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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下凡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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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派华山城,山上山下,各生奇变。位于山脚的青史三人,为寻找善良的陈浩然,匆忙上山。城内校场,邪恶的陈浩然滥施杀戮,善良的陈浩然欲阻无从。天牢中,百栽自神秘被囚,似乎神智失常。天惊阁,而最高层的宝库,亦来了不速之客。

      威胁花完自带路前往宝库者,正是烟很愁。口口声声要邪恶的陈浩然前来灭绝华山派,原来另有目的。宝库门扉开启,寒芒闪现。烟很愁的思绪,瞬间回到了过去。

      三十年前。此时小童还未取名烟很愁,名叫小白。小白说:“师,师父。”边关要塞,军机房。南杰说:“小白,你怎么来了?”小白说:“我妈,被人捉走了。”小白说:“他们放我出来,指定要师父你去救人。”南杰心想:既知是我天魔居士的【创建和谐家园】,还敢向他们母子出手,定是冲着我而来。小白说:“师父,求你救我妈。”

      小白说:“师父出手的话,我妈一定会安全脱险的,求求你。”南杰说:“别这样,先起来再说。”南杰心想:对方刻意让他回来向我求救,分明是想引我动身,若是闲时,南某早就前去,哪怕你布下什么阴谋陷阱?但如今。南杰说:“际此异族压境,家国存亡的关头,我岂能抽身?”南杰说:“第二面铁炫铃之主既要求我助他守城,我绝不能毁诺离开。”小白说:“他们说过,若师父不去,妈必定性命不保。”执铃者许愿,南杰则以玄铁刃履行诺言,从不背信。

      南杰心想:下万千生灵与一人之性命,我只能选择前者,徒儿,为师只好。南杰说:“为师不会见死不救,但我身为军师不能明目张胆跟你离开,否则军心必乱。”“你先行离开,我会布下我仍在此地的假局,再追上你去救你娘亲。”小白说:“师父肯出手?太好了。”南杰说:“但我不会现身与你同行,只会暗中尾随,让敌人以为只有你一人,掉以轻心,我会在紧要关头,攻其无备,明白吗?”小白说:“【创建和谐家园】明白,师父无所不能,妈妈肯定会化险为夷。”南杰说:“放心,她必定无恙,你出发吧。”小白说:“是。”

      南杰心想:徒儿,莫怪为师,我自有安排,必可保你俩母子平安。小白怀着对恩师的无比信心,回到当日凶徒释放他的地方。三面环山的一间小屋跟前。小白心想:妈,就被困在里面。师父说会在紧要关头现身,一定已在附近。我就昂首阔步走入屋中,决不再在那些坏蛋面前出丑,丢了师父的威风。

      小白说:“妈,我回来了。”小白冷静地推门,说话安抚母亲,并借此警告一众敌人,你们逞威风的日子到此为止了。门板往内推,却撞上了放在门后的一桶水。小白心想:咦?撞上了什么东西?木桶往下倾倒,浇湿了地上一堆粉末,石灰,立时起了反应。

      石灰遇水生热,迅速蔓延。热力燃着被散布成一定轨迹的火药,向着置身火药桶间的一道身影烧去。是小白的母亲。被困的慈母不断摇头吟叫,焦急的目光,示意此地危险,不宜久留。小白说:“火,糟,妈,危险。”

      所有火药同时燃点,瞬即爆破,狭小的石屋顿成火海,咫尺之间的母亲顷刻被熊熊烈火波及吞没。小白说:“师父,快来。”火力无处宣泄,径向四方八面涌去,小白首当其冲。危急间,一人从后拉开小白,避过热浪。

      时机间不容发,小白甫被救出屋外,无情的火焰已从内把整间石屋逼爆,砖石粉碎,木梁折断,毫无疑问,他的娘亲,绝对已葬身火海。小白说:“妈妈。”小白说:“师父,师父,快回去救我妈。”那女子说:“小白,你师父还在守城,分身不暇,吩咐我代他前来。”小白说:“师,师,师母?”那女子说:“对不起,敌人竟布下如此狠毒的陷阱,我见机太迟,只来得及救你,如果是你师父,你妈一定会得救的。”小白说:“师父,他早就没来的打算?”“他由始至终都在骗我?”

      小白心想:师父,欺骗我,我,我信错了他,害死妈妈,我亲手害死妈妈。姓南的,我绝不会原谅你。南杰说:“捉拿你俩母子的,是我为了第一面铁炫铃,歼灭的魔教之余孽,他们本想炸死我。”“虽然于事无补。”“但我已为你娘斩杀那几个恶贼。”南杰说:“为师对不起你,我会尽力弥补,全心全意授你所有绝学。”

      南杰说:“我和你师母,今后会视你如亲生孩子般看待。”那女子说:“苦命的孩子。”“你就把我当作妈妈吧。”小白说:“是,我会待师母如同亲娘一样。”多年后,小白长大成人,终于向南杰展开报复。南杰的妻子,倒卧于血泊中,遗体满是宁波十字剑贯穿的洞孔。小白的生母已死,所以敢以他母亲自居者,下场也是死。爱妻惨死于这些年来视为儿子的爱徒手上,南杰恨火中烧。

