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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下凡传》-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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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危在旦夕,白预警再不保留,谷尽全身内力,拼死护主。白预警使出真武太乙心经顶级功力。只见白预警内力一吐,手上的杀禅道即时逼出七彩的魔气,从四方八面轰向欣道。

      魔气翻江倒海而来,欣道也不得不认真面对。龙鳞平的另一方,却有一个人来到。他竟是杨天命,原来杨天命一直追踪陈浩然和慕容自清,竟又来到这里。杨天命心想:啊?东边传来兵刃交撞之声,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忽然,一个人却在这时候出现于杨天命面前。这个人,绝对是杨天命想象不到会在这里遇上的。杨天命说:“你。”

      因为出现在杨天命眼前的人,竟是五皇子白马侠王杨天咋。杨天咋说:“皇弟,别来无恙吧?”杨天咋的出现,更令事情扑朔迷离。事情峰回路转,且先回看欣道与白预警之战。欣道心想:老鬼此招非同小可,我还是先避其锋吧。欣道作战绝对理智,一闪身,已侧身避开了白预警的攻击范围。可是,事情却出现了不可估计的变化。杨天佑说:“白预警,你。”白预警手上的杀禅道,竟没有停下来。

      杨天佑说:“为什么?”杀禅道长驱直进,直轰在杨天佑身体之上,登时爆出一阵皮开肉裂的沉响,杨天佑背后的巨石也被震个沙石四飞。

      白预警说:“嘿,大皇子,老夫千辛万苦才引得你出关外受死,总算不枉了老夫一番心血。”明显地,白预警是故意杀掉杨天佑的,但他的动机又是为了什么?白预警说:“你要做皇帝吗?那好好去地狱登基吧。”欣道说:“追杀十八皇子,原来只是一个诱杀大皇子的局。”白预警说:“小子,老夫在京多年,难道不知道十八皇子有一个出生入死的好朋友欣道吗?”突然,一人出现了,说:“白预警,干得好。”白预警说:“参见主人。”欣道说:“正主子终于现身。”

      这人原来是二皇子杨天德。原来白预警一直只是杨天德放在大皇子身边的一枚棋子,此刻功德圆满。杨天德终于铲除了他的心腹大患。杨天德说:“欣道,你看见了这里的一切,你也要死。”杨天德说:“可惜的是,一代解乾坤的传人,只怕便要静静死在这荒漠之中。”欣道说:“毒杀我太公公的人,便是你吧?”杨天德说:“我看没有必要对一个死人说谎,当日屠氏三雄捣乱十八皇府,那不是正是大好时机向天老先生下毒吗?”“况且,天老先生不死,你和十八皇弟怎会离开京城?你们不走,大皇子又怎会随着出京给我杀了?嘿嘿。”原来一切一切,都是这个杨天德处心积虑的奸计,他城府至深,只怕并不在昔年奸邪绝恶的天奥维之下。

      欣道说:“杨天德,你的毒计的确是天衣无缝,但是,你似乎太看下我欣道了。”“你杀我太公公之仇,今日你便要用一命作抵偿。”欣道手中的魔剑刃,仿佛也感觉到主人的痛心和仇恨,附和共鸣,发出阵阵悲仓之音。杨天德说:“啊,欣道,我看不必了,动武了,因为上天真的待我不薄。”“五弟,带他出来。”杨天德背后,杨天咋押着一人出现,此人却不是杨天命又是谁?这个白马侠王,原来与杨天德又是一丘之貉,杨天命不知就里,被杨天咋偷袭得手,束手就擒。欣道说:“天命?”

      杨天命的出现,当然是欣道万料不到的事情,冥冥中,似乎一切也有主宰。杨天德说:“欣道,你是那类有情有义的人吧,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你与十八皇弟之间,只能活着一个。”欣道说:“可恶啊。”

      欣道假冒十八皇子,引白预警等人远离雁门关,可惜阴差阳错,一众人竟又全部出现于龙鳞平上。杨天德说:“欣道,你与十八皇弟之间,两个只能活一个。”天意使然,有时总不得人愿。杨天德说:“欣道,你自行了断,还是看着十八弟人头落地,现在就决定吧。”杨天命说:“二哥,你好卑鄙,竟用这种手段对付亲手兄弟,枉有贤王之名。”杨天德说:“老十八,自古成大事不拘小节,为了万民能安享太平,就委屈一下你和大哥吧。”欣道说“他对你已算不错了,看看你的大哥,还不更可悲。”杨天命说:“大哥。”血浓于水,纵使杨天佑千般不对,总与杨天命为骨肉之亲,看其陈尸荒野,杨天命不禁悲从中来。

