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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鹜滑动轮椅,留下凤白泠一张脸紧张兮兮的。
轮椅又是一顿,独孤鹜说道。
“小鲤说你会讲猴子故事?”
他实在不想再唱歌哄凤小鲤睡觉了。
凤白泠二话不说,提笔写了十几回西游记给独孤鹜。
“这故事,也是你从游商那听来的?”
一个时辰后,独孤鹜手里已经拿了一叠纸。
凤白泠的字倒是不难看,只是比一般女子要不羁一些,倒是像她的性子。
她写的这个故事,乍看之下稀奇古怪,可再细细一看,连他这个大人都觉得有趣。
“这叫西游记,你出宫后有空也讲给小锦听听,增进父子感情,我看小锦很喜欢你,就是怕你。这故事,是我师父告诉我的,我师父就是,嗯,医佛。”
===第77章 如狼似虎的女老板===
太后重病的风波暂且告了一段落,可公主府里却翻了天。
昨夜,薛姨娘献计给凤展连,让他趁着雨夜天黑发卖了凤小鲤。
是夜,为免走漏风声,凤展连就亲自带了几个家丁去办此事。
一夜过去了,天亮时,薛姨娘起了身,对镜描眉抹上艳丽的口脂,心情正好。
凤白泠母女这一次宫中,必定是有去无回。
家中那小野种也被铲除了,以后公主府就是她说了算了。
哪知等到了午后,凤展连还没回来。
薛姨娘觉得事情不妙,她命人去东厢打听消息,说春柳一早就带着凤小鲤出了门,苏母倒是在东厢,一问凤展连,苏母一问三不知,说是昨晚大老爷根本没来过东厢房。
就连一起办事的七八个家丁也没有了消息,他们的家人都闹到薛姨娘面前了。
薛姨娘这下子慌了神,忙找了发卖人口的婆子来花厅问话,那婆子提起此事还一肚子窝火,说公主府言而无信,害她在府外等了一宿,压根连凤展连的面都没见着。
薛姨娘一听,膝盖发软,人差点没厥过去。
“嫂嫂,你这是怎么了?”
恰好凤展天经过,一看薛姨娘弱不禁风的模样,忙搀住她。
他这些日子,被药行的事吓得不敢妄动,窝在府里,也是无事。
一见怀里的薛姨娘肤白貌美,眉目含泪,娇弱的身躯颤个不停,她小声啜泣着,凤展天看得心头一热,他对凤展连一向羡慕,娶了个公主不说,还纳了薛姨娘这么个尤物。
当年在村里时,他也垂涎薛姨娘的容貌,奈何她先被凤展连勾搭上了,今日摸着她的软若无骨的手,扶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凤展天顿觉身子都酥了一半。
“二弟,你大哥不见了,你快出去找找。”
薛姨娘哀求道。
凤展天带着公主府的家丁在城中寻找,大街小巷,茶楼酒馆,还有凤展连平日交好的那些幕僚们,一家家都问过了,可就是没打听到凤展连的下落。
“再去打听打听,有大爷的消息,就立刻回禀。”
凤展连踱进了一家酒楼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身后,一辆黑箱马车刚好驰过。
坐在马车前的人,戴着一顶斗笠,只露出了个光洁的下巴。
那人睨了眼公主府的家丁们,嘴角一抹怪笑。
马车出了城,就往城外的碧螺山行去。
山路颠簸,车厢内,已经昏睡了多时的凤展连醒来。
他一醒来,就闻到一股膻味,他的手脚,就连嘴都被堵住了。
昨夜,他带人去拿凤小鲤,再往后……发生了什么?
凤展连仔细想,脑中,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忽的,闪过了几个血淋淋的人脑袋,脑中的记忆顿时一片模糊,他赤目欲裂,一阵疯狂的挣扎。
哐当,凤展连的脑袋撞在了坚硬的车壁上,他嗯嗯啊啊叫嚷着。
马车停了下来,车帘一掀开,外头鸟鸣山幽,春光正好。
一个灰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他将凤展连从车里拖了出来。
“真吵,好在小师父有先见之明。”
陆音目光冰冷,对独孤鹜这种老畜生,他丝毫不同情。
他单手扣住独孤鹜的咽喉,让其无法发声,再取出一壶混合了花叶万年青汁液的酒,灌入凤展连的咽喉。
辛辣【创建和谐家园】的毒酒入了咽喉,凤展连舌头剧疼,犹如烧红的铁水入喉,咽喉都要冒火了。
他被丢弃在地,再被装进一条粗劣麻袋里,陆音丢下马车,往碧螺山上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凤展连听到淙淙流水的声音,仿佛还有人说话声和丝竹管弦之声。
麻袋被人解开了,凤展连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
先是一片旖旎香风扑面而来,他被带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馆子里。
地砖那是汉白玉,栋梁那是百年南山松,就连墙壁上镶嵌的也是夜明珠,山水屏风是前朝大家手笔,这山阴馆不愧是销金窝,就连一桌一椅都透着奢靡。
“太阳打西边来了,见过十三四岁小儿郎【创建和谐家园】葬父葬母的,没见过三四十岁老腌肉也出来卖的。”
眼前一个三旬开外的风韵妇人,她肤色略黑,眉目轻佻,长得虽不是很美,却别有一股野性的风情,她不似楚国女子,长得更加高壮丰满些。
艳丽的瑰红紧身上衣,下罩一身湖绿花裙,腰上金丝缠绕如水蛇般,发间插着几根绿红相间的翡翠玛瑙发簪,这妇人的身段就如熟透了的蜜瓜,男人见了,只觉得香香艳艳,要人命哦。
此人就是山阴馆的女老板,南风夫人,她看着年轻,其实已经四十开外,只是保养得宜,看不出来罢了、
她听说有人带了货来,一听说已经三四十了,心里还嫌弃着。
可麻袋一打开,里头滚出个身材修长,面皮白皙的男人来。
男人留了一把美髯,五官秀美,透着儒雅之气,看他细皮嫩肉,掐一把,仿佛能掐出水来,再看那腿,长长的,就连【创建和谐家园】,都比一般男人翘得多。
好货色啊!
