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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阵杀敌,陈浩然勇往直前,但要屠杀这班愚民,实在难以下手。陈浩然心想:他们都是无知的百姓。一人说:“杀了你。”危急之际,树丛中射出数箭,阻截了这班无知村民。众人说:“是秦兵,我们快走。”陈浩然说:“秦兵?”秦将突然见到陈浩然,啊了一声。
秦将罗东说:“果然是陈浩然,果然是陈浩然啊。”陈浩然说:“罗东。”罗东说:“陈浩然,你真的未死,太好了呀。”罗东说:“我们坚信陈浩然绝不会这么容易死去的,所以自你失踪后,一直都在沿河找寻。”“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找到陈浩然了。”陈浩然待下属极厚,征战沙场,视兵将如兄弟一样,罗东追随已久,对这位主子极为尊敬佩服。
公子载如老鼠见猫,心悸神栗。公子载说:“大祭司,如今我已是大秦国君,你要什么伤药我也会给你的。”大祭司说:“要治疗我的伤,本来服食万药胎一个月便可以回复,那个天杀的陈浩然转眼就要回来秦国,我必须在他回来前部署好一切。”大祭司说:“你是我教出来的,都是幽空魔罗一脉,用你的魔功给我疗伤便最快见效。”公子载说:“用寡人的魔功给你疗伤?”大祭司说:“放心,我日后必定会助你回复而且杀了陈浩然,你的君位亦更加稳如泰山。”公子载说:“寡人要治理国家,怎能借出功力?”大祭司说:“你回复魔功之前,我会代你好好地管理秦国。”“血邪道,带他过来。”血邪道说:“是。”公子载说:“寡人是秦国君,你们敢动寡人一条汗毛?”公子载威严爆发,三术人也为之一窒。
大祭司说:“你想反抗?那是欺师灭祖,押下他。”公子载说:“什么欺师?你我既为君臣,我尊你卑,你们都是秦人,敢对国君无礼吗?”三术人虽然都是邪魔外道,但毕竟是秦人,始终被公子载所摄。公子载使出幽空魔罗森罗地狱。公子载说:“大祭司已是油尽灯枯,寡人却如日方中,身为秦国之君,可以给你们享尽荣华富贵。”“若不识相,寡人的幽空魔罗也未必会输给你们。”得到凤后的仙气辅助,遏制了天生的顽疾,公子载的幽空魔罗印功力突飞猛进,已经到达森罗地狱的境界。三术人本就在龙魂寵内受伤,一时间都被魔气逼开。大祭司说:“你竟然偷练我的森罗地狱。”
公子载说:“你们都是寡人的子民,怎能因为这个外族而犯上?快退开,由寡人来解决他。”大祭司说:“你们。”大祭司说:“双玄宗,给我上。”日玄宗说:“这小子倒说得对,我们在龙魂寵内渡过大半辈子,到头来一无所有。”月玄宗说:“若他真能给我们荣华富贵,这提议值得考虑。”月玄宗说:“月玄宗拜见秦君。”日玄宗说:“日玄宗拜见秦君。”双玄苦守龙魂寵,之前背叛命鬼,被大祭司当作随从差遣,早就后悔不已,现在听到公子载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立时心动,与三术人同时站在公子载一面。公子载说:“好,以后两位就在寡人身边吧。”大祭司说:“你们这班家伙,待我收拾了这叛徒才将你们碎尸万段。”
公子载说:“有一个更快的方法,就是将你剩余的功力都给我,让我替你宰了他,哈哈哈。”“你很想杀小三子陈浩然吗?”大祭司说:“叛徒。”公子载说:“死老鬼。”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公子载使出森罗血爪。
两人招式同出一辙,同时命中对方。师徒各自祭起幽空魔罗印相搏,旁观者只见两人的魔气化像,竟然是两个幽空魔罗在互相咬噬死拼。
大祭司断了左臂,破绽大露,给公子载有机可乘。大祭司使出玄阴指。公子载说:“可恶。”公子载也使出玄阴指。公子载大怒反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祭司不单伤势极重,而且失去一条手臂,战斗起来左支右绌,公子载看准其弱点,狠狠施以致命重击。大祭司仍不肯认输,竭尽残力,绕着公子载高速飞转。
公子载回身一斩,只中残影,大祭司早已绕到其身后。大祭司使出森罗血刀。公子载嘿了一声。公子载一转身,竟然主动以背门硬受大祭司这一击。大祭司啊了一声。
公子载使出仙道炼魔炉。大祭司只觉全身力量不住往外急泄,公子载的炼魔炉,竟然与大祭司的大灭槃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祭司说:“怎会这样的?”大祭司惊呼声中,竟然整条臂膀也被扯进了公子载背上的烙印之内。公子载背上的烙印就如一个看不到的旋窝,不断将大祭司搅碎,散出来的魔气全数被吸纳,血肉则像残渣般不断飞溅四周。到最后,曾经叱咤风云的大祭司,只剩下一副骨头。
公子载吸收了大祭司的所有魔气,融合本身魔功,竟幻出另一个更强更可怕的幽空魔罗形相来。眼见公子载魔功大进,双玄与三术人忙即下跪。同时说:“拜见秦君。”公子载说:“哈哈,老鬼,你终于都死在寡人手上了。”从小到大,公子载一直受尽大祭司的操控和虐待,令他满腹怒怨无处发泄,今日终于得到了回报,令他的魔功到达了魔中之魔的境界。
烈风皇子说:“帝父到底为了什么要传位给那个人?”向来冷静沉着的烈风,听到神帝的说话,忍不住也要当场质问。神帝说:“大胆。”神帝是说话就是天地间的定律,无人可以质疑,太白神君挥手一扬,射出一道凌厉指芒。是天帝灭神指。烈风已知道自己犯了大忌。本来以太白神君的功力,即使用上这一指,烈风也可以避开,但现在是神帝借灵识传话,他出手便等同神帝出手,烈风若反抗罪名更大。
暴云以烈风马首是瞻,第一时间冲着太白神君而上。暴云皇子说:“可恶,帝父怎会说出这种话来。”暴云皇子说:“一定是你这太白老鬼在假传法旨。”暴云使出水云掌。凤后说:“暴云,你敢逆神帝法旨?”凤后使出凤凰玄火。凤凰之火是火中之火,暴云的北冥神水在瞬间便蒸发一空。暴云说:“凤后?”
暴云不是凤后之敌,吃痛退开。暴云说:“你这贱。”暴云话到口边,也不敢再说下去,凤后的身份毕竟是皇后,亵渎不得。凤后说:“神帝以太白神君来传话,你们敢公然违抗,即使是皇子也属死罪。”凤后说:“神帝既然有法旨,我们就要共同拥戴昆仑为我们神朝的太子。”凤后表明立场,已站于昆仑的一方。昆仑说:“我做神朝的太子?”