      南杰心想:他这些年来苦心学武,就是为了向我报仇?自负无所不能,却害死了妻子。南杰颓丧地任由风吹雨打,面上的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此后数载,南杰始终无法找到逆徒报仇,心灰意冷。一切悲剧皆因首两面铁炫铃而起,南杰自责不已。遂把同出一脉的玄铁刃弃而不用。南杰说:“第三面铁炫铃流落江湖,我定要先行夺回,否则教那恶贼得到用作护身符,我便不能杀他。”

      结果,南杰终在五年前回收落入善良的陈浩然手中的第三面铁炫铃。而玄铁刃却在多年后为一名渔夫捞获,售予百万计。华山派以剑法称雄,百万计遂把玄铁刃献给收藏无数宝剑的父亲百栽自。玄铁刃被藏于宝库,背后的恩怨情仇,两父子却不得而知。而今日踏入宝库者,正是为此剑而来。

      玄铁刃,终于落入烟很愁手中。烟很愁说:“南杰,他日我就要用你这柄玄铁刃,斩下你这背信弃义的首级,为我惨死的娘亲报仇。”成长过来的复仇之子,当年弑杀师母后,碍于实力未足以对抗南杰,潜逃修炼,改名烟很愁,如今修为大进,打听到玄铁刃的下落,立时前来取剑,报那血海深仇。

      花完自心想:我再没利用价值,他定会灭口。玄铁刃到手,烟很愁离开宝库。花完自说:“士可杀,不可辱,动手吧。”烟很愁说:“天下间我只要杀的人只有一个,我没有杀你的理由。”烟很愁放过花完自,来到宝库外与把风的童教会合。烟很愁说:“走。”童教说:“师尊。”“海贝思押着百万计,到别处去了。”“要去找他吗?”

      烟很愁说:“且由他去吧,乱局扩大,才方便我们脱身,哈哈哈。”得到玄铁刃,烟很愁如同想象到杀母仇人伏诛剑下的样子,再也压抑不住狂喜的情绪,如狂大笑。另一边厢,有一个人也可能要死于剑雨之下。危急间,一道身影蓦地于校场入口现身。身形夹带凌人的青色气劲,他是南杰。

      南杰如飞天将军聚劲急降,势若泰山压顶,罡气之猛烈,硬生生令群剑无从突入,难作寸进,粉碎崩断,没一块刃片能接近善良的陈浩然分毫。

      南杰心想:这一个是我徒儿善良的陈浩然。善良的陈浩然心想:这位老伯,好像似曾相识。南杰心想:还是那一个才是呢?怎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陈浩然?世上只有百帕夏能分辨二人,南杰亦无法分【创建和谐家园】伪。邪恶的陈浩然心想:这个老家伙竟轻易破招?他是何来路?南杰心想:不过这一个晓得宁波十字剑。南杰本已出城,但看见两个陈浩然相斗,便暗中视察,并救了遇险的一个。

      南杰对邪恶的陈浩然说:“传你宁波十字剑的人在何处?”除自己外,就只有烟很愁会这门绝学,南杰立时追问仇人所在。邪恶的陈浩然心想:糟,该战还是逃?遇上强敌,邪恶的陈浩然本能地心头一怯。但一如以往应付双使般,瞬间已压下恐惧,想出应对之法。邪恶的陈浩然说:“他在山下,我可为你带路。”邪恶的陈浩然本欲引南杰与烟很愁相斗,但。南杰说:“休想调虎离山,让他逃走,他必在这山上,少耍花样。”邪恶的陈浩然不知烟很愁已上山,但南杰料定对方不会实话实说,反把真话当作谎言。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妈的,本少爷难道坦白。唯有乱说一通。邪恶的陈浩然说:“对,他在上面,随我来。”

      南杰心想:那杀千刀竟然在此地?追寻多年的杀妻仇人就在城中,素来冷静的南杰也不禁为之动容。南杰说:“带路,稍有异动,自取灭亡。”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哼,城内通道我熟悉得很,总不信甩不掉你。南杰对善良的陈浩然说:“小子,我有事要问你,在这里等我。”善良的陈浩然说:“老伯,你究竟是。”善良的陈浩然也想询问对方身份。但南杰心急如焚,火速动身。

      善良的陈浩然心想:血?我始终保护不了夏妹的同门。突然有一批华山派【创建和谐家园】进入校场。看见遍地尸骸,众人只道是善良的陈浩然下手。其中一人说:“陈浩然,是你下的毒手?”善良的陈浩然心想:他们又误会我是邪恶的陈浩然。善良的陈浩然说:“先听我解释。”

      众人说:“别听他狡辩,动手。”善良的陈浩然心想:我不能伤他们。只好避重就轻。善良的陈浩然时守时避,勉力自保。魔剑突然破风飞来。刃锋插地,劲震四野,分开了善良的陈浩然及众【创建和谐家园】。百帕夏说:“掌门夫人有令,全部停手。”

      善良的陈浩然说:“夏妹,师父,叔叔,你们都来了。”百帕夏说:“陈大哥,你平安无事,太好了。”百帕夏等三人赶上山来,青史率先掷剑为善良的陈浩然解围。众【创建和谐家园】说:“是师母和师妹?”青史心想:遍地尸骸,不见那不肖子?青史说:“善良的陈浩然,你是否遇上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善良的陈浩然说:“对,我阻止不了他杀人。”青史心想:事情本来有挽回的余地,不肖子,你为何要一错再错?

