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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水落石出
醉清仔细地回忆起一个月前的事,接着往下说,“一个月前,我亲眼看到新皇带着人皮面具杀了皇后娘娘,可皇后并没有因此死去,而是成了行尸走肉可以由他随意控制。”
“因为我不知他是谁,我只是感到十分惊恐都并未对任何人说起。直到第二日,姐姐你被嫁祸刺杀了皇后我才想要找到皇上,吐露真相。可是我刚潜入养心殿,他又来了,说要找皇上要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随后便杀了皇上。后来,他抱着姐姐回来,我才知道他是前太子殿下令狐容阙。”
随着醉清语落,所有事情终究水落石出,而我发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真相。我攥紧了手心,任由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醉清担忧地掰着我的手,“且歌姐姐,你别这样!你和我一起出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好?”
我摸着她小小尖尖的脑袋抚慰道,“好,等姐姐处理完一些事,就去找你。”
我将醉清送出了宫,将二师兄赐我的金银珠宝一并给了她。而我,转身朝皇宫走去。倘若事情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亲手终结吧。
不出我所料,我远远地就看见二师兄站在宫门口,背手负立,焦急地等着徒步走回的我。
“师妹,去哪儿了?”
我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他眼底不再是当初出尘淡漠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狠绝功利。
他接过宫女手中的红色锦袍,轻轻披在我的肩上,“是你截了容忌和我之间的信件?”
二师兄怔愣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是你杀了你父皇母后?”我不断地后退着,这样的二师兄着实让人感到陌生。
“是。”
“那,离境的师兄弟们,还有六师兄都是你杀的?”
二师兄双手扣住了我的肩膀,脸上并无半丝愧疚,“离境被屠是素瑶下的手,她有人皮面具,戴上面具即可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样。待她屠完离境便随意将面具扔在了半山腰被我捡到。而云灭,我本不想杀他。是他发现了我截获了你和令狐容忌的信件。我求他不要说,他却执意要告诉你,我才狠下心杀了他。但是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我是王,而你很快就要成为我的皇后。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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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沉下脸,“来人,将皇后绑回去换上凤冠霞帔。朕今晚就要和皇后洞房花烛。”
“你们谁都别碰我!”我将接近我的宫女一掌击退,手指着二师兄,狠狠地淬了一口,“现在的你让我感到恶心,你难道就不怕你手下的亡魂在每个午夜梦回向你索命?”
我怒极,头顶上方电闪雷鸣,就连二师兄都不敢轻易靠近。
二师兄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连连示弱,“小七,是师兄不对。师兄不该放任素瑶屠了离境,不该对六师弟下手。但师兄做这一切,全是因为爱你啊!我嫉妒令狐容忌不费吹灰就能得到你的爱,我嫉妒死他了!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夸他,都把爱给了他,我是很受伤!但为什么你也要爱上他?当我得知你爱上他的时候,我简直恨透了你们。”
看着二师兄声泪俱下的样子,我竟觉得很讽刺,“你别骗自己了。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你只是嫉妒令狐容忌,你不甘他取代了你太子的身份。所以,你千方百计地设计于他,夺走他用命守护的江山,夺走他拥有的一切。二师兄,你真是虚伪至极!”
二师兄见我油盐不进,收回了他廉价的眼泪,从身后拿出锁妖绳,气定神闲地看着我,“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回去。”
我将青云剑对准他的心口,可他不躲不闪,挺起了胸膛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讪讪笑道,“你不会舍得下手的对吗?我的好师妹!”
我确实下不去手,杀了两次令狐容忌,我无法再对曾给我兄长般关怀的师兄下手。但是,和二师兄回去当他的皇后,我也是决计做不到的。
我将青云剑从他的肩上移开,他欣喜地看向我,“你可是想通了?做朕的皇后,母仪天下!”
