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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下凡传》-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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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团中一条金光直射地上,浮尘散开,竟然是一尊凤后雕像。凤后说:“依此像建成三十三丈高,丛立于王宫内,可令大秦千秋万世。”“永保昌盛。”其余文武大臣都吓得目瞪口呆,纷纷下跪。众人说:“谨遵凤后娘娘圣意。”伯屠心想:妖人。公子载心想:可恶妖人,原来想乘机妖言惑众?

      凤后说:“公子载,你还不下跪受恩,不想当秦君了吗?”公子载险些失掉君位,现在绝不能拆穿对方真面目,无可奈何只有下跪,接受这苍天的懿旨,正式成为秦君。公子载说:“公子载拜谢天恩。”凤后说:“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远去后,乌云亦消散,天空回复之前的昏暗。众将说:“跪拜秦君。”虽然最终还是顺利登基,但公子载毫不高兴,因为他感到另一股可能比大祭司更大威胁的势力,已经伸向了秦国。

      龙魂寵内充斥着浓浓的魔气,命鬼与大祭司将功力催谷到顶峰,有如两大恶魔隔空对峙,伺机将对方吞噬。铁玄神心想:我的天,他们到底还算不算是人。魔尊命鬼说:“臭老头,你当日斗不过我,今日亦难逃惨败的命运。”大祭司说:“臭肥猪,我的幽空魔罗印绝对在你的魔骨经之上。”

      大祭司怒吼扑上,身后的魔形亦紧紧相随。命鬼重拳轰出,大祭司却不硬拼,身形一晃,已经闪开。大祭司说:“宰了你。”

      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大祭司十指如钩,以命鬼的护身劲亦被抓破,背门指痕斑驳,血肉淋漓。大祭司嘿了一声。魔尊命鬼呼了一声。魔尊命鬼说:“以为我奈你不何吗?”

      命鬼大怒反攻,大祭司仍是避重就轻,矮身闪过攻击。大祭司使出撕筋裂肉。

      魔尊命鬼说:“妈的。”命鬼怒火更盛,猛然出拳疾轰,大祭司一翻身,已越到命鬼头上。大祭司说:“抓破你的猪头。”魔尊命鬼说:“你可以吗?”

      命鬼竟然不理伤痛,强行以头颅撞向大祭司,大祭司哪料到命鬼勇悍如此,再也无法闪避,应声中招。大祭司呜了一声。魔尊命鬼说:“想灭我命鬼?上天下地永远没有人可以做到。”大祭司说:“再来一拳,重轰同一位置。”

      大祭司使出幽空魔罗不灭魔身。魔尊命鬼说:“现在我有了魔脉,加上吸了天地合拢的魔气,就算是你老祖宗幽空魔罗来到,也不是本尊的对手啊。”旁观者根本没法看清二人的身影,只见命鬼的魔相如群魔出窍,直缠着大祭司幽空魔罗的巨大魔像。幽空魔罗虽然魔力强大,但群魔胜在魔多势众,缠斗间幽空魔罗不断中招。铁玄神说:“我们快去协助师尊。”大祭司虽有魔身护体,但在连环重击下,也被轰得五内翻腾。大祭司说:“不要多事,再过片刻,我就可以击倒这臭猪。”

      魔尊命鬼说:“你被我打得回不过气来,还想逞强。”大祭司说:“我明知你这些年来一直追寻魔脉下落,我既然寻到了,怎会自己不享用,而蠢得带来给你?”魔尊命鬼说:“愚蠢的人做任何事也是愚蠢。”魔尊命鬼说:“休想故弄玄虚。”大祭司说:“最愚蠢的人,就是自以为聪明,你可知道,魔脉可是我专程带来送给你的。”“打了这么久,你是否觉得魔脉运行得越来越畅快,越来越与你融成一体,再也没法将它分开来?”魔尊命鬼说:“有毒?我会怕吗?”命鬼口中强硬,还是暗中运气走遍全身。大祭司说:“你怕吗?”魔尊命鬼说:“你吓我?”

