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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教训得是,下官以后一定注意。”卢胖子点头哈腰的连声道歉。高得捷则又拍着卢胖子的肩膀说道:“好了,一峰,以后注意点就行了。还是那句话,我们平西王府能得到你这样的天纵奇才,是上天对我们平西王府每一个人的恩赐。有了你这火炮,我们平西王府的腰板就硬多了。好了好了,走吧,我们到大营里喝酒庆祝去。”
罗马不是一天可以建成,先进技术也不是一天可以造就,卢胖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无可奈何之下,卢胖子也只好接受高得捷和吴应麒等人的邀请,到吴国贵的中军大帐中饮酒庆祝,庆祝平西王府的第一门红夷大炮仿制成功——顺带着看看有没有机会,再和吴国贵那个越来越漂亮动人的宝贝女儿吴小菟见见面。
下山的路上,卢胖子又顺口向吴应麒和高得捷等人问起了新任云贵总督甘文焜在昆明的情况,问道:“二王子,高将军,你们刚从昆明过来,甘文焜那个家伙在昆明的情况如何了?记得他是七月初三从曲靖经过的,没进城就直接去了昆明,半个多月时间,那个家伙在昆明都干了些什么?”
“还能干什么?变着法子和王爷斗呗。”高得捷顺口答道:“到昆明的第一天,姓甘的就命令云南按察使衙门拿了我们藩府的一个商人,给了王爷一个下马威。”
“拿了我们王府的商人?用什么罪名?”卢胖子好奇问道。
“罪名很多,强占民田强买强卖,私自贩运违禁物资,扰乱市场。”高得捷摇头说道:“不过这些罪名也确实不是捏造的,那个叫王四的藩商仗着我们的庇佑,还有仗着能为我们弄到一些违禁物资,在昆明确实有点做得过份,罪证确凿,王爷没办法,也只好由他去了。不过到了他按例拜见王爷的时候,王爷也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故意不开中门,让他走旁门进王府,气得他拂袖而去。”
“后来这小子大概是怕违了惯例被父王弹劾,就又来了我们王府一趟。”吴应麒接口说道:“当时父王故意又找借口不见他,让他又白跑了一趟。结果你说这姓甘的有多狂,第三次拜见的时候,父王终于肯见他了,这个王八羔子又拿捏了起来,找借口拖延拜见时间,让我父王白等了许久。后来父王也火了,就又故意向他借了两杆豹尾枪,然后就说这豹尾枪是亲王才能用的,就不还他了。那个王八羔子,就又贴出告示,宣布代天子免债,凡是拖欠我们平西王府债务的人,都不必还了。”
(注:以上之吴三桂与甘文焜斗法诸事非虚构,载于《滇事总录》、《平吴录》和《清麻祖实录》等史料。)
“小孩子过家家嘛。”卢胖子大失所望,对吴三桂和甘文焜的这些鸡毛蒜皮级的斗法嗤之以鼻,鄙夷之至——那象卢胖子自己,和每一个敌人斗都是不拼则矣,一拼就是你死我活的玩命。
“哦,对了,茂遐先生让我给你带句话。”吴应麒忽然想起一事,忙又说道:“茂遐先生,上次贵阳的事虽然是怪李本深把戏演急了一些,可你也应该抓紧时间修补一下和甘文焜的关系了,免得真把甘文焜惹急了,对你也不好。”
“多谢二王子带信,我也是这么想的。”卢胖子点头答应,又说道:“等甘文焜从昆明回贵阳的时候,肯定要经过曲靖府,到时候我就设法补救,再想办法取得他的信任,看看他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辛苦你了,又要替我父王造火器,又要盯着甘文焜,和朝廷虚与委蛇,等将来大功告成,我们平西王府重整雄风,我和父王绝对亏待不了你。”吴应麒十分的满意又拍了拍卢胖子肩膀,笑道:“不过你用不着太怕他姓甘的,就算把他彻底得罪了,这个曲靖知县干不下去,也可以回昆明到我那里去继续造火器,等云南那个府的知府出缺,我马上给你安排。”
“谢二王子,我也是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我,所以上次在贵阳才敢给甘文焜甩脸色。”卢胖子笑了起来,心说以你小子的直爽粗鲁脾气,到时候抛弃我的可能性倒是不大,不过到了那时候,我在曲靖所在的一切,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说话间,卢胖子等人已经回到了吴国贵的中军大帐,但很可惜的是,从布置宴席一直到入席饮酒,吴小菟都没有露面一次,让卢胖子很是大失所望了一通。而到了酒过三巡的时候,话题自然也就重新转回红夷大炮的仿制问题上。
“一峰,你今天试射的这种红夷大炮,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大量造出来?”高得捷问道:“假如铸造一百门,需要多少人手?多少时间?多少银子?”
