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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继续说:“三高是出了名的乱,只要统一整个三高,就能让社会上的大哥提起兴趣,才有机会踏入黑道。登顶三高,是我最快获得成功的办法,可惜我没这个能力。其实,上一次我从少管所出来的那一天,就准备跟着齐天了。但是,你出现了…”
听到这句话,张北羽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那…那我们可以一起…”还没说完,立冬摇头说:“不。你比齐天如何?”
张北羽听过齐天,号称三高最强势力的老大,据说家庭背景不是一般的强大,甚至在盈海只手指天。他摇了摇头,“比不上。”立冬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道:“如果真的有一天你足够强大,我愿意跟着你。前提是你一定要答应我,能带我展翅高飞!”
“这就是你跟我说那些话的原因?”张北羽还记得,想要扛旗,就得忍,就得狠。“对。我很好奇一个转学生是怎么在三高掀起风浪,没想到你这股风越来越猛,讲不定,可以刮倒齐天。相比之下,我更愿意选择你,而不是齐天。”
张北羽笑了笑,“为什么?第一,我可不一定要走这条路,就像你说的,只是耍耍威风。第二,齐天在盈海可是手眼通天。”
立冬摇了摇头,“第一,如果你真的有能力,就算不走这条路,跟着你也一定会出人头地。第二,都是人,他可以,你也可以。”张北羽淡淡的笑着。
立冬的故事至此,看样子,他是第一次跟人倾诉。张北羽感到很幸运,就如他所想,立冬表面的疯疯癫癫,有时候逗b,有时候2b,有时候虎b,这些都是他在伪装自己的。
“你恨他们么?”张北羽突然问了一句。他们,当然是指立冬的父母。
立冬没有给出任何答案。“我不知道恨不恨,倒是很感谢他们。”“为什么?”
“我感谢他们赐给我苦难的经历,让我不断成长。感谢他们给了我钢铁般的意志,让我永不屈服。感谢他们给了我无尽的绝望,让我从中挣扎,寻找希望。”
立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里充满希望,“感谢他们的抛弃,铸造了现在的立冬,未来的盈海双花红棍。”
第65章 衣衫不整者
又坐了一会,立冬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好了,我要上班去了。”张北羽也站了起来,“要不我陪你吧。”立冬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我是去当网管,你怎么陪。”“我去通宵玩电脑呗。”
立冬笑了出来,“行,那我请你。”两人离开了学校,往网吧街的方向走去。立冬工作的网吧就在经典旁边,规模稍小一点。到了之后,张北羽自己开了台机器去玩,立冬跟网管说了几句就开始他的工作。
其实他的工作非常简单,就是坐着玩电脑,有人叫网管的时候他过去看一下。大部分都是买瓶饮料,泡碗泡面什么的,遇到个别电脑有问题的,立冬就使出万能的一招:重启。
到了凌晨两三点钟,网吧里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十多个通宵的。立冬泡了两碗泡面,坐到了张北羽旁边。他一边踢里秃噜的吃面,一边说:“你知道这里是谁罩的么?”张北羽摇摇头说不知道。
“张尊。他一个月要从这收3000块钱。”相比学校里收的保护费,这里要更加可观。像张北羽从六班收了1000多那已经是逆天的存在,他手里其他几个班不过收了几百块。而且在学校里收保护费的风险很大,比如哪个学生受不了把事情捅到家长那去,然后再来责问学校。相比之下,肯定是罩网吧更好。