他满脸惊恐,一双朗目里透着哀求之意,那眼神落在风月老手南风夫人眼中,只觉得心痒难耐。
“夫人,我说得不错吧,这等好货色,只需五十两黄金,买到就是赚到。”
陆音压低了声音。
凤展连一听,三魂没了六魄,他突然意识到,他被卖了!
“我这里的规矩,要买先验货,来人带他去沐浴更衣,老娘亲自来验货。”
南风夫人舔了舔舌。
一个时辰后,陆音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下了碧螺山。
慈元宫中,东方莲华陪着太后用了晚膳,饭后,就见一名宫女匆匆行到她身边,一阵耳语。
凤白泠认得,那宫女是萧贵妃宫里的。
东方莲华听罢,脸色都变了,人有些失魂落魄。
“阿泠,你爹爹失踪了,昨夜……”
东方莲华刚要说什么,凤白泠忽长叹一声,拉着东方莲华坐下。
“娘,其实,我昨晚做了个梦,差点没把我吓死,我梦到那一日,我回到公主府,小鲤被推入水井……”
===第78章 凤小鲤版十万个为什么===
凤白泠的这个“梦”足足讲了半个时辰,直讲到两人杯盏里的茶都冷了。
东方莲华面色惨白如纸。
“昨晚,凤展连想要卖了小鲤。若不是独孤鹜赶到,‘失踪’的就是小鲤了。”
凤白泠握紧手中的杯盏,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恨。
小鲤不过三岁,他们就几次三番想要加害,那帮人的心比石头还硬。
“阿泠,你要娘怎么做?”
东方莲华握紧女儿的手,她的手凉得可怕,可眼神并无退缩之色。
她大病一场,犹如新生,也知道,只有她们母女三人才是骨肉连心。
阿泠说的明明是梦,可东方莲华听着,就如身临其境,痛不欲生。
她仿佛亲眼目睹了小鲤变成了具冰冷冷的尸体,阿泠被打得血肉模糊,她尸骨未寒,洛尘死在了苦寒之地,公主府一夜破败。
“娘,你信我,谁问你都说不知道。独孤鹜有分寸,他不会杀了凤展连,最多让凤展连吃些苦头。比起这些年我们受的苦,那又算得了什么。”
以血还血,以眼还眼,不过是天道好轮回!
东方莲华颔首,这一次并没再反对。
公主府那边,凤展天找了一整天,依旧不见凤展连的下落。
薛姨娘将事情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哭了一场,薛姨娘陪着抹眼泪,边哭边说。
“我已经让托了宫里的人去求公主,让她请圣上派人搜寻展连的下落,可公主那一直没有消息。”
“那女人就是靠不住,看不起我们母子几人。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在府里会不见了,不会是被鬼拿了吧?最近府里事多,还是找个道士来做做法。”
老夫人想起东厢房那鬼,脸都青了。
薛姨娘嘴上应承着,回了南厢。
自从那一日被东方离暴打后,凤香雪消沉了好一阵子,这几日脸上的伤消退了些,加之得了消息,东方离成了御林军统领,她心情也跟着好了些。
薛姨娘回来时,她正满脸喜色,戴上新做好的发套。
脸上的伤可以用傅粉遮掩,可被扯掉的半边头发却是一时半会儿长不好的,这顶发套是凤香雪命令手下嬷嬷逼着几个丫鬟绞了长发后制成的。
“娘,你看看,我新裁的春衣合适不,这是今年我们布行最时兴的布料和款式,我可是让二叔提早了一个月给我做的。若颜都求不得,只能用次一等的做了身新衣。再过两日,毓秀院就要开学了,我一定要成为最出彩的那一个。”
薛姨娘细看女儿,一身烟罗紫宽袖蚕丝衣,袖口绣着朵朵玉兰添了几分大家闺秀之气,戴了头套的长发浓密乌黑,用了紫罗兰色的丝带绾成个最时兴的新发式,衬得她人比花娇。
“你爹爹下落不明,你又是有婚约在身之人,往后,你也收敛些,切记,再不可和国子监的那些监生们有来往。”
薛姨娘打量着容貌和才情同样出众的女人,又是欣慰,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