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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国之上》-第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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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小龄低低地哼了一声,不想接话。

      过了一会,她忽然问道:“对了,那块坠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宁长久道:“放心,师兄看过,没什么问题,咱们吃过一次宁擒水的亏,当然要万事小心。”

      宁小龄用力点头。

      长河穿城而过,拱桥横架,行人或披大氅或穿夹袄,也有拉车的车夫满头汗水,还撸起了些袖子,而那骑着高头骏马的青袍书身则笼着宽大的袖子,身子微缩,眉头紧闭,马蹄不急不缓地推移着,似在推敲诗句。

      临近正午,阳光洒落,尚未结冰的河水泛着粼粼金光,几家酒楼歌楼倚靠着河岸而建,朱漆阑干,描花细纱,明明是白日,却依旧隐隐摇着烛火,透出幢幢清影。

      宁小龄感慨道:“前面还是一连串破落宅子,这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差距可真大唉。”

      宁长久道:“这天下妖魔横生,若非是那些在仙山庇护内的小镇,不然谁顶得住一波又一波山妖山鬼的袭击,许多人搬迁来城里,有地方住有命活便已知足了,这些歌舞升平,本就不是大部分寻常人贪恋之物。”

      宁小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山鬼袭城的场景,时隔多年,心中想起之时,依旧有着毛刺刺的凉意。

      她摇了摇头,道:“不想那么多,等吃完饭,我带着师兄去喝花酒!”

      第九十章 闹鬼

      “你知道什么是喝花酒?”宁长久反问道。

      宁小龄手指间翻滚着一枚铜币,微笑道:“当然知道啊,就是去青楼里喝酒啊,一掷千金,让姐姐们来唱歌跳舞,等到了晚上啊,再找一个美人,啊……”

      宁小龄捂着脑袋,宁长久收回了敲她脑袋的手,笑道:“师妹懂得可真多啊。”

      宁小龄委屈道:“我也是听峰里几个师兄说的啊,他们都说除夕之后要一同去喝花酒,还说仙师入青楼待遇极好,都不花什么银子的。”

      宁长久语重心长道:“以后少听你那些酒肉师兄聊天,只会带坏师妹,要多向师兄或者你嫁嫁师父学习。”

      宁小龄长长地哦了一声。

      宁长久问:“况且青楼一般不让你这样的小姑娘进去的。”

      宁小龄眼睛一亮,问:“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宁长久顿了顿,解释道:“因为青楼……没有能给你提供的需求。”

      宁小龄不解道:“需求?什么需求?我就是想看漂亮姐姐跳舞啊,难道其他人不是吗?”

      宁长久沉默了一会,忽然问:“上次教你的道门隐息术,练得怎么样了啊?”

      “一直在练啊,就是摸不太到门道,那灵脉的运转方式和宗门的内门吐息法差得好多。”宁小龄抱怨了一句,又道:“师兄又扯开话题。”

      宁长久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和道:“修行是修行者的头等大事,师妹又是我最牵念之人,当然要时时关心。”

      这番言语很是动人,可谁知宁小龄根本不吃这套,冷笑道:“哼,师兄要是一个月前这么说,我肯定感动极了,现在看清了些师兄的真面目,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这次轮到宁长久有些无辜了:“什么真面目啊?”

      宁小龄不答,只是道:“不过师兄刚刚的话还是让我小小地开心了一下,等会请客吃饭时,我给你多夹块肉。”

      宁长久叹道:“多谢师妹仁爱。”

      宁小龄忽然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襄儿姐姐啊。”

      宁长久道:“除夕前夕吧,皇城肯定要比这里热闹许多,到时候让你襄儿姐姐请你尝尝国宴。”

      ……

      ……

      赵国皇城。

      赵襄儿一袭漆黑描金的龙袍立在皇殿的金阶之前。

      如今临近除夕,她却并未有多的歇息,朝堂的事务越来越多,许多关于军事,战场,俸禄,各司职的调剂以及除夕节时的治安问题,哪怕是她也有些疲惫,当然,这些情绪并不能表现出来,她立在殿前,便是一面漆黑的旗幡,象征着如今赵国不倒的信仰。