“如果模具足够,人手足够,二十个熟练技工指导操作,一年之内造出一百门绝对没问题。”卢胖子答道:“至于成本问题,大量制造之后,成本肯定能降下来,只是我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得等我回城后和陈县丞慢慢估计核算。”
“那麻烦你尽管核算出来,拟一个条陈,让我们带回去交给王爷。”高得捷吩咐,又憧憬道:“根据我们的秘密统计,朝廷手里现在大概总共只有两百多、三百门不到的红夷大炮,我们只要能造出一百五十门左右这样的红夷大炮,朝廷就绝对不敢对我们平西王府轻举妄动了。”
“一百五十门?太少了!”吴应麒一挥手,说道:“依我看来,至少得造三百门,和朝廷的红夷大炮数量差不多,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二王子,我们有那么多银子吗?”吴国贵微笑说道:“三百门红夷大炮的造价,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忘了我们今年种的八旗福寿膏?”吴应麒反问道:“我们今年可是种了将近十万亩八旗福寿膏,全部收上来起码得卖两三百万两银子,造这么点火炮算什么?”
“不见得。”吴国贵比较冷静,摇头说道:“八旗福寿膏去年能卖到那么高的价格,是因为种得实在太少了,产得也少,今年种得这么多,价格不被拉下来才怪。依我看,我们平西王府今年在八旗福寿膏上的收入,能有一百万两就可以偷笑了。”
“谁说的?”吴应麒急了,说道:“西洋商人和北方商人这段时间可是疯了一样的往我们云南来,就是等着买八旗福寿膏,价格能拉下来多少?”
“二王子,吴将军,你们不要争了。”卢胖子劝解道:“其实下官觉得,红夷大炮真的用不着造得太多,这玩意太耗铁了,也太耗火药了,三百门红夷大炮就算我们造得起,也养不起,以我看来,一百五十门都不用,造一百门足以。把资金和火药腾出来,造其他更好的武器。”
“一峰,听你的口气,好象很不满意红夷大炮?”高得捷非常细心,听出了卢胖子对红夷大炮的不满之意。
“确实如此。”卢胖子点头,解释道:“红夷大炮每发射一次,至少得消耗五斤黑火药,才能把一枚十斤重的炮弹打出理想射程,这样的耗费比实在太大,并不适合我们平西王府使用。而且红夷大炮太过沉重,要想把炮弹打出七八里远,炮身重量就得超过三千斤!既不适合野战也不方便运输,更不适合我们云贵的地形。所以我认为,红夷大炮造上一百门已经绰绰有余。”
“如果不是考虑到攻坚问题。”卢胖子补充道:“如果不是考虑到红夷大炮在攻城时的作用,我甚至连三十门都不想造,太浪费!”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武器才最适合我们平西王府?”高得捷严肃问道。
“轻便,经济,威力大。”卢胖子脱口答道:“轻便,是指重量轻和射速快,既能用来攻坚,又可以用来野战,最大限度遏制敌人的骑兵,否则的话,我们的红夷大炮还没开得两炮,敌人的骑兵就已经冲到了我们的炮阵,我们还打个屁的炮?”