      杨天德说:“人非草木,我也不是冷酷之人,他日我承大统,定追封大哥为安国公,让他的名牌立于祖宗庙堂。”杨天咋说:“对啊,二哥实在仁厚。”杨天命说:“五哥,我也看错了你,身负侠王之名,却助纣为虐,残害兄弟。”杨天咋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二哥才华盖世,又岂是我这小人所能比拟,我只求做一个荣华富贵的亲王便足矣。”杨天德说:“十八,你如果懂得像五弟一样的想法,相信今天你不会就此死在这里了,嘿嘿。”杨天命说:“呸。”欣道说:“杀人夺位,还惺惺作态,世上厚颜【创建和谐家园】之极,也非你二皇子莫属。”杨天德说:“小朋友,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怪就怪你要与皇族中人为友,怎样,你不决定,就由我来决定。”杨天命心想:啊,欣道他。

      杨天德说:“哈哈,什么了,大侠天方正的玄孙,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欣道说:“果然是个令人苦恼的困局。”“但二皇子刚才不是说过,成大事不拘小节嘛,十八皇子,对不起,你今天要被牺牲了。”欣道一语,众人无不愕然。杨天命说:“欣道你这小鬼,你俩爷孙着我的,食我的,今天大难临头你竟然。”“总之你就没义气。”欣道说:“说话好听点,什么叫着你的,食你的,没有我太公公教你轻功,你有这么好的身手吗?”“没有我欣道带路,你有机会偷看村姑出浴吗?”“就算我自行了断后,二皇子会放过你吗?我才不信他的鬼话。”

      欣道说:“你是男子汉,就不应怕死,这样吧,每逢初一十五,过时过节我多上一两柱香给你。”“我有事走先,不用送了,你死得开心点吧。”杨天命说:“小鬼,你给我回来。”欣道此举,大出众人意料之外。敌人心神一乱之际,正是反击的好时机。杨天命说:“来吧。”杨天命双手被绑,唯有以脚反击,顺势扭腰侧身,连消带打,一气呵成,踢中杨天咋腰间。

      同一时间,欣道亦有所行动。杨天德说:“装神弄鬼,最后还不是这一着。”杨天德不止武学,甚至连心计也仿佛秉承了天奥维,旁人一切绝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欣道使出绝顶轻功燕穿梭。欣道头也不回,向后飞出,人如燕子,穿檐飞跃,已向着杨天命所在之高崖方向疾驰而去。正如欣道所言,杨天德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人,二人动,好日剑锋已如箭般刺向杨天命。兄弟砌墙,一剑就是致命一击,绝不留手。临急之际,杨天命一口咬住剑锋,全力翻身坳后,以避过致命一剑。

      杨天德造梦也估不到,杨天命竟用如此流氓的打法死里逃生。杨天德说:“什么,竟这么快便来到了。”欣道说:“是你慢吧。”欣道使出佛笑沾化手之沾化拨云。

      佛笑沾化手乃演变自天奥维的武学,与杨天德的好日剑法同出一辙,一经施展,杨天德即时处处受制。杨天德说:“可恶的小鬼。”强招逼退杨天德,欣道并不进逼,只守于杨天命身旁。欣道一手疾如闪电,点解了杨天命受制的穴道。欣道说:“喂,你怎么从来也没有告诉我你的二哥如此厉害?”杨天命说:“我也不知道。”杨天德说:“小子的轻功好快,确令我走眼了,可惜这不过会令我多费点气力杀你们而已。”“你们仍是死路一条。”

      杨天德亦非善类,稍一定神,即运起剑盾,攻向欣道,其剑道修为,竟已达一代宗师境界。杨天德使出名门正剑东方浩然。欣道说:“来吧,便跟你一拼。”欣道使出寒江傲雪剑之狂风暴雪。两股旷古烁今强招硬碰,强与弱,胜与败,也许不过决定于半招之间。

      飞沙走石,人影散乱,究竟鹿死谁手?欣道嘴角渗血,难道他已败在杨天德的剑下?一个杨天德已难对付,再加上白预警与杨天咋,看来欣道二人情况并不乐观。杨天命说:“二哥,五哥,你们既不念兄弟亲情,十八也不会坐以待毙,来吧。”杨天咋说:“十八,各为其主,你怪不得五哥,今日我们兄弟之中,总有人不能活着离开。”杨天德仗剑而立,气定神闲,似乎并未受伤。杨天德说:“少说废话,给我上。”

      轻盈剑。杀禅道。杨天咋拔出轻盈剑,一时间,轻盈,杀禅道与好日剑法同时攻向欣道二人。杨天德使出名门正剑怒破神州。杨天咋使出哀伤剑法无语问苍天。白预警使出真武太乙心经。三大高手,配合三大强招,誓杀杨天命二人之后快。

      欣道说:“看来你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杨天命说:“欣道,地狱路上,你我也不愁寂寞了。”欣道与杨天命虽不是亲兄弟。但手足情深,却比亲兄弟更亲,更重。慕容自清说:“啊,我在什么地方?”慕容自清定眼一看,只见身处一个漆黑的山洞内,怪石嶙峋,从顶部直垂向下,足有廿丈之高,人身处其中,只觉十分渺小。

      慕容自清说:“啊,是骷髅骨。”地上整齐地躺着两具尸骸,从二人身上的衣衫可知,她们都是女性。慕容自清心想:白雪,这个怪人抓我的时候,就是叫着这个名字。看来白雪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爱人。他原来也是个有情人。陈浩然说:“白雪,请不要离开我。”看着陈浩然迷糊间的反应,慕容自清仿佛已知道一切,对陈浩然的惊怕及讨厌之心大减。