      大祭司说:“嘿嘿,这小子身上的魔脉来自炼魔炉,炉内的千万邪灵都是由我召唤回来,经我提炼,听我差遣。”命鬼被大祭司的心理攻势吓得心慌,出手更重,希望尽快将大祭司的魔身轰破。大祭司说:“所以他身上的魔脉,等如是我所养大。”命鬼隐隐然已感到不妥,暗中想将体内的魔脉力量隔开,但经过连番运用,魔脉已和本身的魔髓经融为一体,再难分开。魔尊命鬼说:“那又如何?”大祭司说:“你发觉再也分不开了吗?代表你的末日到了。”魔尊命鬼哼了一声。魔尊命鬼说:“就看谁先倒下。”

      命鬼不知大祭司的话是真是假,但眼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将对方干掉,重重一击,终于将大祭司的魔身轰破。魔尊命鬼说:“老鬼,你死定了。”

      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三十四层,轰破魔身,命鬼运聚最高功力,誓要一击夺命。危在旦夕的大祭司,居然还气定神闲。大祭司说:“凶魂万炼。”“魔渡涅槃。”“敕。”

      占据上风的命鬼,竟莫名其妙中了一记重拳。商暴啊了一声。铁玄神也呀了一声。大祭司杰杰两声。

      原来大祭司一声敕令,竟令命鬼的重拳半途反击向自己,在众人眼中,这一刻的命鬼全身上下被大群魔灵所缠,看来大祭司真的是早有计划,故意将魔脉带来送给命鬼。魔尊命鬼的魔脉反噬。

      陈浩然心想:风向,我的孩子,我必须尽快回复战力,灭楚军,杀降龙,为你们报仇。陈浩然痛恨降龙,脑海幻出与降龙对战时,巨神【创建和谐家园】与夸父激斗的情景。不由自主运起神脉,双掌合十,竟显现出天器万碎的形相。陈浩然心想:啊,这把究竟是什么战斧,我从未见过,却感到很熟悉。陈浩然更能感觉到,天器万碎的威能强大得无法形容。但万碎的形相瞬间又即消散,并不能持久。陈浩然心想:奇怪,出现这战斧的形相时,竟能抵挡得住天器灵验,究竟什么一回事?

      陈浩然心想:真个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人无双进来说:“禀胜尊大人,楚军已开始进攻了。”陈浩然说:“唉,这个项争真是固执,看来对军师的说话完全听不入耳。”陈浩然说:“就按照我先前定下的策略逐步执行。”人无双说:“遵命,待楚国大军攻到绝龙崖下,我们便即发动反击。”人无双说:“但我们只有五百强弓,数千箭矢,没可能射得住二万大军。”陈浩然说:“嘿,只要稍待一刻,你要数万根利箭也可以。”“保证用之不竭。”人无双说:“啊,箭从何来。”陈浩然说:“别急,很快便会应验了。”

      项争说:“放箭。”楚军近万名箭手同时向绝龙崖上射去,但见箭矢如簧,蔽天遮日,可是广场上早已空无一人,任你箭雨再密,亦无法命中目标。

      众人早听从陈浩然吩咐,躲在安全地点,看着万箭齐发的情景,无不心惊胆颤。金无缺说:“幸好胜尊早着我们躲起来,否则我们都得变成蜂窝。”人无双说:“胜尊果然料事如神,真有用之不竭的箭矢。”至发了五轮箭雨才停下来,几近五万根利箭布满广场每一角落。人无双说:“楚军不再发箭了,弓箭手准备。”

      箭手开路,功城部队紧接而上,在二万余兵将呐喊之下,端的是惊天动地,山摇地动。众楚军说:“冲呀。”“杀呀。”“将妖人一网打尽。”崖上五百弓箭手几曾见过如此浩瀚军容,尽皆心寒。大军长驱直进,瞬即已到绝龙崖下,架起高台长梯,准备登崖。高台不足以到达崖顶,但楚军人人奋勇,争相攀崖而上。另有逾千名攀山精兵,个个捷若猿猴,视陡坡山壁如平地,疾向崖顶抢去。

      人无双率领一众魔道高手持盾冲前,窥看楚军形势。只见崖下黑压压尽是楚国军兵,多如蚂蚁,杀声震天。楚军说:“冲呀。”金无缺说:“看见也心寒,若给大军冲上来,我们千余部众如何招架得住?”人无双说:“唉,人多又如何,只会落得尸积如山的凄惨下场。”“是时候发信号弹了。”

      信号弹高飞半空,耀亮天际。在附近坡上的经无字看得一清二楚。经无字说:“是时候了,立即点燃药引。”山坡上不远处原来就是魔道一个储存量甚丰的水库,以供应整个魔道使用,坝上早埋下大量炸药,一经引爆,存水汹涌而下,有如山洪爆发。绝龙池水。陈浩然这一着水淹楚军的确高明,但绝龙池虽大,要淹没二万大军,远不足够,陈浩然可有其他后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神朝天京

