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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害大清》-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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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害大清 作者:吴老狼

      内容简介:

        卢一峰是我大清第一祸害!不杀此贼,朕誓不为人!——某个自称在一天之中射死三百一十八只兔子而被誉为兔子终结者的小麻子如是说。

        卢一峰是个大祸害!这个祸害不除,我们大清永无宁日。——包衣奴才和铁杆汉奸们都如是说。

        卢一峰就是祸国殃民的千古奸臣典范,吃着我大清的禄米,拿着我大清的薪俸,可是每干一件事,都是为了挖我们大清王朝的墙根,掘我们大清王朝的屋基,祸害我们大清王朝的每一位良善臣民,忠心奴才!强烈建议当局给这个奸臣贼子铸一座跪像,跪到我大清太祖太宗陵前,让我们大清子民鞭笞唾骂!——某个无比吹捧大清酋长的清史砖家痛哭流涕的这么说。

        卢胖子是好人。——普通老百姓这么说。

      第一章 原来是个西选官

        “我怎么了?这里是那里?”

        头疼欲裂的感觉中,封翔渐渐睁开眼睛,熟悉了一会久违的光线之后,封翔艰难抬起头来,触目所及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中等房间,房间里摆放的茶几、座椅和花架等家具摆设,也是很明显的明清式样。封翔先是纳闷,心说我好象是在横店影视城的大门外穿过街道时,被一辆轿车撞了一下,接下来发生事了?我现在在那里?

        封翔确实是糊涂了,作为浙江大学化工系的高材生,今天早上他和一帮同学到东阳的横店影视城旅游参观,花了一百多大元逛了两个景点,又用廉价的低端数码相机照了大堆照片后,囊中并不充实的学生们结束了参观,开始收兵回营返回学校。但就在离开横店影视城横穿马路的时候,一辆闯红灯的轿车忽然直冲过来,本有机会躲过车头的封翔因为推了一把一个来不及反应的同学,结果同学倒是被封翔推开了,封翔自己则被轿车正面撞中,直接就飞上了半空,然后封翔就什么都不知道。

        回忆到这里,封翔忽然心中一动,心说难道我被轿车撞昏了,被同学们送进影视城来了?可是不对啊,如果我被撞昏了,老孙他们应该把我送进医院抢救啊?送进影视城来干什么,这里又没有医生?再说了,难道这个影视城也有抢救室?可就算有,这里怎么也没有一点医疗器材?

        “老孙,老孙,敖大宝,敖大宝。”尽管满肚子都是疑问,封翔还是喊起了同学们的名字,想从同学们口中探问一个究竟。还好,封翔的呼喊很快得到了回应,雕花镂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走进了门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盘,盘上有一个药碗。再仔细一看那年青人的装束打扮,封翔顿时张大了嘴巴,惊讶得连剧烈的头疼都给忘记了!

        封翔的惊讶是有原因的,端着药碗进来那个年轻人不仅不是封翔的任何一个同学之一就算了,相貌虽然生得还算周正,但气质怎么看怎么的猥琐,而最让封翔目瞪口呆的是,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竟然还梳着一个金钱鼠尾的辫子——也就是整个脑袋都是光溜溜的,只有头顶正中有一条比老鼠尾巴粗不了多少的小辫子!大惊之下,封翔脱口叫道:“我说哥们,你也太敬业了吧?为了拍电影电视剧赚几个盒饭钱,把头发都弄成这样,你就不怕女朋友一脚蹬了你?”

        “峰少爷,你说什么?”那金钱鼠尾青年比封翔还惊讶,操着一口地道的云南口音问道:“什么盒饭?什么女朋友蹬了我?”

        “峰少爷?”封翔更是糊涂,心说我是姓封(峰)不错,可从来没什么叫过我什么封少爷啊?盘算到这里,封翔猛然又想起一件事,国内那些寡廉鲜耻的清宫戏清宫剧层出不穷,可是为了给异族侵略者遮羞美化,那些清宫戏和清宫剧里的角色都是戴着神鞭朝中后期才出现的大辫子,压根没有那部脑残的清宫戏清宫剧还原真正的历史,让被异族奴役压迫的【创建和谐家园】百姓梳上真正的金钱鼠尾——那不是给神鞭天朝脸上抹黑是什么?想到这点,封翔叫得难免更是大声,“你是谁?怎么蓄这样的辫子?这里是那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峰少爷,你是不是从马上摔下来摔坏脑袋了?”那金钱鼠尾青年十分紧张,赶紧过来把药碗放下,一边去摸封翔的额头一边说道:“峰少爷,你那里不舒服?还记得我不?我是二郎啊,我是你的家丁肖二郎啊,你连我都记不得了?”