      众【创建和谐家园】一见石晓翠,全体下跪,气氛凝重。众【创建和谐家园】说:“皇天有眼,师母终于归来,请你主持大局。”一【创建和谐家园】说:“师父他老人家失心疯了。”另一【创建和谐家园】说:“山上人人自危,请师母作主。”石晓翠说:“什么?老头子他疯了?”通道中,烟很愁默然止步,似有所觉。童教心想:师尊,怎么停下来盯住这面墙?

      在另一条走廊,南杰也凝神看着眼前石壁。邪恶的陈浩然心想:他干什么?倒不如乘机逃走。南杰突然一掌探出。身处不同位置的两师徒,双双伸手按壁,究竟为了什么?

      原来二人虽各在不同的通道中,却只为区区四面墙壁分隔,彼此的功力,仇恨敌意,隐隐然穿透土石,教对方知悉自己的存在。狭路相逢,两大高手命中注定要在华山城碰头,为往日丧命的亲人,以对手的生命和鲜血,讨回公道。天牢。青史剖开牢房入口的铁窗。石晓翠说:“徒儿,照我吩咐行事。”善良的陈浩然说:“我会的,放心。”青史说:“小心应付。”善良的陈浩然说:“是。”百帕夏说:“陈大哥。”“别勉强。”“我不愿见到你俩有所损伤。”善良的陈浩然说:“我懂得分轻重的。”轻轻一按,传达教人心安的自信。

      第一百四十六章 妈,我回来了

      善良的陈浩然说:“我下去了。”善良的陈浩然飞跃而下。他进入的,正是囚禁百栽自的牢房。百栽自说:“你是什么人?你来我天下无敌的地方干什么?”善良的陈浩然说:“哼,你就是百栽自吗?”百栽自说:“大胆,敢直呼我天下第一的名讳?”善良的陈浩然说:“糟老头,少放屁。”

      百栽自说:“臭小子,你,你竟敢对我天下无敌如此无礼?”善良的陈浩然说:“呸,你这老而不算什么天下无敌?我今日就要彻底地击败你。”众人并不第一时间释放百栽自,善良的陈浩然的言行举止更是一反常态地嚣张,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当日百帕夏投崖,华山派众人只道她已身亡。爱孙情切,百栽自痛斥奉瓦良管教邪恶的陈浩然不善,断其一臂。石晓翠怪责丈夫重伤【创建和谐家园】,反遭痛打。结果石晓翠愤而出走,百万计下山追杀邪恶的陈浩然一去不返,阿夏母亲忆女成痴,奉瓦良自闭赎罪,本来上下一心的华山城,家变了。

      孙丧,徒伤,妻离,子散,媳疯。百栽自自我封闭,日夕自责,数年下来,郁结成病。思前想后,百栽自把一切归咎自己,认为所有不幸,全因他并非天下无敌。

      百栽自心想:如果我天下无敌,听力自然能穿透墙壁,得悉阿夏遭劫。如果我天下无敌,当可赶及腾空飞跃,接住阿夏。如果我天下无敌,就算错劈奉瓦良一臂,也可把它驳好。如果我天下无敌,连疯掉的媳妇,亦必定能够治好。

      百栽自说:“我要成为天下无敌,天下无敌,呜呜。”苦钻牛角尖,百栽自闭关苦练,他武功本就高超,难再进步,苛求天下无敌,终于走火入魔,疯了。众【创建和谐家园】惊闻师父痛苦惨叫,赶来视察,百栽自却失常地喃喃自语,百栽自说:“天下无敌,天下无敌,天下无敌。”

      众人一番好意请来大夫,但天下无敌不认为自己会生病,大感受辱,把大夫杀个干净。此后百栽自强命门人歌颂他天下无敌,胜过古今往来所有高手。接受阿谀奉承,百栽自便显得较为正常。稍有吹捧得不落力者,立遭毒手。华山派中人人自危,唯恐遭殃,决定先下手为强。集数十种烈性【创建和谐家园】之力,暂时把百栽自迷倒。

      始终是本门之主,众【创建和谐家园】也不敢拿百栽自怎样,只将他囚禁于天牢中。百栽自说:“他妈的,你们这班狗贼,有种便跟我天下无敌硬碰。”百栽自全无好转症状,众人也没胆量把他放出,一直囚禁。奉瓦良闻讯出关,下山找师母和师兄主持大局,遂与百万计会合。然而山上众人却为掌门之位展开争端,形成华山派内乱。善良的陈浩然说:“你算什么天下无敌?我今日要彻底击败你。”此刻,善良的陈浩然临危受命,毅然面对疯癫的百栽自。

      阿夏三人于牢上静观,既期望又忧心。百帕夏心想:爷爷因为自夸天下无敌而发疯,我想只要重重地挫败他,逼他面对现实,一定会清醒过来。石晓翠心想:徒弟仔内功旷古烁今,是山上唯一可能打败老头子的人。青史心想:百帕夏这计策兵行险着,与赌博无异,对善良的陈浩然极其危险,可惜此事终因我那不肖子而起,我不便插手。善良的陈浩然大有机会是自己另一个儿子,青史忧心不已。可惜却只能远远地观望,欲帮无从。青史心想:动手了。百栽自说:“陈浩然?你害死阿夏,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百栽自亦错认善良的陈浩然是邪恶的陈浩然,加上他出言不逊,立时施以重拳,善良的陈浩然早有防备,内劲透发护体。然而拳劲刚猛无比,善良的陈浩然遭震得急退。善良的陈浩然心想:阿夏的爷爷,功夫果然厉害。我不能害怕,阿夏想我医好她爷爷的。

