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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宁郡主见晏无悔不接话,有些郁闷的样子,又问道:“听说刚刚肃亲王请你在一品居用膳了?”
晏无悔回过神来,道:“嗯,因为我替他做过一顿饭,他大约是不想欠着我这份人情吧!”
“你替他做饭?”平宁郡主露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神色,手里的帕子都被她绞得皱巴巴。
晏无悔颇为同情帕子,忙解释道:“肃亲王来辰王府吃过一顿饭,恰好是我做的,大约合了他的口味,所以我感念他上次出手相助,才又替他做顿饭!”
饶是如此,平宁郡主也还是感到很嫉妒。
“他喜欢吃什么菜?你如何做的,可否教教我?我……我正好要学学厨艺!”平宁郡主涨红了脸,欲盖弥彰却根本无法遮掩。
晏无悔相当无奈,难不成还要她去教导她厨艺吗?就算真教会了又如何?难道靖阳公主还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弟弟?
就算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那也是弟弟啊,这个平宁郡主,还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其实我的厨艺也就一般,郡主府上的厨子厨艺肯定比我好!”晏无悔委婉拒绝。
平宁郡主却不甘心,道:“我不喜欢我们家厨子的手艺!”
晏无悔觉得这小丫头也太任性了,她这样做,她妈妈知道嘛?
“如果郡主想学做菜,那我就把我做菜的秘诀写下来交给你便是,倒也没什么难的!”晏无悔道,就算是学会了又能如何呢?
晏无悔不禁觉得,眼前的平宁郡主,倒是很像从前的晏无悔,执拗又天真,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
只是到最后,怕都会摔得惨痛啊。
晏无悔想到这里,不禁多嘴了一句:“郡主,我当年学做菜,是为了获得辰王的欢心,可最后她爱的依然是上官琴!”
“你这是什么意思?”平宁郡主有些不开心,觉得晏无悔话中有话。
晏无悔道:“我只是 想告诉郡主,这世上不是所有事,你努力就会有回报,明知道不可为却强行为之的事情,往往到头来都会酿成苦果!”
话尽于此,晏无悔希望平宁郡主不要重蹈覆辙。
哪个少女不怀春,平宁郡主这样的年纪,正是少女怀春之时,而肃亲王也的确丰神俊朗,如高山白雪,令人景仰。
可对于平宁郡主而言,肃亲王是不可能的人,非要飞蛾扑火,怕是会烈火焚身啊。
平宁郡主再傻也听得出晏无悔的意思了,却并不领情,反而生气了,道:“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别以为我对你客气,你就当成了福气,你没了慈安太后撑腰,就什么都不是!”
晏无悔无奈摇头,道:“我说这些话,绝无恶意,郡主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只是别像我一样,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平宁郡主哪里听得进去,只觉得羞愤交加,最后恼羞成怒,道:“少给我装模作样充大辈儿,你自己没本事,不代表别人都跟你似的,还有……你现在知道辰王不喜欢你,你就想攀高枝儿,盯上了肃亲王对不对?”
晏无悔目瞪口呆,苦笑道:“郡主,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盯着肃亲王了?”
“哼,刚刚在外街,我可是看得清楚,肃亲王最是个洁身自好之人,却偏偏与你搭话,还请你来酒楼吃饭,若非你耍了下作手段,迷惑了他,他如何会对你另眼相看?”
平宁郡主越说越气,眼里都快要喷火了。
晏无悔在内心苦叹,她比窦娥还冤枉……她巴不得离那尊杀神远一点儿,怎会迷惑他?
