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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的漂亮脸蛋扭曲得几乎狰狞,对王煦的话充耳不闻,一双充满血丝的大眼睛只是死死盯着卢胖子,愤怒得几欲喷火。王煦摇摇头,说道:“四格格最好没有话说,也最好开始准备供状和答辩向圣上解释吧。来人,把孔四贞拿下,暂时安顿进知府衙门大牢,再准备囚车和官媒婆(古代女差役),请四格格和李府台一起坐囚车回京。”
“四格格,请吧。”四个都察院衙役上前,提着手铐脚镣做了一个邀请姿势。孔四贞又恶狠狠瞪了卢胖子一眼,又一扬头,这才在曲靖百姓们山崩海啸一样的欢呼声中昂首回城。
走得几步,孔四贞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冲王煦大声说道:“王总宪,孔四贞今天栽了,栽得心服口服,栽得结结实实,无话可说!——可我敢保证,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等到你身边的卢一峰露出毒蛇獠牙的时候,你就一定会付出惨重代价,也一定会后悔,后悔今天怎么会站在他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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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臭【创建和谐家园】,第六感真是可怕!”卢胖子摇摇头,又看看仍然在疯狂挣扎着胡喊胡叫的李率祖,还有成千上万欢声雷动的曲靖百姓,沉郁了许久的卢胖子肥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喃喃道:“新的篇章,终于要开始了。”
第一百零三章 炒作营销
李率祖疯了,孔四贞被抓了,卢胖子和李率祖的狗咬狗也终于告一段落了。没了李率祖的指使和孔四贞的背后怂恿鼓动,李率祖和孔四贞联手网罗而来的那些证人也很快在王煦和于成龙的联手盘问下崩溃,一一如实招供,承认自己们对卢胖子的所有指控都是污蔑诬陷,而且都是出自李率祖的命令和孔四贞的怂恿。对此,颜面扫地的康王爷虽然恨得直咬牙,可也插不了话施加不了压力,只能老老实实的抓紧时间安排回京事宜,不想再留在云南丢丑丢脸。
七月二十一,经过半个多月的审判,当堂出示了大量卢胖子无辜的证据和李率祖作恶的罪证之后,王煦请出王命旗牌,当众宣布卢胖子无罪,李率祖罪有应得,虽已发疯但仍然打入囚车,押往京城交三法司定罪,家属暂且由云南巡抚衙门拘押,等待发落。曲靖知府一职由同知张皋谟暂时署理。李率祖手下以陈二为首的狗腿子们全部当堂定罪,陈二和两个沾有命案的衙役被判斩监侯,其他的大部分是发往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最轻也是杖八十徒三年,为饱受荼毒的曲靖百姓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除此之外,曲靖两个绿营总兵刘文进和狄三品全以涉案被捕,暂由云南巡抚衙门拘押,等待发落,同样涉案的陆凉守备谢春和沾益土知州安民停职待参,与李率祖勾结极紧的安民长子安世基被捕,押往昆明等待审判,与卢胖子勾搭极紧的安世显乘机上位,如愿以偿的接过了兄长的预备土司宝座,曲靖官场几乎为之一空。而整件事的导火线李率祖小舅子任兴来因为各种罪行累计,民愤太大,被王煦请王命旗牌先斩后奏,斩于曲靖法场,曲靖全府也为之欢呼沸腾。
另外,云南巡抚林天擎收受卢胖子贿赂包庇偏袒的嫌疑也被洗清——这次林天擎还真是被冤枉的,案子定为李率祖诬告,由王煦上表辨明并请朝廷嘉奖林天擎的奉公守法,算是小有收获。还有李率祖的师爷毕篙斌因为主动坦白和协助钦差查案有功,赦去所犯罪行,无罪释放,也占了一点小便宜。倒霉则是康王爷杰书和孔四贞,康王爷还好点,王煦还没找到把他直接拿下的证据,只能上表弹劾,请小麻子亲自处置——估计至少得丢掉亲王封号;孔四贞就惨了,被定了干扰司法、包庇罪官、杀人灭口、伪证陷害朝廷命官和擅离职守等一大堆罪名,被判立即解除一切职务,打入囚车押往京城交三法司处置。