不是神仙说:“是啊,刚才那个神帝宣布了,你也一头雾水吧。”昆仑说:“简直一派胡言,我昆仑是正道中人,怎会与你们这班妖人为伍。”龟仙老说:“少主人,你不要乱说话,你确是我们神朝的太子。”昆仑说:“荒谬,自古正邪不两立,你们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烈风皇子说:“你敢侮辱神朝?”凤后说:“烈风,你不要再胡来,你敢对太子无礼,我便不客气。”突然,一人说:“你想怎样不客气?”
只见那人说:“昆仑是神帝的儿子,难道烈风不是吗?”凤后哼了一声。来者是龙娃。龙娃是龙后的养女,龙后就如神帝一样,以灵识透过龙娃的躯体为自己传话。
真正的龙后,仍处身千里之外的船舱之中,由雷霆与降龙相陪,正赶返神朝。凤后说:“龙后你有意见吗?”龙后说:“神帝的法旨,奴家怎会有意见,只是觉得天地合拢刚被破解,天下大局未定。”“神帝就要立一个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来做太子,是否过于草率?”烈风心想:天地合拢突然停了,原来是被人所破坏,那么帝父是否已经顺利出关?三大天尊一直一言不发,未有表态。凤后心想:龙后那【创建和谐家园】怎么公然说出天地合拢被破了,难道是想试探神帝是否出关?多年来神帝被困在大梦无涯内,一直都是以灵识操控太白神君传话,今日也是一样,众神都无法摸清神帝的情况。
龙后说:“而且据我所知,破天地合拢者为秦国的陈浩然,而此子正是昆仑的好徒儿。”昆仑说:“小三子破了天地合拢?”不是神仙说:“了不起,原来破天地合拢是我的外孙女婿,你的好徒儿所为。”龙后说:“虽然天地合拢已助神帝出关,但各国灾难未够彻底,实力犹有七八成,陈浩然坏我神朝大事,应该将他诛杀。”“如果昆仑要当太子,应为我神朝立个功劳,把陈浩然杀了,这样才能服众。”凤后说:“龙后,你分明是违抗神帝法旨,昆仑当太子是神帝的命令,谁也改变不了。”龙后说:“凤后,你不要胡说,我没有反对昆仑当太子,我只是说当太子应该先立个功,才能服众。”
龙后凤后为立太子之事而争辩,神帝却始终不开口,难道是无力阻止?台下诸神都不禁在暗暗猜测。凤后说:“这跟当太子是两码子的事。”众人心想:神帝一直不做声,难道真的仍未出关?昆仑说:“这班人竟然为我而争吵,这个不明不白的太子我是不会做的,大家趁有机会便离开吧。”邹衍说:“昆仑上人,我们不能离开,否则天下间还有谁阻得了这班妖魔邪神?”邹衍说:“你的意思是?”邹衍说:“你一定要当太子。”昆仑说:“我。”邹衍之言确实有理,一时间,昆仑亦不禁犹豫起来。
龙后说:“如果做太子的不能服众,如何可担大任,试问朝中哪个神将会服?”诸神都想知道神帝如何处理,全都不作表态。因为大家都想知道,神帝到底有没有出关。昆仑说:“有谁不服我当太子,就上来与我一战吧。”昆仑之前还不肯当太子,此刻竟然自动挺身而出,原来昆仑已想通眼前这班都是绝世高手,如果真的乘这乱世窜到人间,不知会闹出何等大祸。要阻止他们,非但不能置身事外,反而要加入其中。
昆仑功力虽然只回复了六七成,但身法一展,便向台阶上的帝座掠去。昆仑说:“既然我是太子,就该先看一看你这神帝的真貌。”众人啊了一声。烈风皇子说:“太子又如何?”“休得放肆。”烈风使出无上大罗天之风动篇,风刀无形。神帝说要传位于昆仑,烈风已经愤愤不平,现在昆仑主动挑衅,正好乘机出手。
昆仑还未迎击,巨子已抢先一步接战。巨子使出九鼎神功。巨子说:“我来对付他。”巨子使出苦拳,苦苦相逼。
巨子拳势凌厉,但烈风用劲巧妙,卸得清脆利落。烈风使出风流云散。巨子身形尽失,一记重掌已当胸轰到。
突然,神帝说:“停手,本帝旨意已下,谁敢不服。”神帝句句都是号令,充满掌握一切的权威,足以慑服群神。烈风哼了一声。巨子嘿了一声。烈风皇子心想:龙后刚才说天地合拢被陈浩然破坏了,帝父有机会未能完全出关,否则刚才已经亲自出手。我千辛万苦经营神朝,难道就这样白白送给别人?事到如今,唯有孤注一掷。烈风皇子突然跪下,说:“拜见昆仑太子。”
烈风已表态,诸神亦同时下跪。众人跪下说:“拜见太子。”凤后心想:烈风公然认同昆仑,葫芦里卖什么药?烈风说:“禀太子,我神朝有一规矩,上级必能以武服下,所以帝父从来不会拒绝下属挑战,只要不怕像三尊一样闭合思过便成,我烈风斗胆向太子挑战。”昆仑说:“你要向我挑战?”烈风说:“是。”凤后心想:好一个烈风,不敢公然违抗神帝,却想用这种方法铲除昆仑。龙后心想:好聪明的孩子,只要杀了昆仑,他自然就是太子了。
神帝说:“准,三日后,战,退朝。”神帝一声退朝,太白神君随即颓然低首。神帝竟然批准烈风要求,是因为他认为昆仑必胜烈风,还是另有盘算?刚才烈风与巨子交手,昆仑已感到烈风的功力未必在自己之下,加上状态未完全回复,一股莫名的压力顿时浮上心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平凡的身世
神帝已答应了三日后之战,龙后凤后各自统兵回宫准备。昆仑对太子之位并无意图,答应挑战只为牵制神朝这伙妖异邪徒走到人间作乱。所以回到玄霄宫中,四大神明立即调息运功,希望尽快将功力回复。昆仑心想:怎么那神帝出关后,一直便无法感应到师傅呢?莫非师父已离开封神峡,还是发生了其他事呢?大梦尊者已经舍身封锁神帝,昆仑再也无法感应。不是神仙说:“妈的,要打就打,怎么要等三日?”邹衍说:“师兄,神朝的人并不简单,武功出神入化,我们四人即使联手也未必可以铲除这里。”昆仑说:“邹衍先生说得不错,这班人各怀绝技,先不说那个神帝,就是两个太子和神侃内的三尊,我们已经不能力敌。”不是神仙说:“你是怕了他们?还是贪图他们捧你为太子。”
昆仑说:“你不要胡说,我并非什么太子,只是天地合拢的巨灾刚过。”“若这时这伙人下山为患,势必涂炭生灵,所以我才假意答应牵制着他们。”巨子说:“但那个烈风有心夺位,三日后的恶战,昆仑上人必须全力以赴才行。”圣日公主说:“你们四个大男人在唠叨什么。”“一切凤后自有安排。”不是神仙说:“又是你两个,你们到底想怎样?”圣日公主说:“你看不到我们是送酒菜来的吗?”不是神仙说:“哼,我不会吃你们的东西。”圣日公主说:“三日后就会有连场激战,你想饿到那时候做任人宰割的猪吗?”