“经济,是希望这种武器的成本能够低廉,也能够方便制造,快速制造,同时消耗的火药也最少,腾出来的成本用在炸药上,更好更多的杀伤和消灭敌人,能把好钢用在刀口上。在这一点上,红夷大炮就太垃圾了,造价高,消耗的火药更高,炮管寿命还短得可怜,炮管寿命最长的打不了几十炮就会报废,短的甚至只能打十几炮。”
“威力大,就是火药的投放量问题。”卢胖子滔滔不绝的说道:“所谓的火器,不管花样再多,都是万变不离其宗,最终目的都是把火药扔到敌人头上爆炸;威力大,其实就是把更多的火药扔到敌人头上爆炸。而红夷大炮的开花炮弹,只能装药三斤左右,这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做得最好的程度,也要用上西洋表上的两三分钟时间,再用上五斤黑火药,才能把三斤火药扔到敌人头上,计算下来,威力就小得可怜了。”
“所以认为,以我们平西王府现在的情况。最好的火器,是应该能用最少的成本、最少的发射药消耗量、以最快的速度、把最多的炸药扔到敌人脑袋上爆炸!”
卢胖子的这些话术语太多,即便是老军务吴应麒、高得捷和吴国贵,也是花了许多力气才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明白之后,高得捷第一个就笑了,说道:“一峰,你这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啊,世上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既希望这种火器便宜,又要这种火器消耗的火药少,还要这种火器把最多的炸药扔到敌人头上,世上有这样的神器吗?”
“应该有吧。”卢胖子皱眉说道:“我之前准备造的迫击炮,就是其中一种,但是我到现在还没想出来,到底怎么去造那个该死的触发引信!”
“慢慢来吧。”吴国贵安慰道:“我相信,以一峰你的才具,一定能造出你说的那种迫击炮。”
“这么说来,我倒有法子。”在场四人最粗豪的吴应麒忽然开口,笑着说道:“把炸药绑在弓箭上,用弓箭射出去,这样就又快又省了。”说完,吴应麒自己先被自己开的玩笑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吴国贵和高得捷也一起笑了起来,“二王子,那你可千万别绑一峰的三好火药,否则的话,射不了多远小心炸着你自己。”
“砰!”卢胖子忽然一拍桌子,震得满桌酒菜乱跳,酒水撒了卢胖子一身。但卢胖子仿佛没有察觉,只是跳起来吼道:“二王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怎么了?”吴应麒有些傻眼,重复道:“我刚才说,把炸药绑在弓箭上射出去,就可以又快又省了。”
“把炸药绑在弓箭上,用弓箭射出去,这样就又快又省了?”卢胖子喃喃复述,身体一动不动,仿佛痴呆了一般。
“一峰,你不会真打算这么干吧?”吴应麒更是傻眼,赶紧说道:“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的三好炸药威力太大了,弓箭上炸药绑多了射不远,会炸着自己人。”
说罢,吴应麒又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与其这么做,还不如让人长上翅膀,飞到天上,直接往敌人脑袋上扔炸药。”
“还不如让人长上翅膀,飞到天上,直接往敌人脑袋上扔炸药?”卢胖子身体又是一震,喃喃说道:“我怎么这么傻?稀硫酸加上废铁,不就产生氢气了?”
