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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国之上》-第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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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长久吸了口气,轻声道:“师妹……你可知道,先天灵的强度要比自身难以修行多了,许多修行者为了提升先天灵的强度,都不惜折损自己修为,因为先天灵是暗箭,别人无法判断你有没有,哪怕知道了,也很难堤防住的。有时一个强大先天灵的突袭,甚至可以弥补一个境界的差距。而你……”

      宁小龄无辜地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蠢事。

      宁长久叹了口气,问:“而你这种行为,相当于自己家里有两袋米,然后勤勤恳恳从这一袋中舀了送去另一袋,这路上免不了又要洒很多,然后……你修行了两个月,本质上还是只有两袋米。”

      宁长久生动形象的比喻句终于让宁小龄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了。

      亏自己每天压榨完先天灵的小雪狐之后还夸奖自己……今天又是辛勤修行的一天。

      宁小龄羞赧地低下了头。

      宁长久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一般人的先天灵都是随着自身一同修行,境界慢慢水涨船高,而你的先天灵因为那头老狐狸的关系,一开始便到了极高的水准,所以有此错误……也可以理解。”

      宁小龄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身体窝在椅子里,默默点头。

      宁长久问:“那头雪狐还残余了多少灵力?”

      宁小龄神色尴尬地开口道:“前几天点亮剑星之后,一个激动间跨入通仙,就……把它榨干了。”

      “……”宁长久无奈地看着她,道:“没关系,这件事别让陆嫁嫁知道就好,省得让她笑话师兄教育无方。”

      宁小龄诚恳道:“不啊,嫁嫁姐姐是我师父,要教导无方也是师父教导无方,而且师兄先发现了这件事,可以恶人先告状,去兴罪问师。”

      “恶人先告状……”宁长久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叹息道:“我也教你识字读书两个月,你这……确实是师兄教导无方了。”

      宁小龄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

      宁长久轻声道:“要不是现在有外人在,师兄便要代师训诫了。”

      宁小龄立刻将手缩到了身后,转移话题道:“师兄师兄,刚才那封信,上面是什么呀?”

      宁长久从袖中取出了那封信,展开在掌心,递给了宁小龄,然后双手笼袖,闭目养神。

      宁小龄狐疑地接过了信,轻声读着信上的内容。

      “入皇城杀鬼,事成,赐长生?”

      宁小龄翻了翻这张信纸,疑惑道:“没了?”

      宁长久点头道:“没了。”

      宁小龄越想越心惊:“这封信是谁寄的?宁擒水这么精明的人,会相信这一句话,然后去皇城冒这风险?”

      宁长久拿过了信,目光落在那枚印章上,缓缓道:“如果寄信的人地位足够尊贵,那么一句话的分量,便无关长短了。”

      宁小龄问道:“那么寄信的人……”

      宁长久看着那方印章,上书四字——“衔月擘云”。

      这是与那封婚书中如出一辙的印章,是干玉殿的印。

      宁小龄忽然想到了一事,开口道:“刚来皇城时,那老东西和宋侧说过,不要忘了那位大人的许诺……那位大人?”

      宁长久点点头,道:“如今想来,那位大人,应该就是干玉殿的……娘娘。”

      ……

      “咳咳咳……”

      树白拿着蒲扇,在灶台口起了火,扇着风,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热浪透过灶口扑面翻滚,映得脸颊生红。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那对男女仙师,眼神之中透着难掩的嫉恨羡慕。

      他起身揭开锅盖看了一眼,想往里面吐口口水,但余光瞥向那个白衣少年,最后已经被舌尖抵到了下颚的口水,还是咽了下去。

      毕竟这锅饭,到时候自己还要吃两口。

      而门口,宁小龄也时不时地望向这边,似乎怕他做下毒之类的事情,树白心中更为不屑,心想自己虽放了支暗箭,但为人光明磊落,箭上从不淬毒,更别说给人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宁小龄回想起皇城中发生的事情,很是后怕。

      宁长久将这封信叠好收入袖中,不解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让宁擒水去皇城送死?”

      宁小龄抿着唇轻轻摇头:“这一封信把那老东西骗去了皇宫,虽说是为民除害吧,但这娘娘信誉真的不咋样。”

      宁长久道:“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简单。”

      炉灶那边,飘来了米饭煮熟的香味。

      宁小龄摸了摸有些饥肠辘辘的小腹,正要起身去视察一下进度,忽然,耳畔传来了敲门声。

      第八十九章 还恩

      宁长久拉开了木栓,灰尘振落,大门打开之后,门口立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

      那老婆婆头发花白,脸色如枯菜叶,身子削瘦佝偻,颧骨上翘,嘴角向下扯些,脸上霜皮般的皱纹好似荷叶折。

      她抬起头,一双发白发浑的眼睛盯着眼前一袭白衣的少年,声音颤颤巍巍道:“宁老先生……回来了?”

      宁长久看着她,想不起是哪条街的老婆婆,只是答道:“没有。”

      那老婆婆脸上闪过了失望之色,道:“哦……我看到你们烟囱冒烟,还以为老先生回来了……”

      宁长久问道:“老婆婆找他可有事?”