      只是在见过了西国三千世界的瑰丽繁华后,她对于这些人间琐事,确实提不起太多的兴趣。

      最初的设想里,她以为收复瑨国的失地不过一力降十会的事情,更何况瑨国十大高手死绝,赵国又受了一场五道之上吞灵者陨落的灵气之雨。

      此消彼长,只要等赵国的修行者慢慢崛起,哪怕兵不血刃,说不定也可以收复回那些失地。

      但真正开始做这些之后,她才发现这些事情原来这么难做,普通的修道者进入军队中便也只是渺小微尘,翻不起太大的风浪,而每一场大胜凯旋的仗,背后都是由无数细节堆累起来的。

      这些零碎之事时时让她有种要披上重甲华裳,提剑亲征的念头。

      当然,哪怕她的有能力这么做,她也不会如此,因为她如今的境界还不足以支撑她做太大的冒险。

      如今赵国多年积弊,需要她作为一个威严的符号,顶天立地般存在于赵国中央,钢铁般聚拢起溃散多年的人心。

      她是赵国新的神子,是皇宫中威严而神秘、强大而绝美的神子。

      赵襄儿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叹气。

      “殿下。”

      声后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查得怎么样了?”赵襄儿转身问道。

      来者是唐雨,如今朝堂上下皆知,她是赵襄儿身边最红的人,这位新女帝甚至直接一纸敕令将她封为了一品女官,地位之尊崇更超过了赵石松,而那赵石松当然识趣,自那晚知道她是殿下的人后,便不敢再抱有任何念头,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如今正好将这尊小神送了出去。

      他原本以为唐雨地位尊崇之后,会对他进行一些报复,可他提心吊胆了两个月,也迟迟没有等到。

      此刻唐雨来到殿前,取出了一摞书简,呈给了赵襄儿,道:“这些都是两个月前,前前后后来皇城的几十位捉妖人和道士的名单,依殿下的吩咐,都整理出来了。”

      赵襄儿随手翻了翻几份书简,那些书简的第一道上,都刻上了相关人的名字。

      赵襄儿问道:“当时这些事情,都是谁在负责?”

      唐雨道:“是以宋侧为首的几位老官负责的此事,基本上皇城内外和临近的几座城里,稍有名气的道士都请过来了。”

      赵襄儿问:“一共多少人?”

      唐雨答道:“二十四人。”

      赵襄儿又问:“死了多少?”

      唐雨道:“十八人。”

      赵襄儿黛眉微蹙,纤长玉指拂过了书简,疑惑道:“怎么这么多?”

      唐雨微惊:“殿下不知道此事?”

      赵襄儿种眸中泛起淡淡的惊异之色:“先前知道一些,但没想到死了这么多人。”

      唐雨满心疑惑,试探性问道:“这些人难道不是……”

      赵襄儿轻轻摇头:“那些当日围攻干玉殿的人,是我让血羽君去暗中杀死的,再让宋侧将那些死状夸张一番后宣扬出去,但是这些老道士与我并无仇怨,我费心费力与他们过不去做什么?”

      唐雨想了一会,猜测道:“会不会是那头老狐狸早已苏醒,暗中动手?”

      赵襄儿道:“老狐确实早已苏醒的,但是他在囚牢之中,影响有限,更要耗费心神将那妖种投入宁小龄的体内,不会做那些无聊之事。”

      唐雨又问:“会不会是那头妖雀嗜杀成性,一并动的手?”

      “可能性不大。”赵襄儿依旧摇头,沉默了片刻,她才道:“那些道人死前可有目睹之人?让他们将当时的死状口述记下,整理成册后给我看看。”

      “是。“唐雨领命。

      赵襄儿将手中的书简置了回去,脚步轻轻地走下金阶,漆黑的长袍在繁琐美丽的藻井下幽然晃动。

      “其实……”她忽然开口:“还有一种可能。”

      唐雨觉得氛围微异,定了定心神后,才顺着她的话语问道:“什么可能?”

