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顾北弦英俊的脸神色清冷,不辨喜怒。
走到近前,他冲楚锁锁极淡地点了下头,把手里的打包盒放到旁边的台子上,拿起苏婳的右手,察看了一下,见掌心发红了,问:“手疼吗?”
苏婳愣住了,以为自己幻听了。
明明楚锁锁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也是他以后要联姻的对象。
可是他却选择关心自己。
苏婳有点懵,急忙摇摇头,摇完,觉得不对劲,又改口说:“疼。”
顾北弦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揉了揉,嗔道:“疼还用手?傻不傻?”
言外之意:你不会用脚吗?
楚锁锁登时就石化了。
她呆呆地看着两个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提高嗓门说:“北弦哥,我的脸被苏婳姐打肿了,疼死了。”
苏婳不甘示弱,“是她先打的我,我才反击的。”
顾北弦抿唇不语,又揉了会儿她的手才松开。
他微抬下颔,指了指旁边的打包盒,说:“刚才跟客户一起吃饭,那家酒店的佛跳墙做得不错。我打包了一份带给你,是三人份的,快回去趁热吃。”
如果楚锁锁不在,苏婳会客气地对他说:我们周一就要离婚了,你别这样做了,剪不断理还乱的。
可眼下楚锁锁眼巴巴地瞅着呢。
苏婳弯起眼睛,冲他甜甜地说:“你对我真好,什么都想着我。”
顾北弦察觉出她的小心思,配合道:“才知道我对你好啊,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声音低沉磁性,像低音大提琴般好听,目光温柔宠溺,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眉眼里仿佛带着光。
苏婳觉得他这副样子,帅帅暖暖的,好苏啊。
刚才被楚锁锁惹的一肚子气,一下子全散完了。
她好想亲亲他,抱抱他。
不过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顾北弦垂眸打量着她的脸,轻轻摸了摸,“脸有点红,回去记得拿冰块敷一下。”
“好的。”苏婳笑得更甜了,大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微微上扬。
半边脸被打得又红又肿,却全程被冷落的楚锁锁,再也受不了了。
捂着脸,哭着跑了。
等她跑远了,苏婳恢复正常,礼貌地说:“下次别给我送吃的了。”
顾北弦低嗯一声,收敛起眼底的温柔,没什么情绪地说:“让酒店做好了,才想起我们周一要离婚了,以后我会尽量注意。”
苏婳心里酸溜溜的,“刚才,谢谢你。”
顾北弦神色淡然,“是她先打的你,我看到了。”
苏婳顿了一下,“还是很感谢你,你快回去忙吧。”声音很干,心却是湿的。
“嗯,先送你回去。”顾北弦提起打包盒,又把她的保温桶一起提着。
把她送到外婆病房门口。
顾北弦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早。
苏婳一睁眼,就收到了顾南音的微信,是一张照片。
她好奇地点开,放大一看,吓了一跳。
照片上是一张年轻女人的脸,两腮被打得又红又肿,像褪了毛的猪头。
额头也是,高高肿起,有点寿星公的感觉。
要仔细辨认,才能认出这张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是楚锁锁。
第35章 自作多情
苏婳昨天是打了楚锁锁一巴掌不假,但只打了半边脸,肿得也没这么厉害。
显然是有人补刀了。
苏婳找到顾南音的号码拨过去,问:“南音,楚锁锁的脸怎么了?”
顾南音噗的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才停下说:“昨晚她去酒吧喝酒,喝到半夜,回家路上被人拦住,拉下车,直接敲晕,把脸打成了猪头。她带了保镖,那保镖也被打晕了。不行了,我忍不住了,让我再笑一会儿,哈哈哈。”
苏婳等她笑完,问:“报警了吗?”
“报了,警方调监控,发现那路段监控坏了,破不了案。”
苏婳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是谁打的楚锁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默了默,问:“你去看她了?”
她其实是想问顾北弦去看了吗?
有些事情几乎是下意识的,根本控制不了。
顾南音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说:“嫂子你放心,我哥没去,他昨天下午临时有事,坐飞机走了。我和我爸去看的,楚锁锁哭得那叫一个惨,活该!”
和顾南音又聊了会儿,苏婳挂断了电话。
洗漱过后,来到客厅。
餐桌上摆着早餐,苏佩兰去医院了。
户口本就放在早餐旁,上面放着张字条。
苏婳拿起来看了看,纸条上写:闺女,户口本给你找好了,离婚快乐!早离早脱离苦海!过几天,妈就给你安排相亲!一天相俩,早一个,晚一个!气死顾北弦!气死顾傲霆那个老浑蛋!
苏婳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变得很难过。
她觉得离婚后,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接受别的男人。
吃完早餐,苏婳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放进包里,约好今天和顾北弦去离婚的。
手机突然响了,是顾北弦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遥远,说:“昨天下午国外分公司出了点状况,我过来处理了,离婚的事等我回去再说。”
苏婳稍稍松了口气,很快又提起来,问:“你要多久才回来?”
“短则一周,长则半个月。”
苏婳顿了顿,“那就等你回来。”
“好。”
刚要挂电话,忽然想起什么,苏婳说:“楚锁锁的脸昨晚被人打了,不是我找人干的。”
顾北弦语调平静,说:“我知道。”
苏婳微微诧异,“你知道?”
“嗯,和上次砸烂她左手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谁?”
“阿尧。”
短短两个字,一下子就戳痛了苏婳的心窝子。
她情绪忽然就激烈起来,几乎是本能地喊道:“不是他!”
一向温柔的声音又尖又脆,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愣了会儿,她调柔声音说:“不是他,他早就去世了,死于一场火灾。上次在外公家,我带你去看过他的坟墓,你还记得吧?”
顾北弦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地嗯了声。
苏婳觉得他还是不肯相信她的话,敷衍地嗯一声,只是想让她闭嘴。
不过她也不想再争辩,平复了下情绪,说:“等你回国了,给我打电话。”
“好。”
一周后。
一个叫沈鸢的年轻姑娘找上门,进门就喊:“学姐,你好,我叫沈鸢,沈淮是我哥。”
苏婳早就提前接到沈淮的电话了,把她让进来。
请她坐下,上了杯茶。
沈鸢自我介绍道:“我也是京都大学考古系的,不过只读了半年,就作为交换生出国学习国际考古了。今年刚毕业,现在在市博物馆上班。久闻学姐大名,你当时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苏婳笑了笑,“你不用喊我学姐,就叫名字吧。我上学早,小学时跳过级,虽然毕业早,年龄可能比你还小。”
两人对了下年龄,居然同年同月同日生。
苏婳比沈鸢小几个小时。
沈鸢此行来,是代表博物馆,邀请苏婳参与修复一幅古画。
等苏婳跟着她来到市博物馆时,才知道要修复的是“元四家”王蒙的一幅隐居图。
这幅隐居图正是两三个月前,那个瘦高个和光头把她掳走,让她修复的。
当时只揭了画,还没来得及修,就破案了。
苏婳纳闷,“这幅画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修复好?”
沈鸢嗐了一声,“赃物要走程序,走完移交国库,再分到博物馆。进了博物馆,要专家来鉴定、研究,然后再由修复专家出修复文案。这流程一走,两三个月就过去了。这次请你来,是和其他修复专家,一起参与修复,因为画是你揭的。当然,这也是我哥的意思。”
苏婳明白了,沈淮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民间的么,做得再好,总有点野路子的味道。
官方的,显得正规一点。
让她参与此次修复,可以镀一层金,虽然她不太需要。
来到文物保护部。
苏婳一进修复室,看到屋里坐着黑压压一群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