张北羽还是觉得一家网吧,一个成年老板找一个学生来看场子有点不符合逻辑,“网吧的老板这样做值得么?”立冬点了点头说当然,“三千块不过是一个全职网管的工资,他能用这三千换网吧一个月的安稳,岂不美哉!”张北羽听完默默的点头。
立冬瞄了他一眼,轻笑道:“羡慕吧?等有一天的你的名号能够镇住三高的学生,也能来看场子了,哈哈。”“三高第一红棍,你的名号不得住么?”张北羽反问一句。立冬轻轻一笑,“你想的太简单了。我的名号是镇得住普通学生,不过没有用。我镇不住张尊、黑子、恐龙、红狗这些人,就算拿下了地盘,还是要被他们打回去。”
张北羽明白了其中道理。这些地盘可都是肥肉,这些大混混都盯得紧呢,光镇得住普通学生没有用,也得保证不被别人打下来。凡是看似风光的表面,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艰辛,可想而知,想要拿下这块肥肉,实力要有多强。
两个人吃饱喝足也不再聊这个话题,就开始玩游戏。立冬看张北羽在玩cs,他也要来,于是两个人单挑。立冬玩的也不差,但是比张北羽差点,为了赢这家伙经常耍赖。比如,说好了用狙,他买把ak就冲过来突突。说好了不用闪光弹,张北羽一出门就白屏。说好了拼刀,划了两下立冬就用小【创建和谐家园】嘣嘣嘣。
玩了一会两人又开始撸啊撸solo,总之立冬是各种耍赖,互有输赢。
天蒙蒙亮的时候张北羽也困得快睁不开眼睛,立冬也是如此。从三高到贫民窟要走很远的路,张北羽就叫他跟自己回宿舍,他一个人在宿舍也没意思。立冬倒也无所谓,反正有人会帮他照顾奶奶,索性就跟着去宿舍了。
接下去的几天基本都是这样度过。张北羽每天都是被立冬倒挂仰卧起坐的“咯吱咯吱”吵醒,他也赶紧起床跟着一起练,然后两人出去搬砖,下午回一趟贫民窟,晚上有时网吧,有时去学校里练拳。
张北羽也渐渐发现立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开朗了很多。这就说明他并不想一个人,只是因为不会与人相处而导致形单影只。没有人喜欢。
这几天张北羽一直都在关注朋友圈。发现小七一个酷爱发朋友圈的人竟然一条也没发。她之前说过要跟同学出去旅游,如果是出去玩了,按照她的尿性肯定是吃饭发,睡觉发,到一个景点发一条。王子也发了几条,有一个是在家里穿睡衣【创建和谐家园】,有一个是跟莫一然逛街。他都在下面点了赞,两人还聊了几句。
江南几乎是每天都打电话来。张北羽把立冬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当然,关于他身世那一段没有说。江南也表示非常欢迎立冬,希望开学以后大家能一起玩。
在放假的第六天,这天不用去工地搬砖,本来可以睡个懒觉,结果一大早江南就打电话来。“小北,假期快结束了,今天晚上出来玩玩吧。”张北羽支支吾吾的不太想去,关键是他没有钱了。江南极力邀请,说不用他付钱,有人请客,带立冬也一起过来玩玩。张北羽问还有什么人,江南说都是一些富家子弟。
听到这,张北羽就更加不想去了。可江南说王子也会去。
“怕什么,我也看不惯他们,无视不就行了,我们自己玩自己的,你就当来陪陪我。而且也不是每个富二代都很可恶,对吧。别说我没告诉你,今天晚上有不少人是冲着王子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北羽犹豫了一下。这时候立冬做完仰卧起坐跳下来问他怎么了。张北羽就说了一遍,说江南叫他们两个去玩,有人请客。一听到有人请客,立冬眼睛都绿了,“那你还磨磨叽叽的干什么!这事我做主,去了!”