        “二郎?我的家丁肖二郎?”封翔越听越是稀里糊涂,既对那自称二郎的金钱鼠尾青年的话莫名其妙,又觉得这个二郎十分之亲切,不仅名字亲切,人也非常亲切,就好象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人一样,更让封翔觉得惊讶的是,那肖二郎口中明明说的是一口地道的云南口音,自己却感觉不到半点方言障碍,就好象自己从小就熟悉这口音一般?!想到这点,封翔身体一震,又猛然想起一件大事——自己刚才说的话,好象也是地道无比的云南口音?!

        “我……,我是谁?我在那里?”一连串的怪事袭来,封翔本就疼痛欲裂的脑袋更是疼得几乎炸开,从床上跳起来抱着脑袋又蹦又跳,大喊大叫,“告诉我,我是谁?我怎么会说云南话了?这里是那里?我的同学们那里去了?!”

        “峰少爷,你怎么了?怎么了?”封翔抱着脑袋连蹦带跳的模样着实吓坏了肖二郎,肖二郎赶紧去抱住封翔,连声说道:“峰少爷,你小心点,小心别摔着。糟了,难道刚才那个郎中说中了,峰少爷你从马上摔下来,可能会一时半会想不起以前的事。峰少爷你别怕,小的告诉你,你叫卢一峰,是云南大理人,还快要当上曲靖的县太爷了,这里是昆明,我们是来拜见平西王的,然后还要到京城里去陛见康熙皇上,回来就要上任了。对了,峰少爷你在进城的时候,不小心跌下马摔了,脑袋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没关系,郎中说了,只是暂时忘记了以前的事,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好。”

        “卢一峰?昆明?曲靖县太爷?平西王?康熙皇上?”封翔真的是彻底傻眼了,完全闹不懂肖二郎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肖二郎见封翔停住了喊跳,则是长舒了一口气,赶紧把封翔往床上拉,说道:“峰少爷,你别急,先躺下来喝药,小的马上就去叫人再请郎中,你不会有事的。”

        “现在是什么时间?”封翔忽然一把揪住肖二郎的衣领紧张问道。肖二郎不敢继续【创建和谐家园】封翔,只是如实答道:“峰少爷,今天是大清康熙六年九月初九重阳节。”想了想,肖二郎又补充一句,“下午申时刚过,快到申时初刻了吧。”

        “康熙六年九月初九重阳节?”封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盯着肖二郎的眼睛,想要从肖二郎眼中找出破绽,口中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在神鞭朝康熙六年九月初九?我明明是在二零一二年啊……”

        “拿镜子来!”想着想着,封翔下意识的摸一下自己光溜溜的前额,身体一震,马上又大喊大叫起来,“快拿镜子来!快!快!我要看看我的模样!”

        “是,是。”肖二郎也算是被封翔折腾怕了,赶紧跑到桌旁拿起一面做工一般的客店用铜镜,捧到封翔面前,封翔迫不及待的抢过,对着自己一照,封翔顿时就瘫在了地上——不算十分清晰的铜镜中,出现的已经不是封翔先前那张干巴黑瘦的帅脸,而是一张白白胖胖的肥脸,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光着前额,头顶上同样有着一根比老鼠尾巴粗不了多少的小辫子……

        “老天爷,你是在玩我啊!”封翔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明明知道我最恨汉奸最恨神鞭门,怎么还让我变成了清朝人?还留上这样难看的猪尾巴?!老天爷,我恨你啊——!”发自肺腑的惨叫一声,封翔一头栽在地上,再次昏迷了过去……

        尽管封翔不能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被郎中和家丁抢救再次醒来后,通过对人物、景色和建筑的详细观察,封翔终于还是明白了自己成为了成百上千穿越者中的光荣一员,从公元二零一二年的东阳横店影视城外,跑到了公元一六六七年的云南昆明城中,还附身到了一个叫卢一峰的候补县令身上。弄明白了这一点后,封翔忍不住向对卢一峰忠心耿耿的家丁肖二郎问道:“二郎,我是那一年考中的进士或者举人?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峰少爷,你真是摔糊涂了。”肖二郎叹了口气,老实答道:“峰少爷,恕小的说话无礼,你没考过举人,更没考过进士,秀才考了五年都没考中,还是去年大理府院试,应试的童生包括峰少爷你在内只有九个人,平西王却要大理府里取十个秀才,学道老爷没办法,这才从废卷中找出峰少爷你的考卷,……峰少爷你……这才考中了秀才。”

        “什么?我才是个秀才?”封翔有些傻眼,忍不住又问道:“既然我只是一个秀才,那我是怎么当上曲靖候补知县的?”