不是神仙说:“你这臭丫头,竟敢冒犯我。”巨子说:“前辈,她也说得对,我们与其在这里捱饿,不如好好补充体力吧。”圣日公主说:“这家伙的吃相真令人讨厌。”圣日口中虽说讨厌,眼神却不自然流露出倾慕之色,看来已经迷上了巨子。昆仑说:“不错,先填饱肚子再算。”神月公主说:“太子,凤后有请。”昆仑说:“凤后要见我?”神月公主说:“是的。”昆仑说:“为了什么事?”
神月公主说:“为了拜祭你的亲生娘亲。”昆仑说:“拜祭我的娘亲?”玄霄宫大殿。昆仑自小一个人在山上长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母亲的事。乍闻凤后要拜祭母亲,心中弹体不安地随着神月进殿。殿上备有香案,凤后果然在诚心拜祭。凤后说:“你终于来了。”
昆仑说:“真的太可笑,自称是神仙的,竟然也会拜祭上香。”凤后说:“天下间,除了神帝,的确没有再可以令我低头拜祭的神灵,不过她不同。”凤后说:“她不单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姐姐,真正的神帝之妻,神后。”昆仑说:“我的母亲,笑话,我从小就没有母亲。”“你们捧我为太子,已经是个笑话,现在还说那个就是我母亲,简直是荒谬。”凤后说:“天下万物皆有母生,你难道是石头所爆的吗?你十岁时,在这里被大梦尊者抢走,你母亲忆子成狂,最后郁郁而终。”“你现在回来了,还不快向她叩头。”
昆仑说:“荒谬,我自小在昆仑山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怎会在这里被人带走?”凤后说:“那你记得自己十岁以前的事吗?”昆仑说:“十岁以前。”凤后说:“想不起吧,那是因为你十岁以前的记忆都被大梦尊者封印了。”昆仑说:“我十岁前的记忆被封印了?”龟仙老说:“是呀,少主人,当年你被掳走的时候我也在场,可恨我阻不了大梦尊者,眼白白看着你被带走。”昆仑说:“龟仙老,救我啊。”龟仙老一提及前事,昆仑脑海中火电般闪出连串零碎画面。龟仙老说:“现在想起,我都想哭出来。”昆仑说:“不会的,你们想动摇我,我不会上当的。”昆仑说:“我母亲绝不是神朝的人。”
昆仑混乱中大怒,欲将玉像捏碎,但不知怎地竟下不了手。凤后说:“你想不起前事,我也不勉强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你的伤治好,神月说你已经受过瑶池之水,伤患已好了六七成。”凤后说:“但你跟地灾龙搏斗过,元神损耗极大,单靠瑶池之水是治不好的。”凤后说:“要将你的伤彻底根治,功力更上一层楼,唯有靠你母亲当年为你摘下的火蟠桃。”昆仑说:“火蟠桃?”龟仙老说:“传说中千年开花,万年结果的仙药,当年神后病重垂危也不舍得吃,一心要留给你回来后吃的。”龟仙老说:“神后说,不知大梦老鬼会怎样折磨你,有了这颗火蟠桃,你受了什么伤也不用怕。”昆仑虽然无法回忆起他们口中的神后,但想到她爱子之深,宁死也要将仙药留给孩子,心中不禁一酸。
昆仑说:“那是神后她留给自己孩子的,抢别人的我不吃。”凤后说:“你能否吃得着还未可说。”“你自己进去找吧。”凤后按动机关,一度尘封已久的大门应声打开。凤后说:“里面机关重重,如果你有本事拿到火蟠桃,那就是你的,没有抢任何人。”昆仑说:“进去?”龟仙老说:“少主人,去吧。”昆仑自出道以来纵横天下,从未有却步的地方,现在面对这间密室,竟然不知如何举步,内心竟有种莫名的恐惧。
这种恐惧并不因为里面可能是龙潭虎穴,而是他对这地方有种难以解释的熟悉感。室内的墙壁上,画满了宫廷楼阁,如仙境般的壁画。疑幻似真之际,壁画上的仙女恍如下凡降世,在昆仑身前翩翩起舞,婀娜曼妙,惑人心神。
眼前一切栩栩如生,昆仑甚至看到天宫之主玉皇大帝。昆仑说:“惑人妖术,休想乱我心神。”昆仑抖擞精神,眼前幻象随即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无数股异光,从壁画上透出。
只见一个小孩说:“孩儿明白,风动篇。”小孩扬手吐劲,刮起一股凛冽罡风,昆仑一看之下,心头大震。昆仑说:“这个小孩子,是我?”
不是神仙说:“你们两个只顾着大吃大喝,就不怕昆仑一个人进去会有问题吗?”昆仑进了大殿后,巨子等人继续享用圣日带来的美酒佳肴。邹衍说:“师兄你少担心吧,昆仑有什么凶险未见过,况且那小娃还在这里,他们不敢对昆仑不利的。”圣日公主说:“你这两只老鬼以为我是留在这里做人质吗?”“我告诉你们,酒里肉里都有剧毒,我是留下来看你们怎样毒发的。”不是神仙说:“有毒?那更要吃多些,老子生平最喜欢吃毒物,越毒的越美味。”“就像女人一样,越毒的越漂亮,越漂亮越毒。”圣日公主说:“可恶。”圣日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想动手。可惜昊天圣轮早就被巨子扣押着,任圣日如何使劲也扯不回来。
巨子说:“我看你还是死心吧,我是不会还给你的。”圣日公主说:“四大天王,立即给我进来抓人。”圣日犯了脾气,一声令下,四大天王立即闯进。不是神仙说:“好呀,老子吃饱了正有些手痒,给你们抓回来的账现在就算算。”
四大天王深知不是神仙和邹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之前若不是乘人之危,根本不可能拿下四人。四大天王兵分两路,分别向不是神仙和邹衍全力出手。二人正想动手,耳边突然传来一把深沉的老者声音。老者说:“阿大,阿二。”不是神仙说:“师弟,你听到吗?”邹衍说:“听到了,像是师尊在叫唤我们。”阴阳老祖说:“阿大,阿二,为师在这里。”不是神仙和邹衍见到阴阳老祖的幻影飘过,正欲追赶之际,突然感到神识竟被抽离身体。
阴阳老祖说:“一念动,即念念动。”“大梦神功,请君入瓮。”不是神仙和邹衍被请了入瓮,躯体顿时软倒下来。巨子说:“发生什么事?”四大天王重招杀到,二人竟然双双倒下,四大天王要收招也来不及。巨子说:“使不得。”
巨子使出玄坛灵兽气。牛象推山。巨子虽然及时出手,但以一人之力抵挡四大天王的合击,绝非轻易。幸好有灵兽气支持着,否则仓促间如何抵挡得住。
圣日公主说:“你怎样了。”巨子稳住身形后,立即反扑过来将圣日制住。巨子说:“你是不是下了什么毒药将他二人迷倒?立即拿解药出来,否则取你小命。”不是神仙和邹衍二人突然昏迷,巨子久历江湖,立即擒住圣日,四大天王亦不敢妄动。阴阳老祖突然出现,到底要将不是神仙和邹衍带去哪里?