张北羽白了他一眼,说瞧你这点出息。立冬说这你就不懂了,免费的酒最好喝。决定了晚上要去,立冬就请了假。两人在宿舍待着无聊,过了中午便去学校打篮球。虽然放假了,但学校还是对三高学生开放,篮球场上有不少人。
一到球场立冬就要跟张北羽单挑。张北羽笑的直不起腰,篮球可是他的强项,不算短跑,篮球是他最擅长的运动。打了两三局立冬就嚷嚷着不打了,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抗,就像nba对cuba一样。张北羽不耐烦的说,说要打的是你,不打的也是你,烦死了。
一个下午就在吵吵闹闹中度过,晚上江南又打来电话,告诉张北羽具体的地址。这个地址是一家盈海市比较有名的夜店,年轻人都知道,不过名字却有点土,babyface。想必每个城市都有一家叫babyface的酒吧。
到babyface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酒吧门前的停车场全都是豪车,立冬每见着一辆就拉着张北羽上去看,张北羽假装镇静的偷瞄。俊男美女络绎不绝的走进酒吧。这里才是年轻人们夜生活的开始。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保安拦下来。穿着一身黑西装的保安对立冬说:“先生不好意思,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内。”立冬低头看了看,张北羽也转头看着他,一件布满尘土的黑色t恤和变成土灰色的黑色长裤,还有一双千层底布鞋。
立冬马上就不乐意,指着保安说:“你这人咋说话呢!什么叫衣衫不整,你告诉我怎么整,要不咱俩整整。你以为穿一身黑就是【创建和谐家园】了!”保安没跟他废话,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哎哟!小爷这暴脾气!”立冬撸起袖管就要干人家。这可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一看那身材就知道多少练过点,立冬再能打不过是个孩子,跟他动手铁定被撂倒。张北羽哪能看着他挨打,就连忙上去把他拦下来。这边出了点动静,有不少人都过来围观,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小北你别拦我,你是不是以为我打不过他。”“打得过打得过,你最牛b。行了,咱回去吧。”正说话间,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张北羽回头一看,马上叫了出来,“江南!”
看见江南,立冬也安静下来。他过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跟保安说了几句,好掏出一张卡给保安看了看。保安见了这张卡马上就蔫了,还跟立冬道了个歉。张北羽也凑上去瞄了两眼,是个会员卡。接着莫一然也来了,几个人才走进酒吧。
进来之后张北羽才仔细看了看这一对情侣。江南穿了件白色小西装,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还套了件马甲,这给他骚包的。莫一然身着一袭长裙,尽显大家闺秀之气,她挽着江南往里面走,两个人就像戛纳电影节走红地毯的明星。
相比之下,张北羽和立冬绝对就是搬砖【创建和谐家园】丝了。立冬就不说了,不管去哪都是这身行头。张北羽穿着普普通通的t恤、牛仔裤,根本就不像在这玩的人。
张北羽左看看右看看,面露危难之色,弱弱的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江南早就看出他的心思,放下莫一然,回身搂住他,笑着说:“你底子这么好,不用打扮都能秒杀一片了。”莫一然也跟着说:“是啊,来都来了。再说了,我们小北气质这么好,今天晚上指不定有多少美女投怀送抱呢。”
一个十足暖男,一个治愈女神,张北羽哪还有拒绝的理由,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跟着往里面走。立冬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太没自信了,看哥的。”说着,他扎起头发,迈着大步走到了最前面。
穿过一扇大门,终于走进了正厅,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传来。