      昆仑突然发难,竟向师尊大梦尊者出手。昆仑说:“我师尊从小到大就在梦中教我武功,天下间有谁比我更能分出梦中真假?”“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我的师尊?快说,否则我将你打入梦中深渊,永不觉醒。”昆仑使出【创建和谐家园】圣咒,灵动摧岳。昆仑摆脱对方的梦境迷惑,形体也变回原来面目,出手威力更是强大。

      对方由散而聚,竟然重组成一个巨大无伦的身影。这人说:“我化身成为大梦老鬼,只是想考验一下你有多少能耐。”身影披着内藏乾坤宇宙的披风,头上所戴的竟是一个有着四张面孔的面具,俱是由青铜所铸,刻有代表了地水火风的四种图腾。

      来者是神帝。神帝说:“好孩子,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唉,五十年来生死别,穹苍一瞥若微尘。”昆仑说:“你到底是谁?”眼前人话语突然充满感概,昆仑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特殊感觉,到底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神帝说:“日后到了封神峡,我们便可以好好一叙。”昆仑说:“不要走。”昆仑猛地从梦中醒来,惊觉全身被困在透明的天蚕蛹内,根本无法动弹。昆仑说:“怎会这样的?”而不是神仙,巨子与及邹衍都跟自己一样被困在蚕蛹内,安置在一个摇摆不定似是船舱的地方。昆仑说:“是封神峡的人要将我们押回去?为何要捉我们?天地合拢到底完了没有?”

      昆仑猜得没错,他们确是被押回封神峡的途中,不过却是在风雪变色的天空。而仙舟之下,到处都是爆发的火山,与及崩裂的大地,天地合拢正在进行最惨烈的破坏,千里之内,没有一块完整的土地。不灭天王说:“神帝说得不错,大地要覆灭了。”不死天王说:“那就是我们封神峡诸神降世,建立神朝的时候了。”仙舟越过封神峡,直达山谷之内的腹地。

      封神峡神朝天京。只见谷内腹地外围是一栋栋华丽崭新的宫闱与及巍峨巨殿,但中间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座东歪西倒的古老楼台,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到底这个天下间最奇异,崛起最快的神秘境地,深藏着什么可怕诡异的秘密?神帝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指挥一大众别具神能的高手,为何他在天惊地变的时候,展开一连串深不可测的阴谋布局?

      命鬼占尽上风之际,竟莫名奇妙迟了自己一记重拳。是魔脉反噬。魔尊命鬼说:“可恶。”命鬼不甘受制,狂谷魔髓经与反噬的魔脉对抗。但两者已经在体内融为一体,任命鬼如何催谷,也是无法挣脱,魔髓经不但不能发出来,反而在体内乱冲,逼得皮肉像箭猪般突了出来。

      命鬼体内有七成力量反噬自己,虽然如此,还是强忍剧痛,攻向大祭司。大祭司说:“你挣扎也没用,你越催谷,魔脉只会越强大,反噬得你越痛。”魔尊命鬼说:“我不怕,越痛我越兴奋。”大祭司说:“自取灭亡。”

      命鬼硬不收手,不单击不中大祭司,更被反噬的力量逼得全身爆血。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乘着命鬼重创,大祭司猛然反击。

      强猛阴邪的魔劲逼出,要将命鬼抓得爆体而亡。命鬼拼死反抗,竟然将元神化成魔像逼出体外,直向大祭司擒去。

      魔像立即分裂成七十二地魔土煞。元神不受魔脉牵扯,虽然伤不了大祭司肉身,但咬死对方元神,令对方变成痴呆,也是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纠缠间,地面又传来震动。大祭司心想:天地合拢要来了。大祭司说:“想垂死反扑?”“没这么容易。”

      大祭司亦逼出幽空魔罗的元神,力抗命鬼的七十二地魔土煞。幽空魔罗说:“你们这班叛徒。”

      幽空魔罗说:“我今日就要将你们吞食到尸骨无存。”幽空魔罗原乃群魔之首,当年七十二地魔土煞全是其部下。魔吞食魔,那种凶残可怖的情景,就是两玄宗也从未见过。幽空魔罗与七十二地魔土煞斗得难分难解,一旁正调息回气的商暴越看越怒。

