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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彤一脸憔悴,身上的衣服在林子里刮的破破烂烂的,露在外面的皮肤刮的到处都是伤口,鞋也破了,肩膀上的衣服被刮开,露出雪白的肩膀,上面趴着两只正在吸血的草爬子,两只手又红又肿,看来是被一种叫蛰麻子的野草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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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彤一身虽无大伤可这青一块紫一块的,着实让肖楠好一番心痛。
孙彤从出生到现在,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虽然父亲也曾狠下心,在彤彤18岁那年把她送进部队锻炼过一个暑假,可是母亲不放心女儿,不到一个月就追到部队照顾女儿,到了地方一看当妈的心里就受不了了,自己闺女哪受过这份苦,说什么也不干了,和孙海山翻了脸,把女儿接回了家,孙海山一番锻炼女儿的苦心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彤彤,听话,没事儿了,放心,有我在啊……。”见孙彤哭可不停,肖楠只好轻声细语的安慰她。
肖楠叫林萧命令他小队继续搜索,有情况立即报告。
肖楠一边安慰她一边取出急救包细心的处理她身上的伤口,半晌,孙彤不哭了,只是紧紧的抱住他的胳膊不放,虽然她和肖楠不是很熟悉,可数天在这深山老林里求生,一个女孩家的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下可算见到了亲人,怎么可能放手呢?止住哭声抽搭着看肖楠给她包扎伤口,肖楠看了看叮在肉里的草爬子,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全都是树,地上盖着厚厚的腐叶。
“来,咱们到那边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肖楠扶起孙彤向不远处一块大石头走了过去。
第38章 疗伤
孙彤紧紧捉住肖楠的胳膊,好像怕他跑了是的,慢慢的跟着他走到石头后面。
肖楠扶着孙彤坐下,又看了看,见这里的草木相对比较少,取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用烟头把她肩膀上的两只草爬子烫掉,对伤口消毒,上好消炎药,包扎贴好,一番忙碌,看了看她红肿的双手,仔细帮她洗干净,涂上外用解毒药,又取出纱布细细的包好,同时告诉她,身上这些伤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能好;之后又用水沾湿毛巾给她把脸擦干净,喂她喝了点水,拿出自己的单兵口粮撕开包装递给她,孙彤见有吃的,一把抢过来,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可就这样还是抱着肖楠的胳膊不松,看来这些天受到的惊吓不轻,肖楠无声的苦笑了一下,对孙彤吞吞吐吐的说:“慢点吃,别着急,嗯,还有一件事,就是……”
“怎么了?”孙彤一边吃一边看着他问,现在她的情绪已经比刚才稳定多了只是一只胳膊还缠这肖楠的左臂不放。
“嗯……”肖楠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道:“你身上可能还有草爬子,这些东西不及时处理,留在肉里会发炎化脓,可是现在又没有女医生,所以……不太方便,我……”确实不太好开口,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大大方方的对一个女孩子说我要给你:“检查身体”,可现在的情况又一时找不到女医生,这事儿真的不太好开口。
“要脱衣服检查是不是?”听肖楠说完孙彤随即明白了,脸一红随即又镇定下来,看了看周围其他人,犹豫了一下,放下单兵口粮,低头开始用自己缠满纱布的双手费力的拉衣服的拉链,肖楠扭头看了看其他人,战士们已经很自己觉的背过身开始警戒,防止野兽的偷袭。
“不用,我是说……”肖楠赶忙摁住她的双手,突然意识到孙彤的手正放在胸前又赶忙缩了归来,解释道:“不用,不用,我的意思是说,你把手伸进衣服摸一摸,如果发现有突起的肿块就告诉我,我来处理。”
孙彤看着肖楠,马上明白过来,肖楠是为自己着想,不想让自己太尴尬,她红着脸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双手,又举到肖楠的面前,脸红扑扑的低下头,小声说“我的手肿的太厉害,木木的,没……没,什么感觉……”
“那……我,我来吧。”肖楠尴尬的说,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帮她脱下了外套,现在是八月份,天气比较热,所以孙彤传的也不多,里面是一件短袖的紧身T恤,卷起T恤,露出了孙彤曼妙无比的身材,只是白皙的皮肤上留着一块一块的青紫,再往里……只剩分红的内衣作为最后一道防线包裹在胸前,孙彤羞得抱紧肖楠的胳膊紧闭着双眼,咬着下嘴唇,不敢抬头。
肖楠笨拙的处理掉她后背上的几只草爬子。
“你……自己看看前……前面,有没有……”
孙彤蠕动了几下,小声的说“有……有四只,你闭上眼睛把它们弄掉,不……不许看……”
肖楠身体一僵,为难的说:“看不见伤口,那我……我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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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楠用力吸了两口烟,弹去烟灰,递给孙彤,可麻烦的是孙彤的手肿的已经麻木了,又缠着纱布,几次都捏不住烟头,最后终于放弃:“还是你来吧,我的手不方便。”
