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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寒从牙缝里迸出一句,"来人,把她拉出去喂狗。"
"别别别,我收起刚刚的话,你也消消气,我要死了,谁给你治病,真要把我拉出去喂狗,也等我把你治好是不是,再说了,我刚刚那是夸你身材好呢,又不是在损你。"
"……"
夜景寒算是领悟了一个道理。
这个女人光靠一张嘴就能把人活活气死。
"还不施针。"
"来了来了。"顾初暖拿起银针,对着他的百会穴直接扎了下去,那力道之大,疼得夜景寒忍不住眉头微皱。
"呀,有点偏了,你且忍忍,我重新再扎一针。"
"……"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扎针也能失手?
"哎呀,又错了,可能我真的太久没给人针灸过了,王爷,要不,你等我好好找找穴位?"
清风怒道,"你故意的。"
顾初暖一脸无辜,"你这是在置疑我的医品,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偶尔扎错也是正常,清风小兄弟骂我是故意的,深深伤害了我幼小又脆弱的小心灵了。"
"砰……"
夜景寒一掌过去,顾初暖旁边的桌椅瞬间化为粉末,连一丝碎屑也没有。
空气中一缕若有若无的怒意缭绕着。
顾初暖吞了吞口水。
一大张的桌椅倾刻间化为粉末,这内力是有多变态啊。
"那个啥,我忽然想起来,不用针灸,把这碗药喝了,直接泡药浴就好了。"
"放肆,那鼎里的水都烧沸了,你让主子下去,你是想煮了主子吗?"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他身上寒气那么重,水不烧开能逼出寒气吗?"
"只怕主子的寒毒还没有逼出,人已经先被煮熟了。主子,咱不医了,这个女人分明就是胡搅蛮缠。"
"不医了?行啊,早说嘛,那我先回去睡觉了。""本王准你离开了吗?"夜景寒的声音凉飕飕的响起。
顾初暖倒是纳闷了。
都说战神脾气暴躁,喜怒无常。
她这般折腾,那个男人居然还能忍得了?
"顾三小姐,本王劝你最好想清楚怎么医。"他没说后半句,可任谁都知道,若是没有医好,下场会是什么。
"我一直很认真在医呀,赶紧把药喝了,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顾初暖将药端给他,顺手又递了一颗蜜饯,笑出了两个小酒窝,"解解苦,很管用的。"
原本怒气缭绕的夜景寒,因为这一颗蜜饯,怒气消了些许。
他白皙修长的手拿起药碗,将里面的药全部喝尽,只是那颗蜜饯攥在手心,并没有吃下。
"扶本王进去。"
清风降雪惊了,"主子,那鼎里的水已经烧沸了,寻常人只要一进去,肯定会直接煮熟了,她分明是在戏弄您。"
"本王相信她。"
为何相信,他不知道,只知道顾初暖不会害了他。
"可是……"
夜景寒一道冷刀子过来,清风降雪不敢违令,只能忐忑不安的扶着他进去,一边禀告道,"主子要是有个万一,我敢保证丞相府九族都会死得很惨。"
"你的警告我收下了,我也送你一句,别说诛了丞相府九族,哪怕是十八族,十八代,也跟我无关,你爱诛就诛。"
若非降雪拦着,清风已然暴走。
在扶夜景寒进鼎的时候,他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一放下去,很可能主子会活活烫死的。
夜景寒倒是平静,可若仔细看,便能看得出来,他的身子也是绷着的。
终于进了鼎,意料中的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感觉到了久违些许暖和。
清风降雪瞪直双眼,愣愣的看着一鼎沸腾的热水,在夜景寒进去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冰。
这……
怎么会这样?
顾初暖没好气的道,"愣着做什么,加火呀,想把你家主子冻死吗?"
虽然有着满腔的疑问,清风降雪还是默契的添柴加火。
可不管他们火添得再大,也无法将那鼎冰烧化。
夜景寒松了口气。
他赌对了。
这个女人确实没有害他。
他身中寒毒,从出生时便只能感觉冰寒,从不知暖和是什么滋味。
可就在刚才,他进鼎时,四肢百骸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降雪直抹热汗,偏头问向顾初暖,"顾小姐,冰化不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继续加呗。"顾初暖打了一个哈欠,困意不断袭来,索性趴在桌子上打起磕睡。
降雪嘴角抽了抽,顾不上炎热,不断抱柴添柴,争取把火弄到最大。
外面温度极高,尤其是清风降雪因为一直在添柴,热得大汗淋漓,一张俊脸也烤成了火红色。
可鼎里的冰块虽然融化了些许,却是效果极微。
"砰……"
一声震怒的拍桌声响,把顾初暖吓醒了。
她揉了揉腥松的睡眼,问道,"天亮了吗?"
降雪脾气比清风好,饶是如此,也被气得不行。
他一字一句的道,"主子鼎里的冰融化了。"
给主子治病治到一半都能睡着,这个女人的心,怎么敢这么大?
顾初暖睁眼,看到在清风怒气腾腾的瞪着他,那豆的热汗如同下雨一般挥洒。
而夜景寒,身上也是煞气重重。
她讪讪一笑,"这不是给他治病太累了,不小心磕睡了嘛。"
吐血。
她就动了动嘴皮子,什么都没做,能累什么?
顾初暖摸了摸鼎里的温度,冷得她手都僵了。
"啧啧啧,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怎么没冻死。"
"顾三小姐。"清风警告。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没聋,拿这药粉在大鼎边沿撒一圈,再把那些毒蛇毒蝎,全部倒进去吧。"
"什么……不是杀了制药吗?这可都是活物呢。"万一咬到主子怎么办?
"不是活的我还不要呢,赶紧的,一会再结冰,你们就算抓再多毒蛇也没用。"
"主子……"
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们两人怎么敢做,纷纷看向夜景寒,等他指示。
夜景寒阴沉的眸光一闪,微微吐出一句,"照做。"
清风降雪又一次抹汗。
这一次抹的却是冷汗。
在倒入蜈蚣蜘蛛等毒物的时候,他们的牙齿都在打颤,一颗心绷到极点。
毒物们一倒进去,只是在大鼎里游走爬行着,并不啃咬夜景寒,甚至对夜景寒避之唯恐不及。
他们想离开大鼎,又似乎忌惮大鼎边沿的药粉,只能局促不安的【创建和谐家园】着。
清风降雪等了好一会,也没有任何一只毒物咬自己的主子,一颗紧绷的心才纷纷松开。
顾三小姐还算有点靠谱,否则这些毒物要是咬了主子,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发什么呆呢,把另外一碗药喂给你家主子喝。"
顾初暖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的发号施令。
降雪端药过去。
夜景寒扫了一眼黑漆漆的药,略微皱了皱眉,还是一股脑喝了下去。
"啪……"
顾初暖丢了一颗蜜饯过去,打着哈欠道,"吃一颗蜜饯,嘴里就不苦了,心里也不苦了。"
夜景寒接住,望着手里的蜜饯,心里略微复杂。
他从出生起便身带奇毒,从有记忆开始便一直喝药,这辈子最不喜欢吃的,便是药。
没人知道他怕苦,连他母妃也不知道。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在人前强大,所以从不吃蜜饯。
这个女人,喂了他两次药,却给了他两次蜜饯。
她……是知道他怕苦吗?
纵使顾初暖几次三番气得他差点短命,这一刻夜景寒的心里还是对顾初暖有些许好感。
可这好感仅仅只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