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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大夫虽然心中早有悔意,也很想知道她那个针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到底拉不下这个脸,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没出息的东西!”刘大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徒弟,然后转脸就变成了一脸和煦的笑容,笑容满面的把柳青萝送到门口,直到她矮矮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转回药铺中。
他先把徒弟叫回后院,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骂的小顾大夫狗血淋头。
直到觉得口干舌燥,才把他放回去。
“我说老刘啊,你一把年纪了,一天到晚的火气还真是不小啊……”
一把清冷的声音传来,随即就看到一袭深蓝色曲裾袍的林瑾玉,手摇折扇,英姿勃发的慢悠悠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五夜。
刘大夫一脸苦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悉心教导,给予很大希望的徒弟,连一个髫年女童都不如,你的火气一定不比我的小。”
林瑾玉哦一声,漫不经心的坐到椅子上,淡道:“你说的是小顾?他连哪个髫年女童都比不上了?”
刘大夫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还跟我这装傻呢!就是与你订亲的那位柳青萝小姑娘啊,她竟然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术,你竟然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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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还真的懂医术?
“哎?莫非连你也不知道?”刘大夫看到他的表情,顿时大惊小怪起来,“我天呐,我说你这个大少爷,真是什么都不关心啊,那丫头的医术,不是我跟你吹牛……”
他一脸兴奋的,把柳青萝只用几根银针,就瞬间治好了急性腰部扭伤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完了还一脸的意犹未尽,“哎,老夫从医几十年,只听说幽州有位名叫祁连的老神医习惯使用针灸治病,只是无缘得见……没想到竟然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看到了……你说,这位柳小姑娘,跟那位祁连神医,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
林瑾玉无言的瞥了他一眼。
早在他被家中长辈订下这门亲事的时候,五夜早已经派人把柳家全家都从头查了个遍。别说年仅五岁的柳青萝了,就是老柳家往上数三代,也没有一个跟幽州有关系的人!
刘大夫百思不得其解,“要是这样的话,这位柳小姑娘的医术,到底是哪学来的?”
难道是天生的神童?
好想好想好想知道啊啊……刘大夫心里就跟猫咪的爪子在挠似的。
身为一个献身杏林几十年的老大夫而言,任何关于医术方面的东西,都足够让他关心的吃不下睡不好。
“不知道!”林瑾玉简洁的回答。
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你这个书呆子,怎么一点点的好奇心和上进心都没有!”刘大夫跟老小孩似的,一脸得不到满足的不乐意。
站在门口的五夜不乐意了,为自家主子辩解:“我们爷才不是什么书呆子,想当初爷在……”
“五夜!”林瑾玉冷冷的看他。
五夜瘪瘪嘴,忽然想起什么,忙道:“说起来,我都忘了!主子,您记得那天我送柳姑娘回家的那天,半路回来跟您借银针的事情吗?”
“自然记得。”林瑾玉点点头,虽然记得,但他当时也并没有询问,五夜借那副银针要做什么。
一旁发呆的刘大夫倒是起了兴趣,连声催促,“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是这样,那天啊,我奉命送柳姑娘回家……”
五夜就把那天在胡郎中门口,柳青萝用银针给一个姑娘治病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刘大夫眼睛亮晶晶的,追问:“你当时在不在旁边?那姑娘是什么病?”
五夜红了脸,摇头:“我就是在门外守着,人家姑娘针灸是要脱衣服的,我哪能在旁看着……”
“哎呀,你这个呆子!”刘大夫跌足,又问,“到底那姑娘得了什么病,也是一治就好的吗?”
“是啊,那姑娘一脸活不下去的样子,结果跟柳姑娘到屋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出来就跟没事儿人似的,真是太神了!”
五夜回想起这事儿,也觉得不可思议。
刘大夫急的直跺脚,“哎呀呀,你这个糊涂的,快说啊,到底那姑娘得了的是什么病!”
老人家就执着于这点子医术,旁人也不跟他计较,五夜皱了脸,“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人家关在屋里说话来着……事后我问了句,都没人理我……”
五夜一脸委屈。
当时他就顺嘴问了句那生病的姑娘,结果就跟刨了她家祖坟似的,被瞪了许久呢……
“哎——”
刘大夫一脸的落寞,坐在椅子上发呆。
“刘老,您没事吧?”五夜小心翼翼的问,生怕这老家伙再生了魔怔,到时谁负责给他家二爷治病?
“……哎!”刘大夫唉声叹气了一会,忽然瞪着林瑾玉,说,“林二爷,咳,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呢?”
林瑾玉挑眉:“先说什么事。”
“老夫实在是好奇那柳小姑娘的银针术,您告诉我柳小姑娘家在哪,我要亲自去拜访……”
五夜插嘴:“刘老爷子,您可别说了,我们家爷压根就不知道柳姑娘住哪……他都没去过……上次,柳姑娘说要帮他用银针治病,还被爷撵出去了呢……”
“五夜啊,我忽然发现,最近你似乎很悠闲的样子……”林瑾玉清清淡淡的说。
五夜一个哆嗦,立即摇头:“属下……一向很忙的……”
林瑾玉磨了磨雪亮的牙齿,阴森森的说:“你有闲心关心这么多事,还是太闲了。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每天的训练,增加负重登山两个时辰!”