顺便说一句,因为见机得快,看到李天植和方世玉生擒活捉了去杀人灭口的杀手,知道情况不妙的周培公当机立断,马上带着几个十三衙门的密探快马逃出曲靖,总算是没被王煦和于成龙给一锅端了。而卢胖子至今都只知道他叫周昌,并不知道他字培公,也就没把他这个小角色放在心上,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周培公又侥幸逃过一次大劫——否则的话,他以戴罪之身继续给孔四贞助纣为虐的罪行一旦被揭发,就算是谁也救不了他了。
笑得最为开心、捞到最多好处的当然是平西王府,意外保住了卢胖子这个平西王府中难得的后起之秀不说,还终于扳倒了李率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除掉了螨清朝廷在云南最顽固也最难缠的眼线,为吴三桂大大出了一口恶气!同时曲靖府中的大量文武官员因为牵涉李率祖案而倒台,给僧多粥少的平西王府走狗们腾出了一大堆空缺职位,也为吴三桂巩固对云南的控制提供了契机。
当然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曲靖府的大量官职空缺出来以后,每一个文武官缺都有无数人争得头破血流,惟独曲靖知府这个位置没有一个人争,本来吴三桂打算先下手为强,立即调派亲信大理知府冯甦接替这个重要职位的,可是命令送到冯甦面前后,冯甦却大摇其头,宁可让吴三桂不高兴也要找借口推辞,并悄悄对亲信说道:“调去曲靖当知府?我疯了!和卢一峰那种疯子同在一座城里,他是知府还是我是知府?我斗得过他么?就算不和他斗,我也不敢收火耗刮地皮,与其去曲靖自找不痛快,还不如就留在大理逍遥自在算了。”
所以没办法,在无人敢于接任和压根不敢接任曲靖知府职位的情况下,曲靖知府一职只好暂时由同知张皋谟署理,不过很好,张皋谟向来就是以老实窝囊出名,和卢胖子同在一座城里是绝对不敢主动招惹卢胖子的,对吴三桂也还算恭敬,所以吴三桂也没太过勉强其他心腹,只是打起了收买张皋谟为己用的主意。不过更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这样的情况不过才维持了一个多月,没过多久之后,曲靖知府的职位又将因为某种情况而变成抢手宝贝,让更多的人争得头破血流,这是后话,眼下暂且不提。
话扯远了,言归正传,做出了以上审判决定了,王煦和于成龙也准备押着人犯动身回京了,在着手准备的时候,王煦抽时间和卢胖子单独交谈了一次。而交谈开始后,王煦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三好,这件事,你虽然确实没有一点过错,但你做事的手段实在太过粗暴了,对待上司的态度也很有问题,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在这方面多加注意,尽力改正一下你的缺点。——你不会每次都这么运气好,每次遇到我来当钦差查案。”
“王总宪指点得是,下官今后一定吸取教训,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了。”卢胖子唯唯诺诺,难得发自内心一次的认错——卢胖子很清楚,这次的事情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还真是自己走了狗屎运的缘故。如果换了一个人来当这个钦差,那么在孔四贞和杰书的联手干涉下,那么自己就算想和李率祖同归于尽都难如登天了,一个搞不好,说不定现在自己就得和李率祖互换位置、轮到自己被打入囚车押往京城了。
“当然了,我也不是说你和贪官污吏斗不对,只是说你的方法不对,太粗暴也太不讲究策略。”王煦也怕过于打击卢胖子的信心,又拍着卢胖子的肩膀说道:“以后再有象李率祖这么鱼肉百姓的贪官,你为民【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记得一定要给我来一封信说明情况,我在朝廷上能帮忙的当然尽量帮忙,不能帮忙也能给你一些经验方面的指点,免得又象这次这样,事情越搅越大,李率祖没能被绳之以法,你自己还差点陷进去。”
“多谢总宪大人,总宪大人的救命之恩,下官没齿不忘。”卢胖子赶紧打千道谢。
“你还我还讲这么多虚礼干什么?”王煦搀起卢胖子,埋怨道:“真要感谢起来,咱们谁谢谁还说不一定。还有,不要总宪大人总宪大人的叫,这样太生分了,这样吧,我字子撰,比你痴长几岁,以后你就叫我子撰兄,我直接叫你三好就行了。”
“下官不敢。”卢胖子假惺惺的谦虚。
“有什么不敢?就这么定了。”王煦微笑着一挥手,坚决拒绝了卢胖子的谦虚。说罢,王煦又收起微笑,用一副严肃面孔的说道:“不过还有一件事,三好你是不是太操切了?”