“一峰,你怎么了?”吴应麒担心的伸手在卢胖子面前摇晃,生怕自己最得意的手下这么就傻了。
“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卢胖子忽然一声狂吼,一把掀翻酒桌,扑上来一把抱住吴应麒,哈哈大笑道:“二王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知道该怎么造最好的火器了!二王子,多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差点就把这些武器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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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造集束火箭炮!造就象一窝蜂和火龙出水那样的集束火箭炮!”卢胖子大吼道:“以现在的技术,造出造价超级便宜的原始火箭绝对没问题!我要用火箭,用原始导弹,把炸药扔到野猪皮头上!我还要造飞艇,让我们平西王府的将士飞到天上,从天上直接把炸药扔到野猪皮头上!炸死那帮【创建和谐家园】野猪皮!!”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可以相信
虽然卢胖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知道多少种胶水配方,但为了赶时间和使用方便,一向喜欢搞假冒伪劣的卢胖子干脆就用上了药行里常见的牛皮胶来当上了木材粘合剂,用牛皮胶加上了椹工艺,连夜做出了三个粗制滥造的原始火箭——其实大部分材料都是用的原始二级火箭火龙出水,只是把龙嘴封上改成有利于破开空气的圆锥形,第二级火箭改成炸药和【创建和谐家园】,又加上了平衡翼和尾翼以保持发射时的稳定,三好牌山寨导弹便宣布了大功告成。
第二天一早,卢胖子又拉上了吴应麒、吴国贵和高得捷三个帮凶,重新上到怒勒峰试射。因为头一天火炮试射时的靶标还有剩余,所以这次试射更是省事,只是清了场地和保护好了试验场,又安在了简易发射架上瞄准了目标,卢胖子亲手点燃了一枚三好牌山寨导弹的引线,丝丝作响的引线燃烧着飞快钻入山寨导弹尾部,只听得‘嗖’的一声响,山寨导弹便拖拽着一条火蛇射出,闪电一般射往三里外的靶标。
“轰隆”一声巨响,三好牌山寨导弹在距离靶标土墩左旁大约十余步的地方炸开,炸得地面土石草叶乱飞。卢胖子的欢呼声也随之响起,“好!快,再把第二枚火箭安上,我还要再试射一发!”
“咻——!”又是一枚原始火箭飞出,击中靶标后方二十余步的位置炸开,卢胖子也乐得跳了起来,连连鼓掌,自我陶醉之至。见此情景,吴应麒和吴国贵难免有些面面相觑,吴应麒疑惑说道:“这玩意没有红夷大炮打得准啊?怎么一峰还乐成这样?”
“二王子,不需要打得很准!”高得捷一眼看出三好牌山寨导弹的意义所着,激动的叫道:“二王子,你还没有看出来,一峰的这种火箭不是用来攻坚的,是用来野战的?你们想想,如果到了战场上,两军交战之时,我们突然往敌人密集的阵形中射上几十上百枚这样的火箭,能炸死多少敌人?敌人的阵形,还能成为阵形吗?把敌人的队伍炸散了,我们以整击散,还不是稳操胜券啊?”
“没错,这东西射得极快,还是敌人骑兵的克星。”吴国贵也很快回过神来,说道:“红夷大炮无法用在野战上,主要是因为装弹填药太麻烦,西洋表时间两三分钟才能打上一炮,在战场上根本没办法克制敌人骑兵冲锋。这东西只要数量足够,短时间内可以轻松射出几十上百枚,足够把敌人的骑兵炸光大半了。”
“哦。”吴应麒反应稍慢,花了许多时间才理会到其中的精髓所在,但反应过来后,吴应麒也欢喜大叫起来,“没错,是这个道理,在野战战场上,这东西不需要打得太准,只要数量足够,威力就比红夷大炮大得多了!”
“这就叫以数量代替质量,以模糊代替精确!”卢胖子不知何时跑了过来,得意的显摆道:“最妙的是,这种火箭的成本十分低廉,发射药只需要装一斤黑火药,就可以把两斤炸药射到敌人头上,制造也十分容易,除了可以用木头和竹子制造以外,还可以用更便宜更方便的厚纸筒制造,一枚火箭的成本,远远低于红夷大炮的一发炮弹发射成本。在野战战场上用这种火箭代替红夷大炮,既可以节约开支,又可以加强火力密度,还可以增加发射频率,弥补红夷大炮的所有缺陷!”