不等他做出反应,我随即抽回剑朝着自己的心口捅去。
我看着惊愕地不知所措的二师兄,浅浅笑着,“二师兄,我下不了手杀你,但是我可以选择杀了自己啊。”
“不!你不许死!”二师兄彻底慌了神,扶着我不住地摇头,“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二师兄,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逝去的是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只希望你能做个明君担负起肩上的责任。你费尽心机才坐上的皇位,那就用余生好好守护罢!”我不停地吐着血,原来被剑贯穿心脏这么难受。
我感觉我的生命在消逝,没有恐慌,更多的是解脱。令狐容忌,这辈子我欠你太多,不知道现在说对不起来不来得及。我好像又不争气地掉了泪,令狐容忌此刻一定恨死我了吧。
唉,到了临了,却有点不舍得死去,怕一闭上眼就忘掉令狐容忌,忘掉师父,忘掉师兄们……
“来人,宣太医!”
“快来人啊!救救我的小七!”
……
闭眼的那刹,我化作了一缕魂魄轻飘飘腾空而起。仿若今生今世的恩怨纠葛,都随风而逝。但心中那份对令狐容忌的爱,只增不减。
我听见层云之巅,一老一少的对话。
“殿下,真要喝了这忘情水,前尘往事就真的要忘得一干二净了。”
“往事太痛,不如忘却。”
倘若你就此忘了我,也好。
渐渐的,二师兄痛彻心扉的嘶吼开始减弱直至消失。我仿若被一股吸力攀上了腰肢,直直往后拽去。从阴雨连绵到豁然开朗,从万草枯黄到彼岸花开一路。
我用青云剑斩断了腰上的吸力,弯腰采撷了一朵彼岸花,沁香袭来。
“小且!等我!”
我转过头四下张望,“花兄,是你吗?”
我放眼望去,方圆十里,除了独自热闹妖娆盛开的彼岸花,再无他物。
我摸了摸脖颈上热得发烫的赤羽链,花颜醉定是苏醒了!他曾因救我而被鬼见愁重伤,这份天大的恩情我定是要还的。
我摸着赤羽链,站在彼岸花海中呼喊着,“花兄,你在何处?”
风吹来一阵阵回声,花颜醉并未出现,倒是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第四十五章 再入鬼界
在我视野可及的尽头,一黑一白二鬼蹦跳而来,他们手持锁链,步履诡异。我记得他们,曾误入幽冥鬼界时见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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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鬼紧赶慢赶地跟在白面鬼身后,呼呼直喘气。看样子,他们是奔我而来。
民间传说,人死后会有黑无常,白无常两位鬼差将魂魄带回地府,想来他们这次就是奉命将我捉回地府的。
地府阴暗潮湿,不见天日,我本是十分抗拒去的。但此刻的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去哪都是一样。
我将月老赠予我的佳酿放在彼岸花海之中,我原想将佳酿留到我和容忌洞房花烛时,眼下再无机会享用了。花颜醉向来爱美酒,如若他寻我来到此处,必是能发现的。
我起身的功夫,白无常就已经蹦跳至我的眼前。他眨着大如铜铃的眼睛,讪讪笑道,“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
“今儿个怎么不倒着走了?”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毕竟,被他在风中随意飘摇的舌头甩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黑无常气喘吁吁地赶上,“唉,别提了!近几年,凡间通向幽冥鬼界的通道干涸地要命。倘若我们倒着走,头皮都要给焦灼的地面烫掉!”
白无常鸡爪般枯瘦且尖细的手顺着他的乌黑的头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万一烫坏了我这举世无双的秀发,我会因此衣带渐宽,日渐憔悴的!”
我实在看不出他如稻草般杂乱无章的头发有一丝一毫的美感,但也不好出言伤了他,在我看来,他是个内心敏感且十分渴望关怀的鬼。
“小娘子,跟我们回凡间吧!”黑无常亮出手中瓦光锃亮的弯钩,看上去甚是锋利。
“嗯?”我不甚困惑地望向他们,“我在凡间肉身已死,如今和你们一样都是轻飘飘的死鬼,去凡间作甚?”
