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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郎中家是个四合小院,四周围了不少瞧热闹的村民,一个三十许的妇人,手里拉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大吵大嚷。
那妇人农妇装扮,手里牵着的小姑娘,身体瘦弱,脸色青白,正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胡郎中你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这个庸医,为什么我闺女的病,吃了几服药,还是不见好?昨晚儿都晕过去了!你说,是不是你给吃的药有问题!”
妇人拍打着门,口中骂骂咧咧。
一个憨实的男人,站在她们身后,满脸尴尬之色。
听了一阵,柳青萝也是听明白了。
原本这小姑娘一直腹痛难忍,来胡郎中这里看病,开了几服药回去,却丝毫不见好,昨晚更是严重,这不,一大早一家子就闹上门来了……
正是秋收后的闲暇时节,村里人没什么消遣,听见这里有吵嚷声,就全都凑过来瞧热闹。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夫毕竟不是神,有能治的病,也有许多不能治好的病,难免会遇到想不开的病患家属。
柳青萝对此深有体会。
这时门终于被拍开了,胡郎中一脸疲色的出现在门口,无奈道:“不是老夫不尽力,实在是……”
“你就是赚昧心钱的庸医!”妇人上前一把扯住胡郎中袖子,叫道,“你要是害了我姑娘,我今天跟你没完——”
胡郎中是个独居的矮瘦老人,如何能是这强壮妇人的对手,被她扯的几乎站不稳,又急又气。却是无可奈何。
周围瞧热闹的,竟然没有一个上前劝阻的。
柳青萝看着心中气恼。
胡郎中虽说医术不高,但也是个颇有医德的大夫,哪家生病了,他都是不辞辛苦的上门医治。一个这样的老人,竟然得不到该有的尊重吗?
“这位大婶,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做什么!”五夜年轻心热,早已经忍不住,上前斥喝道。
那妇人一看来人,是个衣着光鲜的少年人,不敢放肆,嘴里却不饶人:“这庸医,差点害死我闺女,我来讨要个说法,你管得着吗!”
五夜冷道:“你闺女活的好好的,来讨什么说法?再胡闹把你送官府见官!”
五夜年纪虽不大,毕竟是林家庄子的外院管家,严词厉色的时候,还是颇有威严的,一下子就把那妇人镇住,不敢再撒泼。
妇人讷讷的还要说什么,忽觉手中一沉,耳边听到一阵呼痛声。
“娘,我肚子好疼——”她手中的小姑娘,一下子蜷缩在地上,疼的脸色发白,头上汗珠直冒。
“天啊,怎么又疼了,这可怎么办——”妇人急的团团转。
有好心的村人建议:“二丫这是怪病啊,还是赶紧送到镇上去吧,可不能耽搁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妇人被吓得哇的嚎哭起来,“二丫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啊……”
“快,我来看看——”胡郎中毕竟是个大夫,见到病人本能就要去号脉诊治。
“你这个该死的庸医,给我滚开!”妇人红着眼珠,一把推开胡郎中,指着他大骂,“要不是你乱开药,我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要是不好,我让你偿命!”
在这片混乱中,没人发现,一个圆润的小小身影,已经蹲到了患病小姑娘的身边。
她抓起二丫的手腕,两根手指搭了上去。
四周一片吵闹,丝毫也不妨碍她认真感受脉搏的不同之处。
前一世远隔世人的患病生活,让她的性子和内心,都变得沉静和安宁。
“二丫姑娘,我问你——”柳青萝把嘴凑到二丫的耳朵上,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
☆、第55章 行经之痛
二丫正疼的没着没落的,耳边听到一阵温软的女童嗓音,忍不住抬头看去,发觉是个脸蛋柔软鲜嫩的女娃娃,再一听她问的话,脸色顿时一红。
柳青萝见她这样的表情,知道自己猜的不错,便要站起身。
谁知二丫却拉住她的袖子不放,低声说:“妹妹,你怎么知道呢?你……也懂得医术不成?”
虽然眼前的娃娃年纪还太小,但二丫已经疼的受不了了,被她道破,如何还愿意松开这根救命稻草?
二丫的动作,就被她的母亲看到了。
“二丫,走,娘带你去镇上找大夫去——”妇人说着就要把二丫拉起来。
“不,娘,我不走——”二丫两只手都紧紧拉着柳青萝的胳膊,死也不松开,“娘,我要让这个妹妹给我治病——”
“让她治病?”妇人抬头打量一下柳青萝,几乎被气哭,就这么个屁大点丫头,能治个什么病!
这闺女不是病糊涂了吧!
胡郎中和围观的村人,也都才注意到柳青萝,什么时候钻出来这么个打扮雅致的小姑娘?