肖楠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又点上一直烟,为了不想两人过多的尴尬,不敢多看,以最快的速度将几只草爬子烫掉,迅速处理好伤口,可处理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麻烦来了,伤口的位置在胸罩的下边缘,无论怎么处理都不可避免的碰到她的胸部,肖楠心一横:顾不了许多了,时间越长两人越尴尬,不如速战速决,又一阵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自己的双手越界几次碰到了“禁区”,反正肖楠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没有力气,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仍然停留在手上,挥之不去。
处理完伤口肖楠,迅速从背囊里找出自己的短袖迷彩手忙脚乱的给孙彤穿上。
“呼……”肖楠长出了一口气,抚了抚自己呯平乱跳的胸口,喝了一大口水,努力平静一下自己紧张的心绪。
‘艰巨’的任务才刚刚完成一半,孙彤红着脸,抱着肖楠的胳膊,连头都不敢抬。
肖楠也不敢看孙彤眼睛,半晌,低声的说“还有……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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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将孙彤身上的伤势一一处理妥当,这时肖楠已经满头大汗,脑子里已经变成了一堆浆糊,突然间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翠绿的丛林中一对甜蜜的情侣依偎在一起,自然、和谐……
孙彤满脸通红的看着发呆的肖楠,肖楠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尴尬的晃了晃脑袋,把自己从梦幻中拉回现实,赶紧拿出一套自己备用的迷彩服给她换上,虽然很肥大,但却也好过她原来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经过这一番折腾,两个人都弄得满脸通红心跳加速,肖楠是因为看到了孙彤的身体,还是只穿着内衣的身体,凝脂般的玉肤,修长的双腿,高耸的胸脯,漂亮的脸蛋,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赶都赶不走,给他以无限的遐想,而孙彤是过于害羞,自己只穿着内衣的样子第一次被除自己以外的人看到,现在只要肖楠看她一眼,她都会脸红的不敢抬头,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默不作声,周围的几个战士等肖楠帮孙彤穿好衣服,转过身,看到两个人的窘态,心里这个好笑,能看到中队长不好意思,这机会可真的不容易,心里却更加的纳闷儿了,这俩人到底啥关系?
林萧憋着满脸的笑意上前:“头,该走了,还是先把她送到医院吧!”
“嗯……我知道了!”肖楠清了清嗓子,转过头扶起孙彤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
肖楠这么一问,本来平静下来的孙彤“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讲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今年的暑假孙彤在家呆得郁闷无比,只要一出门那个赵瑞就对她围追堵截,死缠烂打,骂也骂不走,像块狗皮膏药,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贴,烦的孙彤一点招都没有。
后来三个经常出门旅游的同学来找她,说联系了网上探险俱乐部的朋友准备到内蒙古去穿越大兴安岭,享受一下原始森林带来的纯自然气息,因为现在他们三个是两男一女,出行有些不方便,于是想找个女伴,平时在学校几个人都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正郁闷的孙彤正想找个机会出去散散心,当即答应下来。
开始孙海山不同意,一个女孩家的,到处跑什么?还是去大兴安岭,可禁不住孙彤软磨硬泡,最终孙彤保证一直和几个同学在一起,一直跟着旅行团走,绝不到处乱跑,孙海山老两口也是被磨的没了脾气,万般无奈的答应了,而老两口对这个女儿着实放心不下,给她准备了一大包的东西,从衣物到吃喝,驱虫药,防身的小型电棍、药品、DV……反正能想到的都带上了,千叮咛万嘱咐的直到孙彤上了车才停下。
出了门,孙彤一扫在家的郁闷,心情舒畅多了,做了几天的火车来到海拉尔,与网上的驴友聚齐,请了一名向导,计划好了行程路线,自海拉尔出发经阿尔山—恩和—莫尔道嘎—室韦—临江—呼伦湖最后到达满洲里。
到达莫尔道嘎后为了更好的欣赏沿途的风景,他们决定租用马匹前往室韦,草原丛林秀丽的风景让人赏心悦目,美丽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天地广阔,碧绿的草甸子一直铺到天边,种类繁多的野花散发着淳朴的大自然气息,丛林里数十米挺拔的大树在其他地方是不多见的。
孙彤骑在马上悠然前行,秀丽的风光让她心情大悦,总算摆脱了赵瑞的纠缠,野花的芬芳伴着飞舞的蝴蝶,无边的草原一直延伸到天边,洁白的羊群和天上的浮云向映衬,清澈的溪流涓涓流淌,真是太美了……