        “少爷你走通了平西王二王子的门路,给吴应麒二王子送了五千两银子,二王子这才给你弄了一个候补知县。”肖二郎硬着头皮小声回答,见封翔面色不善,肖二郎赶紧又补充一句,“不过峰少爷你别急,还是你没摔下马跌坏脑袋以前曾经告诉过我,说是平西王爷委派的官叫做西选官,和大清朝廷委派的官一样,在云贵川三省还比朝廷派来的官更吃香,就连鳌拜鳌相爷都得另看三分!所以只要平西王爷答应了让你做曲靖县令,你就是雷打不动的曲靖县令了。”

        “原来我是西选官。”封翔恍然大悟。沉默了许久后,封翔在心底叹道:“来就来吧,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现在是辫子朝康熙六年,那么大汉奸吴三桂和大胡子奸臣鳌拜应该都还没死,辫子朝的变数还很多,我剪掉这条猪尾巴还有机会。”叹罢,封翔白胖肥脸的嘴角露出一些笑容,在心里低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就叫卢一峰了。西选官,卢一峰。”

        “接下来,做为西选官卢一峰,我该怎么做呢?”封翔仔细思考起来,“既然我来到这个时代,我该怎么选择呢?是投靠吴三桂,帮着吴三桂起兵反清?是老老实实当一个神鞭朝顺民,等将来吴三桂起兵的时候卖了他,投靠神鞭朝廷窝窝囊囊过这一辈子?还是甩开吴三桂单干,去找郑成功、陈近南他们,跟着他们反清复明,驱逐鞑虏?再或者,我谁也不投靠,自己单干?可是我小小一个七品县令,没有出身又没有靠山,治地曲靖还是在吴三桂眼皮子底下,能单干得起来吗?”

        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文中采用了不少网文黑话,朋友们看得懂就行,给朋友们的阅读带来的麻烦,还请多多原谅。

      第二章 卢一峰

        卢一峰,二十五岁,云南大理府人,世代以经商为业,明朝末年基本垄断了大理府的玉石与药材生意,商号一度遍及云南全省,家境豪富,满清入关之后,卢家商号遭到重创,大量店铺在战乱中遭到洗劫,生意一落千丈,卢一峰的死鬼老爸虽然见机得快及时转移了大量家产,但还是无法接受数十处店铺被乱军轮流洗劫的打击,加上来不及转移的部分家产也被满清任命的地方官员勒索一空,卢父气郁成疾,在螨清顺治十七年撒手人寰。临终前,卢父对当时年仅十六岁的独子卢一峰留下预言,“别做生意了,要当官,当上官才有好日子过!否则的话,生意做得再大,到头来也是给当官的宰的肥羊。”

        还别说,自幼娇生惯养的卢一峰还真听父亲的话,埋葬了父亲就遵照遗言拿起了书本,读书求学准备考功名,但卢一峰的才具实在太过平庸,光是考童生就考了三年才考上,考秀才那更是连考五年都名落孙山,最后还是靠着因为赴考的童生不足,才侥幸被考官从废卷中提了出来弥补数目,当上了一个螨清秀才。而在这期间,卢一峰的母亲不幸过世,已经订亲的未婚妻也在婚前病死,卢一峰彻底成了一个天煞孤星。不过还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靠在父亲见机得快转移保存下来的金银珠宝,卢一峰在经济上还是相当宽裕的,同时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卢一峰也逐渐明白了做官未必就一定得靠科举正途的道理,更明白自己实在不是读书那块材料,所以卢一峰下定了决心,通过父亲留下来的人脉关系,把五千两纹银送到了平西王吴三桂次子吴应麒的手里,总算是买到了一个云南曲靖知县的实缺,成为了这个时代成百上千的西选官光荣一员!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卢一峰带着二三十个家丁志得意满的从大理府来到昆明城,正准备叩见吴三桂走马上任去曲靖县敲骨吸髓刮地皮的时候,在昆明城门前,卢一峰所骑马匹受惊狂奔,卢一峰不幸坠马昏迷,醒过来时,卢大哥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封小弟,满清初期的西选官卢一峰,也变成了二十一世纪的小愤青封翔。