“子撰兄,你是说【创建和谐家园】的事吗?”卢胖子试探着问道。
“不错。”王煦点头,严肃说道:“我对药材的情况不太熟悉,只听说过八旗福寿膏非常值钱,现在的京城里,一两八旗福寿膏能卖到五两银子以上,还常有价无市,你让曲靖的百姓们种八旗福寿膏多挣点银子,确实是出自一片好心。可是我又听说,曲靖这边还从来没种过这种东西,万一土壤气候不适合,种出来的八旗福寿膏品质不好,或者亩产量太少卖不了多少银子怎么办?老百姓们可还都指望这几亩土地刨食,你带着他们种八旗福寿膏挣不到银子,他们没吃的,也交不了赋税,那后果和损失谁来承担?”
说到这里,王煦顿了一顿,又说道:“还有一点,八旗福寿膏现在的价格确实很高,听说还在上涨,可这是因为八旗福寿膏全是向西洋外藩诸国购买,物以稀为贵,所以价高并不为奇,可八旗福寿膏毕竟是药材,不是粮食,就算你在曲靖种得好了,产得多了,可是卖得不出去,还不是等于浪费?”
卢胖子沉默,盘算片刻后,卢胖子抬起头来,异常诚恳的说道:“子撰兄,你这些问题,我能回答,但我现在不想回答。这么吧,明天早上你能不能带二十匹马和二十个骑手来曲靖北门外,我再给你回答,还有让你亲眼看看一些东西?”
“什么意思?”王煦大为惊讶,问道:“明天我带二十匹马和二十个骑手到曲靖北门,你再给我回答这些问题?”
“没错,还有一点,二十匹战马都别喂草料。”卢胖子认真点头,说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三好到时候想让子撰兄亲眼看到一些东西,亲身体会到一些东西,然后再回答子撰兄的问题,这样子撰兄也才会体会兄弟的良苦用心,这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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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子撰兄能给我这个机会证明,相信到时候你一定不会失望。”卢胖子点头,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子撰兄,能不能麻烦你明天把康王爷也请到现场,让他也亲眼看看一些东西,做一个见证?这样的话,你回到京城也多一个人证。”
“三好,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王煦瞪大了一下眼睛,苦笑说道:“你大概是不知道康王爷对你我现在已经是恨到什么地步了吧?他会帮你我做见证?帮你我做人证?”
“我当然知道。”卢胖子笑笑,说道:“我还猜得出来,康王爷现在把我和子撰兄生吞了的心都有——不过没关系,只要康王爷还自认为自己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就一定会心甘情愿的为我们做这个见证,也会如实向皇上和朝廷禀报他在明天早上的所见所闻。”
王煦眼睛瞪得更大,凝视卢胖子半晌,王煦这才勉强说道:“那好吧,我尽量去试试,尽力去劝康王爷明天早上曲靖北门看一看。”
“不是尽量,是一定。”卢胖子认真说道:“子撰兄,为了你好,为了我好,也为了曲靖的百姓好,更为了大清八旗好,还有为了康王爷好,请他明天早上一定要到曲靖北门跑一趟。子撰兄甚至可以告诉王爷,如果王爷他能跑一趟曲靖北门,说不定回到京城如实上奏后,他还能将功折罪,罪减一等。”
