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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海风云之谋定天下》-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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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帐,苏晓尘发现众人默默地站在四周围了一圈,太子呆若木鸡地坐在灯下,案上放着刚从鸽鹞脚上解下来的纸卷。

      苏晓尘急忙拿起纸卷凑近烛光一看,如遭雷击。

      “右太师亡故,左太师卧病。汝等出使碧海,勿辱国体。”

      佑伯伯……佑伯伯……

      苏晓尘忽然觉得,天塌了。

      百年前,开国明皇朱兰淳历时八年,耗十二万人力,于太液岛、太清岛、太瀛岛初筑皇城。三岛间以高墙相连,形如水坝,互为犄角。墙楼高百丈余,厚六丈,楼上可驱车行马,如履平地。墙面皆以银锡涂壁,平洁如镜,绝不可攀。每逢旭日东升,墙面金芒万丈,映得湖面波光万顷,百里开外都可看得见太液城的所在。因光耀夺目,城下看不清城上的情形,城上却可对城下一览无遗。

      三岛合一,又各司其职。太液岛主明皇及其余皇族起居用,太清岛主各种典礼祭祀及接见外臣使节时用,太瀛岛主明皇处理政务用。三岛间的城楼上各设一宫门,分别为涌金门、流芳门、沁馨门,非牌令不得入,尤其是太液岛上的涌金门,除牌令之外,非皇族也不得入。赫赫有名的金羽营驻扎于此,戒备森严。自从毒金之战之后,碧海国痛定思痛,金羽营可谓是碧海国为数不多的精锐之师了。

      月色如练,涌金门外。

      一袭青色斗篷的身影骑着一匹白色骏马,飞驰在百丈高的城墙之上,沿途兵士无人敢拦,守门兵士见了急忙打开宫门,一骑烟尘长驱直入,直奔到太液岛来仪宫鼎香殿前。

      “拜见清鲛公主殿下。”四下的宫女齐齐行礼。

      “母皇呢?”清鲛公主朱芷凌解下斗篷随手丢给一个宫女。

      “刚服下安荣汤,在殿中歇息,奴婢这就去禀告陛下。”

      朱芷凌作了个不必的手势,径直入了殿。刚踏进殿门,一丝清雅的金缕香迎面飘来。

      明皇朱玉澹正闭着眼,靠在美人榻上。虽然已是年近五十的女人,依然卧如芙蓉,清楚似水。头上华饰尽去,乌黑的发髻上只松松地挽着一支松绿玉簪,旁边放着的是巍巍的九凤朝阳紫金冠。

      朱芷凌轻轻地走近榻前为母亲披上一条羽巾,低声道:“母皇,既是身子不好,就不要焚香了吧。”

      朱玉澹并不睁眼,叹了口气道:“每每思念你父亲,便会焚一些他生前最爱的金缕香来,闻着香闭着眼,有时会觉得他还在的样子。”

      朱芷凌听了紧咬嘴唇,默不作语。

      殿内好一阵寂静。

      “你夜里过来,是有事要奏?”朱玉澹缓缓睁开眼。

      “是,姨母已到了松岚行宫,女儿想问母皇,何时接她入城。”

      “松岚行宫……当初她出嫁苍梧国时,朕也是送到松岚行宫才和她分开,一转眼二十四载了。当年先皇答应她,十年便接她回来,哪知慕云家滴水不漏,又恐节外生枝,才又拖了那么些年。要不是你这次想出来的计策,也许还回不来。”明皇举起纤纤细手,轻轻地扣着紫檀木的榻沿,若有所思,又道:

      “只是苍梧国使团未到,最好再等一等,待使团回去了,再接她回来不迟。你姨母这些年受苦了,要派人好好照顾着她一些。”

      朱芷凌脸色稍缓:“母皇说的是。女儿一定派人好好侍候姨母。说起来姨母当年远嫁苍梧并非情愿,也是先皇祖母的意思啊。”

      “皆是先皇定下的失衡之策。”

      “是啊,女儿现在想来,当年定下失衡之策的皇祖母真是深谋远虑。”

      朱玉澹缓缓坐起身来,望着殿中的香炉,思绪飘回二十四年前。

      二十四年前……那时朕还只是金泉公主,和你姨母两人常常戏水玩耍,不知烦恼为何物。

      忽然那年伊穆兰南下侵攻我碧海,举国慌乱。先皇情急之下,纳苍梧国慕云三太师的金山之策,这才有了毒金之战。虽退了敌,但也折了国库大半。

      先皇虽一时不明,为那慕云三太师所利用,却终是智慧过人,事后看出了慕云氏的用意。一石二鸟,实是高明。这哑巴亏是吃了,从面儿上看苍梧国也确实救了碧海国。只是对这慕云太师的手段,先皇始终如鲠在喉。

      次年,苍梧国的慕云铎出使我碧海,随行的还有慕云铎的双生子,慕云佑与慕云佐。先皇虽然智不如慕云,但识人断物是可谓无出其右。她细观那慕云佑善谋而不善断,慕云佐善断而不善谋。倘若兄弟合心,日后又是苍梧国滴水不漏的栋梁之才。当下心生一计,将你姨母银泉公主指婚与慕云佑,以示两国通好,实则让她想办法除去慕云佑,断苍梧之栋梁。

      朱芷凌听到这里,不禁问道:“既是双生子,为何将姨母许给慕云佑?就算除去了慕云佑,也还有慕云佐,岂非无济于事?”