      赵襄儿停下脚步,双袖微晃,声音幽冷道:“那段日子里,皇城中或许……真的闹鬼了。”

      第九十一章 除夕来临之前

      树白搬了个小板凳坐着,扒完了两碗白饭。

      他虽身子瘦弱,但饭量却极好,只是吃了只长力气,不长身子。

      吃过了饭,树白拿着筷子敲着碗缘,心不在焉地坐着,他的目光望向那罗盘,他记得先前那个白衣少年从那里拿钱的场景,他目光阴鹜了些,心想他放任我一个人在这,就不怕我将这些钱尽数取走,然后纵火烧屋?

      还是……他在某个我看不到的角落盯着我。

      树白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心中似有一把尖刀打着颤,他耳朵稍动,鼻子微嗅,想要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与此同时,他的脚步挪向了那个放着罗盘的方向,手指按上了罗盘,左右拧了拧,发现有些松动。

      他逆方向转动了些,啪嗒一声,机关扣解开的声音响起。

      树白一用劲,便将那罗盘提起,手向着下面的那个空间探了探,掌心抚到了几个扎紧了口子的布袋,他的手悬在这些沉甸甸的钱囊上,心中的那刀刃颤得厉害,促使着他伸手下探抓起钱囊转身就走。

      “真当我不敢拿?!”树白咬了咬牙,目露凶光,一下抓起了一袋,放在掌心掂了掂,道:“我等会把它全花了,看看你们这神仙是真仁慈还是假善心!”

      树白拿起那袋钱走出了屋子,他背着光回看了一眼,这死气沉沉的宅子哪怕多一眼也那么令人生厌。他原本他想一把火将这屋子也给烧了,但想着如今天干物燥,还是害怕危及左邻右舍,若把一条街给烧了,那罪孽可就大了。

      树白拿着那袋钱走到了门外,开始思量要怎么将这袋钱最快速度花掉。

      买些金银翡翠珍奇古玩……也不知够不够,还是去酒楼点一桌珍馐美宴……不行,那两个人也去了酒楼,万一撞见了怎么办?

      那去歌楼学那文人雅士听听曲子?我这身破烂衣裳,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他恼恨地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得先去买一身衣裳。

      路过一家包子铺时,腾腾的热气从一屉一屉的蒸笼里大片大片的飘出,像是一朵朵迷眼的白云。

      树白停下脚步,擦了擦鼻尖,手心篡紧了那一袋钱,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才从中取出了几枚,很是奢侈地买了一笼肉包子。

      包子烫手,他在两手掌心左右抛动着,寒冷的风里,它们也急剧消散着温度。

      树白在一家装潢精致的服装店门口停下脚步,踌躇了好一会儿,直到手中包子都凉了些,也没有勇气迈进去。

      他抓起包子咬了一口,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垂头丧气了些,向着一条老街走去。

      “师父。”树白推开了虚掩的柴门,昏暗的屋内带着淡淡的烟尘味。

      树白喊了一声,掀开了被烟熏得乌黑的帘子,向里面走去。

      屋内未点灯,一张老式的躺椅里,一个披散着枯槁白色的老人躺着,一身麻布般粗糙的衣裳裹着年迈的身躯,像是秋冬时候一大截即将枯死的木头。

      “回来了?”老人缓缓开口,烟斗轻轻敲打着竹编的扶椅,随后指了指某个角落,道:“到时候把这些白铜角饰送去李老头的府邸,最后一担生意了。”

      树白连忙道:“知道了。”

      老人做的是锻打铜器的手艺,多是制作一些饰品,灯炉,或是一些幅融铜之后滴成的画像,老人的铜画是很出名的,其上绘制的多是一些仙人斩妖除魔,或是妖邪自相残杀的画面,那神话般的气息像是能从画板上透出来,栩栩如生。

      树白问道:“师父,咱要把店门关了吗?”

      老人道:“关了吧,反正也没人来了。”

      树白应了一声。

      老人问道:“又去找那老道士了?”

      树白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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