“这么神奇?”王煦笑了,说道:“那好吧,我尽全力去劝王爷,成不成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第二天,同时也是大清康麻子七年的七月二十二日,这注定是一个要被永远记载在前清史册上的日子。当天上午的辰时二刻,在王煦和于成龙的联手鼓动下,本打算在这一天启程回京的康王爷终于还是拗不过好奇心理,同时也抱着一点讨好王煦和于成龙让他们网开一面的心思,康王爷终于还是和王煦、于成龙一起来到了曲靖北门处,也按要求带来了二十个骑手和二十匹没有喂过草料的战马,并且在城门外如约见到了卢胖子。
让康王爷和王煦、于成龙更加疑惑的是,一起出现在曲靖北门之外的,竟然还有平西王府的右镇总兵王辅臣父子和副将王景,平西王府的核心中坚吴三枚和胡国柱,另外还有几个来自平南王府和靖南王府的官员将领,甚至还有广西老将马雄的代表兼侄子马大宁,他们也都是卢胖子用花言巧语骗来请来的。除此之外,城门外还有两堆普通马料和一堆【创建和谐家园】花。
“康王爷,吴老将军,王总宪,还有各位大人各位将军。”卢胖子也不客气,抱了一个四方拳,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下官卢一峰今天请你们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让你们看看,下官在曲靖推广种植的八旗福寿膏究竟有什么神效,让你们心里有个数。”
“卢大人,你打算让我们怎么看?”孔四贞在广西的死敌马雄之侄马大宁好奇问道。
“马将军问得好。”卢胖子点头,转过身去,指着在场的各种物件,大声说道:“各位请看,这里有二十匹今天早上没有喂过草料的战马,还有两堆普通马料,和一堆熬制八旗福寿膏的药材。请各位看清楚,这些药材用来熬制八旗福寿膏的精华部位都已经取完药了,剩下的果壳、叶子、茎杆和药根都没办法再熬药了,用药行里的话来说——这些就是药渣子!各位,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了。”王煦第一个点头,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康王爷仔细看了许久,最后说道:“看清楚了,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王爷,卑职斗胆问一句。”卢胖子问道:“如果王总宪带来的二十匹战马一起出发,一起用最快速度跑往一十八里外的交水关,再从交水关跑回来,一共三十六里路——这二十匹战马,会不会在相差不多的时间内跑完?”
康王爷是爱马之人,仔细看了看王煦提供的二十匹战马,点头说道:“差不多吧,这么点距离,除去马匹速度和骑手技术,最快的一匹马和最慢的一匹马跑完这段距离,相差绝对不会超过一柱香时间。”
“很好。”卢胖子满意点头,转身向背后的李天植衙役队伍一挥手,那群衙役立即依约行动,将挂叶带根的【创建和谐家园】塞入早已备好的铡刀之下,细细铡成马料,又混入两堆马料的其中一堆,搅拌混合。
直到李天植等人办完差使,卢胖子才说道:“王爷,各位大人,你们信不信?把这二十匹战马分成两队,其中十匹战马吃搀杂有八旗福寿膏药渣的马料,另外十匹战马吃没有搀药渣的马料,然后让他们一起出发赛马,先跑完这三十六里路的,绝对是吃过药渣的十匹战马?”
“还有这事?”吴三枚首先动颜,说道:“卢大人,你快试一试,让我们看看这八旗福寿膏的药渣到底有什么神效?”
“这么神奇?”八旗以骑射为本,听到卢胖子这样的话,八旗好王爷杰书当然是不敢怠慢,赶紧命令道:“卢大人,你快试给我们看看。”
其他的官员将领也纷纷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想亲眼看看卢胖子是不是在吹牛——毕竟,这年头的骑兵实在太重要了,而骑兵的战马,那更是重中之重!
