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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国之上》-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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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长久接过铜钱,放置在那女子踏前的小木柜上,过了一会,道:“可以了。”

      众人皆是一愣。

      可以了?什么可以了?

      那道人哭笑不得:“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赵石松刚要说话,却见那木柜上的铜钱裂成了三半,他嘴巴半张,惊讶地望着宁长久。

      宁长久则是平静地看着榻上的年轻女子,问:

      “感觉好些了吗?”

      那女子看了那铜币一眼,轻笑一声,正要摇头,但对上了他的目光之后,只觉得灵台被凛冽冬风拂过,僵硬寒冷。

      过了一会,女子脸上的笑容才重新展露,“哎,倒是真感觉好了许多,身子都轻了。”

      赵石松见她气色果然转好,大喜过望,望向宁长久的眼神更和善了许多:“以前一直以为破财消灾只是一句玩笑话,今日见了小道长才发现果真是非同凡响,赵某不知该如何答谢才是。”

      宁长久道:“我与师妹没地方可以去。”

      赵石松连忙道:“来人,打扫间干净屋子,安排小道长暂住。”

      那道人看的目瞪口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这,你们是不是合起伙耍我?”

      赵石松此刻更懒理他,直接一挥袖子:“送客。”

      “哎,我……”那道人气得跳脚:“我的铜钱!”

      宁长久道:“欠着。”

      ……

      夜半三更。

      年轻女子自榻上醒来,她掀开帘幔,慵懒地舒展了一番身子,伸手拢了拢披在肩背的长发。

      她缓缓转过头,正要点灯,忽然呀得惊呼一声,双手捧心,一脸惊恐。

      昏暗的屋子中,一张古秀的木桌旁,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影。

      “别装了。”那个声音开口,烛火随之点燃。

      “你……是你?”那女子胸膛起伏,嗔怪道:“你这小道士,我白日里看你长得清秀,还当你是好人,你半夜闯我闺房想做什么?你现在立刻出去,要不然我叫人了!”

      宁长久转过椅子,平静地看着她:“与我说说你家小姐的事吧。”

      “小姐?”那女子抓着自己的衣领,“你问的什么胡话?难不成你看我像下人?”

      宁长久道:“这些天你卧床装病,应该没办法出去,我白日里见过你家小姐一面,我与你说说她吧。”

      那女子幽幽地盯着他,旋即噗嗤一笑:“你们这些男人,老的小的都一个样,都闯到这了,还和姐姐故作正经,哎,难道你替我治了病,就要我以身相许,老爷若是听到了,定要将你乱棍打出去。”

      宁长久问:“不想听?”

      那女子笑了一声,道:“你这小道士倒是无理,来,我倒是听听看,我那主子是谁?”

      宁长久道:“她在城中有许多棋子,但是仓促布局,各方之间协调传信应该也不容易,你应该有好几日没有收到你家主人的信了吧。”

      女子摇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宁长久继续道:“因为她也受了很重的伤,想来也是,这么多人想杀她,她又如何能真正全身而退。”

      女子望着那相隔灯火的少年,神色幽怨:“你来……就是想与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宁长久道:“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道士,我还没有确定我的立场,你接下来的每句话,都有可能左右我。”

      女子眸光一颤,旋即平静,笑道:“我可没见过闯女子房间的普通道士。”

      宁长久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女子忽然觉得眼前坐着的,仿佛不是人,而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幽灵。

      她渐渐敛去笑意:“普普通通的道士?那你来皇城做什么?别拿什么替天行道之类的话糊弄我。”

      宁长久道:“我不需要和你解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有能力保住自己,自然便有能力插手。”

      “嗯?口气倒是不小。”女子看着眼前【创建和谐家园】的少年,自己的呼吸都忍不住慢了下来。

      宁长久道:“与我说说你家小姐最简单的故事便好,不需要你出卖什么。”

      “最简单?”

      “嗯,比如她的名字,比如三年前发生的事。”

      她的名字?三年前的事?

      这种事情你还大费周章来吓我?皇宫中随便问一个人谁不知道?究竟是我傻还是你傻?

      女子一下子呆住了,竟不知如何回答。

      宁长久以为她不想说,懒得废话。

      一枚金簪不知何时从梳妆台上停至了眼前,咻得一声掠至女子身前,几乎已贴上了鼻尖。

      女子喉咙耸动,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不敢妄动。

      “你是在试探我?”女子犹不死心。

      “不是。”宁长久【创建和谐家园】着等她回答,他抬起了手,浑身上下陡然散发出一股致命的杀意。

      女子认命般叹了口气:“小姐姓赵国国姓,名为襄儿,三年前……”

      赵襄儿……

      寂静的夜里,她缓缓说起了那段往事。

      第八章 榕树与日落

      “三年前,那是赵国十年一次的大祭礼……”