      老婆婆看着他,端详了一会,问道:“你是老先生的徒弟?”

      宁长久道:“嗯,有事可以托我告诉他。”

      老婆婆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事,半年前孙儿生病,老先生一碗符水便治好了,一直想要答谢,可老先生一走就是两个月啊。”

      宁长久想了想,认真道:“不用谢。”

      老婆婆向着屋子里张望了张望,问道:“真不在?本想提只老母鸡过来,再让孙儿拜拜恩人……”

      宁长久稍稍侧了些身子。

      老婆婆看到了昏暗的屋子里,侧着腿窝在椅子里小猫般望向自己的少女,问道:“我记得老先生是有一对……金童玉女一样的【创建和谐家园】,只是为何你们回来了,老先生还没回来啊。”

      宁长久道:“老先生还在皇城忙一些法事,我们回来取些法器,过两天就走。”

      “哦……”老婆婆身子摇晃,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却好似更深了些,她在腰间的袋子里摸了摸,最后取出了一枚牙骨般的坠子,塞给了宁长久,道:“这是祖传的东西,据说有些灵气,若是见了老先生,记得将这块坠子给他,就当是报答救治孙儿的恩情了,我也一把年纪了,下次若老先生回来,恐怕也见不到他了……哎呦。”

      老婆婆忽然惊呼了一声。

      她的视线朝着屋子里望去,忽然看到了一双狼一般的眼睛幽幽地盯着自己,佝偻的身子微颤,拐杖笃笃地敲了两下地,身子稍退了,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宁长久看了树白一眼,解释道:“婆婆别怕,这是我们请来的帮工。”

      老婆婆松了些气,道:“这小子眼神可真吓人……”

      树白立在那里,盯着老婆婆看了一块,手中拿刀般握着铲子,或许是因为这个老婆婆要感激宁擒水的缘故,所以他恨屋及乌地面露凶光,瞪了她一会。

      宁长久笑了笑,示意树白退下。

      树白转身离去,继续去炉灶便添柴。

      老婆婆缓过了神,神色认真地看着他,将这坠子塞到了他的手里,“莫要推辞莫要推辞,这救命之恩不报呐,我这老骨头是要下黄泉的……”

      宁长久接过了坠子,收了下来,道:“那替家师谢过老人家了。”

      老婆婆似是做完了一件事,放心了许多,叹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宁长久道:“老婆婆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老婆婆拒绝道:“不用了,我家孙儿还等着我回家呢。”

      宁长久也并未挽留:“老人家路上小心。”

      ……

      “宁擒水已经死了,这老人家的家传宝物,你也好意思收?”树白盯着宁长久,很是愤怒。

      宁长久反问道:“那应该怎么做?告诉他宁擒水的死讯?”

      树白冷冷道:“反正不该收。”

      宁长久置若罔闻,拿起那枚坠子放在光中打量了一番,道:“老人家实诚,确实是好东西。”

      宁小龄问道:“师兄不会要偷偷还回去吧?”

      宁长久笑道:“宁擒水差点害死我们,就当收点利息了。”

      宁小龄将信将疑,只觉得师兄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宁长久拍了拍她的椅背,道:“走,吃饭去。”

      树白道:“可饭还没熟……”

      宁长久道:“谁说我们要在家里吃,难得回来一次,当然要去酒馆。”

      树白震住了,生气道:“那你让我烧什么饭?我做了三个人的!”

      宁长久并未回答,只是去那罗盘下的暗格里摸了摸,取出了一个钱袋子,掂量了掂量,然后扔给宁小龄,笑道:“带师兄去吃好吃的。”

      宁小龄拨开钱袋子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贝齿瓷白,也不追究他浪费粮食这件事了,笑道:“好嘞。”

      树白愣在了原地。

      宁长久驻足看了他一眼,道:“好了,没你什么事了,回家去吧,别让你师父等急了。”

      树白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这个白衣少年到底卖的什么药。

      宁小龄跟在他的身后,轻声问道:“师兄,你这是觉得他是可塑之才,在锤炼他的心性?”

      宁长久轻轻摇头:“师兄可没这闲工夫。”

      树白则是木立原地,听着火焰燃烧木柴的声响,看着锅盖边缘溢出的腾腾热气,怒骂了一句:“去他娘的仙人!”

      ……

      此刻距离除夕还有三日,临河城的中央地带,已然张灯结彩,洋溢起了热闹的气息。

      宁小龄感慨道:“他可是看到你取钱了,你让他一个人在屋里,不怕钱被他拿完?”

      宁长久道:“剩下的钱不多,就当试探试探他了。”

      宁小龄冷哼一声:“那可是我的钱,你当然不心疼!”

      宁长久打趣道:“年纪轻轻就这么勤俭持家?”

      宁小龄道:“不勤俭一些,哪有钱请师兄吃饭啊。”

      宁长久道:“少唬我,刚路过那家胭脂水粉店时,你眼睛可就没挪开。”

      宁小龄振振有词道:“我那是给嫁嫁师父参谋呢,师父长得这么好看,若能再施些粉黛,那便是真正的仙女哩。”

      宁长久笑道:“没想到师妹与我一样尊师重道。”

      宁小龄低低地哼了一声,不想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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