“啊,不要啊爷,爷放过人家吧……”
五夜抱着林瑾玉的大腿,哭天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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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萝和哥哥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回到柳和平身边的时候,太阳已经挪过头顶,开始向西偏了。
柳和平正巴巴守着他的篮子草席摊子,一共也没卖出去几个。
“你们两个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再不回来爹就要去找你们了……”柳和平见到她们高兴极了,也不要柳文全帮忙,自己快手快脚的把编织物都收拢起来。
柳文全忙上前帮忙,问:“爹,还有这些呢,不卖了吗?”
柳和平笑笑:“这两天就要过节了,来赶集的都买吃的穿的,买篓子的人少哩,回去还要走很远,咱们也早点收摊子算了……”
柳青萝原本还想帮着叫喊一阵,听了他的话,也便罢了。
回去还要走数十里山路,她确实觉得有些累了,何况中午还未吃什么东西。
东西刚刚收拢好,就有两个妇人急急走过来,问道:“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有卖桂花月饼的?”
镇上的集市一般也就到中午位置,晌午后无论买的还是卖的,大多准备回家了,所以柳和平的摊子周围,也已经每一个摊子了。
那妇人虽然看到他卖的篮子,也只得过来询问。
“实在是对不住,我们这次月饼做得少,早就卖完了……”柳和平显然已经遇到好几拨去而复返的了,熟练的应答。
妇人啊了一声,惊奇不已,“原来就是你卖的月饼?我见隔壁家买的月饼,实在是看着好,就赶忙来看看,哎……”
表情甚是失望。
柳和平有些内疚了,木木讷讷的说:“实在是对不住了……”
翻来覆去只会说对不住。
柳青萝上前笑道:“两位姐姐,这次因为过节买的人多,所以卖光了,下次大集的时候,您再来,我们一定多做一些,保证您能买着……”
柳和平和柳文全听了,呆呆看着她。
妇人低头看到一个圆润大眼睛小姑娘,才五六岁的年纪,竟然叫自己姐姐,不禁眉开眼笑,“囡囡真乖,我可做不了你的姐姐啦……下次逢集啊,已经过了中秋哩……”
“原来是婶婶啊,看着跟我姐姐也不差多少嘛……”柳青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尽显一个孩子的天真懵懂,“点心这种东西,也不一定非要在过节的时候吃,您说是吗?”
妇人笑容满面,连连答应:“好,下次逢集的时候,婶婶还来这里哦!”
柳青萝笑容可掬:“欢迎婶婶来,到时婶婶多跟左邻右舍的嫂子婶子宣传宣传,妞妞有特制小点心送给您哦!”
“真哒?”
妇人一听有便宜拿,顿时乐开花,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婶婶慢走——”柳青萝意犹未尽的挥舞着圆润的小胳膊。
“咳!”柳和平忍不住咳嗽一声,“妞妞现在口舌伶俐的很呐,都快撵上你娘了……”
柳文全点头,又摇头,低声嘀咕:“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
杜氏嘴巴泼辣,也常能说的人哑口无言,但对方往往对她并没有好脸色。
而妞妞说的话,却能哄的人开开心心的。
想到“哄”这个字,柳文全不禁脸色微红。
“哥,你怎么脸红?”柳青萝发现,毫不犹豫揭穿。
“天热!”柳文全傲娇别过脸。
他才不会告诉小屁孩,其实他是因为想到月红对他说过的话:你就会甜言蜜语的哄人家……
咳!
篓子篮子收拾好,柳和平又去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当做父子三人的午饭,就着粗茶吃完,便准备回家。
来的时候又是衣服又是月饼,重的很,需要父子两个分担着。回去就只剩下一些篮子了,轻松的很,柳和平全都自己担着,向着太阳的方向,一路晃悠悠的回家。
一路上不时能够遇到北桥村的人。
打招呼的时候,有人言谈间就提到他们卖的月饼。
他们卖月饼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加上生意不错,被村里人看到也是正常的。柳和平也就笑呵呵的应答两句。
这时后面响起一阵牛车的声音。
山路狭窄,柳和平忙拉着儿子女儿避在路边,却见驾车的是老宅那边的柳四平。车上原本四五个麻袋,还剩下两个。四婶张氏照旧一脸嫌弃的坐在上头。
来的时候距离远也就罢了,这都打了照面了,再不说话也说不过去。
“老四啊,回来了?”柳和平到底憨厚,主动跟柳四平打招呼。
柳四平点点头,“是啊,现在家家棒头都下来了,我带去的也没卖多少……”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张氏瞪他一眼,打断他的话。
柳四平一向被妻子的娘家欺压惯了,是个标准的妻管严,闻言立即闭了嘴巴。
柳和平是知道这个四弟妹的性子的,知道她是怕自己父子几个要求搭车,便也不再说话,站在路边等着牛车过去。
“哎?等一下!”张氏忽然叫住了柳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