更何况……晏无悔很有自知之明,凤九霄可不是会受人迷惑的,那简直就是个冰疙瘩啊,捂不热的。
“郡主可不要信口雌黄,我如今还是辰王妃,你这样说,诋毁我的清誉,我是不依的!”晏无悔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语气严肃起来。
平宁郡主却不把晏无悔放在眼里,反而冷哼一声,道:“你的清誉?你当初如何恬不知耻勾搭辰王,谁人不知?如今反而装清高,不过我警告你,肃亲王可不是辰王,你也不是当初有慈安太后撑腰的晏无悔!”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晏无悔赞同地点点头,道:“所以郡主何必多此一举警告我,我可清楚着呢,更何况……我是辰王妃,肃亲王是皇叔,我可不敢做出那违背人伦之事!”
晏无悔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
平宁郡主脸色蹭地就红了,她当然明白晏无悔在讽刺自己。
“你……你……”平宁郡主被宠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一时气不过,竟然冲上去,要打晏无悔。
晏无悔轻轻避开,眉眼微微一凛,顿时气势大增,颇有不怒自威的感觉。
平宁郡主被她这么一瞪,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缩。
“郡主,我念在你年纪小,不和你一般计较,但不代表我怕你,我连辰王都不怕,你觉得我会怕你吗?”晏无悔冷冷地问。
平宁郡主哆嗦着道:“你……你太嚣张了!”
“从前我嚣张,是因为有慈安太后给我撑腰,现在我嚣张,是因为我孤家寡人一个,无所畏惧!”晏无悔淡淡地道。
说完扭头就走。
平宁郡主呆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气得直跺脚。
“可恶……太可恶了!”
晏无悔出了一品居,轻轻舒了一口气,好容易出来透透气,结果还憋了一肚子气,真是倒霉得很。
怕再遇到其他肃亲王的粉丝,晏无悔决定还是回辰王府去,至少那里两个人虽然讨厌,但对付起来也没那么难。
没成想刚回到王府,就收到了一份大礼。
“王妃,王爷请你到荣安堂去!”来传话的还是吴富贵。
晏无悔问:“荣安堂?什么事儿这么严肃,还得去荣安堂说?”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只是奉命在此迎候王妃!”吴富贵依然笑眯眯的,但笑容总显得不怀好意。
第二十一章 平妃
晏无悔也没打算从吴富贵口中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管凤之辰打算做什么,晏无悔还是要去见他。
到了荣安堂,发现只有凤之辰一个人坐在那里。
见晏无悔来了,凤之辰第一次没有横眉冷对,而是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来了?坐吧!”
晏无悔坐下之后,凤之辰还让人上了茶,显得异常客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晏无悔心里已经提高了警惕,所以一言不发,只等着凤之辰开口。
凤之辰也沉默了半晌,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开口似的,盯着晏无悔看了又看。
晏无悔不动声色,呷了一口茶,还微微点头,仿佛茶很好的样子。
凤之辰见她这般沉得住气,眼神不由地变了变,终于忍不住,道:“无悔,有个事儿想和你商议一下!”
晏无悔还是第一次听到凤之辰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从前要么是怒气冲冲,要么就是轻蔑冷淡。
“哦?王爷请说!”晏无悔依然面不改色,将茶杯放在桌上,看着凤之辰。
凤之辰被她那清澈的眸子看着,心头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撇开眼,似乎不敢直视晏无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凤之辰觉得晏无悔再不似从前的怯弱和拘谨,变得冷静淡定。
这种变化,让凤之辰既觉得新奇,又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
“咳咳……”凤之辰意识到自己走神,清了清喉咙,“你知道为了给琴儿治病,我把她带回王府,之前你又大闹一场,如今满京城 都知道琴儿在我府上住下的事情了!”
晏无悔挑眉,依然不接话,等着凤之辰的下文。
凤之辰见她不语,只能继续往下说:“琴儿是上官大人的掌上明珠,身份地位不一般,如今本王让她的清誉有损,不能不对她负责!”
晏无悔微微露出冷笑,原来是这件事。
“我已经说了,上官琴要进王府我不反对!”晏无悔非常大度地道。
她对凤之辰没有感情,他娶谁,娶几个,晏无悔并不在意。
凤之辰面露喜色,道:“无悔,本王就知道你是个大度之人,你放心,琴儿嫁进来之后,本王也不会亏待你的,琴儿本是善良的女子,她也答应会和你好好相处!”
