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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一进修复室,看到屋里坐着黑压压一群专家。
在场最年轻的也得四、五十岁开外,白发苍苍的居多,都是从全国各地请来的精英人才。
苏婳是最年轻的。
但因为她是苏文迈的外孙女,且在行内小有名气,倒也没人敢轻视她。
同那些专家探讨了一上午的修复方案。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苏婳不太想和一屋子的老男人同桌吃饭,就离开了。
出来,沈鸢早就在门口等她了,笑着说:“我们馆长让我单独招待你。”
两人同是考古专业,有共同语言,年龄又一般大,没多久就熟络了。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沈鸢性子活泼,自来熟。
走着走着,苏婳收到沈淮的微信,问今天什么情况。
苏婳边走边给他回信息。
突然,沈鸢眼睛一亮,捂着嘴惊叹道:“哇,帅哥!我们馆长陪着一个超级大帅哥,朝这边走过来了。我的天呐,这长得也太帅了吧!”
她手忙脚乱地摸摸自己的脸,整了整头发,又理了理衣服,用胳膊肘碰碰苏婳,“快帮我看看,我脸上的妆没花吧?我的头发和衣服,还好吧?”
苏婳正低头发信息,听她这样说,抬头瞥了她一眼,说:“还行。”
沈鸢脸红了,“那帅哥朝我看过来了,还冲我笑,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苏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男人是挺帅。
年轻,英俊,身材高挑挺拔,皮肤冷白,骨相清贵立体,五官像雕塑一般精致。
一袭深色正装,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但这帅哥是她快要离婚的丈夫,顾北弦。
他的视线分明是看向自己的,而不是沈鸢。
可能女人都喜欢自作多情吧,苏婳想。
四目相对,顾北弦微笑着冲她略一点头,同馆长交谈了几句,大步朝她们走过来。
沈鸢唰地停下脚步,手在衣服上用力地擦了几下。
苏婳也停下,微微纳闷地看着她,“你怎么不走了?”
沈鸢两眼发直,一个劲儿地盯着顾北弦,这会儿已经激动得顾不上回苏婳的话了。
等顾北弦来到她们跟前。
沈鸢抢先把手伸过去,热情地说:“帅哥,你好,我叫沈鸢,鸢是老鹰的意思。很高兴认识你,怎么称呼你啊?”
顾北弦没伸手去握,只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说:“我找苏婳。”
沈鸢急忙挽起苏婳的胳膊,笑眯眯地说:“她是我好朋友,我们俩同年同月同日生,你找她找我是一样的。”
苏婳哭笑不得。
没想到沈鸢的性子这么逗。
顾北弦显然没什么耐心同她周旋,直接抬起手,搭到苏婳的肩上,把她勾进自己怀里,说:“中午一起吃饭?”
“好。”苏婳应道。
沈鸢傻眼了,“苏婳,你和这个大帅哥认识啊?他是你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搂着你?”
苏婳莞尔,“认识,关系有点亲。”
夫妻么,至亲至疏,亲的时候,亲密无间,疏的时候,形同陌路。
听到关系有点亲,沈鸢以为俩人是亲戚,眼睛又开始发光了,刚要开口说话。
顾北弦耐心已经消失殆尽,直接搂着苏婳扬长离去。
沈鸢凌乱了。
第36章 警告威胁
两人来到停车场,上车。
苏婳系好安全带,好奇地问:“你怎么来博物馆了?”
顾北弦发动车子,随意道:“出国处理公事,顺便拍了批文物,回来捐给博物馆。”
苏婳肃然起敬,“我替国家,替人民感谢你。”
顾北弦不咸不淡地瞟了她一眼,“才几天不见,跟我说话都这么官方了?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捐文物可以提高企业知名度,还能合理避税。”
苏婳顿了顿,望着他英俊深邃的侧脸,笑道:“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商人了。”
顾北弦勾了勾唇,“笑话我一身铜臭味?”
苏婳莞尔,“不敢。”
“去哪吃?”