凌霄宫神帝密室。不是神仙和邹衍似梦似真般飘到神帝密室之内。不是神仙说:“怎么我们会来到这个地方,我们在哪里?”邹衍说:“师尊呢?”突然,神帝说:“阴阳老祖早就羽化飞升,是本帝召你们入梦。”不是神仙说:“你是谁?”邹衍说:“啊。”
神帝说:“神帝。”神帝容貌竟起了重大变化,头上龙,象,狮,虎的雕刻,象征着地火水风四大之力,一派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势更狂霸慑人。
陈浩然自失去记忆以来,屡遭不幸,但亦因而激发出体内神脉,除重创大祭司外,更成功阻止天地合拢,如今踏上返回秦国的归途,心中感概无限。魔道伏击。毒害奴隶。不死胜尊。神能伏魔,破天地合拢。陈浩然心想:我会为风向带来不幸,玄女与后羿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跟我自小长大的百帕夏,会否也因我而受到牵连?陈浩然心想:莫论真假,我一定要消灭元始天魔。
众人出发前,罗东早以飞鸽传书通知秦国陈浩然无恙归来。还未靠岸,已见渡头上人头涌涌,鼓乐和声盾声震贾天。秦兵说:“陈浩然,陈浩然。”无数兵将聚于渡头迎接,可见陈浩然极得人心。大将军伯屠说:“好啊,陈浩然真的回来了。”眼见众人热烈欢迎,真情流露,陈浩然热血上涌,内心也极为感动。
陈浩然返回秦国的消息,立即有人向公子载回报。黄昏,军营。伯屠将这数月来秦国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逐一向陈浩然禀报。陈浩然说:“大哥和侄子死得跷蹊,定有古怪。”伯屠说:“末将觉得与公子载有关。”陈浩然说:“二哥虽然得利为君,但他性格柔弱,况且此事亦无证据。”“好,我立即入宫了解清楚。”
伯屠说:“末将点齐兵马,率大军随陈浩然进城。”陈浩然说:“不用,只需一百亲兵即可。”伯屠说:“这怎可以,太危险了,末将。”陈浩然说:“我们兄弟见面罢了,无需多言。”陈浩然怀着满腹疑团,率领亲兵入城,巨灾余生的百姓们暂忘伤痛,夹道欢迎他们最爱戴的国家英雄。百姓说:“陈浩然万喜。”“陈浩然,千秋无量。”
百姓说:“陈浩然万福。”“陈浩然天下无敌。”举国欢腾,欢呼与掌声雷动,场面热闹至极。虽然人人脸上挂着笑容,但衣衫破旧,显然生活过得极苦。巨灾过后,不少房舍亦严重损毁。陈浩然心想:百姓生活艰苦,我必须尽最大努力,把秦国重建起来,给人民富足的生活。
陈浩然入城的情况,公子载于宫内看得一清二楚。商演说:“陈浩然回来了,看情况比国君你更受人民拥戴。”公子载说:“哼,寡人已是秦国国君,到最后他还不是要在寡人面前跪拜。”商演说:“陈浩然甚得民心,军心,而且还有不少大臣的支持,假如他不向国君跪拜呢?”商演一语说出公子载最担心的事,顿时面色一沉。公子载说:“任何人敢不服寡人,寡人也绝对不会留情。”
公子载望向城楼下的广场,大批军队早就持戈列队,等候陈浩然的到来。大祭司的三大【创建和谐家园】亦混在军队之中。大批腌人亦在领军吏的带领下在院内候命,显见公子载早有准备。公子载说:“如果小三子不识时务,想跟寡人争位,寡人绝不会让他有命离开。”商演说:“陈浩然连大祭司也打败了,凭三术人和魔兵可以制得住他吗?”公子载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寡人会输给他吗?”商演说:“我没有这样说,只是要对付陈浩然,未必一定要国君亲自出手。”公子载说:“哦?”
商演说:“不要忘记,陈浩然破坏天地合拢,早就得罪了神朝,国君是神朝凤后指定的秦国继承人。”商演说:“如果国君的地位受到威胁,难道神朝可以袖手旁观吗?”公子载说:“你是叫寡人借神朝之力来除掉小三子?你不是凤后的人吗?”商演说:“人在江湖,谁不想找个有实力的靠山,国君魔功大成,又有秦国在手,比起我在神朝当个小角色,近着国君当然有利得多。”公子载说:“你晓得审时度势,不过对付小三子,还未须别人插手。”秦兵说:“恭迎陈浩然。”秦兵说:“国君已在殿内,陈浩然请进内觐见。”经过天地合拢,秦国宫殿已损毁大半,仍未重修。
殿内,公子载亲率群臣相迎,陈浩然只带领易中天等几名亲信入内。望着威风凛凛的陈浩然,虽然没有千军万马殿后,但同样气势澎湃,浑身散出一股不凡灵气。众臣心想:陈浩然果有王者之风。陈浩然威风盖世,只要他肯号令,自然一呼百应。陈浩然正气凛然,部分奸险之徒不敢直视。
公子载心想:小三子身上那股是什么灵气,竟然令我有种气虚心跳的感觉?陈浩然心想:二哥。陈浩然自用万碎破解天地合拢后,体内神脉灌入灵气,气度异于常人,竟然给公子载构成巨大的压力。此刻,大殿内氛围变得森严肃杀,两兄弟内心里剑拔弩张,陈浩然若不下跪觐见,暴战立即爆发。
昆仑说:“你,到底是谁?”昆仑惊讶间伸手欲搭向少年。惊觉眼前所见,竟是一面巨大铜镜内的幻影。昆仑说:“是幻影?”凤后说:“这不是幻觉,是你的回忆,这面是从天宫内搬过来的水月神镜,能够将你的思海记忆透射出来。”昆仑说:“水月神镜?”凤后说:“不错,如月影投于水上,清晰如真,你只要集中精神,便可以看得到所有的过去,包括已遗忘了的。”“这里便是当年姐姐教你武功,抚养你长大的地方,自你被掳走后,姐姐每日只有望着这面神镜挂念你。”
昆仑说:“不要再说了,你引我进来,是要我相信自己是神帝的儿子?”“这种事荒天下之大谬,我昆仑绝对不会被迷惑的,那个火蟠桃到底在哪里?”凤后说:“火蟠桃当然就在这里,不过藏在什么地方连我也不知道。”昆仑说:“你不知道?”凤后说:“火蟠桃如此珍贵,如果我知道早就拿去享用了,你还是去回忆一下自己的娘亲,她一定曾经告诉过你的。”昆仑说:“我的娘亲?”昆仑犹豫间再望向铜镜,竟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一大群手执兵器目露凶光的兵将,正冒着风雨杀入高举夏字旗的军营。军兵说:“你们这群孽种,今晚就要死绝了。”