“请各位大人拭目以待。”卢胖子拱手答应,取来十条红布,系在十匹战马脖子上,让这十匹战马吃搀有药渣的马料,又让另外十匹没有系红布的战马吃没有搀药渣的普通草料。片刻之后,待马匹稍作消化吸收药性,卢胖子当即命令二十个骑手上马,一起赶往交水关赛马,在场官员则在城门外临时搭建的药摊之上喝茶等候。
眼看着二十匹战马同时出发,绝尘而去,杰书、王煦和吴三枚等人都心痒难熬的耐心等待起来。过了近一个时辰,第一匹战马率先冲了回来,战马脖上系有红布,第二匹战马也冲了回来,还是脖子上系有红布的战马,接着第三匹、第四匹、第五匹、第六匹……,全都脖子上系有红布的战马,脖子上没有系有红布的战马,却从始至终没有一匹战马能够迁先回来。
到了第十匹脖子上系有红布的战马跑回原地时,杰书、王煦和吴三枚等人已经个个都瞪圆了眼睛,说什么也想不到,光是八旗福寿膏的药渣子,竟然都有如此神效!而王辅臣和马大宁等带兵更是迫不及待的拉住了卢胖子的袖子,近乎哀求的说道:“卢大人,你这药渣子送我一些行不行?那怕是花银子买也行!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卢大人,你是我们平南王府的姑爷,这种好东西别便宜其他人吧?”平南王府的代表也拉住了卢胖子的袖子,振振有辞的说道:“今年曲靖产的八旗福寿膏药渣,起码得给我们留一半吧?小的这就回去禀报大王子,请他向你购买这些药渣。”
胡国柱懒得去拉卢胖子的袖子,只是在心里紧张盘算,“我们云南土地上长出来的宝贝,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回去就请王爷把这些药渣都收了,我们的军队里的川马、滇马、藏马和黔马就可以不用怕北方战马了。他娘的,卢胖子这个【创建和谐家园】,怎么当着朝廷的人做这样的实验,要是朝廷下旨,要求所有的药渣上交朝廷怎么办?不过也没关系,明年我们可以自己种,那怕是用来当马料都划算……”
又过了近一柱香时间,终于一匹脖子上没系红布的战马汗流浃背的跑了回来,还没来得及下马,马上骑士就大声嚷嚷道:“卢大人,你这种药渣太神奇了,我的骑术算不错了,还楞是跑不赢一匹吃过这种药渣的战马。这样的药渣,能不能给我们一些?”
“王总宪,现在你该明白下官为什么要鼓励百姓多种八旗福寿膏了吧?”卢胖子向目瞪口呆的王煦问道:“王总宪,你有没有听说过西洋郎中托马斯·悉登汉姆(现代临床医学奠基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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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官刁难总宪大人,这个名字在大清名声不响,但是在西洋却是大名鼎鼎,是西洋现在的第一神医。”卢胖子认真说道:“他有这么一句名言:我忍不住要大声歌颂伟大的上帝,这个万物的制造者,它给人们的苦恼带来了舒适的八旗福寿膏,无论是从它能控制的疾病数量,还是从它能消除疾病的效率来看,没有一种药物有八旗福寿膏那样的价值!”
“上帝就是南神甫们信奉的神,也是西洋最伟大的神,相当于我们大清的老子如来。”卢胖子不紧不慢的说道:“王总宪,西洋第一神医把八旗福寿膏比作神仙佛祖赐给世间生灵的第一灵药,现在你又亲眼看到光是八旗福寿膏的药渣就有如此神效,该明白这八旗福寿膏该有多重要神奇了吧?也该明白八旗福寿膏在西洋有多畅销了吧?”
“你联系了西洋的销路?”王煦总算是明白了卢胖子的意思。
卢胖子点头,老实答道:“不敢欺瞒总宪大人,下官之前已经派人去广东与西洋商人取得了联系,他们已经做出承诺,只要曲靖能种出八旗福寿膏,他们就有多少买多少,而且出的价格也高得离谱,现在你该知道下官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了吧?”
“明白了。”王煦点头,又问道:“那从目前看来,八旗福寿膏在曲靖的产量如何?”
“托皇上洪福,长得很算不错,比下官之前估计的还好。”卢胖子含糊回答了这个问题,又忽然向王煦和杰书打千,拱手说道:“康王爷,王总宪,卑职有一事相求,请你们回到京城之后,一定要向皇上如实禀报今天的所见所闻,请皇上一定要颁布严旨,严格控制八旗福寿膏的销售范围,只可让我们大清旗人使用和吸食这种神效非凡的八旗福寿膏,还有卖于西洋换取白银用以我大清金融流通,切不可让寻常百姓随意使用!如若不然,寻常百姓人人身强体壮,身轻如燕,以一当十,则我大清危矣!”