白无常冗长的舌头上口水迸溅,他眉飞色舞地在我面前转着圈,“我们伟大的鬼王酷爱作画,我们自然是要去搜罗些文房墨宝,好带回去孝敬孝敬鬼王他老人家。”
鬼王?不正是顾桓么!我扶额一阵头痛,我可不想再遇上些旁的人。
可黑白无常对顾桓的崇拜,比我想象的更甚。他们架着我一路叽叽歪歪,替顾桓在民间盗了数百只笔数百卷宣纸。
这么一折腾,直到三更我才一瘸一拐地到了幽冥鬼界。真别说,走了一整天路,到幽冥鬼界整个世界翻转过来,双腿倒是轻松了不少。
耳边,依旧是怨鬼们凄厉的惨叫。我听着不禁一阵心慌,“白大哥,你说我过段时间会不会变成他们这样?”
白无常瞥了我一眼,深思道,“当是不会。你是【创建和谐家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创建和谐家园】乃是大忌。你的处境,肯定不如这些怨鬼。”
这些怨鬼还不够惨?白无常一番话算是彻底吓住我,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我的脑子一阵懵,“那我,当如何?”
白无常用他干瘦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尖,颇有些宠溺的意味,“你啊,即便死了,也是身怀天赋异禀的鬼。不是被更强大的鬼分食之,也会因禁不住百世轮回之苦选择灰飞烟灭吧。”
……
黑无常感慨道,“我听闻凡间有一个糊涂帝王,得罪了仙界神殿,被王母怪罪下来,要受百世轮回之苦。”
白无常舌头伸得老长,随着他一头飘乱发摇摆着,“可不是!王母还下了死命令,每世都让他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身帝王家,每世的结局都是众叛亲离,孤苦一生。”
“你们说的,可是天朝皇帝令狐容阙?”我略有些困惑。
“对对,就是他!就是你的倒霉师兄!”黑无常重重地点头。
令狐容忌不是月老的私生子?怎么王母着急着为他出头?莫不成,仙界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风月事儿!
“小娘子,你终于死了!”
离殇兴奋地朝我挥着手,站在忘川桥头高声呐喊着。顾桓背手负立,似乎是在作画。
我满头黑线,头一次见到这么欢欣鼓舞庆祝人死去的。
被黑白无常架着扔向了忘川桥,顾桓淡淡扫了眼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我,默默地收起了画卷,抬起腿,从我的身上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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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气恼地坐起身,“你们不是只要怨念?怎么灵力也要?”
离殇挠着头,颇有些害羞,“小娘子你太香了,我许久没闻到这么清冽的肉香,一时间没忍住……”
我拽起他的胳膊,小小的嘬了一口,味道咸涩,果真不是每只鬼都像我这么香甜可口,我由衷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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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地看着这个形容尚小的小鬼,朝着他脑门狠狠地给了一个弹指,“想什么呢?我像是那么花心的鬼?你且说我接下来要去哪吧,被黑白无常折腾了一天,脑袋都快炸了!”
“谁折腾了你一天?”顾桓黑着脸气呼呼地上了忘川桥。
“额,那两个马屁鬼,架着我在凡间跑了整整一天,只为给你带些笔墨纸砚。”
顾桓的怒气稍稍消了些,将离殇遣走,淡漠地看向我,“跟我来。”
“倘若我不呢?”我并不喜欢顾桓阴郁的性子,和他说话比和黑白无常说话无趣多了。顾桓只是一只徒有其表,但骨子里十分无趣的鬼。
顾桓依旧面无表情,“你就不想知道容忌现在如何?”
“你知道些什么?”我局促地攥着拳头。
“他回了仙界,忘了你,即将迎娶百花仙子。他本就是下凡历经情劫,圆满飞升就成了仙界第一个飞升上神的仙,春风得意。”顾桓神情淡淡,倒是一双锐利的眼,紧紧锁着我。
我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偏过头去,用勉强的笑意掩饰内心的痛楚。
“走吧。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顾桓转过头,在我前面不徐不疾地带着路。
他只手提灯,脚印在怨念堆砌的泥泞中深深浅浅。忽而,他停下了脚步,闷闷问我,“那日凡间七夕,你为何刚好落入护城河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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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本可以,本可以成为容忌的妻,可是我在洞房花烛之夜亲手毁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