走进大厅,张北羽全身血液被瞬间沸腾。尽管四周充满了冰冷的空调气息,却不能熄灭他身体里的火热。这里大到站在门口,甚至一眼望不到头。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水、烟草的味道,还有冰冷的暧昧调调,昏暗的霓虹灯光扫射每一个角落。
张北羽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说不紧张、不激动是假的。他偷偷向四处瞄,大部分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进大厅,简直就是穿梭在各种不同的罩杯和雪白的大腿之间。
走着走着,张北羽发现周围有不少目光投过来。他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很多美女的视线停留在立冬身上。其实也可以理解,首先立冬的脸肯定是没问题,神情是有些颓废,相貌却很英气。配上稀松的胡子更有男人味。
走了一段路之后江南突然一把拦住立冬。立冬回头不满的说:“干啥呀,我这正【创建和谐家园】呢。”江南说:“走错了,我们订的包厢在二楼。”“哦哦,不好意思,那你带路。”
江南带着几个人上了楼。二楼基本都是包厢区,比一楼的卡座还要高级一些。走到了一个挂着v001的包厢门口,江南拉开门,几个人走了进去。
张北羽第一个看到的人是王子。王子今天异常【创建和谐家园】,一件低领的蕾丝包臀裙,半个后背的露出来了,那双令她引以为傲的【创建和谐家园】毫无瑕疵的展现出来。
这身打扮让张北羽不敢多看,看了怕犯错误。而坐在王子身边的人,他也认识。是那个让他看来第一眼就讨厌的郭悦。
第66章 抱我
除了王子和郭悦,旁边还坐着几对男男女女。男的都是锦衣华服,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女的就更别提了,从妆容和笑容上就能看出来是一种食材。江南悠悠的对张北羽说:“黑木耳有三宝,美瞳,高跟,黑丝脚。”立冬马上转头问:“三宝来了?在哪呢?他那酒量不够我看,还是把小乞丐叫来吧。”
郭悦看见江南站起来相迎,又看了看张北羽和立冬,露出一脸疑惑。江南说:“人多热闹,叫他们一起来玩玩。”郭悦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不过他那些朋友都是看着他们俩窃窃私语。
王子像看到了救星,马上叫莫一然坐到她身边。再加上张北羽他们,五个人坐到了一起,明显跟另外一边划清了界限。王子低着头凑过来小声的说你们总算来了,郭悦一直烦她,她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
张北羽向对面扫了一眼,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二班的老大黑子。他听江南说过,黑子能当上老大并且实力强劲全得益于郭悦。然而郭悦却对混没有任何兴趣,所以黑子可以说是他的保镖。张北羽又问江南,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江南扬起下巴点了点郭悦,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本来他还叫江南和王子去吃饭,但是他们俩不愿意去。来这也纯粹是给他个面子。
张北羽问为什么要给他面子。江南苦笑着说:“几家大人都认识,所以表面不能闹得太僵。”这么一说他就懂了。江南、王子和郭悦都属于一个圈子里的人,可以说他们处于的是上层社会,父母相互间认识,小孩子肯定也要互相顾及面子。
过了一会服务员送上酒单,郭悦看了看,站起来走到张北羽面前,把酒单递到他面前说:“今天你是客人,你来点吧。”他一说话,后面那些富二代立刻有人附和,“郭少,你看他那样像是来过这种地方的人么,我估计他连酒都不认识吧。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小声笑。
郭悦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继续看着张北羽。张北羽脸上发烫,他其实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也知道郭悦是故意让自己出丑,一时间很尴尬,就坐在那一动不动。郭悦轻轻摇头,“那算了,还是我来吧。”“别啊!”立冬一下站起来,拿过酒单,“你都说了小北是客人,那肯定是让他来点。”
立冬也不顾郭悦是否同意,把酒单放在桌上,低头在张北羽耳边轻声说:“他不是装逼么,捡贵的来。”张北羽很羡慕立冬的这份自信,无论他有没有钱,在什么场合,身上穿的是不是名牌,有没有名贵手表,他都无比自信。