      商暴说:“可恶,想不到我堂堂商纣后人,竟然沦为人饵。”商暴终于明白大祭司为何肯以炼魔炉来助他修炼魔脉,原来一切都是一个陷阱,自己便是陷阱中用来引虎的羔羊。商朝纣王的遗后族人,几百年来都四处流离没有安身之地为了苟延残喘,商暴与妹妹商演答应宋襄公混入秦国做卧底,条件仅仅是讨块地方安置族人。可惜看到秦国受制于大祭司,商演更成为泄欲工具。辛苦练来的魔脉也被吸掉大半,想到这里,内心一股怒火在胸口烧得又酸又痛。商暴心想:天呀,老祖宗呀,你叫我商暴如何再有面目活下去?商暴万念俱灰之际,胸前的通心镜突然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觉。通心镜是异宝,最大的能力是可以吸收日月精华与及大地灵气,在商暴未能启动体内魔脉之前,全靠其吸收灵量来使出神王灭圣拳。商暴心想:怎么会这样?

      商暴一直坐在地上调息,不知不觉间与地相连,通心镜因而吸收到地灾龙的力量,不断注入通心镜内。商暴借着通心镜一点一滴的吸收,体内的魔脉迅速补充复原。商暴心想:到底是什么力量在地下蠢蠢欲动?月玄宗说:“地震越来越厉害了。”日玄宗说:“天地要合拢了。”商暴心想:到底是什么?商暴吸收了地灾龙的魔气,力量比之前更强猛,稍一提劲,就连地内的魔气亦被抽出。

      商暴并不知道那是地灾龙的力量,猛力一拳轰下,即时土崩地裂,整个龙魂寵为之剧震。中拳的地面立时裂开,大量熔岩从地心涌出来。

      熔岩化成巨龙,翻腾乱窜,商暴哪想到自己的一拳竟会引发出如此境况,不由得又惊又呆。大祭司说:“天地合拢开始了。”魔尊命鬼心想:天地合拢。天地合拢的魔力,应该是我的。命鬼抬望天际,一片昏暗,果然是天地合拢的征兆。

      强大无伦的地邪之气涌出,立时将天灾龙引了过来。四大神明被囚,再无人制止巨劫,天灾龙与地灾龙终于找到机会,在龙魂寵内进行千年一次的天地合拢。

      山坡上不远处原来就是魔道一个储存量甚丰的水库,以供应整个魔道使用,坝上早埋下大量炸药,一经引爆,存水汹涌而下,有如山洪爆发。降龙和项争说:“呀。”“啊。”当先的楚军猝不及防,即时被洪水冲得东歪西倒,乱成一团。

      但水库存量有限,仅令楚军陷入混乱,未能造成重大伤亡。项争说:“大军保持冷静,莫自乱阵脚。”水势止住,水深仅及大军马蹄之处,陈浩然此举到底有何作用?

      众兵卒惊魂甫定,忙即重整旗鼓,准备再次发动攻势。项争说:“什么常胜将军,故弄玄虚,休想阻碍得了我二万大军。”人无双说:“胜尊料事如神。”金无缺说:“对,一切确在胜尊掌握之内。”

      项争说:“全军再上,直捣妖巢。”楚军说:“是。”楚军抖擞精神,士气不减,如潮水般向绝龙崖攻去。崖上五百弓箭手早有准备,向崖下疯狂放箭。楚军虽有伤亡,却绝不足以阻止大军推进。

      降龙说:“妖人垂死挣扎,绝对支持不了多久。”军中一名将领,似有发现。坡上的经无字,静看着楚军的一举一动。经无字遵从陈浩然吩咐,早已备好逾千筐桐油,却按兵不动,未知有何用处。经无字说:“嘿,再过一刻,要你们全军覆没。”

      第一轮箭雨放完,人无双忙指挥第二轮箭手准备。但这次已全部换上火箭。楚军说:“不好,水中站有桐油。”项争说:“什么?”

      人无双说:“放箭。”一声令下,五百根火箭向崖下射去,火雨横空,照得天际一片赤红。

      陈浩然原来不是要水淹楚军,用的乃是火攻,崖下积水处处,全部渗有易燃性极高的桐油,沾上火箭,烈焰即时向四方八面蔓延开去。

      项争说:“不好。”降龙说:“臭贱奴,竟然有此一着。”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众兵卒避无可避,但听惨呼声此起彼落,伤亡惨重。人无双说:“胜尊果然是军事天才,百战百胜,真神人也。”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陈浩然先在水中渗入桐油,再以火攻,一举大挫楚军,尽显过人智慧与卓越的军事天才,魔道上下无不叹服。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楚军陷入火海之中,惨呼声此起彼落,人马争相践踏,看得人心胆俱裂。项争说:“可恶,大势去矣。”

