和平,雍大天师只好勉为其难地又陪拉丽莎女巫跳了一跳,要说这大洋马当真开放,跳舞的时候一个劲地往雍大天师的身上贴,胸前那两颗几乎要从低胸礼服里跳出来大肉球紧紧顶在雍大天师的胸堂上,还不时的磨啊蹭啊,似乎想就这么挤进雍大天师的身体里,磨得雍大天师这个火大,险险当众出丑,幸好及时默育道家的清心咒文,暗暗灭火,才算撑过这一关。
就这么着,这位也来跳一曲,那位也来跳一曲,全场都是男邀女,只有雍大天师这里是女邀男,整整一晚,雍大天师就没停过,直跳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眼前发花两耳嗡鸣,当听到宣布舞会结束时,简直感觉就好像听到了天籁之声,什么都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外跑,钻进车里任别人怎么叫也不肯出来。当然,最后他还是出来,原因无他,上错车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一夜虽然不好过,可总算熬下来了,当看到下榻酒店的霓虹时,雍大天师激动得都快要流泪了,活着回来不容易啊。
下了车,啥都不说,谁也不管,连鱼纯冰一个劲儿拿眼睛剜他也只当没瞧见,一溜烟地冲进酒店,在迎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冲进大堂,如风似电地冲进了电梯,速度是如此之后,以至于当电梯门合拢之后,电梯里的几个乘客才发现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这个恐怖电影才会有的经典场面当时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总结来说,就是一位健美先生般壮硕的男士靠在电梯壁上不敢动弹,一位打扮妖艳的时尚女士扔了包捂着脸放声尖叫,还有两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和老夫人同时一声不吭地瘫倒在地上,后来证实是惊吓过度,以至于心脏病发作。这家酒店虽然隶属于法师协会,但也是向普通客人开放的,很不幸的是这一电梯的乘客全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吓成这种副样子也是理所当然。
这个小小的意外事件最后被酒店方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怎么解决就不是需要雍大天师管的事情了。
雍博文被酒店的值班经理客客气气地送回房间。
进了套房,却一眼看到客厅中坐着两位,正是岩里麻央和五十铃嘉兵卫。
岩里麻央正坐着五十铃嘉兵卫身旁,摆弄着手里的布娃娃,那是个一看就是地摊货的劣质娃娃,不过岩里麻央却好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不撒手,还低声跟娃娃说话。五十铃嘉兵卫就那么满面慈祥地注视着岩里麻央,显得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这真是一副相当温馨的场景,直到雍博文进来。
看到雍大天师出席晚宴归来,两人同时站起来迎上前去,同时叫道:“您回来了!”倒是让雍博文错愕了一下,这才笑道:“回来了。”伸手摸了摸岩里麻央的小脸,这一回这个别扭的小萝莉没有任何反抗,也没说怪话,而是乖乖地由着雍大天师摸了一下,这才很郑重地向雍博文鞠躬道:“雍天师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雍博文笑着摆了摆手道:“君子施恩不图报,我可是个正而八经的君子,不需要你报答了,以后好好生活就行了。现在你也见到你们金花会的人了,我答应你的事情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一半也很快就要完成了,等回头我跟同伴商量下,送你们回金花会总会。”
五十铃嘉兵卫却道:“我跟鱼主席已经约定好,明天一早就带麻央回金花会总会,重新整合金花会力量,对道上的敌人发起反击!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晚上我会送麻央回到酒店,今后就拜托您了!”
大约之前五十铃嘉兵卫跟岩里麻央交待过,所以听到五十铃嘉兵卫的话,岩里麻央不但没有任何过【创建和谐家园】绪,小脸上反而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英勇表情,又冲着雍博文一鞠躬,道:“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雍博文不解地看了五十铃嘉兵卫一眼,拎不清岩里麻央这种态度算是怎么回事,只是含糊应道:“一定的,那是一定的。”
五十铃嘉兵卫便对岩里麻央道:“麻央,该去上床休息了。”
岩里麻央小脸便垮了下来,拉着五十铃嘉兵卫的手央求道:“嘉兵卫叔叔,我才刚起来没多大一会儿,一点都不困呢,就让我再跟你呆一会儿吧。”说着话,眼泪就在眼圈里打着转,“我只想跟你多呆一会儿,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短了。”
“你现在需要休息,乖乖去床上躺着。”嘉兵卫板着脸道,“我这里跟雍大天师说几句话,然后就过去陪你,今晚我陪你睡。”
“真的?”岩里麻央大喜,这才转身跑进了卧室,反手还把门仔细关好。
“你都跟她说什么了?”雍博文这才发问。
五十铃嘉兵卫苦笑道:“我一开始说要把她送到中国去,可她死活不同意,非要留在日本,跟我一起重振金花会儿,无论我怎么劝都不肯松口。我只好把与鱼先生合作的事情对她说了,并且说明白她是送过去做人质,以换取鱼先生对金花会的全力支持!”说话间,冲着那貌似关好的卧室门使了个眼色。雍博文心领神会,便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道:“放心吧,到了中国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就像之我们说的那样,我保证。”五十铃嘉兵卫深深鞠躬施礼,头几乎快要低到了地上,“一切就拜托您了!”