柳青萝此时穿的是林家准备的月白色衣裙,头发也是桂香给梳的,看起来自然和普通的清贫乡人不同。
五夜一步不离的护在她身后,别人看着,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小姐,而五夜是她的护卫呢。
“二丫乖,别闹了,娘带你去镇上看病……”妇人说着就去掰开二丫的手,想要她放开柳青萝。
“我不去,我不要给男人看病!”二丫哭喊着,就是不松手,一张脸全都是汗珠,疼的站都站不起来。
柳青萝汗了一下。
“咳,要不,先把二丫姑娘扶到屋里,我给她看看,行吗?”柳青萝试探的问。
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妇人实在没办法,只得和丈夫两人一起,把二丫扶着进了胡郎中家中。
胡郎中家中有几间空余的房子,是专门给需要的病人留着的,床铺自然也都是现成的。
“二丫,你先躺着歇歇,我让你爹去镇上把大夫请来——”妇人把胡郎中拦在门口不许他进来。
屋里除了二丫,就只有柳青萝和妇人了。
“妞妞,你没事吧?”五夜在外头喊。
他的任务是送妞妞回家,半路上竟然被个病人拉到屋里去了,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他没法跟柳和平夫妻交代,更加没法子和林家交代。
柳青萝忙回应:“五夜哥哥放心,我没事,一会儿就出去——”
“妹妹不许出去——”二丫拉着她不放,眼睛里都是泪,憋了一肚子的话,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柳青萝只得拍拍她的手,温声笑道:“你既然是来葵水了,为什么不和郎中说呢?”
“啥?!”妇人瞪大眼。
柳青萝漂亮的眼睛看她一眼,“你对自己女儿关心的也太少了,二丫来葵水,你也不知道。她又不跟郎中说,竟跑来胡闹!”
“……我不知道啊……”妇人一脸茫然。
虽说面前只是个五六岁的女童,她还是下意识相信她的话了,转脸问女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我……”二丫脸色涨红,别过头去,“祖母说,女儿家要洁身自好,不能和男子有任何接触……我怎么能和男子说这种话……”
妇人急了:“可你也没跟娘说啊!”
二丫委屈道:“那……那你总是和爹在一起,要不然就是在郎中面前,我说不出口!”
“你……你这孩子……”妇人又气又急。
柳青萝也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这家里是怎么教女儿的。
大周朝因为有个女皇帝,民风还是很开化的,女子不仅可以读书做官,年轻女子结伴出门游玩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这二丫竟然连对大夫说出自己的隐症,都说不出口。
柳青萝想了想,问:“你要是愿意,我帮你看看,可好?”
“你……会看病?”妇人一脸怀疑。
柳青萝只得说:“会一点,虽然根治很难,要减轻二丫姑娘的疼痛,还是可以的。”
“这……”妇人不大乐意,一个几岁的孩子要是能看病,母猪都能上树了!
“娘,这个妹妹很聪明的,她都能看出我的病……”二丫却对柳青萝很相信,“您就让她试试……”
“那好吧……”妇人松了口。
既然是下经之痛,就算不治疗的话,过几天也就好了,妇人的心情已经放松了许多。
得了许可,柳青萝重新为二丫号脉。
此时周围一片安静,不比外面的吵嚷,她清晰的感觉到,二丫的脉象沉涩,气滞血瘀,寒湿凝滞。
柳青萝松开手,细心的询问:“二丫姑娘,你是痛比较多,还是胀的感觉比较多呢?”
二丫面色绯红,声音低的像蚊子叫:“痛……一阵一阵的……”
“是不是颜色深,有血块?”柳青萝点点头,继续轻声问。
“是……”二丫的脸都快红的抬不起来了。
“好。”柳青萝安静的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对外面的胡郎中问,“胡大夫,您这里,有没有用来针灸的银针?”
“针灸?”胡郎中一愣,没想到这话却是一个小丫头问的,。
“有吗?”柳青萝认真的重复一句。
胡郎中茫然的摇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有,老夫一向不擅长针灸之术,所以家中并未预备这个——”
柳青萝有些失望。
“妞妞,你要银针做什么?”等候在外面的五夜忽然问,“我记得二爷那里是有的。”
涉及到那位脾气极坏的林二爷,柳青萝不怎么想沾惹他,一时有些犹豫。
“救人要紧,我这就回去取!妞妞你等着!”五夜却也不多问,吩咐两个护卫照顾妞妞,便连忙上马往回赶。
五夜骑马的速度极快,这里离林家庄子也不远,不多时,五夜就带着一只小小的黄梨花木箱子回来了。
这黄梨花木可是个贵重东西,用来打造成药匣子,当即就把胡郎中的眼睛看直了。
柳青萝接过匣子打开,里面整齐放着一些用品,还有一只小小的布包。
把布包展开,一排整齐的银针,闪着莹莹寒光。
二丫打了个哆嗦。
“别怕啊,不疼的——”柳青萝轻轻的捻起一根银针,一股熟悉的感觉,重新回到她的身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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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银针,就像是回到了前一世,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中,日日与书籍和银针为伴。
经行不畅,少腹疼痛。取任脉、足太阴经穴,用毫【创建和谐家园】用泄法,酌量用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