      易中天说:“此地危险,请将军先行撤离。”虽说沙场对敌不能仁慈,但二万多人陷身火海,情景有如炼狱般恐怖,陈浩然也不由泛起一丝恻隐之心。

      人无双说:“唉。”魔道众人反应各异,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一些魔性重的,却显得兴奋无比。金无缺说:“烧得好。”众人心想:好残忍。众人说:“胜尊万岁。”突然,一人在后面说:“我早就说过,你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来者说自然明。自然明说:“死性不改。”墨家【创建和谐家园】马不停蹄,终于在这时候赶到龙魂秘殿。陈浩然说:“是你们?扁鹊【创建和谐家园】,见到你们实在太好了。”自然明说:“有什么好,我们可不是前来助你的。”

      扁鹊说:“我本来以为救活你便可以救活更多人,谁知你一声令下,就把无数人活活烧死,如此残忍,难道你心里没有半点内疚的吗?”人无双说:“墨家的人听着,你们再敢侮辱胜尊,我们可不客气了。”陈浩然说:“不准再说。”人无双知道陈浩然与墨家关系深厚,不敢造次。陈浩然说:“扁鹊【创建和谐家园】,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里是战场,对敌人仁慈,等如是对自己残忍,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金无缺说:“说得好,如果任由楚军攻上来,到时就是我们这里血流成河。”自然明说:“你们这班邪魔外道被杀个干净也是应该的。”

      陈浩然说:“你错了,既然楚军的人是命,这里的人也是命,战场上从来不是凭善恶去判决该谁死谁活。”自然明说:“善恶到头也不能判定,那我问你又该凭什么?”陈浩然说:“凭形势。”兵无败说:“胜尊大喜,有好消息。”兵无败听降龙说风向已死,于是立即赶返密室察看。听到内中传来微弱呼救声。是风向。风向说:“救命。”密室已被封死,兵无败无计可施,遂立即赶回通知陈浩然。兵无败说:“夫人被囚密室内,应该仍然生还。”陈浩然说:“什么?”

      陈浩然大喜过望,牵着兵无败立即就跑。陈浩然说:“快带路。”扁鹊等人亦随着陈浩然二人赶往殿内。兵无败说:“就在前面。”风向说:“陈郎。”陈浩然心想:风向,你一定要支持住,我马上便来救你。陈浩然耳力最佳,果然隐约听得风向发出微弱呼救声。在兵无败引领下,陈浩然来到密室,只见大门已被乱石封死。

      与此同时,又传来猛烈地震。陈浩然心想:若地震再令乱石塌下,情况可更糟糕。风向说:“唉,陈郎。”陈浩然说:“风向。”形势刻不容缓,陈浩然无从考虑,立即鼓尽全身功力欲震开乱石。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

      突然。武门主墨泰山。智门主墨心通同时出手。墨泰山说:“且慢。”墨心通说:“停手。”陈浩然说:“你们干嘛要阻止我。”墨心通说:“我们不是要阻你,但你这样只怕会弄巧反拙。”“你的神脉虽强,力能开山劈石,却只怕连这大殿也震得塌下来,到时救人反变成杀人。”墨心通所言不错,陈浩然关心则乱,一时间无言以对。

      墨心通说:“要移开乱石,必须以柔力搬开,我略通不是神仙的大善若水神功,待我来试试吧。”墨心通使出大善若水。墨心通运聚柔劲,以巧妙无伦的手法顺利将巨石移开。陈浩然心想:幸好得他提醒,不然反害了风向。

      墨心通双掌翻飞,巨石不住横移,终于露出一个可供穿越的大洞。墨心通说:“快救人。”陈浩然向室内望去,果然见风向就躺在地上。风向已是奄奄一息,不能动弹。

      陈浩然说:“风向。”陈浩然心如刀割,轻轻抱起风向,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陈浩然忙将神脉力量送入风向体内,风向总算命不该绝,而若非有神胎的力量保护,恐怕她亦撑不到现在。得神脉之助,风向悠悠醒转。风向说:“陈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浩然说:“放心,有我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你。”风向说:“陈郎。”当日相处期间,自然明多次见小红暗暗偷看陈浩然。自然明心想:小红是枉费心机了。风向说:“多谢你们。”墨心通说:“助天下人是墨家宗旨,不必言谢,我们今次来是有一事相告。”陈浩然说:“什么事?”墨心通当下将昆仑等人镇守无极天阻止天地合拢的事详细道出。