      陈浩然说:“白雪。”“白雪,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慕容自清说:“好吧,我不离开你就是了。”慕容自清的温柔安慰下,陈浩然总算平静下来。慕容自清心想:究竟在这个人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呢?十三年前,一场惊天杀戮之后,陈浩然发狂前奔。

      但文宗皇帝的格杀令仍然生效,陈浩然被皇朝杀手狙杀了三个月,到了关外。但人总有力尽之时,某一场大战之后,神智不清的陈浩然筋疲力尽倒下了。同样身受重伤的白雪及阿玲,勉强追上。陈浩然重伤昏迷,白雪将之扶进附近的山洞内。阿玲受伤甚重,两日后终告不支,香消玉殒。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但已不是悲伤的时候,白雪唯一的意识,就是延续陈浩然苟延残喘的生命。陈浩然说:“白雪。”白雪不辞劳苦,日以继夜的为陈浩然找食物,疗伤,陈浩然的残命终得苟存下来。

      只是白雪本身受伤非轻,她能不倒下,全凭一份爱意的支持,使她发挥着超乎常人的忍耐。但寒冬飞雪,总是无情地洒向人间。陈浩然,白雪,也敌不过凛凛的连天飞雪。陈浩然说:“啊,啊,白雪。”只见白雪倒在陈浩然身上,一动也不动,她以身体最后的余温,保存着陈浩然的生命,可是。

      陈浩然说:“白雪,连你也要离开我?”“连你也要离开我,我陈浩然还能拥有什么啊。”爱,是付出,不是拥有,当人甘心情愿地为爱付出,她便能拥有到爱,拥有人世间至死不渝的爱。陈浩然说:“白雪啊。”白雪失去了生命,但陈浩然的爱,她却拥有了,永永远远地拥有了。

      镜头一转,欣道,杨天命正受到杨天德等人的围攻。杨天德说:“十八,让我痛快的送你一程吧。”欣道说:“十八。”杨天命说:“明白。”杨天命说:“看看我们无敌组合的威力吧。”欣道和杨天命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只见二人单手紧扣,急速旋转,互相摆动身体,构成一个巨大的八卦图形,气流飞夺而出,扯动周遭的一切物件,澎湃凛冽,一时间天地动容,穹苍震怒。欣道和杨天命使出脱变自解乾坤的新招天地乾坤。

      白预警说:“哇,好厉害。”杨天德说:“可恶,这两小子竟一再令我走眼。”是时候了,兵分二路,闯。欣道使出寒江傲雪剑傲笑临风。

      甫一接触,杨天命排山倒海般的劲道直逼而下,强如白预警也不免中招。但是。杨天命说:“嗄,可恶呀。”杨天命力压白预警之际,突然大声惨号,鲜血狂喷。白预警说:“受死吧,小鬼。”

      若非杨天命手中的护腕坚硬,他已给杀禅道一分为二了。欣道说:“天命。”杨天德说:“嘿嘿,自顾不暇,还要多事。”杨天德使出名门正剑侠骨丹心。

      担心杨天命安危,欣道无心恋战,魔剑刃只能勉强挡住来剑的攻击。兵凶战危,受创难免,但欣道身法如电,已乘机败退。欣道说:“十八,你怎样。”杨天命说:“还死不了。”杨天咋说:“中了五哥我的五毒断魂手,还能支持到现在,十八你真顽强。”原来刚才杨天命被活捉时,早已身中重掌,只是他为怕影响欣道而勉强作战,可是今天的敌人又岂同儿戏,他实在无法支持下去。

      杨天命说:“欣道,你快走,记住为我报仇。”欣道说:“你何时变得如此废话,换着是你,你会走吗?”杨天命说:“乐于圣人之道,安于天命之时。好,我们一起战吧。”杨天德说:“慷概就义,十八你总不负皇族之名。”杨天命哼了一声。说:“动手。”欣道使出寒江傲雪剑独钓寒江。欣道一手拉着杨天命,把身一跃,一剑劈向三人中最弱的杨天咋。

      来势汹汹,杨天咋哪敢硬接,即时退过一旁。欣道说:“慷概就义留给你们吧。”欣道二人刚才说得大义凛然,目的只是迷惑敌人,以求乘机脱身。杨天德说:“哼,你们走得了吗?”杨天德使出乾坤正气气动乾坤。

      杨天德剑气纵横,铺天盖地刺向欣道已老的剑势中。欣道勉强出招,一时内劲不继,魔剑刃竟给震脱。白预警说:“小鬼,看你走到哪里。”

      欣道那有思考余地,既然避无可避,唯有以掌硬接。欣道心想:看来撑不了多久。白预警说:“哈哈,你两个是死定了。”欣道说:“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白预警说:“什么?”

