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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说我会遇见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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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能怎么样?你会怎么样?”

        “我怎么怎么怎么样了?没你我就活不下去就半路夭折了吗?那我活了十六年了我也没见过你啊!我怎么没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林瑾瑜怼人的功力深厚,张信礼没他这写小作文的本事,只能有一说一很直白地道:“你还问怎么样?你自己想想你来这几天都遇到什么了再问怎么样!还有我对你够忍耐了,我练习册是你私自拿了藏起来的吧?”

        作者有话说:

      ¡¡¡¡¿ÉÒÔ±°Î¢µØÇó¸öº£ÐÇÊÕ²ØºÍÆÀÂÛÂð£¬ÎÒÐèÒªÒ»µã¶¯Á¦ÎØÎØ£¨ÒòΪÔÚǽ½ÇËùÒÔÓлØÉùµÄСÉùßÙßÙ£©

      第22章 逃避

        林瑾瑜瞬间没声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看出来了。”张信礼道:“你可以讨厌,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跟高武一样弄一些幼稚的、下三滥的招数。”他说:“藏也就藏了,泼可乐、涂墙灰……说实话,很幼稚。”

        “你翻我东西。”林瑾瑜说。

        “我没有,是你自己藏都不知道藏好,箱子没盖牢,还露出一个角。”

        林瑾瑜想起那时候桌上的菜热气腾腾,张信礼在门外喊他吃饭,自己烦躁地一边抓头发一边出门,心里满是弄脏了他练习册的苦恼。

        “对不起,”他说:“要不你重新买本吧,复印别人的也行,钱我出。”

        “不用,”张信礼说:“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那么……”

        “添麻烦了我很抱歉,”林瑾瑜打断了他,他低头看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一句也没为自己辩解:“以后不会了。”

        他这么一说张信礼一时倒没话了。两人又在一片沉默中对坐了快一分钟,最后林瑾瑜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很晚了,你去哪?”张信礼在背后叫他,但林瑾瑜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天色已经黑透了。

        今天的夜空十分晴朗,黄澄澄的月亮挂在夜空中,看不见一丝云。

        林瑾瑜低着头,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能去哪儿呢?

        他只是没法再跟张信礼待在一起而已。

        不就吵了一架吗,就一句话不说离家出走,真是矫情透了。可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去矫情。

        那种名叫“委屈”的情绪一点一点从他胸腔里整个扩散开来,就好像一汪酸楚的湖水,慢慢淹没了他。

      ¡¡¡¡ÁÖèªè¤ÔÚÎÚÆáÂïºÚµÄҹɫÀïÒ»Ö±×ßÒ»Ö±×ߣ¬²»Öª¹ýÁ˶à¾Ã£¬Ëû¾õµÃ×ßÀÛÁË£¬ÓÚÊÇÍ£ÏÂÀ´£¬ÕÒÁ˸ö²»ÈÝÒ×±»ÈË×¢Òâµ½µÄê÷½Çê¸ê¹£¬Ò²²»¹ÜÔ಻Ô࣬ÕÒÁË¿é˳ÑÛµÄʯͷ¾Í×øÁËÏÂÈ¥¡£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干嘛,就这么一直坐着,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前方发呆。

        要不要给妈妈打个电话?干脆让她明天就来接我回家算了……林瑾瑜想:再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今天吵这一架张信礼显然也烦了,或许待都待不下去了。

        他就这么一直坐在这东想西想,好似灵魂出窍一样漫无边际地设想事情的走向以及各种可能。

      ¡¡¡¡Á¹É½ÖçҹβîºÜ´ó£¬Ò»ÈëÒ¹ÆøÎ¾ÍàáàáàáÍùϽµ¡£Ò¹·ç´µÔÚÉíÉϺÜÁ¹£¬ÁÖèªè¤Ò»¿ªÊ¼»¹²»¾õµÃ£¬¿ÉËæ×Åʱ¼äµÄÍÆÒÆ£¬ËûÁ©¸ì²²ÉϺܿìÀäµÃÆðÁËÒ»²ã¼¦Æ¤¸í´ñ¡£

        现在的气温约莫只有十多度,在四面有墙的室内还好,室外穿一件单薄的短袖就需要点意志力了。

        冷死了……林瑾瑜被风吹得难受,可死活不回去。他从兜里掏出手机,解了锁,想玩手机打发时间。

        林爸爸这次做得还挺绝,为了彻底剥离林瑾瑜和手机游戏,他连流量也没给这张卡买,就留了二十块钱电话费在卡上,以便林瑾瑜有事跟他们联系。

        林瑾瑜并不是一个乱花钱的人,一般也就不开移动数据。

        可这会儿他管不上那么多了,打开手机联了网,先给他几个死党朋友挨个发消息:我烦死了。

        这个点正是上网打游戏的好时候,不一会儿,他的几个好兄弟纷纷给出了回应。

        “许大钊”:鲸鱼?怎么了?侬港呀!!