“没错,这东西还有一个巨大好处。”高得捷点头说道:“那就是重量轻,搬运和使用都方便,可以大大减轻后勤压力,还可以实现快速机动,用不着随军携带几百上千斤的红夷大炮。”
“高将军,二王子,还有一个好消息得告诉你们。”卢胖子眉飞色舞的说道:“因为时间仓促,今天的几枚火箭都是我临时赶制的,尾翼、平衡翼和喷口都还有改进的余地,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把这种火箭重新改进一下,让它打得更准,射得更远,制造和携带也更方便。”
“那成,你赶快搞。”吴应麒连连点头,说道:“等搞出最好的火箭来,我就请父王大量制造,给我们平西王府的军队大量装备。”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的红夷大炮确实可以少造一些,只要造上几十门用来攻坚,野战就可以用这种火箭来取代了。”吴国贵也是点头附和。末了,吴国贵又好奇问道:“还有,一峰,你昨天晚上说可以让我们平西王府的将士飞到天上去,直接往敌人脑袋上扔炸药,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暂时保密,到时候给你们和王爷一个大大的惊喜。”卢胖子神秘一笑,又说道:“不过要想能让我们平西王府的将士飞到天上,二王子你们一定得帮我从南洋弄到一些橡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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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错了。”卢胖子轻轻抽了自己一耳光,赶紧解释道:“是我说错了,橡胶是西洋的叫法,在南洋的苏门答腊和渤泥这些国家有一种古塔树,割开树皮后会流出一些白色浓汁,这种浓汁就叫橡胶(准确称呼为马来树胶或古塔胶),我就是要这种白色浓汁,越多越好。”
说罢,卢胖子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补充道:“据我所知,台湾那边现在正在用这种东西造一种燃烧弹,专门用于海战,需求量也很大。”
“成,这事包在我身上。”吴应麒恍然大悟后拍起了胸口,说道:“我回到昆明,马上就叫我们平西王府的藩商去想办法,让他们无论如何给我弄到几千斤这样的东西。”
“那就拜托二王子了。”卢胖子眉开眼笑,又说道:“还有,拜托二王子让藩商们给我弄一些绸布的样品来,绸布不要美观只要结实,越结实越好,等这些东西到了手,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二王子和高将军、吴将军你们也飞到天上去,亲眼看看我们华夏的壮丽河山。”
“真的?”吴国贵将信将疑,说道:“你该是在吹牛吧?人也能飞到天上?”
“要不咱们打赌?”卢胖子乘机说道:“如果我输了,我就一辈子给吴将军你当牛做马,还把我的所有家产都输给吴将军你!吴将军你要是输了,你就把……”
“我把什么输给你?”吴国贵顺口问道。
“不用输什么,把你宝贝女儿小菟嫁给我就行了。”卢胖子脱口答道。结果很自然的,话音刚落,高得捷和吴应麒当场就笑得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吴国贵却二话不说就拔出腰刀,抡刀就砍了过来,铁青着脸吼道:“卢胖子,怪不得你一天到晚老往老子的后帐跑,原来你早就对小菟心怀不轨了啊!老子砍死你!”
“二王子,高将军,救命啊!吴将军,我是和你打赌,你不赌就算了,犯不着……,救命!救命啊!杀人了——!”
……
好不容易在吴应麒和高得捷的帮助下摆脱了吴国贵的追杀,终于说出心里话的卢胖子也没敢在怒勒峰呆了——再呆下去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下了山就上了马,打马返回阔别已经三天之久的曲靖城,路上又抽空去一趟位于三岔口关的曲靖绿营,视查曲靖绿营的训练情况。而当回到曲靖城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接近傍晚。
三天没回家了,卢胖子少不得要到老婆面前去告一个罪,赔个不是再上交积欠的公粮,折腾了一个晚上后,天才刚亮,卢胖子就被曲靖知府张皋谟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虽然身为卢胖子的顶头上司,张皋谟在卢胖子面前说话可是不敢摆半点架子,反而点头哈腰的说道:“卢大人,实在抱歉,真不该这么早就来找你,可这事实在太急了,实在耽搁不起,所以冒犯之处,还请卢大人千万不在意。”
“张府台你这是什么话?”卢胖子苦笑反问道:“你是我的上司,有什么公事,派人来打个招呼,下官过去领命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跑到这里来,说这么见外的话?有什么话,府台大人请直接吩咐,下官一定效劳。”
“我有那胆子就好了。”从头至尾目睹了卢胖子和李率祖死斗的张皋谟心中嘀咕,嘴上则赔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昨天晚上,总督大人派人快马送来了紧急公文,说是队伍从昆明出发返回贵阳,途经我们曲靖的时候,总督大人打算在曲靖驻留几天,视察一下我们曲靖的政务和军务,让我们做好接待准备。”
“哦,这事啊。”卢胖子一笑,又问道:“那什么大概时候到呢?”