      蓦然,杀气凛冽的白预警停下脚步,似受惊吓。白预警说:“他。”杨天咋心想:这人是谁?竟有如此杀气。杨天德心想:啊。令白预警震惊的,真正的山洞内,魔剑刃被人拾起。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从漆黑的洞中伸出,拾起。

      拾起魔剑刃的人,就是魔剑刃的真正主人,人剑重逢,人剑合一,其威力势将难以估计。这人是魔剑刃陈浩然。冥冥之中自有主宰,这个山洞,便是陈浩然把慕容自清带来的同一个山洞。欣道说:“是他?”

      一别经年,欣道与陈浩然,竟在此时此地重逢。欣道说:“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魔剑刃

      一别十三年,陈浩然父子竟重逢于山洞之内,世事总难以预料。只是乡音虽无改,二人相见却不相识。陈浩然说:“你。”欣道说:“爹,我是道儿,道儿很挂念爹爹啊。”道儿。亲切的面容慢慢在陈浩然眼前浮现,唤起了无边的思忆,前尘往事,段段袭来。陈浩然似明非明,只是欣道的出现,确使他情绪起伏不定,泪水也不禁从眼角渗出。

      杨天德说:“父子重逢,实在感人至深啊。”杨天咋说:“就让我送你们下地狱去团聚吧。”杨天咋使出哀伤剑法哀哀生死缘。欣道说:“哼,来吧。”欣道突然说:“啊,爹。”

      陈浩然说:“【创建和谐家园】,我们再斗。”杨天咋心想:【创建和谐家园】?他。但见轻盈剑,陈浩然本能随即记起其宿敌【创建和谐家园】,一股如黑色巨狗的气势,立时似要吞天而来。杨天德说:“蠢材,快退。”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魔剑刃陈浩然再展光芒,不应存在于世上的绝世一剑。今日重临人间。无需思考,更不用记忆,只要手持魔剑刃,陈浩然便能不自觉地并发出凌厉可怕的恶招,面对陈浩然,杨天咋的结果只有。

      剑碎,人亡。血泊从剑尖慢慢滴在陈浩然的头上,陈浩然的记忆既遗忘于血腥杀戮中。也就回归于血腥杀戮之中。陈浩然说:“魔剑刃陈浩然就是我。”

      白预警说:“鼎鼎大名的辽东剑王,就让你看看我白预警的真武太乙心经的厉害吧。”“真武太乙心经顶级功力,玄武三兽,全给我出来。”琼吞穹苍。鬼哭神嚎。玄兽真兽同一时间分为三头,呈牛,象,琼之形象,夹着无匹气劲直扑陈浩然而来,果真鬼哭神嚎。

      陈浩然大喝一声。但,鬼哭神嚎又如何?今日再临人间的魔剑刃陈浩然,只会鬼神辟易。陈浩然使出青史剑法天诛地灭。

      白预警说:“魔剑刃剑锋,果然不可少窥,看我的万象归一。”白预警不住将功力提升,全力把散乱于空气中的玄武真兽合而为一。一条前所未有的真兽顷刻而出,直噬向陈浩然。

      只陈浩然身经百战,平生攻城野战,面对百万大军尚且毫无惧色。区区一头魔气聚成之玄武真兽,又怎能使他皱一下眉头。陈浩然内力一浑,沙石狂射而出,正是其家传绝学青史剑法天愁地惨。

      真兽何堪魔剑刃刚极雄霸的剑锋,哀嚎冲天,太乙邪劲全给轰得一塌糊涂。陈浩然说:“用尽你的全力吧。”“因为这是你一生的最后一招。”白预警说:“什么?”

      白预警说:“可恶啊。”“啊,这是。”陈浩然使出青史剑法笑傲江湖再破杀禅道。

      在魔剑刃陈浩然面前,一代异人,也逃不了成为剑下亡魂。白预警胸前剑劲破体而出,登时气绝。杨天德说:“上人。”突然,杨天德啊了一声。

      陈浩然已经来到杨天德后面。说:“抛下部下,不战而逃,你是个奸险卑鄙的主子。”杨天德说:“哼,跟你拼了。”避无可避,杨天德只有以实力保存生命,回身一招,已是毕生的最强。杨天德使出名门正剑只争朝夕。双剑争雄,十三年前的历史,再度重现,当年一战,天奥维就凭这一剑,败尽所有高手,堪称当世第一人。

      只是今非昔比,好日剑法的主人已非天奥维。而今日的陈浩然亦绝非当日的陈浩然,战果。当然要改写了。就在魔剑刃剑斩在杨天德颈上之际,剑锋突然凝住了,只因一个人的出现。陈浩然说:“你。”世上足以将魔剑刃陈浩然停止的人,赫然是铁血将军白涛还。

      陈浩然说:“你。”只是陈浩然的停步,并非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眼前是个他更想杀的人。杨天德说:“哈哈,白将军,你们终于到了。”欣道说:“啊,白涛还。”慕容自清心想:白将军怎会出现在此?白涛还的出现,似乎又是杨天德的另一安排,这个杨天德。