营内的母亲疲惫不堪,婴儿看来还未足月,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兵将,比起待宰的羔羊更加软弱无助。昆仑说:“怎可以伤害妇孺。”昆仑看得情急之际,三条黑影闪到营内。龟仙老说:“休得伤我少主。”昆仑说:“龟仙老?”军兵说:“你们赶及回来,正好一并送死,杀。”
一人说:“想不到你们中原诸侯反而会设计陷害。”“我们明知周幽王是为博伯尼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但为了表示忠诚,我们还是千里昭昭赶过来。”军兵说:“周室软弱无用,齐桓公已经准备称霸,不灭了你们这班亡国奴,不显齐桓公声威。”那人说:“我们虽是夏朝后人,但夏为商灭,商为周灭,至今已经千年。”“你们以此为借口要灭我族,只是怕我们族人英勇善战。”“最后会威胁到你们这班中原懦夫吧。”
那人使出无上大罗天。风动篇,玄空大气。
整个帐篷都被狂风吹飞,蓬外成千上万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围得密不透风。此人有如天神下凡,狂霸勇悍,在千军万马之中,无人能敌。齐兵虽多,转眼间死得一干二净。昆仑看得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亦觉利然心动。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的荒地上,只有婴儿微弱的哭喊声。
那人说:“是我的孩子?”女子说:“是的,昨天才出世。”那人说:“好,由今日开始。”“我父子两人要替祖先重夺这个天下。”昆仑说:“神帝?”凤后说:“看到不想见到的事实吧,到底看到什么?”昆仑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凤后说::“那是你出世的一年啊。”昆仑心想:那个婴儿莫非是我,不会的,神帝绝非我父。昆仑望向铜镜,又出现了另一幅景象。大梦尊者。
大梦尊者说:“这孩子骨骼精奇,不单天资聪颖,而且拥有一股不凡之气,将来成就无可【创建和谐家园】。”“这把五色匕首,是我用女娲族的五色彩石雕成,算是一份见面礼。”小孩说:“好漂亮啊。”女子说:“孩子,我们不要再打扰客人。”“回后宫去吧。”女子说:“把那宝贝放进去吧。”女子说:“这是娘亲和你的宝库,我们有什么宝物都放到里面。”小孩说:“好呀,娘亲,这是我们的宝库。”
女子说:“发生什么事?”母子两人回到殿外,只见刚才还是一片友好的神帝和大梦尊者,已经激战起来。到底他们怎会突然翻脸,他们之间的交恶,如何改变了昆仑的一生。
神帝。不是神仙与邹衍料不到会遇上神帝,立即联手进攻。邹衍使出五令合一。不是神仙使出穿岩透壁。不是神仙与邹衍同时合击,普天之下难有招架得了的人,但神帝却没有半分出手的意思,两人的重招竟在神帝半虚不实的身体穿过。邹衍说:“是虚像,我们莫非都在梦中?”不是神仙说:“梦又如何?我们将他打醒过来。”
邹衍说:“没有用的,我们入了对方的梦,一切都由对方摆布。”邹衍发觉身在梦中,不再白费气力,不是神仙也只好停手。神帝说:“看来阴阳老祖的两个【创建和谐家园】中,还是邹衍稍有见识。”不是神仙说:“你这个神帝到底是什么东西来的,带我们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神帝说:“阴阳老祖是本帝的好友,他的【创建和谐家园】来到这里,怎能不见一见?”不是神仙说:“放屁,我师尊四十年前已经仙游,你什么时候跟他交往过。”神帝说:“你也知道自己师父已经成仙,本帝就是从仙道下凡而来的,怎么不能跟他相交?”“他还告诉本帝,他生平最恨就是你,你不好好学他的阴阳之道,反而去学老子的无为之道,分明是欺师灭祖。”
不是神仙说:“胡说,我是在师尊仙游后才学道,怎算欺师灭祖。”神帝说:“那本帝问你,为何跟了老子后,你行走天下只用老子的道经,而不用阴阳诀?”不是神仙说:“你晓得有阴阳诀的存在?”神帝说:“阴阳老祖与本帝相交极深,他所学的本帝都晓得,而他不晓得的,都是本帝教他的。”不是神仙说:“可恶,这样说你算是我们的祖师爷了。”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大成若缺。不是神仙说:“天下有道,道即我心,我心有道,无道不破。”神帝说话分明侮辱阴阳老祖,不是神仙当然怒不可遏,邹衍虽然明白梦中出招是徒劳,但为了师尊尊严,也要竭力而拼。邹衍使出阴阳挪移【创建和谐家园】颠倒阴阳。邹衍说:“你的梦虽然虚无缥缈,但也在太极之内,我以阴阳两仪之法,总会找到你的缺口。”原来神帝借故激怒两大神明,是想从二人身上找到破梦的方法,因为他虽然将二人困在自己梦中,但真正的自己却是在大梦尊者的梦中。不是神仙和邹衍都是当世高人,倾尽全力在神帝的梦中翻天覆地,目的便是要找一个破梦的缺口。神帝心想:这两个家伙实在是百年一遇的高手,可惜在大梦无涯之内,还是难有作为,大梦老鬼这套千古绝学,真的是无法可破?
这种梦中有梦,层层叠叠的虚幻,实在是令人天旋地转,无法破解。神帝心想:看来要破大梦无涯,除了天地合拢的魔气外,只有靠传说中的天器。但这把可以破得了大梦无涯的天器到底藏在哪里?天宫内会否有记载呢?神帝说:“你们都住手。”不是神仙说:“你怕了吗?我再加把劲就可以破了你的梦。”神帝说:“你不用逞强,本帝的梦你们破不了的。”“不过,本帝会给你们一个机会,寻找破解梦境的方法。”神帝心念一动,不是神仙和邹衍竟然已处身在神朝内那片倒塌了的废墟之中。不是神仙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神帝说:“这里便是我神朝的禁地,当年从天上塌下的仙宫,真正的凌霄大殿。”不是神仙说:“我虽然不是神仙,但也从老子口中知道天宫之貌。”“天宫仙境都是由正气幻化而成,这里的沙石瓦砾毫无生气,怎可能是什么仙宫?”