这种自信也感染到他,他笑了笑,开始看酒单。仔细想想,其实郭悦真的是在装逼,就算张北羽不懂,也看的清价格,如果有心坑他一把他也没辙。所以他拿酒单就是意思一下,没想到真的让立冬夺过来。
旁边的女服务一直挂着礼貌的微笑,张北羽对她说:“皇家礼炮5瓶。”“好的先生。”郭悦坐在对面脸色微变,他的几个朋友都微微看向他。出来玩的人都知道,这种地方就是指着酒赚钱,所以比外面贵很多。就算要喝皇家礼炮,也是自己带来付个开瓶费,除非人傻钱多才在这里面点。5瓶可是将近一万块钱了。
“轩尼诗xo,3瓶,马奥黑啤两箱。”服务员迟疑了一下,偷偷瞄向郭悦。郭悦的手都有些发抖,他再也忍不住,对着旁边的一个朋友挤了挤眼。这人“咳咳”咳了两声,“那个,轩尼诗是白兰地,咱们喝喝威士忌就行了,混酒喝不好。”他一说完,另外几个人马上附和,“对啊对啊。”“就是,混酒喝头疼。”
江南悠闲的靠在沙发,一手拍着立冬说:“没事,我这朋友就喜欢混酒,有白酒就更好了。”王子笑了出来,跟着说:“是啊,今天我就想喝轩尼诗。”莫一然则说:“我想喝啤酒,最好是马奥黑啤,嘿嘿。”
郭悦脸都绿了,他有钱不代表愿意当凯子。张北羽这么一圈点下来,再加上包厢费什么的,今天晚上没有两万块是别想出去了。他愤恨的看了张北羽一眼,一咬牙,说了一个好字。
张北羽乐呵呵的看着酒单还要点,郭悦的几个朋友说够了,不用再点了。江南说这十几个人呢,怎么够。王子说对啊,多了大不了退了。两人一唱一和,说的郭悦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张北羽点。
张北羽还真信了江南的话,把酒单看了好几遍,可惜没发现白酒。他笑呵呵的跟立冬说:“我想点两瓶茅台给你打包来着,可惜这没有。”立冬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没事,下次还有机会!”
郭悦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今天晚上栽在立冬手里也无话可说,是自己玩砸了。钱已经花出去了,那就更要开心。几分钟的时间,点的酒水就上来了,他招呼大家喝酒。除了酒还有一大堆果盘、零食、软饮什么的。
张北羽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好不少,但还是有些尴尬。江南往这边蹭了蹭和立冬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江南说:“小北,一个人的强大来自内心,外表的光鲜我们早晚会有。我拿你当兄弟,有话直说。我知道你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觉得给我丢脸了,是么。”
张北羽盯着他,缓缓点头。他的确是这样想的,自己是江南叫来的朋友,结果像土老帽进城一样,自然丢了江南的脸。江南认真的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记住,我江南因为有张北羽这样的兄弟而感到荣幸。”张北羽一下笑了出来,默默点头,说记住了。
立冬在另一边做了个干呕状,“你们俩真恶心。小北,你别忘了我说过的话就行,当你无法改变环境的时候,就要去适应。今天不把这些酒喝完,咱俩就算白来了。”张北羽搂着两人哈哈的笑,“吗的,来!”
王子满是疑惑,看着三人说:“你们三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立冬马上把张北羽的手打开,一脸的嫌弃,“他们俩的基情早就被曝光过,我跟他们可没关系,别算上我。”
开始喝酒,气氛也就热烈起来。张北羽细数了一下,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六个男的,四个女的。刚开始两边各玩各的,只有郭悦一直往这边靠,当然他意在王子。王子碍于面就跟他喝了几杯。
立冬有点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往对面瞄。张北羽就问他是不是看上哪个女的了,别光顾着看,喝呀。立冬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我把你灌躺下你就爽了?!自己人喝有什么意思,要喝就找他们。”他指着对面的几个人说。
张北羽郑重的点头,“加油!”立冬端着满满一杯纯的威士忌走过去敬酒。他们知道这是江南的朋友,虽然不乐意,但还是给了面子。不开口也就算了,一开口就停不下来。除了郭悦以外,立冬一对五,一个一个敬过来。