      百帕夏说:“陈大哥。”百帕夏心想:不,此时不宜让爷爷知道我的存在。善良的陈浩然心想:阿夏说过,我要嚣张地挑衅,令百爷爷打不过我,面对失败,我不能让她失望。善良的陈浩然说:“不错,我是邪恶的陈浩然,我回来是要铲平你华山派,打倒你这老废物。”百栽自说:“呼,我是天下无敌,谁也打我不倒,倒下的只会是小贼你。”

      怒不可遏,百栽自一爪钳出。善良的陈浩然举臂欲格,还是被逮住天灵。百栽自说:“快五体投地。”“拜见武林至尊。”巨灵铁掌下压,善良的陈浩然迈开马步,好不容易才硬停住不致跪倒。善良的陈浩然颈项发力,头颅后昂与巨掌抗衡。

      伏魔功遇强越强,火焰气流猛地荡开百栽自。百栽自高飞半空,锁链被拉得笔直,退势方能止住。百栽自迅速反扑,双掌并握加强拳力,扫击善良的陈浩然。

      形势危急,善良的陈浩然只赶及以一条手臂硬接。锁铐承受不住,粉碎了。百栽自说:“哈哈,你居然为我解困。”百栽自说:“那你会死得更痛更惨。”百栽自左手成爪,抓住肩膀,带动拉拔。

      善良的陈浩然身形失衡,又一次快将被压倒,更要命的是胸腹仰天,空门大露。百栽自说:“嘿嘿,我判你腰斩之刑,一刀两断。”善良的陈浩然说:“可没这般容易。”惊天直拳上插,恰好撑住夺命手刀,这一招守得又险又漂亮。

      善良的陈浩然说:“三番四次也轰我不下,你算什么天下无敌?不如自废武功,耕田去吧。”善良的陈浩然顺势旋身,挣脱制抓,蓄势反攻。说着毒辣言语的同时,善良的陈浩然也击出密集拳雨。百栽自不甘示弱,彼此重拳互轰,巨响此起彼落。

      双方拳力相持不下,如烟花般飞散,撞得四面铁壁生出刺耳鸣响。拳响直上牢顶。整座天牢也撼动起来。石晓翠心想:老头子那一爪,一拳,一劈,是他最自豪的转弯抹角三重拳,居然压徒弟仔不下,他已打出真火,大大不妙。百帕夏突然奔开,竟不关心善良的陈浩然的安危?百帕夏心想:这,声音太可怕了。我不要再听,太危险了,你们别再打呀。一个是爷爷,一个是情郎,任谁有所损伤,也是毕生憾事,百帕夏实在不忍心再看,再听下去。城内另一角落,区区数面墙壁,已不能再把两个注定碰面的人阻隔。烟很愁说:“破。”

      同一刻,另一边的南杰亦拍出一掌,震溃坚壁。一瞬间,南杰已不见踪影,四道厚实的墙壁及通道,也被双方劲力一气打通。漫天烟尘中,二人各向对方冲去,近在咫尺。

      南杰说:“逆徒,果然是你。”烟很愁说:“令我如此讨厌的感觉,原来是你所发出。”阔别多年,彼此容貌多少有变,但还是一下子把对方认出来了。仇人见面,一切已无需多讲,只会战。宁波十字剑互击,均势的指气爆散。刃灵对刃灵。

      刃灵相持不下,南杰火速变招,拇指印出。指气成球,势若泰山压顶,直取烟很愁。南杰使出雷球。烟很愁使出连环。烟很愁以食指集中一点攻击,硬拼雷球。

      还未弄清楚是什么回事,激战经已爆发,童教和邪恶的陈浩然二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同门绝技相斗,居高临下的南杰稍胜优势,但两股指气再难相持,一举爆发,扩射全场。指气如箭,劲射天顶。屋顶被从内贯穿,飞射出刺猬似的豪光,冲霄而起。

      残余指劲四射,邪恶的陈浩然双手连挡,方能幸免。童教更是龟缩于墙塌后,惶恐万分。雪花飘入蜂窝似的战场,过往从未交手的二人暗自评估敌人实力,并未立时再战。邪恶的陈浩然心想:歪打正着,原来烟很愁也上了山,任他们相斗再好不过。烟很愁心想:从没预计这一战会来得这么快,姓南的实力也许比我所想更高。不过他居然把邪恶的陈浩然带来,可见老天爷也站在我这一方。

      烟很愁说:“背信弃义的狗贼,我就取你首级祭我母亲在天之灵。”烟很愁凌空跃起,玄铁刃下砍,剑气破土入地,径袭南杰。南杰说:“你母亲无辜,你师母更加无辜啊。”无形剑气,在南杰手底却如同实物,自土中抽起拔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盛怒的南杰,将剑气反推向烟很愁。南杰说:“你为何要狠下毒手?”反击妙绝无比,烟很愁自食其果,受伤了。烟很愁说:“你为一个死物铃铃,背弃对我的承诺,害死我妈,就该受到报应。”烟很愁的不仁,确是因自己不义在先,南杰闻言亦为之黯然出神。这霎那间的停顿,却为对手营造了最佳的反扑良机。