不时的停下取景照几张照片,两天前他们到达了大兴安岭林区,和她同来的几个人在一起照合影的时候,她的马不知为什么惊了,驮着他一路狂奔,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孙彤吓得死死抱住马脖子不放,生怕被甩下来,两个多小时后,马跑累了停了下来,吓得魂不附体的孙彤手一软从马背上摔在地上,在地上坐了半天,才有了些力气,哆哆嗦嗦的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顿时傻了眼,满眼的虎木狼林,天空被茂密的枝叶遮得密不透光,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幸好孙彤有过几次野营的经验,知道一点辨认方向的办法,努力让自己从慌乱中平静下来,开始寻找出路,她心里也明白,尽管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但应该还是在大兴安岭的边缘地区。
尽管如此,她还是被弄得晕头转向,开始骑着马凭着记忆向回走,后来发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一筹莫展之下,只好停下脚步等后边的人来寻找自己,可等到快天黑也不见动静,又惊又怕之余她想了一个还算聪明的办法,找了一棵树,把马栓在树下,自己踩着马背,爬上到树,用牵马绳将自己和树困在一起,担惊受怕的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两名同学夏新和徐丽带着一名队友找到了她,而她的另一名同学王进在寻找她的过程中和他们失散了。
为王进担心一番后,大家开始考虑眼前的困境——迷路了。幸好同来的夏新懂得一些野外生存的知识,在他的带领下大家摸索着向回走,方向对不对没人知道,只能凭感觉,碰运气,走了一天仍然没能走出去,有两次甚至走回了原来走过的地方,幸好水在林子里随处能找到,大家也都多多少少带着一些食物,省着点能勉强吃两天。
晚上一身乏累的几个人,带着满心对森林的恐惧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扎营,生了火,打算用自带的小锅煮一些热水喝,顺便吃些东西,这是栓在树上的几匹马开始原地打转躁动不安,几个人正在纳闷的时候从树后蹿出一只硕大的黑熊,这只黑熊少说也有200公斤,身高近两米,晃着大脑袋直勾勾的瞪着看着夏新手里的半只烤鸡,看样子它是被烤鸡的香味儿吸引过来的。
几个人当场就被吓傻了,也不知道谁发了一声喊,大家四散而逃,也不管什么密林荆棘了,只觉得离这只黑熊越远越好,孙彤在慌乱仿佛看见黑熊奔着夏新和那名男同学的方向追去,她也顾不上这些,转身就钻进了林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第40章 美丽的误会
一路上孙彤哭着讲述自己的经历,这些天,她几乎就没怎么睡过,说话间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靠着肖楠的胳膊睡着了,几天的连惊带吓,早已让她疲惫不堪心力交瘁,仅仅靠对生存的渴望和恐惧的心里支撑着她,现在着实挺不住了,好不容易遇到了救援队而且遇到的肖楠还是她可以信任的人,她在这片森林吃尽了苦头,生怕这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又剩下自己一个人被抛在这无边无际的林子里,所以她依然紧抱着肖楠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放手。
陆续的其他小队也有了消息,在直升机到达之前失踪的徐丽被找到,夏新却不知所踪,只找到了他的背包,出了一些衣物和商品之外没有任何发现。
这样的结果让肖楠很纳闷,那个被小口径武器射杀的人到底是谁,凶手的目的又是什么?想来想去毫无头绪,后来只好将这一切交给地方的公安部门处理,自己也就不再管了。
简单向上级汇报了情况,大队长得知其中一个人是当年自己的老上级的女儿,后沉默了片刻交代肖楠无论如何要安置好孙彤,将她完完整整的交给孙海山。
直升机将两名游客送到了呼伦贝尔市医院,这时孙彤依然在昏睡,徐丽倒还好,情绪比较稳定,除了左脚扭伤之外并无大碍,检查身体的时候麻烦来了,孙彤死死的抱着肖楠,怎么也分不开,叫也叫不醒,这下好,包括战士医生护士在内的所有人都误会了,一口咬定他们的关系不简单,战士们当着肖楠的面虽然不敢说什么,只是嘿嘿的笑,私下确议论个不停,医生护士就不一样了,一边重新处理这孙彤身上的伤口一边对他一顿数落,说他这个男人不负责任,让自己的女朋友一个人跑出来玩,吃这么多苦,说得肖楠百口莫辩,他一解释,小护士就说他在推卸责任,最后越解释越乱,他也不知声了,爱说啥说啥。
鉴于这种情况只好让肖楠陪着孙彤住进一间单人病房,肖楠坐在床边,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胳膊。
“哎……”肖楠看着熟睡的孙彤叹了口气,努力活动了一下被抱的早已麻木的手臂,还真没法动,报的太死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算是间接的活动了一下。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进来一个小护士,拿着一件病号服,白了一眼肖楠,一把丢过去:“帮她换上。”说完转身就走,这就是数落肖楠最多的那个护士,年纪不大,性格泼辣,伶牙俐齿,对肖楠呼来喝去的,却让肖楠无法反驳。
“啊……我……怎么换?”不知道为啥肖楠听完心里就开始打鼓。
“啊?啊什么啊?换衣服不会啊?”小护士不耐烦的站在门口,瞪着肖楠,在她看来,肖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孙彤这么漂亮和他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帮她换衣服,这……不太方便吧?”肖楠急急的说。
小护士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的对肖楠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方便的?别装了,啊……难道刚认识不久?别那么多废话,快换吧,我去帮你们打饭。”
肖楠心里这个别扭:我装什么了?