      龙鳞平外,漫山遍野军旗飘扬,来者正是以白涛还为首的十万期家军。适逢其会的,还有大行文宗皇帝的左右手韩曲,路网及。白涛还说:“辽东剑王,别来无恙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幕幕黑土兄弟惨死的往事即时涌上心头。除了斩杀白涛还,陈浩然还可以想着其他吗?陈浩然说:“白涛还,纳命来。”军士见状,随即一拥而上,誓保主子。但白涛还横手一挥,众人立时停步,好厉害的治军能力。白涛还曾参与追杀黑土战士的任务,面对陈浩然,问心有愧。白涛还说:“来吧,我欠你的,总要有个交代。”

      欣道说:“爹,不要。”欣道一言,使白涛还颈项之前的魔剑刃剑锋,突然停止。陈浩然说:“为何要出卖我们?”白涛还说:“当日之事我并不知情,当我赶到竹林时,你们的战斗早已完结。”“你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由此至终,我没有杀害过一个辽东的战士。”陈浩然深知白涛还非巧言令色之人,何况今日形势,他亦无需惺惺作态。事实上陈浩然只是道听途说,当日之事没有真凭实据追究白涛还。但当日之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作罢吗?一时间陈浩然也不知如何是好。

      杨天德心想:嘿嘿,是机会了。正当陈浩然二人沉思之际,杨天德看准机会,欲乘虚而入。陈浩然啊了一声。论阴谋与狡诈,杨天德不愧为天奥维的接班人。杨天德虽狡诈,但不要忘记,还有一个更聪明睿智的欣道。欣道说:“卑鄙小人,永远只会乘人之危。”“哼,一个眼色就知道你要出蛊惑了。”杨天德说:“是吗?”

      偷袭不成,杨天德已借势远去。杨天德说:“哈哈,好聪明的小子,可惜我人马已到齐,败的一定是你们了。”韩曲说:“二皇子,让下官助你一把好吗?”杨天德说:“好,给我把他们。”忽然,韩曲单手一提,竟将杨天德要穴点中。杨天德说:“啊,你。”杨天德一生用计,但想不到最后竟被部下暗算。

      杨天德说:“可恶啊,你作反了。”形势逆转,但杨天德绝不坐以待毙。,可是作反之人,怎会单独行事。杨天德说:“你。”白涛还说:“二皇子,我们都是奉命行事,对不起。”为免再生事端,白涛还当机立断,斩杀杨天德在紫月之下,但他不怕犯下弑君之罪吗?

      奇变陡生,在场众人无不惊讶不已。白涛还说:“拿诏书来。”白涛还说:“奉摄政王曹龟年遗诏,立十八皇子杨天命为新君,克日回京奔丧,并即位展性。”“大皇子杨天佑,二皇子杨天德,五皇子杨天咋如有异心,立斩无赦,钦此。”欣道说:“什么?”“要来的,总也要来,你怎也避不了。”不过,一切也是定局了。杨天命一下子成为一国之君,一时间显得不知所措。众人跪下说:“参见皇上。”“参见皇上。”“参见皇上。”

      杨天命说:“欣道,你真的不跟我回京,一起为人民创造美好的新时代吗?”欣道说:“君臣总有分,但我还是喜欢跟你称兄道弟,若我回京,你为君,我为臣,那便不太好玩了。”杨天命说:“但朕的江水却需要你帮助治理。”欣道说:“这样吧,你在朝中施行仁政,我为你监察地方政令是否准确施行,如有贪官污吏阳奉阴违,一律严惩。”杨天命说:“既然你这样说,好吧,但朕命你要每年来京城探我一次,每次最少住上一个月。”欣道说:“那就得看你用什么招呼朋友了,哈哈。”

      杨天命说:“想不到我从不想当皇帝,到头来便成了皇,而那些想做皇帝的人,却付上了宝贵的性命。”人生如浮萍,万事总知,那可预计明天呢?只是当下,人总得自知,自爱,自重。龙鳞平崖之上,陈浩然与欣道正站在其中。这对父子,终于排除万难,再次重逢了。

      欣道说:“爹,我们终于可以这样一起看着夕阳了。”“我知道这是我渴望了十三年的事情啊。”陈浩然说:“道儿,你已长大成人,我亦心感安慰,今日我们父子重逢,上天总算待我这个杀生之人不薄。”“爹只希望你一生平安,行侠仗义,持守你亲生父亲欣悦的信念做人。”欣道说:“爹,我的路我已经知道怎样走,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教诲。”陈浩然说:“道儿,魔剑刃已跟随了你十三年,我也不需要它了。”欣道说:“爹。”

      陈浩然说:“魔剑刃由我父亲青史传予给我之后,一直带着不祥及不幸,引起的只有恩怨交缠,涂炭生灵。”“道儿是个祥和之人,爹希望魔剑刃在你手中能重振光芒,为正义事业创一番成就。”欣道说:“爹,道儿明白。”欣道啊了一声,说:“爹,你要到哪里去?”陈浩然说:“我也不知道,做完一点事后,也是时候找一处清静的地方想一想人生。”一点事?陈浩然过去一切,都如在梦中,也许,生命本身就是一场梦,一场只有等待生命终结才会幻灭的梦。欣道明白陈浩然的心,人总有迷茫的时候,亦只有自己,才可以打开这个困局吧?