        “家耀”:跟你那边的哥处不好?

        林瑾瑜想了想,回他们:嗯……也不算……不,大概也算。

        “许大钊”回他道:哎,你爸也是,舒舒服服放个假把你丢那穷乡僻壤干啥,你要不跟你爸闹闹,赶紧回来得了。

        “家耀”则说:人与人之间没谁天生就处得来,磨合是必然的,小摩擦别往心里去。实在不想待就回来吧,大不了我跟大钊凑钱给你买票,你只要回了上海,你爸不可能再强行把你又寄回去的。

        这两人都是林瑾瑜多年的同学,从小学拖着鼻涕玩到大的,彼此之间关系很铁。林瑾瑜看着屏幕上他们回他的、毫无保留地表示支持他的字句,觉得眼睛有点涩。

        这么多天积攒起来的话好像一下子有了人倾听,林瑾瑜的语气轻松起来,隔着屏幕跟他们互损,吐槽自己在这边的生活还有一些有趣的见闻。

        哎你们知道吗,这边真的连热水器都没有,洗澡全靠烧水,就给你一桶、一块毛巾,你就自个儿擦吧……

        “许大钊”非常应景地道:我擦真这么落后,大开眼界,这玩样洗得干净吗,别你一回来都臭了,回头洗澡搓二斤老泥下来哈哈哈哈哈!

        呸,滚你x的,林瑾瑜回。

        那边是这样的,“家耀”回他:我外公以前老家也这样,小时候洗澡几个孙辈全泡大钢桶里一块洗,跟给猪崽子剃毛一样。

        林瑾瑜想象了一下无数小屁孩一起光着【创建和谐家园】在桶里扑腾的画面,有点乐了,发了无数个哈哈哈过去。

        在这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意义的聊天之中,他慢慢轻松起来,几十分钟之前那些令人难过的、不愉快的情绪好像自己悄悄躲了起来,不再压得他心头沉甸甸的。

        他就这么坐在路边不知名的一块石头上,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起,沿着网线跟他远隔千里的死党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不着调的天……时间从他的指尖下一点一点地无声流逝。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有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林瑾瑜才猛地从网络世界惊醒过来。

        他看久了亮度高的屏幕,有点夜盲,过了十几秒才辨认出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影。

        张文斌勾着腰,被他的猛抬头吓了一跳,半晌,才道:“林……林瑾瑜?”

        “啊……是我。”林瑾瑜跟他就见过一次,彼此之间不太熟,只答了这一句。

        “你在这儿啊,”张文斌说:“你哥在找你呢。”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林瑾瑜本来转好的心情又低落起来:“哦,”他说:“知道了。”

        张文斌好像有些欲言又止,他的脸庞笼罩在漆黑的夜色里,看不大清表情:“你……”他说:“你快回家吧。”

        “回什么家……”林瑾瑜说:“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我家在上海。”

        “你哥真在找你。”

        “张信礼不是我哥,”林瑾瑜说:“你们都误会了,我跟他其实根本就不认识,只是我爸跟他爸认识而已。”

        张文斌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说:“我……我能坐吗?”

        “请便,这地儿又不是我承包的。”林瑾瑜挪了挪,给张文斌腾出个空,两人挨着,一人坐在大青石的一边。

        张文斌摸出烟来,递给林瑾瑜一根,问:“抽烟么?”

        “……”林瑾瑜说:“不抽,谢谢。”

        张文斌于是收了回去,自己点了一根,道:“瑾瑜……我能这么叫你不?”