      陈浩然说:“我也听过天地合拢之事。”“原来连我师父也牵涉当中。”墨心通说:“不单有昆仑上人和巨子,还有不是神仙和阴阳家邹衍先生。”风向说:“我师父和不是神仙师伯。”墨心通说:“原来邹衍【创建和谐家园】和昆仑上人都是你们的师尊,那实在是命中注定了。”风向说:“我们世人还纠缠在恩怨当中,让四位师尊独力承担救世的大任。”墨心通说:“巨子早前传来两句话,叫我和众【创建和谐家园】共参,那两句话是碎龙尾,神脉胜。”陈浩然说:“神脉胜?”墨心通说:“本来我们都不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后来从扁鹊口中得知你身怀神脉,我才豁然开朗。”墨泰山说:“我们在龙魂秘殿外守候多时,眼看天地变色,灾情已一发不可收拾,所以索性进来找你,希望可以想出解救之法。”

      陈浩然说:“我虽有神脉,但如何方能致胜?不若等师尊和几位高人来到再决定吧。”墨泰山说:“不必再等,凭巨子击几位高人的神功,迟迟不来,只有一个原因。”风向说:“什么原因?”墨泰山说:“就是已经蒙难,现在解救天下,就落在我们这班凡夫俗子身上了。”陈浩然说:“师父。”

      陈浩然悲怆间,地面突然裂开,火焰直冲出来,看来地灾龙已经到了脚下。

      四大神明被囚,无人制止巨劫,天地即将合拢。大祭司和命鬼仍在龙魂寵内纠缠不休。大祭司说:“天地要在这里合拢,太好了。”大祭司体内的幽空魔罗完全感受到天地灾龙的魔力,急忙扑向洞顶,准备在双龙接合的一点承受最强大的魔能,但命鬼又岂会让他得逞。魔尊命鬼说:“天地合拢的魔力是我的。”大祭司哼了一声。抢夺魔气要紧,大祭司狠狠一脚就向命鬼蹬去。

      大祭司说:“待我吸纳了天地合拢的魔气后,再来收拾你这头肥猪。”摆脱命鬼,大祭司急忙向洞顶抢去。大祭司说:“嘿,天地合拢,天助我也。”命鬼伤势甚重,但仍不肯放弃,竭尽残力欲爬上柱顶。

      天灾龙不住在空中盘旋,眼看就要窜进龙魂寵内。大祭司说:“终于来了。”忽地,龙魂柱透出无数豪光,大祭司与命鬼亦不知发生何事。

      豪光浩然正大,正要结合的天地灾龙,竟然同时被逼开数十丈,无法靠近。大祭司说:“是那条柱阻止天地合拢,毁了它。”众【创建和谐家园】说:“是,师尊。”“遵命。”

      四大【创建和谐家园】各自运聚全力,猛向龙魂柱击去,要将之一举摧毁。可惜巨响过后,四人竟被龙魂柱内反震出来的强大力量逼退。

      大祭司使出幽空大手印。当此紧要关头,大祭司哪能容忍任何障碍,亲自动手要将龙魂柱毁掉。但力量越大,反击力也越大,大祭司想不到这条外表平凡无奇的石柱,竟可以挡得了幽空魔罗印最重手的攻击,更被震得连元神也摇动。大祭司说:“你们两个快说,到底里面是什么来的?”月玄宗说:“那是一把天器。”魔尊命鬼说:“天器?”十多年来命鬼也想知道龙魂柱内收藏了什么,到现在才知道,竟然是一把天器。

      大祭司说:“到底是什么天器。”日玄宗说:“这个就连我们亦不知晓。”“只知是上古巨神遗留在人间的一把天器,神能无匹,我们久守此地,亦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将之弄到手上。”

      魔尊命鬼心想:哼,三玄一直也不肯说,原来龙魂柱内藏着的竟是天器。大祭司心想:到底是什么天器,竟能阻止天地合拢,可恶。

      魔尊命鬼心想:怪不得三玄宗宁愿为我做牛做马也要讨回龙魂寵,原来收藏了这样重要的东西。魔尊命鬼心想:只要将这天器夺到手,说不定能够反败为胜,独得天地合拢的魔气,这是我唯一的机会。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三十四层。命鬼不惜一切,豁尽全力欲毁掉龙魂柱。日玄宗说:“想震碎龙魂柱是不可能的。”“我们几十年来日夜重击也没有用。”果然,命鬼也跟大祭司同一遭遇,被龙魂柱反震得骨头也碎裂。

