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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行不畅,少腹疼痛。取任脉、足太阴经穴,用毫【创建和谐家园】用泄法,酌量用针灸。
柳青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记忆中的针法,捻着银针,吩咐道:“二丫姑娘,脱去上衣,平躺在炕上。”
“啥,脱衣服?”
二丫有些惊慌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惊诧的看着柳青萝。
那表情,就跟柳青萝要对她做什么似的——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扎针?”柳青萝哭笑不得。这个姑娘的防御心理也太严重了些。
最后终于是绞腹之痛,战胜了羞怯,二丫扭扭捏捏的脱了外衫,只穿着一个贴身的里衣,躺在了床上。
在二丫的惊呼声中,柳青萝毫不客气的把她的里衣掀起来,亵裤退下去。
“柳姑娘,你——”她捂着裤子,悲愤不已,连肚子疼都快忘了。
柳青萝有些不高兴起来,漂亮的眼睛一瞪,“你到底还治不治?扭扭捏捏做什么?同样都是女的,就算我是男的,那我也是大夫,在大夫眼里,病人和一坨猪肉也差不了多少!”
好好的姑娘家,被比作一坨猪肉……
在这个时候,猪肉还是下作东西,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是不屑于吃的。
因此二丫的眼睛就湿润了,咬住手背,背过头去,不理她了……
生气归生气,只要她配合治疗,柳青萝才不管这些!
二丫终于安静下来,柳青萝站在床尾,脱去二丫的鞋袜,轻柔的揉捏她的大脚趾末节内侧的隐白穴,然后斜刺零点一寸。
接下来是大都穴直刺零点五寸,太白穴直刺零点五寸。
“这针会有一点酸胀的感觉,别担心,是正常的……”未等二丫出声,柳青萝就柔声安慰。
酸胀的感觉倒在其次,只是,二丫感觉着她微凉的指间,很难想象,她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一旁的二丫的母亲,早已经看呆了。
小小的女童,手中捻着银针,稳稳的扎在二丫的身上,从脚趾到胸口一排银针,连成了一条线。
“姑娘,这能行吗?”二丫的母亲看着女儿被扎成了刺猬,心里一阵阵的抖,颤巍巍的问。
她可从未见过这种治病的法子,不号脉,不煎药,竟然先拿一堆针朝身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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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那个世界,针灸已经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了,甚至还得到了国际上的广泛认可。柳青萝来到这里,甚至还抱着想要见识一番古人真正的针灸之法的心思。
谁知这妇人却似不认同的样子,外面那胡郎中,虽说知道针灸,却连一副银针都没有。而并非医者的林瑾玉那里,却有这么一副精致的银针……
真是咄咄怪事。
扎完针后,需要留针十五分钟,柳青萝原本还可以趁着这个时间,给她【创建和谐家园】一下其他穴位,但她如今毕竟只是个五岁女童的身体,力气和腕力都差的太远。
扎了二十一针后,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创建和谐家园】了。
她坐在一旁休息,妇人连忙上前查看女儿,连声问:“二丫,你感觉怎么样啊?”
过了一会,才听到二丫模糊轻微的声音,“……娘,我好着呢,都快睡着了,又被你吵醒……”
妇人楞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眼圈儿就红了——
原来,被银针【创建和谐家园】穴位后,二丫浑身就暖洋洋的很舒服,连肚子也暖烘烘的,再加上这两天一直没睡好,极度的疲累,竟是在这个时候,慢慢睡着了——
妇人没想到柳青萝的银针,效果这么好,感激的几乎要给她跪下。
柳青萝忙移开一点身子,避开她的行礼,笑道:“大婶,您也别谢我,这其实不是什么难治的症状,要胡郎中开点药,也是可以缓解的。只是二丫姑娘没有跟大夫说实话,才造成现在这样。您可别再怪郎中了,当大夫的,哪个愿意砸自己的招牌,不想把病人治好呢?”
妇人也已经想明白了,听了柳青萝的话,更是羞愧的面红耳赤。
“是,柳姑娘说的没错,是我错怪胡郎中了,我这就去给他赔礼道歉——”
妇人性格倒也直爽,有错就认,等柳青萝起了银针,二丫穿好衣服,她打开门,弯腰就给胡郎中行了大礼。
“这,这可使不得……”胡郎中手足无措,直往后躲,可等他的眼睛,看到了跟出来的二丫,眼睛就直了,也忘记躲了。
此时的二丫面色红润,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哪里还有一丝之前病的爬不起来的样子?
她只不过进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低头看到那安静的五岁小姑娘,胡郎中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竟然是这小姑娘治好的吗?
这怎么可能?!
可除此之外,胡郎中又实在想不到别的解释。
他小心的问:“周家姑娘,你的病……”
二丫面色立即涌上一片惭红,垂着头,躲在她的母亲身后,一句话也不吭。
“哎呀,你别问了,总之,我们家二丫已经没事了!”二丫的母亲喜气洋洋的说,“多亏了这位柳小姑娘,她用那个银针那么一扎,嘿,我们二丫就全好了!”
