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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口大口的喝着,想要冲淡之前厉墨池带给她的伤害。
也许只有一醉方休,她才会好受一些。
“这些都不重要了。”傅慕旋眼角带着晶莹的泪,“都过去了。”她后两天就会走,她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厉墨池。
只是她不甘心,因为她没有带回希望给溪溪。
如果真的救不活溪溪,她该怎么办?段柔扭头,却发现傅慕旋哭了。
这应该是她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傅慕旋在哭,她鲜少哭鼻子,总是微笑着。
她心疼,抱住傅慕旋,“旋旋,乖,你怎么了?”“啊……”傅慕旋的情绪有些崩溃。
她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建设,就是为了能够重新面对厉墨池。
可是她还是失败了。
“段柔,我该怎么办,我救不了溪溪,我对不起他。”傅慕旋嚎啕大哭,哭得让人心疼。
段柔皱眉,“溪溪是谁?”傅慕旋身体微微一僵,趁着酒劲,她凄凉的一笑,“我儿子,三岁了。”她们坐在地板上,傅慕旋抱住双膝,泪水不断涌现。
“儿子?!”段柔不可置信的看着才二十三岁的傅慕旋,“旋旋你有儿子了?”傅慕旋并不打算隐瞒段柔,她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机,调出了图片给段柔。
那是一个十分可爱精致的小男孩,皮肤比常人的白皙,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睫毛很长很黑,而且根根分明。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的长相特别像一个人。
段柔哑然失声,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傅慕旋,“厉墨池的?”她记得厉墨池没有碰过傅慕旋。
“嗯。”傅慕旋淡淡的颔首,双手擦着眼泪,“这孩子有白血病,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再怀一个孩子救他。”段柔终于明白,为何厉墨池伤了傅慕旋那么深,她还是回来了。
“你和厉墨池说了吗?”段柔沉声问道。
“没有,”傅慕旋摇摇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和我发生过关系,就算做了亲子鉴定,他也不会怎么样,说不定还会抢走溪溪。”“溪溪这个名字真好听。”段柔笑道,“全名是什么?”“傅晨溪。”傅慕旋提起自己的儿子,脸上就多了一分幸福的笑容。
段柔心疼的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大的二十三岁的女人,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个拥抱。
“旋旋,你别怕,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会帮他想办法的。”段柔保证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谢谢。”傅慕旋吸了吸鼻子,将这些挤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心里舒坦了很多。
她们又喝了一通酒,喝得有些多,有些神志不清。
不过好在傅慕旋的酒量比段柔的好。
她们喝得差不多了,傅慕旋就用段柔的手机给段家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他们来接段柔回去。
不必了,我做不到
段家司机见到傅慕旋也是一愣,“傅小姐,用不用我送你。”傅慕旋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司机没有勉强,带着段柔就走了。
现在是华灯初上,傅慕旋紧了紧风衣,今天的温度有些凉。
她步行着,这家酒吧在闹市区,她记得穿过这条街好像就是菲尔斯酒店。
找到了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她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她迷迷糊糊的,有些发晕。
强忍着头昏脑涨,她找到了房间,用磁卡划开房门,她走了进去。
一进来,她就双腿发软,险些跪在地上。
强撑着身体来到床边,她一头栽倒,昏睡了过去。
身体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精疲力竭。
梦里,有很高的温度,有红色的火焰,还有浓重的黑烟。
她好像看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对着窗帘比比划划的。
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却发现无论多用力,眼睛都被烟雾遮盖住,她跟本什么都看不见。
——傅慕旋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昏沉沉的,她有些口渴就翻身下床去找水喝。
她才站起身来,就看见沙发上做了一个男人。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将他衬托的英俊挺拔,一双墨眸明亮深邃,像是夜空里最亮的星。
她猛然清醒,跌坐在床上,不悦道:“厉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违法了。”“整个酒店都是我的,我出入自己的产业,何来违法一说?”厉墨池挑眉沉声问道。
“呵!”傅慕旋冷笑,“菲尔斯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她记得这家酒店是个法国人。
“两个小时前。”厉墨池淡淡的回答道。
他为了进入傅慕旋的客房,直接将这家酒店买了下来。
傅慕旋简直要呕血,“好好,这里是你的产业,你有钱!我走行了吧!”她赌气的穿上风衣,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厉墨池起身,三步并两步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身,他冰冷的唇贴在傅慕旋的耳际,“你想去哪里?”“去找一个栖身之所,譬如雷胜瑞那里。”傅慕旋对厉墨池【创建和谐家园】的行为深恶痛绝,因此她用话来【创建和谐家园】他,让他放开自己。