      命鬼颓然跌倒,伤上加伤。魔尊命鬼心想:不可以放弃。命鬼正欲再上,大祭司竟已从洞顶跃到他面前。魔尊命鬼心想:老鬼不守住洞口,跃下来想干什么?大祭司说:“臭肥猪,没想到你的臭骨头这时候正合我用。”

      大祭司说:“你这副魔骨就给了我吧。”魔尊命鬼说:“天杀的,你竟然夺我的魔骨。”大祭司说:“有何不可,七十二地魔土煞本来就是幽空魔罗的部下。”

      大祭司说:“现在回归本主,正是最好的归宿。”大祭司发力一扯,竟将命鬼体内的魔髓精华化成一副气骨抽出。如此惊心动魄的情景,就连双玄宗亦看得心寒。

      气骨是七十二地魔土煞魔气所聚,被抽离命鬼的身体,即时散出浓烈邪异的黑气。大祭司二话不说,就将黑气大口大口吸入体内。

      大祭司使出啖魔噬魂。命鬼苦练大半生的魔骨经就此被大祭司吞噬,眼前仿佛是一只巨魔正在活生生的吞食另一只巨魔,那种恐怖骇人的情景,教人毛骨悚然。(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雷霆皇子

      楚国大军陷身火海之中,不少人遭活活烧死,伤亡惨重。易中天说:“将军,不远处有一小岗,请将军先到岗上暂避,再谋退走之法。”火势蔓延极快,岗上正好作为暂时的避难所。降龙说:“父帥由我保护离开便成,你身为军师,须想办法助大军逃出险境。”

      易中天心想:你作的孽,竟然要我来消?项争说:“军师,龙儿说得对,一切靠你了。”易中天说:“属下自当竭尽全力。”降龙说:“父帥,火势快蔓延到这里,我们快走吧。”项争说:“这次进攻龙魂秘殿,损兵折将,不知该如何向楚王交待。”降龙说:“今次是军师调度不力,错不在父帥,楚王问罪,自然应该由易中天承担。”项争说:“走吧。”项争明知降龙在推诿责任,但为了自己地位,也不争辩。降龙说:“由我来开路。”

      降龙虽然伤势不轻,但形势危急,不得不竭尽残力,将烈焰逼开。三行者亦各自运聚内劲护身,免避火势波及。但兵卒却无这份能耐,纷纷惨死于烈火之中。

      眼见伤亡无数,易中天痛心不已。金行者心想: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随时全军覆没。木行者心想:火势越来越大,如何能救?三行者自保尚且要歇尽全力,又哪有余力救助置身于火海中的大军。在降龙开路下,项争与数十名亲卫军顺利逃到岗上。

      降龙说:“父帥稍歇,我再看该往何处退走。”项争遥望岗上,只见大军仍在火海中痛苦挣扎,暗悔不听易中天之言,造成如今的局面。突然,金无缺等人出现了。金无缺说:“嘿,胜尊果然料事如神,久候了。”

      易中天说:“火势越来越猛,如何是好?”金行者说:“大军非我们能力可救,退走吧。”易中天说:“我,怎能丢下大军不理。”木行者说:“但留下来亦于事无补。”易中天说:“唉,罢了,就听师兄之言,退吧。”易中天无可奈何,决定退走,三行者逼开火势,往崖上高处跃去。易中天心想:只能到安全之地再谋打算了。

      金无缺说:“杀。”陈浩然早料到降龙等人会逃到岗上避火,遂安排金无缺与经无字在此守候。项争说:“可恶,陈浩然竟要赶尽杀绝。”金无缺说:“去死吧。”降龙说:“凭你?”

      降龙旧创未愈,加上刚才以灵验开路耗力甚多,即伤且疲,速度大不如前。面对金无缺亦无一拼之力,一个照面已被轰退。

      降龙心想:呜,妈的。降龙心想:若在平时,我怎会输给这种家伙。降龙飞退间,半空中忽然幻出无数彩云,将他轻轻承托。一把声音说:“九重天上祥云现,仙乐飘飘度世魔,神朝诸仙法驾临,魔道群邪速速下跪。”金无缺说:“什么来的?”

