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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柳文全一回来就听到娘跟妹妹编排自己,憨憨的说,“您说什么呢,叫妹妹笑话。”
“小王八蛋,还怕你妹妹笑话你?你见天的朝月红那跑,山里摘的菌子笋子,见天朝月红那里送,想到你老娘没有?”
杜氏气的牙痒痒。
柳文全红了脸,嘿嘿笑道:“就算月红过门了,儿子也最孝顺娘,月红您还不知道吗,指定也孝顺呢……”
柳文全已经和月红订了亲,就等着开春娶过门呢。
柳青萝笑嘻嘻的说:“月红嫂子比娘还能干,以后娘可要享清福喽!”
“你娘可没享福的命!”
“那闺女我让您享福,行不行?”柳青萝甜蜜蜜的腻着杜氏,百般哄她高兴。
“你呀,少气我一会就行了!”杜氏嘴里气呼呼的,脸上眼里却都是笑。
这女儿越长越美,越来越能干,不仅凭着针灸术,为家里赚了青砖瓦房和齐整的小院子,连给月红的丰厚聘礼,也是她出的。
有这么个女儿,她在村子里,不知被多少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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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雪越下越大,天也逐渐暗了下来,杜氏踢了一脚柳和平,骂道:“闺女都说雪要下到明天呢,你怎么还在扫雪?简直是个木脑袋!”
她那点力气,踢在身上不痛不痒的,柳和平自然不在乎,反而觉得媳妇也娇俏了几分,憨憨的笑道:“开始过冬了,整天也没什么事做,不扫扫雪,一把子力气都浪费了……”
“德行!”
杜氏嗔了他一眼,“饭好了,快进来烤火暖和暖和。”
堂屋里放着炭盆,柳青萝坐在椅子上,双手握着茶杯,凑在炭盆旁,惬意的看着小兔小猫在脚下追逐。
柳文全则走来走去的首收拾碗筷,准备吃饭。
“全哥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以后月红姐可要享福了。”柳青萝笑眯眯的看着哥哥,打趣他。
做饭收拾碗筷这些活,别说一般的男人,就是柳和平这么疼媳妇的人,也很少帮着做。
柳文全愿意帮忙做,足见他不是个有着大男子主义想法的人。
“闲着也是闲着,帮把手嘛。”说话间,柳文全已经利利索索的把碗碟摆好。
等杜氏和柳和平进来的时候,连饭菜都盛到桌子上了。
“全哥,我晚上不想吃饭,喝完汤就行了……”柳青萝见自己碗里盛了饭,便拿起来想要去换成汤。
“我来我来,你坐着就行……”柳文全一把接过碗,把她碗里的翻盖在自己碗里,然后另外盛了碗汤给她。
柳青萝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连个饭也不会盛?”
“你现在也是女先生了,将来手要拿笔的,不能做粗活。听月红说,手磨粗了弹琴都不好听了……”柳文全煞有介事的说。
在村民们的眼里,像柳青萝和柳美丽这种,从小开始启蒙念女塾,认字读书,琴棋书画样样都学的人,那就是个女先生了。
杜氏闻言,满脸笑容的说,“明儿不是休沐吗?把你屋里那琴,再弹给娘听听!”
女塾里也不是一天不拉的念书,每十天为一旬,一旬有一个休息日,也就是俗称休沐的日子。
“好,娘想听什么,我就弹什么。”
柳青萝爽快的答应。
其实杜氏哪里懂得听什么古琴,她就是想要拉着村里要好的妇人们,乘着人家来串门的时候,让别人听到,然后再好好的炫耀炫耀自己女儿呢!
她的那点小虚荣心,柳青萝虽然清楚,但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满足。
能让杜氏高兴高兴,她也感觉蛮爽的……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放下汤碗,言道:“爹,娘,下午先生说了,来年春考的时候,想要我一起跟着美丽姐他们去试试……”
“真的啊,你明年也可以去了?”杜氏好大的惊喜。
去年柳美丽去燕京考试,可把二房他们给得意了好半年呢!
柳美丽启蒙比柳青萝早,年纪也比她大了四岁,在上一次考试的时候,就已经去过一次了。
结果虽然连初试都没过,但好歹有了去燕京考试的经验,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姑娘了。
但奇怪的是,如今到她家里提亲的人,却很少,甚至从她十五岁开始及笄到现在,提亲的一共也不超过五个。
提亲的,要么是死了女人的鳏夫,要么是好吃懒做的泼皮,总之,没什么正经人家的小伙子。
鳏夫泼皮这一流,怎么可能入得了柳老爷子和柳二叔的眼,当即就拿着扫把撵出去了……
他们可还指望着柳美丽文秀榜上有名,将来嫁入士族豪门呢!
可眼看着十五岁的黄金年龄过去了,十六岁也过去了,眼看着十七岁也到了头,一步步的就要熬成了老姑娘,柳二叔和陈氏才终于是急了……
他们不再矜持的坐在家里,等着媒人上门,而是主动去找有名的媒婆询问。
结果打听来,询问去,虽然没找到合适的小伙子,但却把柳美丽不受人欢迎的原因给问出来了!