“今天,不是中午就是下午。”张皋谟说道:“信使告诉下官,总督大人的队伍昨天上午就已经出了昆明城,算路程,最迟今天傍晚之前就能抵达曲靖城。”
“那我们赶快着手准备吧。”卢胖子说道:“这会去分水关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就赶快在三岔口关做好迎接准备吧,大人有什么要下官效劳的,请只管吩咐。”
“确实要非常辛苦卢大人。”张皋谟哭丧着脸说道:“因为总督大人的信使又带了一个口信,点名要大人你去迎接总督大人,并且要做好全程陪同总督大人的准备,总督大人这次视察曲靖政务军务,要你从头至尾都陪着,不许告假,也不许推辞。——所以,卢大人,这次怕是要委屈你了。”
“府台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卢胖子听得满头雾水,说道:“总督大人巡视曲靖,下官身为曲靖知县,全程陪同是理所当然的事,府台大人怎么说是委屈我?”
“因为,因为下官听说,上次卢大人你去贵阳,和总督大人有些闹得不愉快。”张皋谟扭捏了几下,有些害羞的说道:“还有,上次总督大人去昆明路过曲靖时,大人你没去迎接,总督大人也没进我们曲靖城。下官担心,你和总督大人还在闹别扭,不肯接这个命令,那下官就……,就难做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卢胖子笑了,心说我这顶撞上司的名声还真是顶风臭三里了,要是那天小麻子或者吴老汉奸打算让我换一个地方做知县,那地方的知府恐怕都得吓晕了。笑后,卢胖子赶紧说道:“府台大人请放一百个心,下官与总督大人确实有点不愉快,但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能混淆,下官虽然没读过太多的书是捐来的官,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所以大人请放心,到时候下官一定会全程陪同总督大人巡视曲靖,就算不受总督大人待见也不会误了公事,不会让你难做人。”
“那我就放心了。”张皋谟彻底松了口气,赶紧吩咐道:“卢大人,那你赶快安排一下,一会就和下官一起去三岔口关迎侯吧。不过卢大人你别怪下官多嘴,依下官看来,总督大人对你还是十分重视的,否则的话,总督大人也不会专门点名,要求你全程陪同他巡视曲靖了。”
“希望如此吧。”卢胖子心里琢磨,“我是六月十七那天晚上秘密上表弹劾的甘文焜,今天七月二十七,期间相隔四十天,已经足够消息从京城到云南跑一个来回了——如果甘文焜已经知道我秘密弹劾他涉嫌与平西王府勾结的消息,那么我到底能不能取得他的信任,看来他这次曲靖之行了。”
……
张皋谟确实多余操心了一些,下午的时候,甘文焜的队伍顺利抵达三岔口关,卢胖子跟在他【创建和谐家园】后面上去行礼时,不仅没有象往常那么喜欢给上司甩脸色,还很标准了行了一个打千礼,忠诚履行了一个下属对上司应有的敬意。而甘文焜也很是礼贤下士,亲自下马搀起张皋谟,又招呼了大大小小的曲靖官员起身,末了,甘文焜又指着邻近的曲靖绿营营地,提出要到曲靖绿营巡视检阅,张皋谟和卢胖子的表弟秦勇等人那敢不从,赶紧将甘文焜请进了曲靖绿营的营地,安排士卒操练。
经过卢胖子兄弟和李天植等人几个月来的苦心经营,曲靖绿营虽然不敢说已经是脱胎换骨,但也绝对算得上是涣然一新,两千士卒的编制尽数补足自不用说,武器装备也已经是尽数更换,炒钢锻制的马刀雪亮威武,桐油反复浸泡后的长矛枪杆熠熠生辉,新近装备的两百支崭新火绳枪也十分抢眼,旗甲鲜明,威风凛凛,与几个月前那支装备落后、士气涣散的曲靖绿营队伍形成了鲜明对比。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甘文焜出身于军旅世家,当然不会只去看武器装备和旗帜盔甲这些用银子就能砸出来的表象,真正让甘文焜万分满意的还是曲靖绿营精神面貌和娴熟动作——队伍操演间,那些整齐的步伐,娴熟的动作,还有纹丝不动的站姿和统一协调的节奏,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才能结出的硕果。这样的军队,才是甘文焜最需要和最重视的军队。