      朱玉澹笑了笑:“当初我也像你这么问我的母亲,母亲说,慕云佑生性平和,心思缜密,而慕云佐性格暴烈,雷厉风行。倘没了慕云佐,苍梧国一样安泰。但没了慕云佑,慕云佐必然刚愎自用,自大于朝堂。他慕云氏本就功高盖主,到时候君弱臣悍,必生事端。这就是失衡之策。”

      朱芷凌深吸一口气,不由赞道:“皇祖母真是断得好乾坤。我虽知道姨母已除去慕云佑,但不知是怎样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听闻慕云佑的母亲黎太君十分谨慎,时时检点家中饮食起居,又常与儿子同茗同膳。”

      朱玉澹不愿多说,侧过脸去,默默道:

      “这朕也不知了,当时出嫁时,先皇与她附耳了几句,想必是传了她一些计策。不管怎样,虽然花了二十四载,你姨母到底是完成了先皇的嘱托,托你的计策,又全身而退,真是菩萨保佑。”

      烛火荧荧,映在明皇玉雕般的脸上显得慈眉善目,和蔼无比。

      朱芷凌心想,你当我真不知其中缘由么,对我也不肯说,一面陪笑道:“先皇祖母所料分毫不差,当初他苍梧国答应婚事时,有朝一日可拿姨母当人质的算盘也不是没有打过。而如今的苍梧国,慕云氏尾大不掉把持朝堂,那温帝早已怀恨在心。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说替他除去慕云佑与慕云佐,他便同意我等途中将姨母救走的计策。若真要那温帝与慕云氏撕破脸,也势必斗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代价太大。而且温帝又那么爱惜自己仁德的名声,怎肯落下个诛杀功臣的骂名。说到底,还是先皇祖母料敌在先,替孙儿埋了一步好棋。那些使团的人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落英湖之劫乃是我与温帝李厚琮联手做的事儿吧。”

      明皇十分赞许地看着朱芷凌说:“把这些事交与你朕是放心的。你是朕的长女,也是三个女儿中最得意的一个,论智谋论才干,都不在朕当年之下,就算是比起当年的皇祖母,也是毫不逊色,所以朕才早早地让你做了监国,朕对你可是寄予厚望的,切不可辜负了朕!”

      明皇顿了一顿,又道:“若说到将来的事,芷洁性子孤僻,和朕总是无话可说。芷潋还小,朕还想再留她几年。唯有你,让朕有些放心不下啊……那赵无垠与你成婚后,待你好么?”

      朱芷凌忽然神色变得复杂,阴晴不定。瞬间又换了笑脸:“谢母皇关心,无垠待我很好。”

      “治大国如烹小鲜,朕总觉得,你最近行事似有些焦躁,可是有什么忧虑?”

      焦躁?忧虑?倘若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被你这样瞒着,当然不会!

      朱芷凌眼中的一丝愤怒转瞬即逝,她低了头,温顺地回道,“母皇教诲得是,女儿还是年轻,需再耐心些。”

      “那便好……那便好……”明皇合上了双眼,不再说话,似乎又沉浸在金缕香的追忆之中了。

      第一卷 古梧生烟云 第十一章 暗恨

      铁花又回到太液城是七八日后的事了,刚走进金羽营,就听身后有人叫唤:

      “铁花!你回来啦!”

      她一转身,没看到人,再一低头,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抿着嘴角朝她笑,忙拜道:“铁花参见清洋公主。”

      正是明皇最小的女儿朱芷潋,身上的白衫在阳光下映得耀眼,倒像只春日里的蝴蝶。

      “听说大姐差你出去办事回来了,我就立刻来找你啦。是不是苍梧国的使团快到了?他们有没有带什么好玩的东西啊?有没有有趣的家伙啊?”朱芷潋转到铁花身后拨弄着她背上的梨花枪。

      “末将……末将只是在瀚江见了使团一次,就办差去了。”铁花人高马大,却拿这个小姑娘一点办法都没有,由着她把梨花枪上的缨絮使劲儿往下扯。

      “没劲……那你姐姐呢?你们不是一起去的么?回来没啊?”

      铁花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右肩。不知何时,肩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银花!啊哈哈哈,太好了,这下有人陪我玩了。”朱芷潋乐得一拽住银花。

      银花从妹妹的肩上跳了下来,身子顶多也就到朱芷潋的肚子,却老气横秋地拍拍胸脯:“没问题,今天银姐姐陪你玩个痛快。正好,使团过几天就要到了,银姐姐还能找些更好玩的事儿,到时候要不要一起来啊?”