晏无悔轻蔑一笑,道:“好好相处是不可能的,井水不犯河水就谢天谢地了!”
凤之辰微微皱眉,道:“你别那么刻薄,琴儿对你并无恶意!”
“得了,就这事儿是吧?我同意了,没别的事儿了吧?”晏无悔没心情和凤之辰为了上官琴是否善良这个事儿掰扯。
凤之辰道:“那明日你能否随我进宫一趟?向父皇和母后请旨赐婚?”
“还要我亲自去?王爷您自己难道求不来一张赐婚圣旨吗?”晏无悔觉得,皇帝应该不会反对这件事。
“咳咳……是这样的,因为是要娶平妃,你若不出面请旨,父皇不会轻易答应!”凤之辰道。
晏无悔一愣,问:“平妃?”
“是啊,琴儿的身份摆在那里,肯定不能为侧妃,这是本王对她和上官大人的承诺!”凤之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晏无悔冷笑,难怪凤之辰会对她这么客气了,原来是想要娶平妃。
平妃和侧妃一字之差,可是差别很大。
所为平妃,就是和她这个正妃平起平坐,不分大小的意思。
这对任何一个女子都是莫大的羞辱,从前只听说古人“三妻四妾”当属平常,可事实并非如此,古人是“一妻多妾”制。
正常情况下,就连皇帝也只能娶一个妻子,其他的哪怕贵为“贵妃”,也都是身份高一点儿的妾。
但是特殊情况下,会有人效法“娥皇女英”,不分大小,所以便创出了“平妻”这个奇怪的身份来。
平妃就和她这个王妃一样,是正妻,而不是妾。
晏无悔觉得很好笑,问:“你们合计了这么多天,终于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是吗?弄不死我,要恶心死我?”
凤之辰眉头皱的更紧了,很不高兴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和琴儿都已经做出让步了,你还不知足吗?”
“让步?是你们做出让步了?凤之辰,你脑子没毛病吧?”晏无悔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崩坏了。
凤之辰又瞪大了眼睛,道:“晏无悔,你不要得寸进尺,不知好歹,要不是琴儿善良,说不想伤害你,才请求我让你留在王府,好好待你,你以为本王会容得下你?”
“你容不下我大可跟我和离,或者你揪出我的差错,休了我,我都无话可说,如果你做不到,就别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晏无悔毫不客气地道。
凤之辰咬牙切齿地道:“你……”
“你什么你?还想当平妃,美得你们,我晏无悔把这句话丢在这里,只要我一日占据着辰王妃的身份,其他人都休想染指,不是因为我稀罕当这个辰王妃,而是身为正妻的尊严不可冒犯,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晏无悔也恨恨地瞪着凤之辰。
古代女子的命运就已经够悲惨了,从出生到死亡,几乎都由不得自己,什么三从四德,什么七出之条,都如同锁链将女子束缚起来,容不得她们反抗。
丈夫也必须要分享出去,要纳妾便纳妾,若是不容丈夫纳妾,便是妒妇,要被世人的口水淹没。
唯一能抗争的,就是维护“正妻”这个身份所代表的尊严和权利,如果连这个都失去了,那做女人还有什么底线不能丢的?
晏无悔不是为了自己,她是不能辜负那个惨死在密室里的可怜女子,她不能让她死了,还看着害死她的这对狗男女践踏她的尊严。
凤之辰恨透了晏无悔,恨透了她的不识好歹,恨透了她的固执和倔强。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我和琴儿是真心相爱,若非你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们何至于如此痛苦纠结?你为什么就不能识趣一点?”
晏无悔狠狠地呸了一口。
“我呸,说什么真爱,如果是真爱,你为什么不据理力争,为什么不拒绝赐婚,为什么不誓死捍卫你们的真爱,而是接受了赐婚,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对付慈安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