      人生多苦难,逆境本常事,消极逃避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坚决面对,毅然承担,才不枉负少年头。谁能以铁铸的心毅然力抗命运到底,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谁愿以赤城的心,为人类自由,平等,公义,而奋战,谁就能到最后无悔地安然自处,并能。无悔今生。

      欣道说:“爹,你放心吧,我会用这柄魔剑刃,为人类自由,平等,公义而奋战。”“总不辱魔剑刃与父亲的名字,亦不负爹你的期望。”“我执魔剑刃,仗义逞英豪,概然当以慷,生死轻鸿毛。”

      一柄魔剑刃,带出了无数的江湖恩怨,这剑的名字,令陈浩然付上了令人叹息的前半生到了欣道手中的魔剑刃,又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也是没有人可以知道。命运从来都是无从捉摸的东西,也许人生可以把持的,唯有是自己的心,自己的梦,我们总得相信,只有梦想,人生才变得有意义。但,陈浩然现在的梦想,又是什么?

      譬如一灯,燃千百灯,冥者皆明,明终不尽,夫一菩萨开道千百聚生。其道意亦不灭尽,是名无尽灯。维摩经,菩萨品。

      岁龙族,关外游牧民族,长期与荒沙野草为伍,民风极其强悍。数十年前,岁龙族族主手持九雷斩马刀,揭竿起义,将十万牧民集结,建立起岁龙一族。岁龙族族主霸气纵横,矢志率领族人染指中土,以摆脱逐草而居的塞外穷困生活。其后岁龙族族主之后万雷山深入中土,建立万门,作为占领中土的第一步,岁龙族大军则驻扎关外,随时里应外合。九雷斩马刀因而成为族主信物,见刀如见族主。可是事与愿违,八绝大会一役,万雷山死于陈浩然剑下,岁龙族侵占中原大计只成南柯一梦。日沉西山,却再起东来,十八年后九雷斩马刀重现人间。

      手持九雷斩马刀之人,其霸气狂傲比万雷山犹有过之,他赫然就是岁龙族是新族主:岁龙。今天,他将要带领岁龙一族,再次问鼎中原。

      岁龙说:“据消息显示,中原皇朝为争皇位,兄弟砌墙,连镇守边塞的十万期家军也南撤参与其事。”“这正是我们进军的好时机,万事俱备,就待军师迦叶尊者与我们会合,我们便挥军直捣中土京城。”“我现以族主之名向长生天起誓,皇天在上,佑我岁龙一族进驻中土,马到功成。”众人说:“岁龙一族,进驻中土。”权力的欲望,总是无休无止,是世间上最大的贪,最深的痴,最腻的恶。带来的却是穷兵赎武,不理黎民百姓活于水深火热,不顾生灵的涂炭。

      极目塞外,广阔无边,有的只是碧草连天的荒郊旷野,与及一个驱赶着羊群的牧羊人,徒步而来。他竟是陈浩然。一代剑王锋芒已尽敛,看上去,他便比一个凡人更加平凡百倍。

      陈浩然心想:杨天命刚承天运,还未及回京即位,边患便即时涌现,为了道儿,为了天下苍生。虽千军万马,我陈浩然亦要将他们阻挡于关外。岁龙族说:“怎么?”“发生什么事。”久经训练的沙场战马,竟会突然失控。

      一切的混乱,都只因眼前之人的出现。岁龙心想:这人。

      夜,岁龙族营寨。游牧民族民风虽强悍,但军纪组织却不如中土之严密。亦没有所谓军营禁地,营寨根本就是牧民一家老少聚居之地。挡路之人,正是岁龙族族主,岁龙。岁龙说:“你究竟是谁?”日间一见,岁龙深知陈浩然绝不简单,但见陈浩然前来,早已如箭在弦,持刀等待。

      陈浩然说:“来杀你,阻止你入关的人。”岁龙说:“杀我?也得问问我的九雷斩马刀是否愿意。”岁龙啊了一声。只见陈浩然身边的羊群安坐地上,全然不为二人的杀气影响,的确,在魔剑刃陈浩然的掩护下,比逃到世上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岁龙心想:好锋利的剑锋。岁龙说:“来吧。”突然,一把声音说:“且慢。”只见来人正是一个赤脚僧侣,手持一支长竹,从对河远处缓步而来。岁龙说:“嘿嘿,国师,你终于到了。”来者正是迦叶尊者。

      迦叶尊者说:“阿弥陀佛,族主,这个挑战者就让我对付吧。”陈浩然心想:一苇渡江,这僧人看来绝不简单。身不动,气不喘,几个上落,迦叶尊者已来到陈浩然身前,轻功之俊,修为之高,堪称绝世高手。迦叶尊者说:“阿弥陀佛。”