“狗汉奸!”包括吴三枚在内的在场【创建和谐家园】都眼中喷出火来,大骂卢胖子不是东西,卖国求荣,数典忘祖!
“这是当然。”杰书满面狂喜的说道:“回京之后,本王一定会如实禀明皇上,请皇上严格控制,只准我们旗人用这种八旗福寿膏!还有,你这八旗福寿膏熬成了,记得给本王送一点过来,让本王试一试。”
“王爷放心,卑职一定遵命。”卢胖子恭敬答应,又微笑说道:“说句玩笑话吧,王爷用了八旗福寿膏后,在关于床第的某些方面,如果不能立时见效,大展神威,卑职愿向王爷自请妄言之罪。”
“滚!本王是用来强身健体,延年养身,可不想用在那方面!”杰书难得和卢胖子开了一个玩笑,心里却直痒痒——如果八旗福寿膏在那方面也确实有效的话,康王爷也就可以考虑多娶几个侧福晋了。
“那好吧。”王煦认真点头,说道:“回京之后,我一定会向皇上如实禀明八旗福寿膏的神效,还有今日所见所闻,也请皇上严格控制,只许八旗将士使用。”
“多谢王爷,多谢总宪大人。”卢胖子嘴上恭敬道谢,心里冷哼——这些东西一旦上了瘾,你小麻子控制得了才叫怪了。
起身之后,回头看看眼中喷火的吴三枚、胡国柱、王辅臣和马大宁等人,卢胖子心中苦笑,心道:“我是为你们好,你们急什么?难道你们没听说过什么叫炒作营销?我不这么炒一炒,怎么能把八旗福寿膏高价卖给螨虫?”
第一百零四章 疯狂开始
作为一个十多年前随吴三桂军入滇的军队民夫,罗雷生无疑是相当幸运的一个人,既没有在饿殍遍地的乱世中饿死,也没有在烽烟滚滚的战火中被人杀死,更没有象很多同伴那样在军队中活活累死。虽然没能再回到中原老家,可也在四季如春的彩云之南云南曲靖府中定居了下来,娶妻生子,安家立业。
几经战乱过后的云南人少地多,为了从百姓身上征税,幸存下来的军队民夫们都分到了一点点地,给吴三桂当了五年牛马的罗雷生也分到了十亩安生立命的土地,靠着辛勤的劳动和一点点运气,罗雷生成了一个小地主,有了五十多亩良莠不齐的宝贵土地,还雇了几个长工,美好生活看到了一点指望。
可就在这时候,厄运上门了,任家商号的大掌柜任兴来看上了罗雷生的地,还是罗雷生最好的二十几亩土地,想弄过来种天麻,不过任掌柜不想出银子买,只想拿,所以就有了田亩地碑自行移动的神秘事件。
多年心血一下子被人抢走一半,去讲道理又被人耍流氓,气怒交加之下,罗雷生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举着状纸找到了曲靖县令程封告状,状告知府的小舅子兼王爷干女儿的亲弟弟任兴来,结果可想而知的,知府大人当场府颜不悦,程县令唯唯诺诺,想方设法就是琢磨怎么帮任兴来脱罪,把罗雷生的合法财产变成任兴来的合法财产。
也就在罗雷生几近绝望的时候,新任曲靖知县卢一峰卢青天卢大县太爷走马上任了,接下来发生的一连串惊天动地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为了报答卢胖子这个难得的好狗官,当新县太爷卢青天鼓动罗雷生种植八旗福寿花的时候,罗雷生一口气种了三十亩,在曲靖虽然不是种得最多的人,却是唯一一个把一半还多土地拿出来种八旗福寿花的人,并且按着新县太爷和县太爷那个色鬼师爷朱师爷的指点,用种麦子的办法给八旗福寿花送土施肥,除虫除草,还按着卢青天的指点,带着老婆孩子、长工短工拿着毛笔下地,不辞劳苦的用毛笔一一给八旗福寿花人工授粉——县太爷说这个办法可以增加产量,还说种果子、种带花农作物用这个办法,也可以增加产量。
新县太爷说的这个法子,种了大半辈子地的百姓们都是将信将疑,信的人也有,不信的人更多,罗雷生信了,也照着指点仔细做了,结果种的几垄黄瓜比往年多收了两百多斤,让很多同村人大为后悔,说县太爷也教过我们了,只是我们不信!