      烟很愁说:“这就是我杀师母的一招,你尝尝看吧。”烟很愁使出宁波十字剑五指齐发。以南杰的身法,绝对足以避开,但他却纹风不动。为着对亡妻的自责和内疚,他决意感受当日妻子身上的痛。

      受这一招,身伤,心更痛,但南杰此举,尚有另一个用意。南杰说:“我确是欠你。”“让你一招,你我恩断义绝。”“我不会再留手。”无涛掌气充盈臂格,衣袖寸碎,布片鼓劲成针,疾射而出。南杰说:“接我你未学过的长情掌。”宁波十字剑未必奈何得了烟很愁,但他叛出师门后未接触过的南杰最强绝学,他可又应付得了?烟很愁心想:嘿嘿,即管以为自己已占上风吧。这样你会死得更快。

      善良的陈浩然与百栽自之战,经已成为无可挽回的死斗。善良的陈浩然心想:完全没法保留,否则必定性命不保。百栽自说:“哈哈哈哈,天下无敌的快拳,将你打成稀巴烂。”疯狂的百栽自,每一拳都豁尽全力,令自己和善良的陈浩然,都再无退路,长此下去,势必同归于尽。

      激战良久,双方都疲态毕露。同时意识到,该攻出压倒对方的最后一击。拼尽的两拳,重重地轰碰。一老一少,始终无法扳倒对手,再一次互震退开。

      稍事歇息,双方都不作追击。百栽自说:“臭小子的拳头居然与我天下无敌的一样硬,但另一个地方呢?”善良的陈浩然心想:他想。疯子的行径不可用常理推断,以百栽自大宗师的身份,平常绝不会使上头槌这种三流手段,善良的陈浩然猝不及防,口鼻喷血,身受重创。

      百栽自玉石俱焚的一击,令善良的陈浩然昏头转向,颅痛欲裂,仰天摔倒,顷刻战力全失。可是教二人始料不及的是,这一击将会令善良的陈浩然离开正轨的命途,回归应有的道路。

      华山派大乱,除收藏玄铁刃的剑库外,另一个更重要的地方,亦疏于防守,令外人有机可乘。华山城藏经室。百万计说:“奸贼,休想打本派武学主意。”厉声谴责,换来的却是重重的一脚。海贝思说:“饶你狗命给我带路,还逞什么强?笑话。”百万计说:“若非我有伤在身,岂会任你欺凌?”

      海贝思心想:华山派独霸一方,就取其武功之长处,补我内力有限之不足。不过说到内力。就连堂堂华山派两人也败在那善良的陈浩然手上,他的内功当真不容小窥。海贝思心想:可惜不知那遗忘前事的傻小子身在何处,否则以他对我的信任,要骗他把内功心法告诉我,也不是什么难事。海贝思却不知晓此刻善良的陈浩然也在山上。更自身难保。与百栽自在头颅互击,善良的陈浩然立时昏死过去。

      意识朦胧之际,一些遗忘了的旧事,骤然回归脑海,首先是那双教人不寒而栗的血红眼眸。善良的陈浩然说:“仁兄与小弟长得这么相像,真是世间罕有。”南杰说:“这些泥人身上有些武功。”“闲着无事,我就教了你吧。”善良的陈浩然说:“小狗,快过来。”他母亲说:“陈浩然。”“人家想给自然会给你,不然再求也是无用。”“我打死你。”

      他母亲说:“我打死你这陈浩然。”突然,善良的陈浩然哇的一声,醒过来。百帕夏说:“陈大哥,你醒过来啦。”善良的陈浩然说:“阿夏?”善良的陈浩然说:“咦?我,昏倒了?我昏了多久?”百帕夏说:“不过一阵子而已,你的内功真厉害,这么快就醒过来。”

      百帕夏说:“爷爷他却还未苏醒。”青史全力运劲送气。百栽自却毫无反应。善良的陈浩然说:“叔叔,待我试试好吗?”“既然我的内力令我醒过来,对百爷爷也该有用处的。”石晓翠说:“对,徒弟仔你出手,一定有效。”青史说:“不可。”“善良的陈浩然刚受伤,不宜再运劲。”善良的陈浩然说:“叔叔,我并无大碍,让我帮忙吧。”青史一方面是爱惜可能是亲儿的善良的陈浩然,但另一方面也别有用心。

      百帕夏心想:爷爷的疯病全因邪恶的陈浩然而起,青庄主是想为儿子补救。善良的陈浩然使出伏魔功。掌按天灵,善良的陈浩然把雄浑的内息灌入百栽自顶门。佛门武学主旨是救人,用于疗伤更具神效,百栽自瞬即睁开双目。百栽自心想:好,好强横的内劲,这,这是什么武功。与此同时,善良的陈浩然似是催谷过度,呕出大口淤血。

      内力令百栽自似有所感,如同看见了这股内力的源头。百栽自说:“武尊达摩?”远胜己身的功力,压倒性地令他明白到,自己绝非天下无敌,心魔一驱而散。善良的陈浩然内息不顺,倒跌退开。青史说:“小心。”青史说:“快调息。”善良的陈浩然说:“不,淤血吐了出来,我更舒畅呢。”百帕夏心想:越看他俩越像两父子呢。