        “随便。”

        张文斌道:“你真的那么看不惯张信礼吗?吵架了就往外跑。”

        “不是我看不惯他,是他看不惯我。”林瑾瑜说:“互相看不惯。”

        “是吗,我跟木色他们都没看出来哦。”张文斌扭头看着林瑾瑜:“其实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他一直是同辈人里面我最佩服的一个……”

        是吗……有什么好佩服的,林瑾瑜默默道。

        “……也许在你看来他没啥了不起的地方……是,他确实没啥了不起的地方,但是……”张文斌用他的脏手挠了挠头,似乎想斟酌出最合适、得体的措辞去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们这地方穷,大多数人十七八了还在念义务教育,你看过我们学校吗?”张文斌遥遥指向远方,道:“就在那边的山脚下,靠爱心捐款建的一所中学,全校十个老师都没有,语文、历史和地理都一个老师教,我们能读书的都在那里念书……”他笑了两声:“唉,我们既没有钱也没有能力考出去,只有张信礼不同,他是极少数考上了市里高中的人。”

        林瑾瑜从小到大就是念重点上来的,身边的同学们也大多通过正考或者“择校费”的方式挤进了重点中学,他对于“市重点”有多么难进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

        “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张文斌抽着烟:“很仗义,我们这些人平时都受过他很多照顾。”

        林瑾瑜想到下雨那天张信礼递给陈茴的伞,想到他给自己做的饭、帮他和拉龙打的架,他想:这倒是真的,不管出于什么动机,总之看得出来张信礼是一个很照顾周围人的人。

        “我觉得你可能对他有什么误会,”张文斌谨慎地开口试图劝他:“他以前是很凶,但不是坏人……也……也是一个很适合当朋友的人。”

        林瑾瑜想起张信礼拿碎玻璃剌人的血腥场面,耳朵小小地竖了起来:“有……有多凶?”

        “就……是挺小的时候的事了,”张文斌说:“很凶很凶的那种,比他大的小孩都不敢欺负他,没人惹,后来他出去读书了,高武那家伙才冒的头,整天找拉龙的不痛快。”

      第23章 和解

        “哦,”林瑾瑜说:“横行霸道、作恶多端。”

        张文斌挠了挠头:“挺久以前的事儿了……他这两年老在外面读书,人变了很多,他对你真的挺好的,我对我堂弟都没他对你上心,木色对拉龙也没这样的,你不知道吧,拉龙三天两头挨他哥的欺负呢。

        “……也不是……不是为了钱的那种,真要为了交差,给点饭吃,给个地方睡就成了……你知道,为钱没必要做到这样。”

        林瑾瑜不说话。

        十五岁是一个矫情的年纪,青春期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家上一秒还吵得天翻地覆,一副好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样子,下一刻就能忘记这些过节,互相搂着肩膀笑得比谁都开心。

        他其实已经不大难过了,只是还堵着那口气。

        “真的,张信礼对你很够意思了,他这人就平时不大说话……”张文斌说:“其实他能做的都给你做了的,他就是不说。”

        林瑾瑜于是记起那些画面了,记起他每天早上起床时,张信礼忙里忙外却记得抽空摆在桌上的早餐;记起他总是默不作声地拿走他换下来的那些脏衣服,从来也没强迫他洗过;记起他不愿意自己看他作文本于是把它远远丢开,但还是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张文斌还在孜孜不倦地朝他说着什么,他感觉很乱,于是低下头划手机,借此逃避回答。

        他在手机上东点一下西点一下,按进去又退出来,退出来又按进去,最后不知怎么的瞎点进了浏览器。

        黑色的竖线在搜索框里跳动着,搜索历史不知怎么的凭空多了好几条。

        “上海菜和川菜有什么区别”

        “怎么做本帮菜”

        “上海菜有什么特点”

        “上海菜有哪些代表菜”

        “上海风味的糖醋排骨怎么做”

        ……

        林瑾瑜一条一条地往下滑,每一条他都点进去看搜索结果,每一条搜索结果他都看得认认真真。

        “所以……”那边这么一大串话真的已经穷尽了张文斌的言辞储备,他有点词穷了,但还在尽力组织措辞:“所以……你不生气了就快回家吧,天黑了,你哥左等右等你不回,怕你有点啥事,把半个村寨的人都叫起来找你了。”

        林瑾瑜从手机中回神,一愣:“?”

        张文斌讪讪道:“嗐,没事儿,就我们这些小孩而已,没告诉大人,怕传你爸你妈耳朵里。我刚好来这块儿找,就碰见你了。”

        林瑾瑜微微松了口气,就这点破事要是闹得爹妈辈都知道了,那也太丢人了,而且要是传进他爸妈耳朵里,他们要知道他在外头还不听安排,整什么离家出走私自出逃,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行了……”林瑾瑜说:“我自己在这儿待一会儿就回去。”他说:“给你添麻烦了,你快回家吧。”

        张文斌不知道他这是实话还是缓兵之计,哪敢走。万一林瑾瑜把他支开自己又跑了,那可又是一通找了。

        他还欲再做一把思想工作,还没张开嘴,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很轻的喊声:“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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