几垄地的黄瓜只是小事,真正让罗雷生操心还是那三十亩美丽的八旗福寿花,虽然所有人都承认,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花朵,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美丽花朵在田野中绽放的壮观景象,可是绝大部分的人也都表示怀疑,这些漂亮的花朵,真能象粮食蔬菜那样换成银子吗?可别种出来根本就没人买没人要吧?还有不少喜欢幸灾乐祸的人说,罗雷生,那小子上当了,等着哭鼻子吧!
美丽的八旗福寿花逐渐凋谢了,长出了一颗颗一枚枚青绿色的椭圆果实,和所有种了这种八旗福寿花的百姓一样,罗雷生按着县太爷的指点,用小刀、锥子和粗针把果实一个个划破,又将渗出的白色浓汁一点点收集起来,只留下半亩地的果实当做来年的种子——听县太爷说,这种种子还可以榨油,榨出来的油,在前朝的时候就是皇宫贡品,价格高得罗雷生不敢想象。
白色浓汁收上来后,罗雷生又按着县太爷的要求,用小锅小火熬制起来,熬药时散发的香味十分奇特,香得让人沉醉,罗雷生和他所有的邻居都说好闻,可是让罗雷生心惊胆战的是,同时让所有种了这种八旗福寿花的百姓心惊肉跳的是,一亩地里收上来的白色药汁,竟然只能熬出三十来两的黑色药膏,产量最高的一亩地也只能熬四十多两,最少的甚至还不到二十两。
罗雷生的老婆当场就哭了,说这些地如果用来种粮食,一年到头一亩地还能收到两三百斤粮食,卖到七八钱银子,这一亩地收三十来两八旗福寿膏算怎么回事?除非这些黑色药膏一两能卖到两分银子,一亩地的黑色药膏能卖到六钱银子,否则今年就白白辛苦了,明年雇不雇得起长工恐怕都是另外一回事了。罗雷生虽然没有老婆那么软弱,可是扳着指头算出了三十亩地的八旗福寿花收成后,罗雷生连续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
县衙里贴出了告示,说是县太爷近来公务缠身,收购八旗福寿膏的日子要稍微押后,八月初五那天,在曲靖西门外统一开始收购。
看到这个告示,没种八旗福寿膏的人都笑了,说县太爷果然是在吹牛,等到了八月初五那天肯定还是不会收。
大部分种了八旗福寿膏的百姓和地主则表示无所谓,因为他们种得很少,或者是用根本收不了几颗粮食的山地生地种的八旗福寿花,就算一分银子收不到也没关系,就当给县太爷上孝敬了,反正这个县太爷对老百姓不错,上他一次当也没什么,大不了明年不种就行了。
罗雷生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想骂胖县太爷又不敢,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整夜整夜的和老婆抱头痛哭,以泪洗面,几近绝望。
终于快到八月初五了,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罗雷生八月初四晚上就和老婆儿子一起赶到了曲靖西门外,带着收上来的九百多两八旗福寿膏和二十多斤种子,排在了第一位。而到了半夜的时候,很多种了八旗福寿花的百姓家也来了人,也都带着种出来的八旗福寿膏和种子来排队,等着县衙统一收购,聚在一起烤火聊天过夜的时候,每个人都在猜测八旗福寿膏到底能卖出什么样的价格,有说三分银子一两的,也有说一分银子一两的,还有说八毫银子一两的,甚至还有人赌咒发誓说是一毫银子一两八旗福寿膏,还说他是从什么在县衙府衙里当差的亲戚那里听来的消息。弄得罗雷生一家心里七上八下,一会开心一会担忧,辗转难眠。
天渐渐亮了,西门外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小地主家也都来了人排队,抱着蚊子也是肉的心理过来碰运气,想看看明年到底应该不应该接着种八旗福寿膏。看热闹的百姓更多,都说看看价格如何,如果好的话,那就买点种子或者找邻居要点种子,等明年也种上那么一点。