想了想肖楠恳求的问:“那等她醒了再换行不行。”
“等她醒了?什么时候?医生说她至少要再睡一天一夜,她那衣服把伤口蹭感染了你不心疼啊,这病号服是消毒的,再说就让你帮她换个衣服,你怎么就那么懒。”小护士伶牙俐齿,说完转身欲走。
“护士大姐,别走,别走,你看我这胳膊,怎么帮她换?”见解释不清,肖楠只好找出自己一只胳膊遭到“绑架”剩下的一支没法完成换衣服这项“任务”的理由。
“谁是你大姐?”小护士转过头想了想,走过来,掐着腰看了肖楠半天,有些不明白了,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别的男人给女朋友换衣服高兴还来不及呢,他怎么有这样的好机会都不要?费了半天的劲,总算勉强把衣服换完,上衣比较麻烦,两只胳膊死死的抱着肖楠,连哄带拽总算是一条胳膊一条胳膊的把衣服套上,这下好,什么都被肖楠看到了,而迷迷糊糊的孙彤却依然拽着肖楠不放,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满心狐疑的帮孙彤换好衣服,小护士纳闷的离开了,换衣的自始至终肖楠都尽量将头都扭到一边,除非需要帮忙才勉强转过头来,难道他们真不是情侣?是自己主观臆断?小护士有些想不明白……
第二天上午孙彤终于醒了,发现自己还是死死的抱着肖楠,赶忙松手,心里确实有些尴尬,这算什么嘛?这一动把靠在椅子上打盹的肖楠弄醒了,揉了揉眼睛说道:“醒了。”
“嗯……我睡多久了”孙彤红着脸,低着头害羞的问。
“从昨天下午一直到现在,你醒的还真快,医生说你至少要今天下午才能醒;哎呀……”这时肖楠才发现胳膊麻木的不行,不听使唤。
“真是对不起,让你陪着我……啊……”孙彤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好像连内衣都没了……又想到自己一直抱着肖楠,这衣服是谁换的?脸更红了。
肖楠尴尬的说道:“嗯……嗯……那个,是护士帮你换的衣服,我什么都没看见;来先吃点东西吧,刚送来的,趁热,我出去一下。”
孙彤听完他说‘什么也没看见’,脸红更红了,低下头不说话,任由肖楠飞也似的逃出了病房。
肖楠跑到外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臂,点上一根烟,美美的吸上一口。
李然和梁建蹑手蹑脚的走过来……
肖楠头都没回的说道:“干什么?滚出来!!”
“嘿嘿……”两人一脸坏笑的走过来,向肖楠讨了香烟美美的吸着。
梁建点上烟似笑非笑的对肖楠说:“头,嫂子醒了?”
没等肖楠反应过来李然接过话茬道:“头,你这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太不够意思了,也不和兄弟们说一声?”
肖楠大怒举手要打:“别在这胡说八道。”
两人远远的躲开李然嘿嘿笑着说:“头,你就招了吧,嫂子年轻貌美,我们也没人敢和你抢!”
梁建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头,得给我们买喜糖了啊!”
肖楠哭笑不得的骂道:“别在这胡说八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李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包补品放在地上:“头,这是给嫂子的,我们先回基地了,于斌在外面等我们呢,大林、蛮牛、艾虎那边已经嗷嗷叫了,我们回去替他们,下午他们过来看嫂子,拜拜!”说完两人笑着跑了出去。
肖楠苦笑着喊道:“少他妈跟我扯淡,别给我造谣,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们这群王八蛋的!”