      百栽自说:“阿夏,小翠?”百栽自说:“阿夏你没死,小翠你也回来了。”青史说:“百老前辈,阿夏并未遇害。”石晓翠说:“我也原谅你啦。”百栽自指着善良的陈浩然说:“那,他,他不是邪恶的陈浩然?”善良的陈浩然说:“不是,我叫善良的陈浩然,百爷爷,你的头不痛了吗?”百栽自说:“你的内功我望尘莫及,唉,我果然不是天下无敌。”百帕夏心想:可不能再让爷爷钻牛角尖。说:“爷爷,天下无敌有什么好?”石晓翠说:“对,一家团聚才是最宝贵的。”百栽自说:“不错,我才不要再想什么天下无敌,哈哈哈。”百帕夏心想:奶奶与我的想法一样。

      善良的陈浩然心想:一家团聚?刚才我记起了妈妈,和小狗,我的家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何时才可一家团聚?百帕夏心想:陈大哥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对劲。是我多心吗?石晓翠说:“老头子,内乱已平。”“是时候对付入侵我家的外敌了。”随着百栽自清醒,华山派不再群龙无首,当务之急正是肃清敌人。在久远的明朝年间。南海一个长年梅花盛开的小岛,住着位居武林五大高手之列的世外高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致胜

      其人文武双全。阵势兵法,音律萧艺,无所不通,武功更是超凡入圣。始创的宁波十字剑,更是享誉武林,流传后世。宁波十字剑传到南杰手上,取其破坏力,集中一点,专注贯穿,提升为长情掌。烟很愁则发挥指势轨迹,开创出势道刚猛的延展剑。

      南杰的点与烟很愁的面,谁优谁劣,答案快将出现。长情掌发动,烟很愁掌按刃面。平推而出,以宽阔的剑气表面挡接。但掌劲轻易贯穿剑气,擦伤烟很愁。然而烟很愁奋力相抗,震退恩师。南杰心想:剑势以守为攻,创招本意明显是料定敌不过我,务求稳守突袭。

      烟很愁使出延展剑蟹肉断骨。多年来报仇心切,自知凭宁波十字剑不足杀敌,烟很愁苦创剑法,宽广厚重的剑路立于不败之地,再图反攻。数轮剑气,南杰以快绝身法闪避过半。南杰说:“你也知道,你的功力并不及我。”“如果你是七,那我就是十。”余下剑气难不了南杰,硬接。

      掌力针劲穿破剑气。南杰突进冲出,丝毫无损。烟很愁心想:他习武比我早数十年,内力的修为,果然无法拉近。南杰说:“逆徒,单凭一柄剑,掩盖不了你比我弱的事实。”烟很愁说:“未必,你终会死在此剑之下。”

      掌力重逾千斤,拍击而下,势若巨涛暴泻,能推倒万刃绝壁。烟很愁使出延展剑海定神针逆流而上。日夕于瀑布练剑,烟很愁顺势下劈,能在石壁留痕,反手上斩,则可令水势逆流,实战中更见威力。二人连招意也彻底相克,只不知角劲之下,是谁技高一筹?

      暴涛针劲滔天洒下,如同巨型箭矢,无情地插射肢解逆流水势,在招意气势中,烟很愁败了。现实里,情况也是一样,长情掌压倒延展剑,震溃剑劲。南杰欺近身来,掌刀力逼玄铁刃,主导战局。南杰说:“如果这就是你的最强本领,今天你的下场只有死。”烟很愁心想:邪恶的陈浩然,你还未发觉吗?

      烟很愁心想:我致胜的一着,就在。你身上啊。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延展剑的威力远逊他打败爹时。这全因为,他把部分功力传了给我的缘故。我该助他一把,杀南杰吗?邪恶的陈浩然短时间内实力暴增,原来全因烟很愁传授内力,难怪能所向披靡。

      南杰说:“杀气?小贼,尽管出手,反正你偷学我宁波十字剑,我早晚要收拾你。”邪恶的陈浩然心想:赌,赌不过。走为上着。童教说:“淫贼师弟,你。”南杰说:“哼,叛徒教出来的,也是叛徒。”南杰说:“大难临头,两个小鬼都舍你而去。”烟很愁心想:连童教也。

      烟很愁说:“我可不像你,我没对徒弟不仁,他们不义,我也无话可说。”话中带刺,南杰恨得咬牙切齿。烟很愁说:“你根本没余裕杀邪恶的陈浩然,相反你是忌惮他的存在,才以言语吓走他。”南杰说:“不错,此战我绝不轻忽,为了要确确实实地杀掉你,我先排除所有变数。”

      烟很愁心想:难道,我真的看错了邪恶的陈浩然?心意动摇,烟很愁分神失守,遭长情掌力压。怯于天魔居士虎威,邪恶的陈浩然匆忙逃离战场。童教说:“师尊处于下风,你就此一走了之?”邪恶的陈浩然说:“我说过总会叛师,他也表示欢迎,如今正是如他所愿。”童教说:“师尊口硬心软,说的全是反话,当年他被师父背叛,为什么还会收徒,就是希望当一个不会出卖【创建和谐家园】的好师父,弥补遗憾。”童教出走,原来是要挽留邪恶的陈浩然相助恩师。童教说:“你抚心自问,师尊可有半点待薄你的地方?你岂可见死不救?”