辰时二刻的时候,平西王府的右镇大营忽然来了一队兵丁,足足有五百人,由右镇副将王景老爷亲自带队,荷刀持枪的维持秩序;辰时将过的时候,县城里又出来一队曲靖县的衙役和绿营兵,是曲靖县捕头李天植亲自带队,带来好几十个沉甸甸的大木箱和一堆桌椅板凳,在西门外用桌椅靠着城墙摆了一个半圆形,将几十口大木箱团团包围,由右镇军队严加保护。
可能是上天注定要折磨罗雷生脆弱的心灵吧,辰时都已经过了,太阳也已经升空了,胖胖的县太爷还是没有露面,相反的,倒是三岔口关那边来了几十个商人——罗雷生眼尖,认出那些外地商人都是药材商人,还有一些经常到曲靖收购药材。但这些药材商被右镇兵严密保护着,不许他们和百姓接触,还有一个把总老爷冲着他们大吼,“急什么急?等卢大人来了,把八旗福寿膏的价格定了,你们再收,现在就想抢着收,老百姓吃亏了谁担待?你们吃亏了谁担待?不准抢,谁要是抢,就取消谁的收购资格!”
“哦,原来他们也是来收八旗福寿膏的。”罗雷生暗暗松了口气,这才知道这些药材商人也是来收八旗福寿膏的,又心说既然有人抢着收,那么这八旗福寿膏就不愁卖不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价格多少,希望不要太低,一两八旗福寿膏能卖三分银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了,如果罗雷生知道这些药材商人最早有十天前就被扣押在关卡处、不许他们抢先到曲靖收购八旗福寿膏的,那么罗雷生就更不用担心了,也用不着受这么多心理煎熬了。
巳时二刻,白白胖胖的县太爷终于露面了,带着大帮师爷衙役,还有曲靖城现在最大的大恒商号掌柜秦川武——听说这个秦大掌柜是县太爷的亲舅舅。另外曲靖的代理知府同知张老爷也来了,还有许多云南的大官老爷也来了,不过这些官比县太爷大很多的官员们都对县太爷十分尊敬,不断的点头哈腰,就好象县太爷的官比他们的官还大一样,让人很是奇怪,很是摸不着头脑。
大恒商号的伙计们坐到了桌后,准备好了记帐纸笔,还有称重的官秤,官老爷们进到了桌椅背后的圈中坐下,外地药商和本地药商也有代表进到圈中站定。胖胖的县太爷站了出来,看看翘首以盼的曲靖百姓,又看看排在最前面战战兢兢的罗雷生一家,县太爷忽然笑了,回头向衙役们招招手,衙役们马上上前,将那几十口大木箱一一打开,露出一箱箱白花花、亮晃晃的雪白纹银!晃得罗雷生和无数百姓都是眼睛发花,惊呼不断,“天哪!这么多银子!”
“罗乡亲,记得今年你家中的八旗福寿花最多。”胖县太爷指住了排在第一位的罗雷生,微笑问道:“今年收了多少八旗福寿膏?收了多少种子?”
“回太爷,收了九百三十五两八旗福寿膏,二十二斤又十三两种子。”罗雷生答出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数字。
“哦,不错嘛。”胖子县太爷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太爷,这些八旗福寿膏和种子,到底能换多少银子?”罗雷生紧张的追问道。
胖子县太爷又笑了,胖县太爷背后的色鬼师爷也笑了,笑得十分开心。终于,在罗雷生和无数百姓屏息静气的等待下,胖子县太爷终于说道:“你带来的八旗福寿膏有多少两,就卖到多少两银子。种子的话,一斤种子换二两银子。”
“什么?!”罗雷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围的百姓也个个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猛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确定不是在做梦后,罗雷生颤抖着问道:“太爷,草民没有听错吧?八旗福寿膏有多少两,就能卖多少两银子?种子一斤,能卖二两银子?”
“你没听错。”胖子县太爷认真点头,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你们都听好了,本县规定的价格是,一两八旗福寿膏,换一两银子!一斤八旗福寿膏的种子,换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