他们一看立冬这架势也都来了劲。旁边坐着几个美女看着,何况是五对一,各个争着要跟立冬喝,力争把他放倒。
刚开始的气氛还算比较和谐。江南和莫一然卿卿我我,王子一左一右坐着郭悦和张北羽,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郭悦聊着,对张北羽却格外热情。傻子都看得出来她有意疏远郭悦,何况郭悦自己这么聪明的人。
喝了一会,立冬那边的几个人也都开始有些上头,大家纷纷嚷着要去舞池。
舞池里么大家都懂,光线昏暗,气氛暧昧,搂搂抱抱是很正常的。大家自然愿意去,郭悦叫服务员把包厢的门锁上,十多个人就下了楼。
一楼有一个超大的舞池,足可容纳上百人,舞池后面是调音台,dj带着大耳麦不停的摆弄手下的机器。张北羽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舞池里面,各种美女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的摆动身躯,摇曳在灯光之中。异性之间的吸引在这一刻得到完美的诠释。女孩的长发随着身体摆动,为身边的男人们发出讯号。男人晃动着身体向着目标慢慢靠近。张北羽看见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齐逼小短裙,短到连【创建和谐家园】都盖不住。
暧昧的气息充斥着偌大的舞池。这些场面让张北羽感到一阵燥热,忍不住偷偷瞄向身边的王子。王子肯定不是第一次来了,但她跟其他几个女生的泰然自若不同,还是有点拘谨。莫一然更是直接挂在江南的手臂上了。
走进舞池,就像地震一样,脚下不断起伏。张北羽以为是心理作用,但他马上就意识到地真的在摇。江南跟他说脚下踩的是弹簧舞池,真的会动。
张北羽本来是有些害羞的,但一进来就不自主的跟着节奏摇摆了。身边挤满了人,基本都是瞎跳,说实话,这里面能有几个会跳舞的人,用群魔乱舞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每个人基本都有了舞伴,说是舞伴,也就是面对面瞎扭。莫一然双手缠绕在江南脖子上,江南搂着她的腰,两人好不甜蜜。郭悦使劲往王子这边挤,王子就靠在张北羽身边。张北羽有点尴尬,但是王子越靠越近,两人面对面几乎贴在一起了,后面的郭悦急得要死。
大概是他碰到了王子,王子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郭悦笑笑,往后退了两步,悻悻转身离开。
张北羽微微低头就能看见王子深金色的短发,他稍微一嗅,就能闻道王子头发的香气。这股香气让他意乱情迷。
“喂,你干嘛呢!”王子抬头看着一脸陶醉的张北羽喊了一声。张北羽马上恢复正常,装作没事的东张西望。他又感觉到王子用手指捅了他两下,像是有话对他说,由于舞池里的音乐声音太大,他只能低下头,把耳朵贴在王子身边。
“抱我。”
“什么?”
“抱我。”
第67章 光头俊
王子说的时候,嘴里都有一股淡淡的酒气。张北羽大脑飞速转动,王子能够如此主动,酒精一定起到了不少作用,但最关键的还是这里的环境。
就好像去大众浴池洗澡,别人全【创建和谐家园】了,你一个人穿衣服进去洗,这多奇怪。就好像现在,周围都是搂抱在一起的,他们两个人靠在一起一点动作没有,多奇怪。
张北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在昏暗的灯光下甚至看不到王子的表情,四周暧昧的气息让他无法抗拒。双手自然的环抱住王子的腰肢,可能是他用力太猛,王子身体一软,整个人扑在了他怀里。
他仰着头,一阵眼花缭乱,保持这个动作不敢动。但他却能感觉到王子在他怀里扭动,似乎在给他讯号。借着酒劲,他胆子也大起来,抱着王子一起扭动。
刚开始王子还有些害羞,也许是张北羽的手一直在她腰间游走,让她有了身体上的某些躁动。这个时候的女人一定是感性的,王子也不例外,索性放开,双手勾在张北羽的脖子上,就跟莫一然和江南的动作一样。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音乐摆动。旁边的江南和莫一然早就看见了,都暗暗吃惊,不过还要装作看不见。张北羽也慢慢适应,只不过王子身上的气息让他有些迷离。他意识自己好像忘了立冬,就开始四处搜寻他的背影。
王子感觉到他的异样,抬起头皱着眉说:“我在你怀里,你还看别人?!”张北羽连忙解释说不是。他一低头,看到王子含情脉脉又带着点幽怨的眼神,俊美的脸庞有些微微发红。一阵春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