神帝说:“在天上当然是充斥仙气,落到地后便变成焦土,你们面前的两个白玉巨环,一个是直通天外的天经阁,一个是通往天武阁的。”“本帝给你们一个进去的机会,如果你们能够找到破梦的方法,不妨出来破开本帝的大梦,哈哈。”邹衍说:“你让我们进去找寻破你梦境的方法?”不是神仙说:“天下间有如此便宜的事吗?”神帝说:“本帝是要你们二人输得心服口服,如果不想永远被困,就进去吧。”不是神仙说:“好,你等着瞧吧。”不是神仙一纵身便进了通往天武阁的玉环。不是神仙说:“这里什么也没有,破梦的武功到底在哪里?”穿过玉环,只见自己处身在一个万里无际的平原河道之内,四周还有冒着烟的火山。
不是神仙疑惑之际,天上云层变动,幻成无数正在交战的高手。地上沙石亦化成一个个对决中的强者,天火轰在地上,又是一班在比武中的人影。最后河中幻起大大的泡沫,里面又是一个个正在演练武功的人形。不是神仙说:“天下万物源于地火水风,这里都是各种源于四大的武功,太博大了。”不是神仙本是个武痴,见到如此多精妙武功在面前出现,转眼间便完全沉醉其中。而另一边的邹衍,进入的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面梁柱参天,一望无际都是层层叠叠的经架,上面堆放着无数竹简。
邹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竹简,到底记载了多少智慧在其中?”“阴阳诀,道德经,墨攻。”“大乘天书,黄帝内经。”邹衍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难得秘笈在这里,那应该有破梦的心法吧。”邹衍为人冷静,虽然也被吸引,却没有被天大的宝藏迷惑,专心地去找寻破梦之法,但是书海茫茫,哪一卷才有记载呢?就在邹衍埋头寻找之际,原来神帝亦处身其间。神帝说:“当年本帝发现这个经库,也沉迷其中,假如不是遇上大梦老鬼,可能本帝还在里面。”“大梦老鬼虽然可恶,说到底他还是有恩于我。”神帝与大梦尊者之间的关系,亦师亦伴,亦敌亦友,到底这两个人当年是如何认识的呢,这个从天而降的废墟又是什么一回事?
陈浩然说:“参见国君。”公子载哈哈大笑,说:“来人。”“先为陈浩然设宴,庆祝他无恙归来。”一场关系骨肉亲情,君位传承,正邪对立的斗争,会否因陈浩然一句话而消弭于无形?又还是斗争现在才刚开始?公子载召集百官相陪,更有商演带领歌姬起舞助兴。
秦国经历巨灾后百废待兴,百官中大部分都是愁容满面,陈浩然心中想着父兄之死,面对美酒佳肴也无法痛快吃喝。易中天心想:秦宫之内,除了国君真的在开怀畅饮,所有人看来都是心事重重,秦国形势看来极不寻常。这几个歌姬身上透着邪气,都不是寻常的女子,秦宫之内到处透着妖异气息,似乎有不少埋伏。易中天亦无心享乐,仔细观察秦国的形势。
公子载说:“好,跳得真好。”商演说:“谢国君赞赏。”公子载说:“爱妃,你过来向三弟敬酒。”商演说:“遵命。”商演乘着敬酒亲近,使尽眼神和身体透出的惑诱气息,想将陈浩然迷惑。陈浩然说:“不必了。”公子载说:“三弟,你。”陈浩然说:“国君,秦国天灾刚完,到处颓桓败瓦,民不聊生,臣弟虽有酒肉在前,亦无法下咽。”众臣心想:陈浩然果有爱民之心。这才是我们的陈浩然。
公子载说:“寡人明白,不过今夜是为你洗尘定心,庆祝你重回秦国,应可例外。”陈浩然说:“如果国君真的想臣弟心安,有两件事想由国君定夺。”公子载说:“什么事?”陈浩然说:“第一件是我回秦国之前,被大祭司偷袭,由那厮口中得知君父是被他害死,我与他拼死相斗,可惜最后还是被他逃脱。”公子载说:“君父之死,寡人早怀疑与他有关,那就立即通报全国,以万金缉拿。”公子载早就杀了大祭司,还惺惺作态。陈浩然说:“第二,恳请国君不要再兴建那座凤后像。”“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卫国土,为民数控,兴建这种邪魔外道的巨像,不单劳民伤财,更将人民推入水深火热当中,不是一个爱民的国君所为。”公子载说:“你要寡人停建凤后像?”陈浩然当面指责,公子载顿感面目无光。
大臣心想:国君执意建凤后像,任谁劝谏都不得好死。易中天心想:糟了。马光说:“陈浩然此言差矣,国君兴建凤后像,是为替秦国祈福。”“要是没有凤后像,前阵子的天灾死伤岂止这样。”陈浩然说:“妖言惑众。”“天地合拢不是什么凤后平定的。”陈浩然说:“天地合拢是本公子在龙魂寵内,借助巨神【创建和谐家园】的天器万碎所消灭的。”
陈浩然说得激动,元神化象,竟然浮出了【创建和谐家园】手执万碎的形相。本来消弭天灾,普救众生是上天赋予的大任,完成了也不必居功,但陈浩然眼见浑水摸鱼的邪魔,竟然染指到秦国之内,不禁怒火中烧,讲出事实。
陈浩然神威凛凛,灵光四射,大有盖过全场之威。百官立时轰动,纷纷跪拜下来。众人说:“天灾原来是由陈浩然所平定,真乃秦国之福啊。”商演心想:公子载和陈浩然实在差得太远了。公子载心想:大祭司没说错,果然是小三子亲手破坏了天地合拢,他一直不说出来,现在当众揭露,是什么意思,要表扬自己的功劳吗?百官对陈浩然恭敬跪拜,个个五体投地,都是出于真心,公子载看在眼内,感到极大威胁。
公子载面色阴沉,虽然怒不可遏,还是不动声色,心中只在不断盘算如何对付这个随时有机会夺位的弟弟。公子载心想:竟在寡人面前向百官扬威,无视寡人这个国君的尊严,这样下去。他要夺取君位岂不容易?宫城之内寡人虽兵马齐备,但公然杀了他,百官臣民都不会服,万一为此叛乱起来,大为不妥。但不杀他又应如何处理,干脆将在场所有人都杀掉,不成吧。易中天心想:糟了,陈浩然此举实在功高盖主,秦君如何下台?商演心想:好呀,公子载,你机心似海,看你今次如何收拾?公子载心想:好,就这样吧。公子载说:“三弟。”
公子载说:“三弟,你对天下有功,寡人虽然是国君,但功德功劳都不及你,应该向你跪拜,感谢你保存了秦国。”陈浩然说:“国君。”公子载突然下跪,陈浩然与群臣皆震撼难言。陈浩然下跪说:“我就算怎样有功,永远是秦国之臣,国君不能向我行此大礼。”公子载说:“寡人不行此礼,显不出你的大功。”陈浩然说:“不,臣弟今日说出来,只是想破除妖言,我乃借天之力平定大难,何功之有?在我心中,永远只有大秦,永远只有国君。”商演心想:好一场宫廷大戏,公子载以退为进,令陈浩然在百官面前宣死效忠。
公子载说:“好,有你陈浩然,大秦何须向什么凤后祈福。”“明天,我和三弟便到王陵祭祖,将此事禀告全国。”“从今以后,将凤后列为邪魔,不单拆毁巨像,凡有私自拜奉者,都要处死。”陈浩然说:“多谢国君。”商演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公子载也想公然反凤后?商演是凤后派到秦国的密使,万料不到公子载竟会如此,立时大惊失色。到底公子载心中有什么打算,为何竟然主动推倒神朝这座大靠山?商演说:“你当众宣称凤后为邪魔外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公子载说:“你看不到陈浩然是如何得到秦国上下的爱戴吗?”“寡人如果拒绝他,便会给他一个借口号召举国之力来反寡人,寡人可没有这么笨。”公子载说:“要阻止建凤后像的可不是我,是陈浩然。”公子载话中有话,商演立即感到当中暗藏阴谋。商演说:“你不是怕陈浩然,是有心将陈浩然和凤后推到敌对的关系上。”
公子载说:“你总算有些小聪明,不枉寡人一直都宠幸你。”商演说:“你这样做就不怕被凤后看穿吗?”公子载说:“怕什么,凤后不也是被寡人征服在胯下吗?寡人这么做一方面要凤后知道,秦国除了寡人,没有人会支持她。”“第二,陈浩然能够连大祭司也打败,以寡人今日的功力,未必胜得了他,即使胜也是惨胜,寡人贵为一国之尊,干嘛要犯这种险,怎么不叫神朝那边来出手?”“一来寡人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二来寡人也想知道神朝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商演说:“你这一石二鸟的计谋,果然奸险。”听到公子载坦白说出意图,商演心中一寒,深知这个魔头城府之深,比大祭司更凶狠,立即暗中运功,准备随时夺路而逃。公子载说:“你投靠神朝,投靠宋襄公,都是想令商族后人有安身立命之地,难道那些东西寡人就不能给你吗?”商演说:“你,想我怎样?”