        在昆明城最好的高朋客栈里住了两天,封翔、哦,现在应该叫卢一峰了,新卢一峰逐渐摆脱了坠马带来的头疼后遗症,也逐渐从脑海中翻出了老卢一峰留下来的记忆,掌握了老卢一峰家中的各种情况和这个时代的言行举止,也总算是正式融入了卢一峰这个角色。到了九月十二这天,下决心准备先当上曲靖知县再说的新卢一峰,也带着二郎等二三十个家丁打马来到平西王府所在的五华山下,准备按西选官的规矩先去拜见吴三桂,听取吴三桂的训导,然后到京城去陛见被包衣辫遗捧上天的吃糠喝稀小麻子,最后才回到云南曲靖正式上任。

        五华山位于昆明北郊,山顶建筑原是前明永历皇帝的故宫,吴三桂就藩云南之后也毫不客气的接手过来,经过修缮重建就成为了吴三桂的平西王府,山林巍峨,王府华丽,着实是一处景色优美的好去处。但很可惜的是,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花点小钱买几张门票就能上到五华山去游览,所以到了五华山下后,封翔只能按着规矩下马,向山下守卫的吴三桂军将领递交公文,请求吴三桂的接见。

        在山下顶着【创建和谐家园】辣的太阳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五华山上总算是下来一个传令兵,不耐烦的叫道:“那个是云南曲靖知县卢一峰?出来!”已经站得腿都快麻、又快被晒得全身冒油了的封翔赶紧上前,答道:“将军,下官就是卢一峰。”

        “平西王爷没空,你回去吧,改天再来叩见。”那传令兵连看都懒得看封翔一眼,直接就不耐烦的挥手赶人——没办法,别说封翔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正式上任的挂名知县,就算封翔真的已经当上了曲靖知县,在这里也休想得到什么好脸色,毕竟,知县也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七品小官。而封翔虽然不着急去见臭名昭著的大汉奸吴三桂,不过为了少跑冤枉路,封翔还是低声下气的问道:“敢问将军,不知平西王爷可曾交代,让小的什么时候过来叩见?”

        “王爷没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传令兵没好气的答道。封翔不笨,赶紧让二郎拿出二两银子塞进那传令兵手里,那传令兵掂了掂分量,这才放缓声气低声说道:“王爷这几天身子不舒服,确实没交代让你什么时候过来叩见,你明天过来碰碰运气吧。”封翔无奈,只得低声答应,带着二郎等家丁悻悻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封翔带着二郎等家丁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往五华山跑了好几趟,但很遗憾的是,每一次都没能上到五华山,见到臭名鼎鼎的大汉奸吴三桂,平西王府守卫给出的答复却清一色是吴三桂的身体有恙,无法接见封翔这样的西选官员,同时吴三桂在云南的二儿子吴应麒也是死活没有露面,每天都躲在平西王府里,也不知道是在搞些什么名堂。这么一来,并不是特别想要立即一睹吴三桂丑恶脸嘴的封翔难免有些奇怪了,拿出十两纹银的巨资贿赂了平西王府的一个守卫小队长,向他细细打听起来。

        “敢问将军,我们西选官叩见平西王爷,都是这么难吗?”封翔好奇的问道:“下官都已经来五趟了,都没有能上五华山一步,是不是每一个西选官来这里,都是这样?”

        历史上的十两银子可不象小说上那么不值钱,尤其是在清朝初年,十两银子基本上已经足够一个中等家庭一年之用,看在这十两银子的面子上,那平西王府的侍卫小队长如实答道:“不是这样,平西王爷礼贤下士,平时里西选官来五华山求见,基本上是当天就能获得王爷接见,最多也不过是等上一两天。只是你运气实在不好,最近王爷的公务实在太忙,身体也不太好,脾气有些大,不肯见生人,所以才让你跑了这么多趟。”

        说罢,那侍卫小队长还往山脚旁的校场旁边一指,说道:“看到没有?云贵总督卞三元卞大人和云南提督张国柱张将军的随从,这些天卞大人和张将军天天天不亮就要上五华山,和王爷商讨军情大事,他们的随从车驾都得在这里等到天黑,前些天人还更多,贵州巡抚曹申吉和提督李本深也都来了,还是昨天才走的。王爷忙成这样,身子骨又有些不舒服,那还有时间见你?”

        封翔顺着那侍卫小队长指点的方向看去,见校场旁边的树阴下果然聚集着大量的亲兵和随从,一个个打牌的打牌,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全都是一副长期久战的模样,封翔大为好奇,忍不住又向那侍卫小队长问道:“将军,下官冒昧请问一句,最近王爷到底在忙什么样的政事?还要忙到什么时候?”