      二人追逐间,后方塔楼的巅顶,猛地爆破。玄铁刃,率先被轰飞射出。两道身影先后现身,在后的南杰从容不逼。烟很愁,却是狼狈飞退。脱手的玄铁刃,恰巧不偏不倚地,往邪恶的陈浩然所在堕去。目睹烟很愁惨败,邪恶的陈浩然内心交战,他虽然冷酷,却并非麻木不仁,冷血无情。邪恶的陈浩然在世人眼中乃是不肖子,叛逆徒,唯一认同赏识他的只有烟很愁,他会坐视师父落败惨死吗?

      邪恶的陈浩然盘算挣扎,但时机对败退的烟很愁却绝对间不容发。穷途末路,烟很愁倒在崖边。受创非轻。南杰反抢在其后,杜绝他跳崖逃走的可能。南杰说:“今天你插翼难飞。”烟很愁心想:即使我错押在邪恶的陈浩然身上。烟很愁说:“也要跟你同归于尽。”烟很愁使出延展剑气。烟很愁鼓尽余力,腾飞而起。

      烟很愁使出延展剑指五成功力。南杰心想:他已豁尽全力,再无保留,就放手与你一搏。南杰使出长情掌八成功力。凭着多年战斗经验,判断出烟很愁并未留手,不是意图使自己轻敌再作反扑,南杰亦决意使出最后杀着。合十成锥,气劲裹护双臂,掌力首度合一,形同一根巨针,无坚不摧地钻插敌人。先前一番恶斗,彼此也折损实力,但落于下风的,还是烟很愁。

      捱轰翻滚,烟很愁仍能勉力站立。但臂格血流如注,战力锐减。南杰说:“还想再战下去?少白费心机。”“你倚仗玄铁刃,守多于攻,是想消耗我的真气,以求令彼此内力拉成均势吧?可惜你死守也要耗费功力,到头来,我的内力还是比你高出两成,而这两成,就决定了一切。”南杰说:“你,没有向我报仇的本事。”烟很愁心想:我,不能为妈报仇吗?南杰逐步接近,烟很愁并无退意。

      南杰说:“我们有多少年没走得这样近了,不过,这铁定是最后一次啦。”近在咫尺,猎人成竹在胸地俯视猎物,任烟很愁再如何反抗挣扎,在双方相对功力不变的情况下,南杰绝对能置其于死。烟很愁亦明白反抗只尽徒然,无奈接受命运安排。烟很愁说:“少说废话。”“败者为寇,杀吧。”南杰说:“我当然会。”

      千钧一发间,邪恶的陈浩然急赶而至,火速跃下。南杰呀了一声。邪恶的陈浩然前来,竟不是支援烟很愁,而是落井下石,重轰他一掌?难道想借此讨好南杰保住性命吗?南杰心想:不对劲,那小子在把功力传予他?邪恶的陈浩然说:“姓烟的,你给我的,我尽数还你。”

      烟很愁的内力猛地攀升,一举震开身子前后的二人。邪恶的陈浩然毕生以来第一次感恩图报,但。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功力一去,我又打回原形了。南杰说:“此时才吸纳旁人功力,你可来不及消化运用。”烟很愁说:“错,这本是我的东西,要立时融为己用,绝无困难。”

      南杰不容对手反扑,铁掌直取心房,烟很愁竟不闪避。南杰说:“想跟我同归于尽?”烟很愁说:“我把功力存在邪恶的陈浩然身上,是引你上当的苦肉计。”“我但求能耗得你我功力相当时。”“跟你两败俱伤。”推断内力总逊南杰一筹,烟很愁将部分功力传予邪恶的陈浩然,营造实力不及的假象,再窥准时机,来个同归于尽,当然原先是打算在有预谋的情况下要邪恶的陈浩然合作,便不致如斯狼狈。

      带着死也无妨的决心,烟很愁不留半点内力自保,全用以重击南杰,剑指之气爆现,烟很愁求仁得仁,令彼此两败俱伤。但南杰这一败的代价,后果绝对无比严重。因为邪恶的陈浩然已急不及待地,前来横夺烟很愁的战果。邪恶的陈浩然对南杰说:“你方才说要杀我?很遗憾,现在就算我功力回复旧观,也能任意宰割你这重伤的天下第一高手。”

      功力回归,令烟很愁扭转战况,跟南杰两败俱伤。邪恶的陈浩然乘机捡现成便宜。斩杀南杰。邪恶的陈浩然说:“你方才说要杀我,可惜现实刚刚相反,伤疲的你,只能任我鱼肉。”“自身难保。”伤重的南杰未及回气,命在旦夕。

      千钧一发间,一股雪旋飞射而来。雪团击中玄铁刃,硬生生荡开剑势,解救南杰。劲力奇巨,逼得邪恶的陈浩然不得不退。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妈的,是谁坏事?原来是善良的陈浩然,远远看见老伯遇险,慌忙掷雪相救。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又是那臭小子?