“你哪里都不能去。”厉墨池将她按在墙上,骨节分明的玉指攫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傅慕旋,我不准你去见他。”“你有什么资格?”傅慕旋咬着牙质问。
“资格?”厉墨池邪魅的一笑,“就凭我是你的丈夫。”“呵,”傅慕旋嗤笑,“你应该加一个前字。”“不需要。”厉墨池眸色一沉,“我有很多方式让你明白,我是你什么人!”话音未落,他抱起傅慕旋回到床上。
傅慕旋看他又要来那套,怒不可遏,“厉墨池你够了,你口口声声的说嫌弃我,为什么还碰我,你爱的人不是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傅慕旋,你在婚姻里不忠,我为什么要放过你!”厉墨池咬牙切齿道。
傅慕旋双眸一凛,“厉墨池别则喊捉贼,你又何曾忠诚过,不是肉|体的忠诚就代表没出轨!”他爱的是夏馨雅,所以她放手,可是为什么她还要苦苦相逼。
厉墨池眸色深沉,一字一句道:“傅慕旋,在我们的婚姻中,我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都保持了绝对的忠诚。”“你胡……”傅慕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厉墨池堵在了嘴里。
她想推开这个男人,可是却没有多少力气。
淡淡的酒气混合了厉墨池身上的优雅的古龙香水的味道,特别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该反抗吗?傅慕旋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如果这一次成功,也许她就可以救溪溪了。
不管自己受多少的委屈,孩子总是无辜的。
只要能救溪溪,她可以不在乎。
抵抗的手轻轻放下,变成了顺从的抓挠,她在心中说服了自己。
不管她和厉墨池有怎样的过去,怎样的情爱,她要的只有一个孩子。
厉墨池原本以为她会非常的倔强,可是当她突然不再反抗的时候,他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厉墨池的狭长幽深的瞳孔中是伤痛,“为什么突然顺从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磁性。
“我没有拒绝的资本。”她苦涩的一笑,是的,她没有。
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你确实没有。”厉墨池仍不忘打击她,“想要吗,自己来。”他轻轻的松开傅慕旋,翻身躺在旁边,双眸如狐狸一般看着她。
傅慕旋深吸一口气,厉墨池很擅长心理战,知道用什么来击溃她。
“好!”她咬咬牙,翻身压在厉墨池的身上,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的解开厉墨池西装的扣子。
接着是领带,是衬衣……她不慌不忙的解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从容,可是她微颤的指尖,还是出卖了她。
她斗得厉害。
其实厉墨池从她生涩的反应中能够感觉到,她这方面的生活其实很少,身体的紧实更是说明,她没什么男人。
只是想到她和雷胜瑞,他的心理就是抑制不住的愤怒和嫉妒。
他的西装衬衣和领带,被她一并脱下。
当她的手划向厉墨池的腰间的时候,动作微微一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厉墨池神色微寒,“怎么了?”“厉墨池,我们这么相互折磨到底是为了什么?”傅慕旋苦涩的一笑。
她指尖的动作继续,解开了厉墨池的腰带。
吧嗒!傅慕旋委屈的泪水正巧滴在厉墨池的腰上,厉墨池感觉腰间一凉,他幽深的眉宇有些惊慌。
“如果你答应我不再和雷胜瑞见面,我可以不计前嫌。”厉墨池的声音有些沙哑。
傅慕旋摇摇头,“不必了,我做不到。”她做不到再去爱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
也许她在刚开始心中是带了一丝希冀的,可是现在,她只想要一个孩子,去救溪溪而已。
厉墨池不等她主动,再次翻身将她压住,用他所有的霸道去告诉她,他的心有多痛。
我爱你,但是从现在起不爱了
傅慕旋能做的,也只有顺从,再顺从。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暴风雨终于停下。
一床狼藉,厉墨池轻轻的松开她,翻身下床,“我还要去公司,你回别墅好好休息,我不接受你的辞职,没有人能换走你。”傅慕旋裹着被子,沉默不语,看着厉墨池走向浴室,她幽幽道:“厉墨池。”厉墨池果真顿下脚步,回首,“嗯?”“我爱你。”傅慕旋嫣然一笑,泪水涌出。
厉墨池冷峻的神情微微有些缓和,似乎很喜欢听这种话。
“可是那是昨天的事情了。”傅慕旋残忍的说道:“我现在不爱你了,从今天开始,我不爱你了。”厉墨池神色一沉,语气冰冷,“你以为爱情说不爱就不爱了吗?”他曾经以为是,可是这些年来,他都没有忘记她。
“那就试试吧。”傅慕旋抹掉眼泪,“我会试试看的。”“那你就试试吧。”厉墨池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狠狠的甩上了浴室的门。
傅慕旋抽泣着,心痛得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
她蜷缩着身体,如此的无依无靠。
她哭着哭着就累了,累到了极致,很快就睡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厉墨池从浴室里出来,他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看着睡在床上眼角挂着泪痕的傅慕旋,眸光幽深。
她在说不爱他的那瞬间,他的心真的慌乱过。
比起他们离婚那天,傅慕旋那没心没肺的笑容,还让他痛。
他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这样。
他也曾经怀疑过那段视频的真假,可是他虽然没有碰过傅慕旋,可是对她的身体非常的了解。
到底该如何是好,其实他也不知道。
但是,至少现在,他不会让她离开的。
就算是相互折磨又如何,只要睁开眼睛还能看见她,他无所谓。
他穿好了衣服,走出客房,吩咐大堂的人给她准备好干净的衣服和饭菜,这才放心离去。
——傅慕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揉揉眼睛,无奈的一叹,她就没看见今天的太阳。
此时外面有人敲门,她下了床,从浴室里拿了干净的浴袍裹在身上,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推着手扶车的女服务生,她恭恭敬敬的一笑,“傅小姐,厉总走的时候吩咐我们给你准备衣服和饭菜,请问我现在能进去吗?”傅慕旋微微颔首,给她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