        “还不是王爷请旨交还总管云贵政务差使的事。”那侍卫小队长见封翔是西选官,便也不隐晦,直接就如实相告道:“今年三月,王爷因为玉体有恙,上表朝廷请求交还总管云贵政务的差使,朝廷批准了。后来云贵总督卞三元、云南提督张国柱和贵州提督李本深几位大人又联名上表,请求朝廷仍然恩准王爷总管云贵政事,结果朝廷没批准。奏章前几天发回云南,几位大人就急了,一起跑来求见王爷,商量怎么让皇上收回成命,继续让王爷管我们云南和贵州。”

        “吴三桂疯了?”封翔听得满头雾水,心道:“吴三桂老汉奸在几年后不是还要造反吗?怎么主动上表请求交出云南和贵州的管理权?没有了云南和贵州这个大后方,他还怎么造反?”

        “卢大人,我得走了。”见封翔不说话,那侍卫小队长便打着呵欠说道:“五华山的侍卫该换班了,卢大人你就耐心等吧,等王爷忙过了这一阵,肯定会抽时间接见你。你放心,王爷的话一言九鼎,说了曲靖知县是你的,就谁也抢不走。”

        说罢,那侍卫小队长告辞离去,封翔则在原地眼珠乱转的发呆,旁边的家丁二郎好心说道:“峰少爷,天太热,反正是肯定见不到王爷了,倒不如早些回去休息,等改天再来五华山叩见王爷吧。”

        封翔不说话,心里只是盘算,如果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眼下这个时间满清在中原立足未稳,对【创建和谐家园】来说驱逐鞑虏光复中华还有机会,同时也是最后一个机会,而自己现在是一无权二无势,更没有强大的靠山和深厚的背景,要想在几年后的三藩之乱中大展拳脚,光靠这么走下去是不行的。要想出人头地,为自己的将来打好基础,就必须富贵险中求,冒一把险给吴三桂留下深刻印象,就算不想投靠这个老汉奸,起码也得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

        盘算到这里,封翔咬了咬牙,忽然一拉二郎的袖子,低声吩咐道:“二郎,我先带人回高朋客栈,你带几个识字的家丁去昆明城里,把最近几个月的朝廷邸报各买一份回来,如果找得到,最好是把今年里朝廷里传发全国的邸报都弄一份回来。”

        “邸报?峰少爷你不是从不看这玩意吗?买来干什么?”二郎搔着脑袋问道。封翔微笑答道:“干什么?当然是看看平西王爷到底是患什么病了。”

        所谓邸报其实就是古代的报纸了,这玩意从宋朝开始就有商人专门抄写印刷了出售牟利,肖二郎带着家丁收集起来半点不难,只是要把今年之内的邸报全部收集一份,就得花点时间了,所以一直到了当天傍晚,肖二郎才把厚厚一叠邸报送回高朋客栈,而封翔连晚饭都没有吃完,马上就抱着这叠邸报进到房间里挑灯夜读起来。看到封翔这么专心,从小就在卢家长大的二郎难免感叹起来,“峰少爷如果早这么用功,不要说秀才了,只怕进士举人也早就考中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二郎等家丁还在包下的通铺上睡觉时,房门忽然被人踢开,二郎挣扎着坐起身体一看,却见自家的卢少爷两眼赤红的冲了进来,进门就喝道:“全部给我起床,收拾好东西去五华山,快。”

        “峰少爷,天才刚亮,用不着这么急吧?”二郎打着呵欠说道:“去这么早肯定见不到平西王爷,还是再等等,等吃完早饭再去吧。”

        “没事,这次去肯定能见到平西王。”封翔自信满满的说道:“平西王不是病了吗?我今天去,就是去给他治病。”

        “治病?峰少爷你什么时候学会治病了?”二郎大吃一惊。封翔桀桀一笑,答道:“昨天晚上才学会的,虽然不是有十分把握,但是要想获得平西王的赏识和重用,怎么都得赌上一把了。”

      第三章 治病也需要冒生命危险的

        “峰少爷,你可想好了,去给平西王爷治病可不是开玩笑。”尽管被封翔硬拖到了五华山下,可是眼看着封翔就要过去和平西王府的侍卫交涉,对卢家颇为忠心的肖二郎还是拉住了封翔的袖子,紧张的说道:“峰少爷,你治好了平西王爷的病还好说,要是治不好,那后果可就不敢想象了。丢官罢职,只怕还算是好的,一个弄不好,就得掉脑袋啊!峰少爷,这点你知道不?”