胡郎中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柳青萝,“小姑娘,你真的会针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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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医术真实的水平,自然不敢胡乱夸下海口。
“太不可思议了!老夫一直无缘得见针灸术,没想到竟然真的如此神奇!”即便柳青萝已经非常谦逊,胡郎中依旧激动不已,再看向柳青萝的目光,要多慈爱,就有多慈爱……
出了胡郎中的院子,外面瞧热闹村人,一看二丫活蹦乱跳的出来了,再听说是柳青萝用几根银针扎好的,更是议论纷纷。
“五夜哥哥,咱们走吧?”柳青萝心里惦记着家人,既然二丫的状况已经好多了,也就没必要继续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五夜自然是一口答应。
没想到他们刚走了两步,就被二丫的母亲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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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的母亲有些着急的说:“柳小姑娘,您先别走……能不能再给我们家二丫开副药呢?还有,您住在哪里?等下次二丫不舒服的时候,我们也好去找您……”
药方?
柳青萝略一思索,随意的说:“去抓药当归十钱,元胡十钱,香附十钱,粉末和匀了,每天取一钱,一天两次,连服三天。”
二丫的母亲连声感谢:“是是,我这就叫二丫他爹去抓药……”
“哦,还有,我就住在南桥村的村头,我叫柳青萝,下次二丫姑娘不舒服的时候,尽管来便是了。”
“好好好,我记住了,柳姑娘,您真是活菩萨的心肠……”二丫的母亲感激不已。
……
上了马车,柳青萝抱着黄梨花木的药匣子,爱不释手。
她记得,这种黄花梨木,价格比等重量的黄金还要昂贵,这么一整块木头,被精细的雕刻成药匣子,价值更是不菲。
里面除了一副银针,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整理的非常整齐,可见其主人必定是个细心之人。
“妞妞,没想到你真的会扎针啊?”五夜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柳青萝掀起马车的车窗帘子,笑眯眯的说:“你以为我在你们二爷面前说的话,是吹牛不成?”
五夜脸色一红,嘿嘿一笑。
他一开始听柳青萝说要给二爷治病的时候,还真是不大相信来着。
倒不是他对柳青萝有什么意见,而是她年纪实在太小了。
二爷的病,连京城里的那些御医,都没什么好法子,只能开一堆补药,想法子的慢慢调养。
可二爷的身子,不但没有好起来,反而愈发的严重了。
若非如此,何至于被迫离开京城,到这么个偏僻的山村修养。也更加不可能由夫人做主,和一个家世、才貌什么都没有的乡下丫头订亲了……
以五夜的私心来说,即便他蛮喜欢可爱的妞妞,可也不得不承认,若他是二爷的话,也一定会不高兴,会觉得委屈。
说不定啊,他的态度,会比二爷还要恶劣呢……
“对了……”柳青萝抚摸着手中的黄花梨木药匣子,问道,“你们二爷也懂医吗,怎么会有这么个匣子和银针?”
五夜摇摇头,“我们二爷虽然博学,但对于医术并不精通,不过因着这二年的病情,需要时时准备着药带在身边罢了……”
是么……
看来,那位俊美冷漠的坏脾气林二爷,还真是个时刻也离不开药的药罐子啊……
这倒是和她前世的生活极为相似。
柳青萝手指轻轻叩击着药匣子,低眉沉思。直到五夜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从马车窗朝外一看,已经到了南桥村她的家门口了。
祠堂旁边的两间破屋子门口,站着三个身影。
“爹、娘、全哥……”这三个等候她回家的身影,让她的鼻子一酸,心里却意外的觉得暖暖的。
这个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从此以后她无论在哪里,家里也有了时刻牵挂她的人呢。
她将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不怕回想过去,不惧面对未来。
原来有亲人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的——
她跳下马车,扑到杜氏的怀里,闷着鼻子叫了一声:“娘,妞妞好想你啊——”
“妞妞——”杜氏抱着小女儿,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
这三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无时不刻不在担忧着女儿,担心她在外面被人欺负,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
担心到受不住的时候,她就开始后悔,无比的后悔,不该为了那些债务,答应女儿和人结亲——
这所有的牵挂和悔恨,全都在见到妞妞的一瞬间,化作两行热泪,簌簌的落下——
她抱着女儿,再也不愿撒手!
“快给娘看看……”她摸着女儿的小脸小手,一分一毫的仔细打量,泪水落到柳青萝的衣服上,哽咽着说,“这才出去了三天,怎么的瘦了一圈呢……那柳家不是大户人家吗,难道连饭也不给吃饱吗……这以后可怎么办……”
杜氏越看越是心酸,越想越是难受。
哭的停也停不下来了……
“娘——”柳青萝担心她哭的伤了身子,忙帮她擦泪,笑嘻嘻的打岔,“娘,我回来了,你就一直哭,难道您不想看到我,所以不高兴?”
杜氏抹着眼泪:“小臭丫头,娘这心里都难受死了,你还嬉皮笑脸的……”
“他娘,孩子不是好好的吗,快别哭了,叫人看了笑话!”柳和平虽然也担心女儿,但毕竟是男人,比杜氏要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