      迦叶尊者说:“施主,贫僧乃岁龙族国师,你要杀族主,请先杀我。”陈浩然说:“无妨,【创建和谐家园】,请。”迦叶尊者说:“但贫僧风沙千里,迢迢归来,实在疲惫不堪,可否将决战之日暂缓两天,待贫僧稍作休息。”迦叶尊者说:“关外野民,虽不懂礼仪教化,但都是崇尚公平武斗的战士,施主无需多疑。”“这两天施主更可在族内自由进出,只要不伤人命便是。”陈浩然说:“好,既然【创建和谐家园】此说,我等你。”陈浩然又岂是乱伤无辜之人,迦叶的建议,他亦欣然接纳。迦叶尊者说:“阿弥陀佛,贫僧先在此谢过。”岁龙说:“国师,这。”迦叶尊者说:“族主请放心,佛心底下,一切自有安排。”

      晨光曦微,轻洗平原青山。风吹草低,尽见放牧牛羊。牧童无腔,草笛随意吹奏,聊作平原之歌。陈浩然心想:一如国师迦叶承诺,决战之前,我在岁龙族受到上宾式的招待,且行动自如,没有受到任何监视。岁龙族内,亦没有所谓的禁地,诚然天地悠悠,万物并生,清风明月,四时共享,大地并不私有。不知何时开始,土地变得了资产,而为一小却人所占有,究竟理由何在?这些岁龙族孩童,天真烂漫,他们真的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满足无言的贪念而入侵中原吗?不,我相信他们不过要求两餐温饱而已。

      陈浩然心想:中原地区无论气候,资源,都远比这里丰裕得多。而繁盛之地,每天所浪费的食物,也许已足够他们生活的所需。但中原人坐拥富裕之地,拼死保有既得利益,宁愿弃如敝履,也不甘与他们共享剩余的资源。如此说来,岁龙族人的侵略,是十恶不赦吗?大概正邪之间,善恶之判,我也要好好想一想他。

      两日后,藏血峰。大漠草原中的一个高地,终年积雪,故名藏血峰。雪首恋峰,大寂禅,烟霞养得慧身坚。时有坐到忘言处,迦叶迎来化悲颜。

      陈浩然说:“【创建和谐家园】,来吧。”迦叶尊者说:“陈浩然施主,看你的目光,比两日前的杀气明显减弱了,是否两天以来有所体会?”陈浩然说:“不错,也许我对岁龙一族已有所改观。”“但是我仍可以肯定,要避免岁龙族及中土人民兵戎相见,斩杀你们仍是最佳的解决方法。”迦叶尊者说:“唔,我同意。”“他亦同意了。”迦叶随后掷出一物,竟是岁龙族主的人头。

      事出突然,陈浩然也感愕然。迦叶尊者说:“成住坏空,生老病死,不过人生必经历练,施主不必过份惊讶。”陈浩然说:“是你将他。”迦叶尊者说:“不,他是死于自己的执念之上。”“族主天生强悍,当他诞生的一天,便注定要肩负入侵中原的使命,他不死,干戈难以平息。”陈浩然说:“可惜的是,作为一个战士,他却不能死在战场上。”陈浩然曾是辽东战士,深明作为一个战士的意愿。迦叶尊者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族主亦明白他的执念必至生灵涂炭,所以他必须一死以弥兵变。”

      迦叶尊者说:“人堕六道以为人,只因心中有所执,贫僧有,族主有,陈浩然施主也有。”“且让贫僧先为施主破执吧。”迦叶来势如排山倒海,直压陈浩然而来,陈浩然不得不拼了。

      陈浩然纵横江湖,超凡境界几近无人能敌,但这石破惊天的一拼使他明白,世上没有永远的无敌。

      迦叶尊者说:“从施主身上所散发出的惊天杀气可知,过往死在施主手下的绝不下万人。”陈浩然说:“人在江湖,杀戮总难避免。”迦叶尊者说:“生死业报,却越种越深,施主请抚心自问,死在你屠剑之下的人,都是死有余辜吗?”陈浩然说:“这。”心想:回想我前半生只一心为父报仇,因而杀戮不止。而爹一生执于一个魔剑刃剑名,而命丧别人刀下,想来爹的死,或多或少也是他的执念所致。

      陈浩然心想:其后由于欣悦之言,我改变了生命的理念。为人类的自由,平等,公义而奋战,我深信这个理念绝对不会有错。只是到头来杀戮更多,使无数辽东战士,皇朝军民埋骨异域。单单死在我手下的人便已不计其数,他们真的死有余辜吗?重重孽障,一下子涌上心头,陈浩然只感觉到一份深重的罪疚重重压在良知之上。陈浩然心想:的确,杀戮就是杀戮,不管有什么理由,不管有什么借口,杀戮本身就是罪孽。迦叶尊者说:“施主,你似乎已开始明白了。”陈浩然说:“是。”