当初柳二叔在外头养了小老婆,欠下【创建和谐家园】,柳老爷子为了二儿子的名声,把债务挪到了大儿子头上。
莫说南桥村,就是隔壁的北桥村,也早已经人尽皆知。
一个人的品性如何,旁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虽然不妨碍表面上的交往,但心里指定是有疙瘩,谁家愿意好小子去娶那样一户人家的女儿?
后来柳美丽知道了原因,捂着被子在家哭了好几天,然后就下了决心:她一定要考上文秀榜!
家里的名声能传多远?她未必就要在这小小南桥村北桥村找夫君。况且进了燕京,看了繁华世界,眼界不比从前,她早已经看不上这里的人了。
只要中了榜,想要什么样的夫君没有?
多得是大户人家的人踏破了门槛呢!
“所以,今年美丽还要去考一次,你们是不是要结伴同走?”杜氏忧心忡忡的问。
“可能吧,最快动身,也要过完年呢,到时可能还会有几个同窗一起。”柳青萝咬着筷子说。
“你不是有个好友叫李贝贝的吗?”杜氏说道,“那是个好孩子,你多跟她作伴,少跟美丽那孩子打交道!”
“他娘,你说什么呢,都是小姐妹俩,怎么就不能作伴了?”柳和平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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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老宅那边的事,夫妻俩这些年没少拌嘴,辛亏有柳青萝贴心在中间调停,否则杜氏早就跟他翻脸了。
柳文全扒拉一口饭,好奇的谁:“明年是文秀考了吗,我下午在外头,怎么听说今年科举要加恩科呢?”
杜氏惊讶:“去年你二叔不是才去考过,这么说,今年又能去考了?他倒是运气好……”
柳二叔这些年,再次参加了两次科考,仍旧被阻拦在了童生面前,没有摸到秀才老爷的脚面子……
“哈哈……”柳文全忽然笑起来。
“臭小子傻笑什么!”杜氏瞪他,“吃饭也没个吃相!”
柳文全连忙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咳,我是忽然想到,明年又是考女先生,又是考秀才,到时候,不就是二叔和美丽妞妞一起上考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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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休沐的日子,柳青萝赖在暖暖和和的被窝里,睁着眼睛,看外面雪花纷纷扬扬。院子里的树枝,都被雪压弯了。
不时能听到柳和平和杜氏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声音,踩着雪,咯吱咯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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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咪花花用小脑袋拱开门,探进来一个脑袋,冲着床上的主人叫了一声。
花花是她在路上捡的,带回来和小兔子作伴,谁知竟然意外的温柔乖巧,很得一家人的喜爱。
“花花,过来——”柳青萝半边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冲小猫叫道。
“喵呜……”花花无声无息的进来,轻盈的跳到她的床头,四只小爪子埋在身子底下,蹲在她的枕头旁边。
“怎么起这么早呀,花花?”柳青萝伸出半只手,轻轻挠着它的耳朵。
“喵呜……”花花半眯着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似乎很享受小主人的抚摸。
砰砰砰!
这时院子大门忽然响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谁啊一大早的?”杜氏的声音。
“是我,大哥大嫂!”
门外传来柳四平的声音。
柳青萝抬头透过窗户看了眼,看到父亲去看了门,柳四平顶着一头的雪,窜了进来。
“好大的雪啊,下了一天一夜了还不停……生生要把人给冻死!路也难走……”柳四平边扑打身上的雪,边抱怨。
“进来暖和暖和。”柳和平把他拉到堂屋,又拿来一条毛巾给他。
屋里点着炭盆,柳四平一进到屋里,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不禁有些羡慕的说:“大哥这里真是暖和,比我们家里冰窟窿似得好多了……”
杜氏倒晚热水给他,随口问,“已经大雪了,那边也不用炭火?”
“我倒是想呢,爹说家里不宽裕,除了二哥和美丽,别人都不许用……”柳四平一说到这个,更是满腹怨气,“大哥您说,都是同一个爹娘养的,凭啥什么都要尽着二哥一家?读书咋了,这么多年,只看到流水样的银子出去,就没看他朝家里拿过一文钱!”
杜氏坐在门口择菜,闻言,应道,“四弟你要是都抱怨,你大哥都流苦水了……”
虽说老二是读书人,最受柳老爷子的器重,但柳老太太却是最宠柳四平这个小儿子,这些年背地里不知偷偷塞了多少东西给他。
说起来,柳四平是最没资格抱怨的。
杜氏听了自然觉得不顺耳。
“这么大雪,你跑过来做什么?”柳和平问他。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柳四平忙放下茶碗,“一大早我睡的正香呢,就被爹弄起来了,叫我来告诉大哥大嫂,过两天过大冬,到家里吃饭去。”
里屋床上的柳青萝听到了,在心里默默算了算,确实还有几天就是冬至了。
这个地方冬至个很受重视的节日,甚至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往年冬至的时候,柳青萝都是一家四口关起门来自己过。
因为分家的缘故,就连过年,老宅那边也没什么说法。
今年怎么忽然好好的,就要叫他们过去吃饭过节?
“爹咋忽然想起叫我们去吃饭?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柳和平性子直接,想到什么就要直接问出来。
柳四平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也没跟我说,反正到那天你们来就行了。”
“行,我们也好多年没跟爹娘一起过冬了……”柳和平竟然还有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