“去多陪陪她吧!”
雍博文挥了挥手,五十铃嘉兵卫又重新行了个礼,这才走进卧室。
主卧室被两人领了,雍大天师只好钻进副卧室,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衣服都不脱,就陷入了梦乡。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太累了。
雍大天师这里嘛事不管,埋头大睡,可对于许多人来说,今晚还远远没有结束。
回到酒店后,鱼承世在自己的房间招集代表团主要成员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诸位,我已经同日本法师协会达成租借协议!”
鱼承世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法师们忍不住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脸上都透出兴奋的神色。鱼承世把双手向下压了压,道:“明早,第三支队就会携带重武器抵达京都。现在我命令!”
众法师轰然起立,站得笔直,那作派简直就是纪律严格的军人,而不是传说中逍遥自在的修道法师!法师作战部队这个名字,可绝不是白叫的!
“卢向北率第一支队,于明晚协同第三支队,执行进攻高野山的任务!”
“是,主席!”卢向北大声领命。
“梁婷婷率第二支队,负责做好接应工作,一旦事情有变,我要在第一时间内可以把全部人员撤出日本!”
梁婷婷犹豫了一下,道:“现在真言宗的势力完全被日本法师协会压制住,一直未能发起有效反击,还能发生什么变化?主席,我不想躲在后面,请让我参加对高野山的进攻!我们第二支队绝不会躲在后面,什么都不做!”
“婷婷啊,我们只是来日本占便宜的,不是参加什么决死之战的。生死对决,是他们日本法师协会与真言宗之间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一切顺利,可以真言宗的实力,一直没能发起有效反击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面临生死关头,无论真言宗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他们都会暂时停下来,把注意力集中到外患上来!只有保住了真言宗,他们才有余地去继续内斗!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真言宗肯定是在准备大的反攻措施。八叶枯木这个人我有些耳闻,那可不是一般的等闲人物,做事情来从不瞻前顾后,而且向来要么不做,要做就一次性做绝。我怀疑,这老和尚可能也想要趁此机会解决掉日本法师协会这个心头大患!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一旦我们开始进攻高野山,也就是八叶枯木发动布置的开始!双方谁赢谁输还是五五之数。预留一条畅通的撤退通道,对于我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们都是跟着我一起来到日本的,我希望自己还能把你们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是,主席,我明白了。”梁婷婷终于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鱼承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回对卢向北道:“你再明确一下这次进攻高野山的任务!”
“是!”卢向北上前一步,“本次进攻高野山,对日本法师协会的部队主要给予远程火力支援,一旦法师协会部队攻入高野山,那么我部的第一要务是找到真言宗开启的通道和存货仓库,如果时间允许,尽可能通过通道与那边达成新的协议,并得到开启通道的方法!如果时间不允许,则破坏掉通道,并带走真言宗的全部库存!我们得不到,也绝不能让日本法师协会得到!”
“说得好!”鱼承世一拍沙发扶手,挺身站起,“本次行动最紧要的只一个字,那就是快!只有足够快,才能抢在日本法师协会前面,才能完成任务。明天雍博文大天师会为你们带路,他曾深入高野山内部,对主要地形通道极为了解。明天上午,我会让他画一副地形草图,并对你们讲解一下那里的形势!”
卢向北问:“明天行动时,需不需要派人专门保护一下雍大天师?”因为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第三支队,以及其他事宜,卢向北并没有参加晚宴,对于雍博文的印象还一直停留在一个因为好运气捉到四百多自然鬼而被鱼承世选中捧起来的年轻人这个程度上。
鱼承世笑了笑,摇头道:“原本我是想请仲英带人专门保护他,不过现在用不着了。这位雍大天师,可是比我们想像的要难看透的多啊。”说完转头对左手站着的一个中年法师道:“仲英,你明天负责管住小鱼儿和她那两个小姐妹,不准她们跑出去捣蛋!如果事情有变,第一时间把她们带到机场去!”
“是,主席!”名为仲英的中年法师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似乎应付那个令整个春城法师协会都头痛不已的鱼大小姐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这就解散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后两天怕是得不到休息的时间了!”
鱼承世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让众人回去休息。
套房中很快就冷清下来,鱼大主席坐回到沙发上,掏出手机。
手机中有一条不久前刚刚接到的电子邮件,已经被打开看过了,现在鱼承世又重新打开了这个邮件,一行行字迹滚过屏幕,“所谓天师北派系……”
屏慕莹光闪动,映得鱼承世脸色阴晴不定,突地发出一声干哑地笑,“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老雍这是你一手安排的吗?老雍啊,你还真是到死都放不下啊!你已经搭上了自己一条命,还要把儿子这一辈子都搭进去吗?”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猛得一把拉开窗帘,遥望夜空,久久无语。
远隔上千米外的一座高楼顶端,一支高倍军用望远镜清晰地映下了鱼承世独自迎窗望天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