      陈浩然灵台一片清明之际,意随心动,功力骤然提升至另一境界。暴吼一声,剑劲如山洪爆发,气吞天下,猛然震开了迦叶的苦苦相逼。

      陈浩然的这一剑,已然突破了天下一切武学的范畴,威力天下无敌,迦叶哪能挡之,全身经脉尽碎,惨然败退。陈浩然手中虽已没有魔剑刃,但他的一双手,却超越了魔剑刃的锋利。超越了魔剑刃的灵气。如今的陈浩然,神采飞扬,双目炯炯有神,俨如天神下凡。

      迦叶尊者说:“施主神功超凡入圣,贫僧败得心服口服,请动手吧。”陈浩然说:“【创建和谐家园】,你。”陈浩然人如惊雷疾电,已来到迦叶尊者之前。

      陈浩然说:“迦叶【创建和谐家园】,看来你不是为杀我而来,而是为我这杀孽深重的人带来一条出路。”“族主之死,亦是【创建和谐家园】为了平息干戈而大义灭亲吧。只是如此一来,却使【创建和谐家园】菋于杀戒。”迦叶尊者说:“杀戮一人而能救千百苍生,虽下地狱,贫僧亦甘愿往之。”陈浩然说:“世人皆戒杀以免堕地狱之苦,【创建和谐家园】却先以天下苍生为念,不为于苦报加身,佛法慈悲也许莫过于此。”迦叶尊者说:“看来施主心中的明灯已燃起。”陈浩然说:“【创建和谐家园】当头棒喝,令我明白碧海穹苍,天地万象,本是混沌一体,万物自性亦寂然一片,我本不是我。”“我动,只因识动,杀戮因我而起,我根本什么也不是。”“我,陈浩然,根本从来没有过。”

      迦叶尊者说:“好,施主既证得真如,我便送施主一程吧。”陈浩然说:“多谢【创建和谐家园】。”迦叶尊者说:“佛说众生苦,皆在生老病死中,爱别离,怨僧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八苦相煎。”藏血峰上,既埋藏陈浩然一切执念,亦传佛藏法印予陈浩然,是巧合,还是因果。迦叶尊者说:“苦执由心生,破执成佛也由心始,现贫僧传你佛心印。”“愿燃你心中佛灯,观照自在,普及世人,不昧因果。”“譬如一灯,燃千百灯。”“冥者皆明,明终不尽。”

      陈浩然心想:是了。是这里了,在我内心深处,我感到一片安祥和平静。六识已闭,我大概已经死了。还有,快乐,我一生以来,从没有过的快乐。但是,当我知道我死了不久之后,我的感觉忽然又有回了。当我再度恢复意识时,我将会有大改变,也许我会获得重生,这一切,将在不久的未来发生,我知道。

      陈浩然啊了一声。迦叶尊者说:“施主,你醒来了?”陈浩然说:“【创建和谐家园】。”陈浩然醒来,正躺在一辆驴车之上,驱车之人,正是迦叶。陈浩然说:“【创建和谐家园】,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迦叶尊者说:“是,那个叫陈浩然的人已经死了很久,你只是我在路途上顺道所载的一个平凡人而已。”陈浩然说:“对,陈浩然已经死了。”“那么,【创建和谐家园】,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

      迦叶尊者说:“我们现在前进的路,正是千百年前佛祖释迦摩尼所行过路,道路的尽头,就是佛祖得道之处。”陈浩然说:“那佛祖得道之处,又会是什么地方呢?”迦叶尊者说:“贫僧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我们就可以看见了。”密遮树顶的天空,疏透着浮云清风,山道娴静明朗,使我领略着像数念珠的蝉鸣。

      万籁俱寂,没有其他声音,寂寞到了极点,山道上什么都没有。我来到了既无记忆也无其他的地方,沐浴着夏季的强烈阳光,一片巧然。人,曾存在过吗?也许有,也许没有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来自地府的高手

      月圆之夜,皇宫。溪钱是死人用的金钱,但为何天牢之内会洒满溪钱?而先收到这些金钱的人,便是大内侍卫。当然,这些钱还要给一个更重要的人。刑部总管陈飞。侍卫死光,身为刑部总管的他,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动容,像早已料到此事。

      这几年间,江湖上有一个杀手组织急速冒起,他们行动之前,总会为目标发出一张阎王贴,让该死的人知道自己的死期。此刻放在陈飞面前,正是索命的阎王贴。死神步步逼近,陈飞却仍无半点惧色。陈飞说:“地府的人物果真胆大包天,竟敢闯入天牢杀人索命,你以为你真的是地府阎王吗?”只见来了四个人。一个是阎王。还有牛头,马面,判官。地府,正是这杀手组织的名号。

      陈飞说:“听说阎王要杀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过得了三更,不知是否真有其事?”阎王说:“没错,一个也没有,陈大人,请你放心,我阎王出手干脆利落,保证你还未感到痛楚,已经登往极乐。”陈飞说:“哈,是吗?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为了报答你的好意,我便送给你一份惊喜吧。”话语甫毕,天牢两旁的囚室便涌出一群肌肉似钢,杀气腾腾的巨汉出来。陈飞说:“他们全是杀人无数的嗜血死囚,想杀我?你们简直自挖坟墓呀。”“你们想从获自由,便把他们碎尸万段,通通杀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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