        “这点我当然知道。”在大学时就外号封够胆的封翔没有半点紧张,语气平静的说道:“可我如果不冒这个险,这辈子恐怕最多就是一个七品县令的命了,生死荣辱,全由他人做主。要想出人头地,最起码先得打出一点名号,给那些王爷权贵留下一个印象,再想实现生平抱负才有希望。”

        “可是峰少爷,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肖二郎也是急了,又劝道:“峰少爷,要不咱们就别去冒这个险了,等平西王爷的身子好一些再去叩见,然后再去曲靖上任当知县,那怕是官小一点,照样也可以刮地皮捞银子,就算捞得少点,总好过人头落地!峰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平西王爷一辈子杀人无数,宰了我们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是啊,少爷,最好还是别去冒这个险了。”卢家的其他家丁都跟着劝了起来,他们还指望着跟着封翔到曲靖县狐假虎威捞油水,可不希望看到封翔这个靠山就这么倒下。但不管这些家丁如何真心假意的劝阻,封翔就是不听,只是执意说道:“你们不懂,我的起点这么底,要是不赌上这一把,将来就算当上了曲靖知县,也不会有多长时间的好日子过。”

        推开了二郎等自家家丁,封翔大步走到五华山下的上山路口处,说来也巧,今天在路口当值的侍卫头领恰好是昨天收了封翔银子那个侍卫小队长,所以没等封翔开口,那侍卫小队长便主动说道:“卢大人,实在对不住,今天你又得白跑一趟了。王爷今儿个病情有些加重,就连云南总督和提督求见都被拒了,你回去多等几天吧。”

        “陈将军,下官今天不是来叩见平西王爷的。”封翔摇头,又沉声说道:“烦劳陈将军派人通禀平西王爷一句,就说下官今天是来给他治病的,下官手中有一剂灵丹妙药,只要平西王爷愿用此药,定可药到病除,金体痊愈!”

        “你来给王爷治病?”那姓陈的侍卫小队长也吓了一跳,忙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对封翔说道:“卢大人,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我是为你好,王爷这些天除了身体不好外,脾气也很不好,昨天晚上还杀了一个王府的仆人,你要是话说出去了又治不好王爷的病,不光你的脑袋保不住,我也得跟着你受牵连!”

        “陈将军请放心,下官才二十五岁,还年轻着呢,还舍不得死。”封翔微笑说道:“所以陈将军你只管传话就是了,下官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的。”

        “真的?卢大人你真不是在开玩笑?”那侍卫小队长狐疑的上下打量封翔,见封翔白白胖胖的平凡肥脸上虽然尽是和蔼微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目光却十分坚定,似乎十分胸有成竹的模样。封翔则微笑答道:“下官当然不是在开玩笑,陈将军只管替下官通报就是了,下官如果治好了王爷的病,将军也能跟着分功不是?”说着,封翔又从袖子里掏出十两银子,塞进了那侍卫小队长手里。

        “那……好吧,我替你通禀。”那侍卫小队长咬牙下定决心,又补充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治不好平西王爷的病,王爷一怒之下砍了你,我可救不了你,你做了鬼也别来找我。”

        “那还用说,当然了。”封翔大笑,一口答应。那侍卫小队长又咬咬牙,这才把守卫上山路口的差事交代了一下,亲自跑上五华山去通禀。可是封翔在山下等了小半个时辰后,那侍卫小队长又垂头丧气的下山来,冲封翔说道:“卢大人,不是兄弟我不帮你的忙,是二王子叫你赶快滚蛋。”

        “二王子叫我滚蛋,为什么?”封翔有些糊涂,在封翔的记忆中,吴三桂的次子吴应麒虽然才具平平,但是吴三桂的忠心孝心是绝对没得说的,甚至吴三桂自称大周皇帝之后即将病逝时,把皇位传给长孙吴世璠,吴应麒都没有半点怨言,只是继续忠心耿耿的辅佐侄子,坚持抗清斗争至到最后一刻,自己自告奋勇来给吴三桂治病,吴应麒怎么会叫自己滚蛋呢?疑惑之下,封翔忙问道:“陈将军,二王子为什么不让我给平西王治病,是不是他不相信我能治好平西王爷的病?”

        “应该是吧。”那侍卫小队长点头,说道:“我到了王府门口,把话请王府门口的侍卫送进王府后,没过多久二王子就怒气冲冲的王府里出来,说是叫大人你赶快滚蛋,别在这里丢丑卖乖,免得害他又被平西王爷骂了。还有,看二王子那模样,似乎火气也非常大。”

        “嗨!吴三桂这个老汉奸,架子还真是有够大啊!”封翔感觉有些无可奈何了,自己见不见吴三桂本来不要紧,可要是不抓紧这个机会在吴三桂面前露一把脸,给吴三桂留下一个深刻印象,进而争取到吴三桂的重用和信任,那么以卢一峰留下来的出身、家世与人脉,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就是痴人说梦了。更要命的是,现在已经是满清康熙六年,两年内鳌拜就会倒台,六年内吴三桂就要起兵反清,到时候自己一个无兵无权的七品西选县令,能在波澜壮阔的抗清斗争中发挥出多大的作用?