      只见祥云中人影飘动,几个捧着古琴的飞天仙女,幻影般飘然而出。众军兵啊了一声。金无缺说:“怎会这样,我双脚竟然有些发软?”悠扬如梦的音乐中,娇声似令,魔道群邪除了功力深厚的金无缺和经无字之外,全都双脚一软,跪倒地上。经无字说:“这莫非是索命神音?”经无字精通音律,一听之下便知乐声有诈。

      忙自怀中摸出一条琴弦,以口咬指扣,将之绷得紧紧。经无字使出一弦琴,清心宁神响。一弦琴是上古万琴之始,原为嫘祖养蚕取丝后试线之用。后来发现清音悦耳,可治病驱邪,静心宁神,遂发展出各种乐曲。经无字这一下反击,琴音中暗藏内劲,竟把飘在空中的仙女震碎。

      金无缺说:“何方神圣,竟敢来找死。”突然,一人说:“凡间妖孽不知好歹,竟敢冒犯天威。”祥云中突然冲出一人,一身盔甲银光闪动,竟像一个自天上下凡的神将。那人使出大神雷手。

      神将掌内如有巨雷,金无缺一条右臂竟被震得爆碎断开。金无缺说:“你到底是谁?”那人说:“本座乃神朝三皇子。”

      那人说:“号称雷霆。”

      墨心通说:“是地灾龙动了,这里危险,快走。”忽然间,陈浩然从密室内取走的那面【创建和谐家园】铜牌竟然生出反应。铜牌就似向陈浩然作出指引。陈浩然说:“必是祖师显灵。”陈浩然说:“往这边走。”陈浩然顺着铜牌指引而去,众人立即紧紧跟随,秘道亦开始坍塌。

      来到殿外,不料与易中天三人碰上。陈浩然心想:竟然是他们。易中天心想:陈浩然。木行者心想:竟在此撞上他,冤家路窄。两敌再遇,众人不敢大意,各自提高戒备。

      陈浩然说:“唉,你们为何不退兵,徒添二万冤魂。”易中天对金行者说:“刚才陈浩然不杀在下,放我回营,其实是对崖下楚军网开一面,要我向楚军示警,只可惜主帅一意孤行,不听劝告,唉,这二万多楚军,其实是死在自己主帅手上。”陈浩然说:“先生果然是个明理的人,两阵交兵,确是逼于无奈。”金行者说:“我一生见尽无数枭雄霸主,陈浩然你算得上是个真英雄,我虽然败在你手,但也佩服,羡慕大秦有你这种人物。”陈浩然说:“你过誉了。”金行者说:“我不是夸奖你,若是由你刚登位的兄长来领军,战果肯定不同。”陈浩然说:“刚登位的兄长,怎么我大哥会登位的呢?”易中天说:“秦德公半个月前急病去世,由你大哥登位,难道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陈浩然说:“君父过世了?”乍闻父亲去世,陈浩然恍如晴天霹雳,心头如撕裂般悲痛莫名。陈浩然自从被毒帥偷袭,失去记忆,一直流落江湖,饱尝四肢伤痛之苦,伤愈后为了救风向而独闯龙魂秘殿,对于秦国的大事,竟然没有机会听闻。秦德公对陈浩然最为宠爱,父子情深,乍闻噩耗,实在说不出的痛心。陈浩然说:“君父,孩儿不孝,没有好好侍候你。”风向说:“陈郎,你不要太伤心。”陈浩然说:“我要立即返回秦国。”

      墨心通说:“眼前天地合拢在即,人间大劫近在眉睫,即使是秦国也在浩劫当中,应该全力解化天地合拢,才是真正救天下,救大秦,和回报你君父。”风向说:“陈郎,墨门主说得对,眼前大局为重。”陈浩然说:“说得不错,是我想歪了,我应该全力解救浩劫,让君父以我为荣才对。”墨心通说:“说得好,陈浩然果真豪迈。”易中天说:“原来你们也知道天地合拢的事,我们也是为了此事折回,正好齐心合力。”兵无败说:“合作?之前还跟我们打生打死,怎可以信。”易中天说:“刚才是两军胜负之争,现在是天下人生死存亡之战,怎可相提并论?”

      陈浩然说:“说得不错,易先生和我相搏,只是各为其主。”“现在干戈已息,我们是肝胆相照,同心合力。”易中天心想:果然是盖世豪雄,胸襟广阔。陈浩然腰间的铜牌又传来感应。陈浩然说:“往这面走。”天地合拢虽然被龙魂柱内的天器所阻,但天灾龙仍然盘旋不去,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再次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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