梁建哈哈大笑,远远的答道:“头,你放心,我们不难为你;对了,周晓东在电话里说了,你得给我们买喜糖……”
这下可热闹了,下午刺头大林带队和艾虎、蛮牛、周晓东几个惹事包到了医院,一个劲儿的往病房里钻,打又没法打,骂又骂不走,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弄得孙彤和肖楠窘态百出,后来倒是孙彤先拜托了窘境,反正也解释不清了,和几个小子聊的热火朝天,把肖楠晾在一边,最后肖楠被几个人榨走了500块钱买“喜糖”,又答应回去请客吃饭这才让几个人罢休,离开医院回基地了。
在呼伦贝尔市医院休养了一周,孙彤终于回复了元气,这一周非常的“热闹”战士们每天轮番来探班,买的补品堆的像小山儿似的,面对战士们的误会肖楠一脸的无奈,孙彤到是很豁达,也不多解释,她知道,这事儿算是说不清楚了,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何况,她自己心里也有个小九九,这次的旅行让她有了新的收获。
把集训的事情都交给了林萧,肖楠每天都陪着孙彤,还常带着她出去散心,到草原骑马,去呼伦湖垂钓,烤鱼,不只不觉间两个人的关系又近了一些。
送孙彤上了火车,肖楠心里着实有些不舍,哎……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俏丫头’。
管不了那么多了,算算日子,草原集训也快结束,准备开拔,开往新疆山地训练营,那里可没这么轻松,昼夜温差极大,戈壁千里,雪山林立,高寒缺氧,苦日子就要来了……
第41章 新人
暗夜,长生岛茂密的丛林中,一个黑影在狂奔。
他穿着很奇怪,一身白色的衣裤,好像医院的病号服,光头,一双赤脚早已被丛林的枯枝和锋利的碎石刮得鲜血淋漓,可他毫不在意,依然没命的狂奔着,因为身后正有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卫追捕他,为了活命他已经忘却了脚底钻心的痛楚,因为他明白只有活人才有资格“享受”痛。
“目标向西方逃窜。”对讲机报出白衣人的方向,警卫们迅速调整追踪方向。
长生岛内部监控室里,一名主管正紧张的看着大屏幕上不断切换的画面,白衣人正没命的跑着,一名工作人员正熟练度切换着镜头,白衣人始终处在主屏幕上。
“一定要抓他回来,否则你们这群蠢货都得去死!”主管看着屏幕怒吼。
白衣人连滚带爬的在丛林里奔波,身上伤痕累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白色的房子里,数十张一模一样的大玻璃箱子有序排列,他就躺在其中一箱子里,后来被几个从头到脚穿着白衣服的人台了出来,那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懂,再后来有几个人进来把他和几个先醒的人带走,住进另一个房间,每天定时会有人给他们送奶和食物。
开始他什么也听不懂,后来慢慢的学习,可以进行简单的交流,从那时起他们有了名字,一共六个人,每个人的衣服上都印着自己的名字,他是“新人21E”。
这期间,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人带他们进行一种叫检查身体的活动,脱衣服还抽血,看着针头慢慢的扎入手臂,那时他才知道什么是痛,所有经历的一切都是新鲜的,看着一群人围着他看这看那……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他们在醒来之后第一次离开了居住的屋子,来到了外边,看到了蓝天白云,看到了绿树成荫,看到了花鸟虫鱼,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从那天开始他们不再是吃就了睡,而是每天开始做一种叫‘锻炼身体’的运动,每个人都有一个专门的教练对他们进行各种训练,什么游泳、跑步、练臂力,拉韧带……这些他都不懂,大家也没人懂,只是知道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否则那些每天观察他们的人会不给饭吃,会饿。
第一次照镜子他才发现从21A到21F他们几个人长的都很像,面对面站着就和照镜子一样。他也问过来看他们那些穿白衣服的人,为什么他们几个人长的都一样,那些总是穿的很古怪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告诉他说,他们六个是一个卵细胞分裂出来的,是兄弟。
什么卵细胞什么兄弟这些他都不懂,后来那些人无奈的告诉他,兄弟就是一起初生,一起长大,经常在一起、常见面。从小就睡在一个房子了的人;在弄明白了什么是“兄弟”后21E非常高兴,他还听到后面的人说话,什么意思没听明白,但他知道是在说自己,因为提到了他的名字‘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