        “不管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情急之下,封翔再次灵机一动,向家丁们讨来纸笔,挥笔在信纸上写下十六个字——‘西王之病,根在于心。若要祛疾,必先治心。’末了,封翔将信纸装入信封封好,连同三十两银子捧到那侍卫小队长面前,低声说道:“陈将军,烦劳再去通禀一次,把我给王爷开的脉案交给二王子或者平西王爷,如果他们看了我写的脉案还要赶我走,那我马上就走,绝无二话。”

        “这个……”那个侍卫小队长有些为难,但是看在封翔胸有成竹的信心份上和三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份上,那侍卫小队长还是一咬牙接过信封,又说道:“那好吧,我拼着挨骂再帮你跑一趟,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如果王爷和二王子还不肯让你上山,那么你也别再让我为难了。”

        “那是自然。”封翔微笑点头,但旁边的肖二郎就有点看不去了,乘着那侍卫小队长上山通禀的机会,忍不住拉着封翔的袖子低声说道:“峰少爷,至于吗?为了让他送一封信,竟然给他三十两银子?这三十两银子,咱们在曲靖要刮多少地皮才能捞回来?”

        “这你就又不懂了。”封翔奸笑答道:“只要他能把那封信送到平西王手里,我那五十两银子就等同于是起到了五千两银子的作用。这年头,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拜神的人有的是,咱们运气好,能花小钱办大事,已经相当不错了。”二郎等家丁面面相窥,实在搞不懂自家少爷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但又无可奈何,也只好随封翔去了。

        那姓陈的侍卫小队长这次上山去的时间极长,封翔等人在山下等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仍然不见他下山来给出答复,封翔倒还有点耐心,二郎等家丁就有些坐不住了,不断站起来往山上观望,生怕山上忽然冲下一队人马,把招摇撞骗的假神语卢一峰给抓上山去一刀砍了。而让二郎等家丁松了口气的是,又过了片刻后,那侍卫小队长总算是领着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下来,那老头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小辫花白,满脸皱纹,手里还提着一根比手腕还粗的旱烟枪,身上穿着平常儒生常穿的长袍,不象是有官职在身,但那侍卫小队长对他的态度却异常恭敬,其他的侍卫也是纷纷立正向他行礼,典型的一副来头不小模样。

        “那一位,是来自大理府的卢一峰卢大人?”那干巴老头打量着封翔一行人问道。封翔忙上前一步,向那干巴老头拱手行礼说道:“回老先生,下官就是曲靖知县卢一峰,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卢大人,这位就是刘玄初刘先生。”那侍卫小队长抢着说道:“刘先生是王爷帐下的头号幕僚,深得王爷信任,你还不赶快磕头?”

        “刘玄初?!”封翔有些吃惊——颇为爱好历史的封翔虽然是工科出身,但也在史书上看到过刘玄初的大名,知道这个干巴老头虽然没有担任官职,但无论是在内政治理还是在战略战术的方面,都很有两把刷子,是吴三桂最重要的谋士之一,同时这个刘玄初还是吴三桂麾下众人之中反清复明立场最为坚定的一个,想来应该与自己志趣相投,加上封翔敬重刘玄初是老人又是古人,忙带着二三十个家丁一起跪下,磕头说道:“晚辈卢一峰,率家丁叩见刘玄初先生,先生万福金安。”

        “免了,免了,卢大人快快请起。”刘玄初显然没什么架子,亲自搀起封翔,上下打量封翔一通,又点头说道:“不错,果然是少年英雄,卢大人真是年轻得让老夫都有些吃惊,老夫还以为,能够看出王爷病根所在的,起码应该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文士了,说什么也想不到,卢大人原来还这么年轻。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刘先生过奖了,下官也只是凑巧而已。”封翔假惺惺的谦虚,又问道:“刘先生,不知平西王爷是否同意接见一次下官,让下官为他诊脉治病?”

        “如果王爷不想接见你,老夫也不会亲自下山来迎接大人了。”刘玄初哈哈一笑,一拉封翔的手,招呼道:“卢大人请,老夫亲自领你去见王爷。”封翔大喜,赶紧留下二郎等家丁在山下等候,自己则屁颠屁颠的跟着刘玄初上山,去拜见那个名气臭得足以熏死半城百姓的老汉奸吴三桂——可真是不容易啊!