满意归满意,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甘文焜并没有夸奖出一个字,也从始至终没对卢胖子说上一句话,只是等操演结束,这才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不,看来秦都司当差还算勤勉,今年兵部考核的时候,本督为让他们叙优一等。好了,演练看完了,本督该去看看你们曲靖八旗福寿膏的收割情况了。”
“总督大人,时间不早了。”张皋谟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总督大人还是先请进城安歇,等明天再到田里视察吧?”
“没关系,反正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八旗福寿膏的田,边走边看吧。”甘文焜摇头,一副勤政爱民的表率模样。张皋谟等人无奈,只得赶紧派人去路上安排,一边陪着甘文焜回城,一边陪着他视察八旗福寿膏的收割工作。
从三岔口关回曲靖城的道路两旁,漫山遍野确实全是种植八旗福寿膏的田地,只是现在时近中秋,八旗福寿膏的收割已经接近了尾声,甘文焜的队伍又走了五六里路,这才碰上了一块还在收割中的八旗福寿膏田,甘文焜也履行了诺言,亲自下到了田头检查参观百姓收割八旗福寿膏的工作,不时还问问细节,显示出了大清官员勤政亲民的优良作风。
因为田地还在收割,甘文焜没许大队人马下田,只带了几个亲信、张皋谟和卢胖子几人深入田间。而当检查结束后,甘文焜先是向族弟甘文炯使了个眼色,又向田野更深处一指,冲卢胖子说道:“一峰,陪本督到那里看看。”
说罢,甘文焜带头往里走,卢胖子只得跟上,张皋谟和新同知郑渊本打算跟上,甘文炯却拦住他们,故意说要在这里检查,把他们留在了原地,给甘文焜和卢胖子腾出了单独谈话的空间。
曲靖县境内的田地甚是平整,道路也很好走,所以甘文焜领着卢胖子没花多少时间就把众人远远甩开,走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旁,也是到这一刻,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甘文焜才忽然开口,看似随意的说道:“上次在贵阳,为什么要那样?”
卢胖子沉默,许久后才说道:“因为,总督大人你不公,偏袒李本深。”
“所以你就上了密折,弹劾本督与平西王府勾结了?”甘文焜淡淡问道。
卢胖子再次沉默,又过了半晌,卢胖子才低声问道:“总督大人,你都知道了?”
“皇上用六百里加急,把你的密折交给我了。”甘文焜淡淡问道:“你就那么急?没看清楚本督的为人和立场,就怀疑本督这次来云贵,是打算和平西王府勾结,出卖朝廷和皇上,换取本督个人的私利了?”
卢胖子惭愧的低下了脑袋,不再说话。还好,甘文焜并没有一定要卢胖子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又问道:“本督在昆明做的那些事,相信你也知道了。现在,你应该相信本督了吧?”
卢胖子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总督大人恕罪,下官还是不敢完全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