“都行。”
顾北弦开车带她来到临江一处独立的小楼。
古色古香的牌匾上雕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唐宫。
看外表琼楼玉宇,富丽堂皇,整得像个小型宫殿。
门口停着的皆是豪车,且车牌号均被遮住。
下车,顾北弦把车钥匙交给门口的泊车小弟。
苏婳跟着他走进去,会所是会员制,私密性极好。
顾北弦显然是常客,刚一进入大厅,经理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打过招呼后,殷勤地带领他们往里走。
走廊里隐约有丝竹声传来,咿咿呀呀的,颇有点“隔江犹唱【创建和谐家园】花”的味道。
不时有穿着唐装的侍女缓缓穿梭,像梦回唐朝。
来到走廊尽头的包房里。
进屋,落座,经理客套了几句,退出去。
顾北弦把菜单递给苏婳,“想吃什么,随意点。”
苏婳接过菜单,只点了一道自己爱吃的,其他全点了顾北弦爱吃的。
三年婚姻,她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想忘都忘不掉。
顾北弦等她点完,把菜单挪到自己面前,让服务生撤掉自己爱吃的那几道,全都换成了苏婳爱吃的。
点菜的服务生,此时脑子里一堆问号,看不懂这么含蓄的爱情。
等菜上来后,顾北弦拿公筷给苏婳夹菜,“多吃点。”
苏婳也给他夹了一道菜,望着他略有点清瘦的面庞,问:“出国一周是不是很忙?感觉你好像瘦了点。”
顾北弦又夹起一块鱼,放到她面前的餐盘里,“还好,国外的菜不如你做得好吃。”
苏婳嫣然一笑,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
他无论去哪里,都是住最好的酒店,吃的自然也是最好的。
世界名厨做的菜,怎么可能比不上她做的家常小菜?
吃得差不多时,顾北弦出去接了个商务电话。
苏婳起身去卫生间。
这边装修很有特色,连卫生间都装得古色古香,十分雅致。
从卫生间出来,苏婳顺着走廊往回走。
刚要拐弯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力道,抓着她的衣服,就把她往旁边的小花园里推。
苏婳急忙扭头去看。
抓她的人是楚锁锁。
接二连三地被纠缠,哪怕脾气再好,苏婳也有点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问:“你要干什么?”
楚锁锁也不吭声,直接把她拽到一棵高大茂密的琴叶榕后面,咄咄逼人地瞪着她,气冲冲地说:“我只是打了你一巴掌,你就找人把我的脸打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苏婳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被扯乱的衣服,目光凉凉地看着她,“那人还真不是我找的。可能楚小姐平时恃宠而骄,得罪的人太多了吧。”
“胡说!我刚回国没多久,除了跟你不对付,没有别人!”
苏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你怎么想吧,还是那句话,请拿出证据。”
偏偏楚锁锁拿不出任何证据,又咽不下那口气,憋得脸发青,呛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婳语气平淡,“来饭店自然是吃饭了,还能干什么。”
楚锁锁咬着唇,“是跟北弦哥吗?”
“是。”
楚锁锁眼神变了,很阴鸷的样子,挖苦道:“离婚协议都签字了,马上就要离婚了,还跟着北弦哥出来蹭吃蹭喝,好不要脸!”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两人还没离婚呢,一日不离,就还是合法夫妻,一起吃个饭,她也要说三道四。
苏婳身姿站得笔直,清清冷冷地说:“楚小姐,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如果你我条件相当,大家公平竞争,你真争不过我,因为你太沉不住气了。”
楚锁锁嗤笑一声,“你再沉得住气又怎样?没有个好爹,一切都白搭。我比你会投胎啊,会投胎就是本事,我从一出生就赢了你!”
苏婳被气笑了,“以前还挺羡慕你的,现在才发现,你真可悲,除了有个好爹,一无是处!”
这种话对自诩天之骄女的楚锁锁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她,顿时火冒三丈,抬起脚就朝苏婳腿上踹去。
苏婳急忙往后躲,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电光石火间,眼前一黑,她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拉进怀里。
楚锁锁踹了个空,目瞪口呆地看着凭空出现的男人。
苏婳闻到熟悉的男香,清冽温厚,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仰头去看,是顾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