        上山的途中也不是一帆风顺,快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刘玄初忽然停住脚步,斜眼看着封翔问道:“卢大人,老夫有一句话问你,望你千万要如实回答。”

        “刘先生请问,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封翔老实答道。可刘玄初接下来问出的问题,却差点把外号封够胆的都封翔吓了一个半死!刘玄初问道:“卢大人,你到底是不是朝廷派来的奸细?你如果老实说了,老夫定然保你平安。可你如果打算说谎,老夫也不骗你,平西王府的后门之外,已经为你备好了断头台和刽子手了。”

      第四章 你是胆小懦弱之病

        “刘先生,你开什么玩笑?”封翔大喊冤枉,哭丧着脸答道:“晚辈是西选官,又是土生土长的云南大理府人,从未出过云南半步,怎么可能会是朝廷派来的细作奸细?”

        “这些我当然知道。”刘玄初平静说道:“也正因为老夫从二王子口中得知,你是他替王爷提拔的西选官,土生土长的云南大理府人,所以老夫才力劝王爷接见于你。否则的话,汪士荣可是已经建议王爷将卢大人立即处死,于绝后患了。”

        “多谢刘先生。”封翔出了一身冷汗,这才知道自己又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忙向刘玄初拱手道谢,又战战兢兢的问道:“刘先生,既然你知道这些,那刘先生为什么还要怀疑晚辈是朝廷派来的眼线或者细作?”

        “既然你不是朝廷派来的奸细,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王爷所患的乃是心病?”刘玄初平静问道:“你一个大理秀才,候补县令,从未出过云南,又从没接触过朝廷机密奏章,如何能得知王爷心病?”

        “回刘先生,晚辈是从朝廷今年公布的邸报中判断出来的。”封翔老实答道。这次换刘玄初大吃一惊了,一楞之后惊讶问道:“朝廷公开发布的邸报?那上面除了少量官员奏章的节选之外,也就是一些皇帝祭天祭祖的消息,你怎么能从上面得知王爷心病所在?”

        “很简单,分析。”封翔颇有些得意的说道:“刘先生有所不知,各种各样的所谓机密,其实从公开渠道至少能摸清楚八成,晚辈就是靠着这些看似鸡毛蒜皮的琐碎细节,分析出了王爷的心病所在。”

        “哦,那老夫可要请教了。”刘玄初追问道:“卢大人你到底都是从那些琐碎细节之中,分析出了王爷的心病所在?”

        “回刘先生,今年四月之前,朝廷的二十一份邸报之中,先后有七份涉及云贵事务。”封翔也不谦虚,直接如实答道:“其中四份邸报提到云贵一带风调雨顺,边患杜绝,国泰民安;另外三份中,又有两份提到云贵土司归化,接受朝廷管辖;最后一份则出现了户部侍郎王煦的奏章节选,说是云南贵州的俸禄和军饷需纹银三百余万,其中本地的赋税收入只占支出的十分之一,剩下的开支全部得由其他省份供给,开支实在浩大,所以请求朝廷裁撤部分云贵驻军,精简云贵官员数量,借以云贵两省的财政支出!”

        “可是邸报上还说,王煦的这份奏章被驳了啊?”刘玄初目光炯炯的问道。封翔微微一笑,答道:“刘先生,既然朝廷驳了王煦的这份奏章,为什么要把其中内容公布在邸报之上呢?另外朝廷邸报又说云贵两省边患杜绝,土司归化,这难道不是暗示说,云贵两省已经不需要这么多驻军了?刘先生,晚辈把这些东西连起来,再加上王爷请求交出总管云贵两省管治权力的消息,学生还能分析不出王爷的心病所在吗?”

        封翔解释的时候,刘玄初一直一言不发,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只是紧紧盯着封翔双目,直到封翔说完,刘玄初又凝视封翔双目许久,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走吧,老夫领你去见王爷。”说罢,刘玄初头也不回的领路就走,封翔则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否已经过关,只是硬着头皮跟在刘玄初身后上山。

        到得山顶,进到了富丽堂皇的平西王府,刘玄初按封翔安排到了前院的客房之中暂时休息,交代了让封翔耐心等待,自己则单独进了平西王府的西院花园。又过了许久后,终于有两个侍卫进来,非常客气的向封翔行礼说道:“卢大人,请跟我们走吧,王爷在列翠轩接见你。”封翔点头,努力平静一下自己心中的激动与紧张,这才跟着两个侍卫出门,进到了平西王府西院的王府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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