公子载说:“要令陈浩然和神朝势不两立,我还要你这个中间人煽风点火。”公子载魔欲高涨,也不再以仙气掩饰,完全展露自己的魔身。吸收了大祭司的魔气,公子载的魔身更加可怕,额上竟然出现了一条【创建和谐家园】,好像一只未曾打开的眼睛。商演曾经与大祭司交合,尝过无数男人的魔性,也从未如此害怕过。公子载说:“你要记住寡人不是怕任何人,寡人只是要将天下玩弄于股掌当中,寡人才是天下之主,哈哈。”到底公子载想怎样煽动陈浩然与神朝之间的冲突,陈浩然那一边,是否又会被蒙在鼓里?夜宴之后,陈浩然带着易中天与兵无败,回到昔日居处。陈浩然府内挂满不同的兵器,还有九十九场胜仗后得来的各种战利品。兵无败说:“主人好厉害啊,竟然有这么多战利品,全都是兵器中的极品。”陈浩然说:“过去我也会为这些东西自豪,但相比天器这些都不值一哂,易先生,回来途中你一直不语。”
陈浩然说:“不知心中在想什么呢?”易中天说:“公子爷,在下有一言奉告。”陈浩然说:“易先生请说。”易中天说:“我觉得公子爷要小心秦君。”陈浩然说:“他可是我的二哥来啊。”易中天说:“秦君之前是你二哥,但现在是你的国君,不能再谈骨肉之情,公子爷今日当场要求秦君拆跌凤后台,分明是直斥其非。”“秦君当中下跪请罪,不过是碍于你回来时,得到举国爱戴,存心试探你的反应。”陈浩然说:“我二哥只是因为受到神朝迷惑,现在我回来了,就不会让神朝的人再得逞。”易中天说:“公子爷一回来便如秦国救星,有个这样的臣子在自己跟前,你认为他会坐得安心吗?”陈浩然说:“我今日所为,确是犯了二哥大忌。”陈浩然当然了解公子载为人,也明白自己过于冲动,多处冒犯了公子载。易中天说:“况且依伯屠所说,当日秦君是凤后显灵而被推上国君之位。”“无论先君之子是因何暴毙,但秦君与凤后之间的关系,实在千丝万缕,绝不简单。”
陈浩然说:“日月可鉴,我陈浩然绝无争位之心,我现在想的,只是如何追捕杀害君父的大祭司,和承担上天赋予的责任。”“这样吧,明天拜祭过列祖列宗,我便向国君要求离开秦国,追捕大祭司。”易中天说:“公子爷晓得明哲保身,自然是好,但是我怕。”陈浩然说:“易先生,我心意已决,大家尽早休息吧。”易中天和兵无败说:“是。”陈浩然知道易中天想警告自己公子载不会就此收手,虽然陈浩然也隐约感到公子载暗怀不轨,但念及对方是世上唯一亲人,始终不想面对。陈浩然说:“故居虽然华丽,却总不及我跟大红和小红居住的茅庐舒服,不知他们现在怎样呢?”回到寝室,陈浩然的白纹虎座依然,四周兵器弓箭如旧,但感觉亦是不相同。陈浩然说:“师父当年留给我的东西,今日应该可以拿出来看吧。”
虎座内有暗格,陈浩然的【创建和谐家园】圣咒秘笈便收藏于内。陈浩然虽然拥有神脉,但破天地合拢主要是因为有万碎之助,本身武功毕竟未臻化境,只练成【创建和谐家园】圣咒的第一卷灵动篇。经过连番恶战,陈浩然明白不能单靠神脉的力量,必须加倍苦练,才可以达到更高境界。陈浩然看得入神,竹简拉到尽处竟然又藏有一片羊皮。陈浩然说:“这是。”一封令人难以明白的羊皮书。竟然是十多年前,昆仑夹在【创建和谐家园】圣咒内留给陈浩然的,里面竟然提到自己在封神峡上的遭遇,到底当年昆仑怎么会留下这封书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创建和谐家园】圣咒
神帝说:“周室气数已尽,我神朝降世一统天下有何不妥,你为什么硬要阻止?别忘记我可是夏朝正统,天下本来便是我的。”片刻之前还是一片友好的神帝和大梦尊者,突然激斗起来。大梦尊者说:“我女蜗族比你的夏朝存在于世还要更早,而且是巨神女娲后人,难道又可以说天下是我的吗?”大梦尊者使出大梦神功天地无动。大梦尊者说:“天地行道,必有兴替,夏灭商兴,商亡周立,全都是天地之数。”“我们都是学道之人,怎可以明知故犯,破坏天道?”