      南州之上,大大小小的国家有数十个,彼此间虽时有摩擦,却也没有哪国强大到可以独吞南州。

      赵国虽与荣国与瑨国相差许多,却也算不上弱小。

      百年之前,相传有神仙开辟天荒,助赵国于山野荒蛮之地构筑国都,此后群山为天险,其间常有神仙结茅修行的传说,也算是赵国冥冥中的倚仗。

      三年前那次大祭礼,各国皆有来使,那时南州并不太平,荣国与瑨国争锋相对,而赵国的国土恰与两者接壤,所以赵国的立场尤为为难。

      那一次,荣国的使团中,随行的还有荣国的二皇子。

      各国年轻一代皇子中,荣国的二皇子最为惊才绝艳,他七岁之时便成功开窍修行,相传已有山上的大仙师早早指定其为亲传【创建和谐家园】,而这次出使,是他登山修道之前,最后一次游历人间。

      “为何选在赵国?”宁长久听着她的介绍,问道。

      那女子笑了笑:“因为相传赵国有个少女,比他年纪更小,天赋更高,那少女更是神子的女儿。”

      宁长久问:“赵襄儿?”

      “对。”女子道:“他来赵国,便是想见一见那个赵襄儿。”

      宁长久问:“她真有这般厉害?”

      女子道:“事实上那之前,从未有人见过小姐打架,那时候的小姐,还是个……野丫头,我们最常见到她的地方是野林子里和楼顶上,衣服也总脏兮兮的,如今想来,应该是那瑨国故意传的谣言,为的便是激起荣国二皇子的好胜之心,让他们打一架,小姐毕竟名义上是神子的女儿,败给荣国皇子,颜面总是会折损的。”

      宁长久问:“那他们见到了吗?”

      女子点了点头:“当时小姐坐在大榕树上看日落,二皇子无意间看到了她,不知道她便是他在找的殿下。”

      宁长久微笑道:“倒有些像故事,然后呢?”

      女子唇角微倾,目光短暂失焦,回忆道:“然后那二皇子念念不忘,被迷得神魂颠倒,想着与那个叫赵襄儿的少女比试过一番后,便请份婚书,将这个惊鸿一瞥的小姑娘娶回去。”

      宁长久笑了笑。

      那女子也不禁笑了起来:“小姐一向不问世事,自是不知道这些的,次日那二皇子登门挑战,打伤了许多殿外的守卫,然后小姐双手叉腰,从里面骂骂嚷嚷地跑出来,指着那二皇子问‘就是你在闹事’?”

      “那二皇子也怔住了,不曾想那惊鸿一面的小姑娘便是传说中幽居于干玉殿的小殿下,他立刻收手,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小姐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怒气冲冲地大打出手了。”

      说道这里,女子似是沉浸在了回忆里,鼻尖前的那柄小簪子也不顾了,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宁长久也觉得有趣,问:“然后呢?”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本来只是那二皇子和小姐单打独斗,但是仅仅过了十招不到,二皇子所有随从的高手便被迫一起动了……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小姐,她就像是穿行乌云间的闪电,明亮得惊心动魄,当时没有人可以想象,那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

      “最后二皇子连同他那七位随行高手一并受伤落败,最后他的影卫都不惜暴露,才拦下了小姐接下来的出手,而那位影卫是荣国剑圣的亲传剑子,在那一战里,剑鞘却被小姐硬生生打了个粉碎。”

      “那天干玉殿前的石阶尽数碎裂,小姐半身是血,立在那里,没有胜利的喜悦,脸上尽是迷惘之色。接着她淡漠地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回宫,从那以后,我们再没见过那个疯疯傻傻的野丫头,偶尔见她,也是衣裙得体,安静清雅的样子了,就像是真正的大小姐那样。”

      宁长久安静地听完,问:“她说了什么话?”

      ……

      ……

      国师府。

      仅有的几盏烛火凄凄然地亮着,木门桌椅皆是深色,方正墩重,整个房间像是一个将要熄灭的灯笼,即使是屏风上的松柏仙鹤也无出尘仙意,反而带着被囚者般的压抑感。

      一个白裙少女坐在一张方正敦厚的木桌前,看着那双鬓斑白,衣着素朴的老人:

      “老师,喝药了。”

      少女嘴角勾起,袖间那朵黄色小花恬静却明艳。

      她将一碗浓稠的汤药递了过去。

      老人看着那药汤,神色颤抖。

      “襄儿……何至于此?”

      赵襄儿神色平静:“我怕你添乱,所以我必须看着你。”

      老人苦笑道:“我一生便只有你一个学生,我又怎会害你?”

      赵襄儿问:“那二十天前,你为何袖手旁观?”

      老人无奈道:“大势如此,老夫能奈何?”

      “又是大势!”赵襄儿冷笑道:“没有我娘亲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国师,你行此叛逆之事,此刻都不知悔改?”

      老人摇了摇头:“我毕竟是赵国国师,承的是赵国国运,我自然想救娘娘,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赵国国祚就此断裂!”

      赵襄儿道:“已经快断了。”

      老人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若非三年前的那事,赵国何至于如今的局面?”

      三年前,赵襄儿以一敌八,打碎了荣国剑子的剑鞘,更打烂了荣国二皇子的道心。

      自那之后,荣赵两国决裂,瑨国趁此机会与赵开战。

      “是你毁了赵国!”老人握拳的双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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