      邪恶的陈浩然说:“哼,谁也阻不了我杀这老鬼。”邪恶的陈浩然再度抢上,一团黑色劲气却从天而降。掩护南杰者,正是少数能令邪恶的陈浩然畏惧的人,他的生父青史。邪恶的陈浩然说:“爹?”

      青史说:“畜生,住手。”五年前在青龙寨虽吃过南杰的亏,但青史也不愿看见一代宗师遭儿子毒手。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完,完了。强横功力尽去,再次面对严父,邪恶的陈浩然心知逃不过被制裁的命运。童教说:“师尊。”“你还好吗?”烟很愁心想:功亏一篑,我方杀不了南杰,他那边的人却绝对能收拾我。善良的陈浩然扶起南杰说:“老伯伯。”善良的陈浩然也跟南杰会合,邪恶的陈浩然无机可乘了。

      善良的陈浩然说:“老伯伯,是我,我是善良的陈浩然,我记起从前的事啦,上次我找你找得好苦。”南杰说:“傻小子。”“大叫自己是善良的陈浩然还这么高兴,天下间只有你一个。”善良的陈浩然说:“幸好我来得及时,否则老伯伯你就危险啦。”善良的陈浩然说:“当日在浴堂偷袭我,如今又想杀老伯伯,你这人怎么如此狠毒?”青史说:“善良的陈浩然,他是我的儿子,此事交由我处置,我会还你一个公道。”“你先替南先生疗伤吧。”善良的陈浩然说:“老伯伯,让我把真气输给你。”

      邪恶的陈浩然盘算脱身办法间,陆续有他的对头赶来。邪恶的陈浩然心想:花完自?还有那两个是。离开天牢,石晓翠祖孙与花完自重遇,了解情况。花完自说:“师母,就是这恶贼杀了三位师哥。”邪恶的陈浩然心想:百,百帕夏?邪恶的陈浩然说:“原来你没死,那我这数年来的逃亡和所作所为,岂不全属笑话?”百帕夏说:“一切是你自作自受,就算我当日死了,也不见得你会知错收手。”邪恶的陈浩然心想:他们越来越多人,姓烟的又帮不了我,海贝思呢?

      违背邪恶的陈浩然期望,海贝思突然狼狈地堕跌在他跟前。海贝思说:“百掌门,我只打贵派秘笈主意,没杀你半位【创建和谐家园】,凶手是这小贼。”邪恶的陈浩然心想:百掌门?那岂不是。居高临下,把海贝思打下来的正是百栽自。百栽自说:“瓦良,晚清,万人,都被你这小贼所害。”与妻子兵分两路控制城内乱局,百栽自轻易击败海贝思,从百万计口中得知邪恶的陈浩然的恶行。

      邪恶的陈浩然说:“不错,本来我还打算灭掉华山派,连你也收拾掉。”事已至此,邪恶的陈浩然完全豁出去,并不向百栽自低头,只是他也明白,大势已去,只能口硬逞强而已。百栽自说:“万计说你有个新师父。”指着烟很愁说:“就是这家伙吧?”童教说:“我师尊只是来取剑,没杀过任何人。”百万计说:“为过邪恶的陈浩然撑腰,便休想置身事外。”

      烟很愁说:“童教。”“别说了,我不会离弃邪恶的陈浩然。”南杰说:“百掌门。”“此人跟我有仇,请交给我南杰。”南杰对烟很愁恨之入骨,自不愿他死于别人之手。百栽自说:“原来是天魔居士?”“看在善良的陈浩然份上,就卖你这个人情。”“而且,我也有要对付的人。”

      百栽自说:“青史,你我虽份属世交,但你儿子杀我近百【创建和谐家园】,我饶他不得,谁也保他不住。”青史说:“青史教子无方,愧对华山派上下,百掌门如何对待那畜生,我,绝不干预。”邪恶的陈浩然说:“岂有此理,居然说这种话,天下间竟有你这样的父亲?”

      邪恶的陈浩然说:“本少爷不会任人鱼肉,尽管来吧。”桀骜不驯的邪恶的陈浩然,未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抢攻反扑。百栽自说:“死不悔改。”百栽自使出转弯抹角三重拳。有胆识,没实力,邪恶的陈浩然瞬间受制。连玄铁刃亦被震得脱手。

      玄铁刃飞上半空,它那疗伤已毕的故主,同时腾跃而起。善良的陈浩然心想:老伯伯。重拾失落多年的佩剑。百栽自怒不可遏,如狂掌掴邪恶的陈浩然。

      邪恶的陈浩然报应临头,烟很愁亦不幸免。南杰对烟很愁说:“你自顾不暇,没余力保他了。”南杰牵制烟很愁,全无援手的邪恶的陈浩然只得接受制裁。邪恶的陈浩然罪有应得,石晓翠和花完自皆感大快人心,百帕夏却不忍目睹。善良的陈浩然对青史说:“叔叔,他始终是你儿子,再这样下去。”打在儿身,痛在父心,可惜以青史的立场,根本没颜面阻止。

      但严父不出手,却不代表慈母会坐视爱子惨死,在失约的渘闽,蓦地现身。渘闽说:“明儿,别怕,娘亲来救你。”渘闽奋不顾身,全力剑刺百栽自,为爱子解围。青史说:“师妹?”善良的陈浩然心想:是当年给过我银子的夫人,她是叔叔的妻子?渘闽说:“休得伤我孩儿。”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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