神帝说:“我呸,什么是天道?你自己望清楚,传说中的所谓天宫不是已经崩塌在这里吗?”“我既然得到大罗天的神能,证明我就是天道的继承者,我要建立神朝,天下无人可以阻止。”大梦尊者说:“天帝为免神魔之战祸及人间,才把战场转移到乾坤之外,你无意间觅得神地,就以为天道继承,你只会魔心大壮,将元始天魔引回人间。”“你错了,天庭崩塌,是因为当日诸天神将下凡灭商,才被元始天魔有机可乘。”神帝说:“胡说八道,如果你认为我是为祸人间,你身为女蜗族主,有本事便将我消灭。”大梦尊者说:“你我都是天地间最强的高手,你若能大彻大悟,回归正道,与我联手,不但可平定他日天地合拢的巨灾,更可辅助世间兴替,维护正道。”“你我若是为敌,天下必乱,天魔必定重临。”神帝说:“废话,天道何来正邪,从来只有强弱,我只要建立神朝,得到万民膜拜,就可修成无上大罗天最后一层,成就万世不死的神体。”
神帝使出天帝灭神指。神帝使出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神帝说:“到时三十三重天上有我主宰,地上有我的子孙统治,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大梦尊者使出【创建和谐家园】圣咒,圣轮碎日。天帝灭神指是传说中玉帝的仙法,大梦尊者想不到神帝竟然也学会,惊惶间唯有硬拼。大梦神功并非用来硬拼的武学,幸好女蜗族尚有多种绝世神功。神帝说:“好厉害的巨神绝学。”
神帝自负灭神指必可制服大梦尊者,谁知功力未足,反而被震得五内翻腾。大梦尊者身形一动,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梦尊者使出大梦神功逍遥世外。小孩说:“大梦公公消失了?”地上的小昆仑亦看得入神,如此如醉。小昆仑错愕之间,大梦尊者竟然在背后出现。小孩说:“大梦公公。”
大梦尊者说:“神帝,我要向你印证天道正必胜邪的道理,你的儿子我暂时带走。”女子说:“怎可以。”龟仙老说:“休想带走我的少主人。”大梦尊者使出【创建和谐家园】圣咒灵动摧岳。龟仙老虽然奋不顾身扑前,但如何敌得过大梦尊者。小昆仑说:“娘亲。”女子说:“孩子。”神帝赶来阻止,但大梦尊者已经远去。
大梦尊者使出大梦神功逍遥世外。神帝说:“不要伤心,大梦老鬼不敢对孩子怎样,就当是给孩子一场历练吧。”女子说:“孩子。”昆仑说:“娘。”天下母亲如何舍得自己的孩子,那种悲惨痛心的表情,昆仑亦看得心中酸痛。凤后说:“怎么了,终于记起来了吗?我的可怜姐姐,你的孩子终于都回来了。”昆仑越是伤感,越是无法相信事实。昆仑说:“滚开,全都不是真的。”凤后使出凤凰之火。
凤后有神功护体,竟然也被昆仑一下子震开,心中不禁大骇。凤后心想:这小子的功力,竟然随着记忆逐渐回复而强起来。凤后说:“只有你自己才能看到水月神镜内的回忆,你要自欺,无人可以阻你。”“只是我那可怜的姐姐,所有眼泪都是白流了。”神月公主说:“母后,母后。”凤后说:“什么事如此紧张?”神月公主说:“龙后正与雷霆等人赶返神朝。”凤后说:“我自有分数。”神月公主说:“母后,时间无多,我们该得尽快部署。”凤后说:“昆仑,你想通了没有?”
凤后说:“无论你承不承认过去的事,当务之急,也是为了你自己,亦要找出火蟠桃所在。”昆仑心想:不错,我要尽快回复功力,倾覆了这个神朝之后,立即离开。昆仑为了逃避内心矛盾,唯有尽快脱身。但是神后所收藏的火蟠桃在哪里?昆仑再走入园中,只听到一阵草木颤动之声。只见满园的藤蔓,竟如蛇般在四周蠕动起来。凤后说:“你不用怕,这是守卫这里的毒龙藤,是姐姐当年喂养的,这园里共有七样可能放着火蟠桃的东西。”“你只要捡对了,它们非但不会对你怎样,而且还会遵照姐姐的命令,奉你为主人。”昆仑说:“是吗?”昆仑依凤后的指示看去,只见园中有水壶,金盒,铜鼎等东西,而毒龙藤身上都竖起了尖刺,看来昆仑一选错,就要直扑过来。
邹衍说:“天呀,天下的经书怎么会这么多?我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得完吗?”“我该如何是好,不看,太可惜,要看,再过百年也看不尽,看了不参详,又等如没有看。”邹衍在天经阁内阅览群经,不知不觉间连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邹衍说:“若要参透每本经书的道理,到底要琢磨到什么时候?”面对书山书海,加上内心交煎,眼前的经书竟似幻成竹简构成的巨魔,准备将邹衍吞噬。神帝心想:看来本帝对阴阳老祖的两个【创建和谐家园】期望过高,他们跟所有凡夫俗子一样,最终都被自己无穷无尽的欲望所淹没。但这也难怪,智慧本来就是来自人的无穷欲望,假如当日本帝没有在大沙漠上遇到那个苦行者,说不定到现在还是被困在这里。
神帝一心要邹衍找出破梦之法,不惜暗中相助,口中念出在中原从未有过的声音,梵音。神帝心想:这个人要为本帝找出破梦的奥秘,总不能让他再蹉跎时间。梵音入耳,邹衍顿时感到身心一片空明。邹衍说:“是什么声音,怎么可以令我的心情平伏过来。”入体的梵音变成与邹衍相通的意念。邹衍说:“不错,我正在自己的颠倒梦想当中。”邹衍是当世神明,一句真言已经令他顿时醒觉,立即收敛心神,眼前异象瞬间回复平静。欲望一退,邹衍重回万籁无声的天经阁内。邹衍说:“我此行是为了寻找破梦的方法,我的心怎么会被引发到别处?”“梦是由人所思而成,心神交合而成的结界。”邹衍说:“梦内有梦因梦中自有天地,这个天地因梦而生,梦完即灭,无所有也无有可留,但却存在于四大之外。”邹衍说:“故只有能碎四大之外的神兵,才可以破梦,到底是什么神兵可以破梦?”邹衍心念沉思之际,身边有关于梦的经书,竟然自行浮到面前。
邹衍说:“难道这就是答案?”只见其他经书都已飘开,只余下一卷浮于面前。邹衍说:“混沌初开,地狱无门。”神帝心想:邹衍果然绝顶聪明,一下子便找到关键所在。其实这卷经多年前神帝便已经找到,知道是破解大梦无涯之法,只是一直参不透,加上天地合拢将至,神帝于是选择以天地合拢的魔气来破梦,可惜最终还是被大梦尊者所困。邹衍说:“那把天器原来是藏在地狱之内,地狱?”邹衍心中起了疑问,四周关于山河地理的经书立即涌出,飞向邹衍身前。神帝心想:山海经,地龙经,千宝图,甚至由黄帝亲自所著的水行九州经本帝都看过千遍,却无一地方名为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