      朱芷潋一听这话,就跟牵着个小猴子似的拉起银花往外跑,身后甩下一阵“嘻嘻嘻哈哈哈”就消失了。铁花暗自松了口气,要是姐姐没在,这小丫头指不定缠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太液城外,长蛇般的队伍正在蜿蜒行进,苍梧太子李重延坐在麒麟七香车上愁眉不展。本来进城是风风光光的事儿,他原还备了匹浑身雪白的玉龙马打算骑进城的,也让碧海国的百姓见识一下苍梧国未来国君的风采。偏偏把人家的公主给搞丢了,这要是骑着马,唱着歌,进了城,忽然一堆臭鸡蛋烂白菜就飞过来了怎么办!还是老老实实呆车里吧。唉……

      曹将军是骑在骏马上的,也不怕臭鸡蛋,他可是有头盔的!但此刻也一样愁眉不展。使团是他护卫的,算账少不得算他头上,见了明皇要是勃然大怒,身边这位小祖宗能保住自己吗?就算留住性命回了国,温帝能轻饶吗?唉……

      当然,愁眉不展的也不止上面这两位。“荀大夫”和其他几位“大夫”挤在一辆大车里,一张张脸能凑出一桌苦瓜宴。本指望是个游山玩水的出国考察团,比平日坐在衙门里一杯清茶一份简章消磨时间强,结果摊上这档子事儿,搞不好还要变吊唁团,倒了八辈子霉。唉……

      唉声叹气多重奏里只有一个人例外。

      苏晓尘抚摸着书盒,怔怔地看着那两个端正的字,好像昨天才从佑伯伯手中接过一样。虽然伯伯确实病了很久,也不算毫无征兆,但还是觉得太突然。现在想起,似乎佑伯伯那晚就很有些托付的含义。想到这里,苏晓尘眼睛一下子被泪水充满了,佑伯伯那么郑重地让自己照顾好银泉公主,现下却连个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如今之计,只有先帮太子应付好眼前的事,再仔细探访公主的下落了。

      抹去眼泪,苏晓尘暗暗心中决意:“佑伯伯,我必不负你所托,会照顾好公主的。”

      驿道边,一列队伍正在等候,为首的一人身着宝蓝色官服,头戴双翅乌纱帽,见到麒麟七香车到,深作一躬朗声道:“碧海国礼部侍郎秦道元奉明皇陛下命在此恭候苍梧国太子殿下。”

      太子思忖着是不是该摆点儿谱,可掂量着把人丢了的事儿又有些底气不足,便探身下了车,虚抬左手,回道:“有劳秦侍郎相迎。”

      “虽已是深秋入冬之际,太液国都地处南地,尚有些余暑,下官已在前方驿站备下汤饮,请太子殿下与诸位稍作歇息,再行入城。”秦道元说话依然不急不缓。

      “好,好,好。”太子搜刮了一下脑子也没找出别的可说的,只能尬笑了几声。他现在最想问的,其实是明皇的反应。人丢了,肯定是怒了,现在就想知道怒成什么样。可对方不提,自己也没法儿开口。想到这里,太子吩咐侧近去把苏学士叫来。

      众人进了驿站四下坐定,秦道元还是四平八稳地命人看茶点,上汤饮,还饶有兴趣地介绍:“此乃我国都名饮,专取白蕊荷的莲子细研成粉,以富春溪清泉水烹之成羹,佐白鳯桃脯、青岩梨条、金制陈皮、赤叶梅渍,取四季轮替之意,食之可生津润肺,神清气爽,名曰流年羹。”

      “好,好,好。”太子继续尬笑,又抛了个眼色给苏晓尘,示意他来发问,苏晓尘却好像没看见,只管埋头吃自己的。

      “荀大夫”已按捺不住,放下碗盏问道:“不知明皇最近…最近是否政务繁忙,何时召见使团?”

      “啊…呵呵呵…明皇近年圣情不怿,静养于来仪宫,很少理事,政务多由监国的清鲛公主殿下代为处理,稍后会有人引各位去迎宾馆先歇下,整顿之后再面圣不迟。”秦道元给了个十分官方的答案。

      静养?监国?很少理事?那么说明皇有可能还不知道咯?

      太子心痒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苏晓尘死死盯着他示意不要问。

      太子忽然心存侥幸,难道苏学士也觉得明皇还不知道?这丢了个公主又来了个公主,反正不要见到明皇是最好,这公主能有多大年纪,至少比她皇帝妈妈要好对付吧。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松快,喜上眉梢,居然喊道:“再来一碗!”

      樟仁宫含元殿的四角上,比往年的冬天多添了一倍的火炉,黑玉般的大理石地依然冰冷得几乎要凝出霜来。

      温帝坐在殿上泣不成声,一群大臣们也都在下面扯着袖子低声啜泣。

      “想我高祖当年开国立代,慕云世家功不可没。谋定千里,智冠天下,武可用兵如神,文可治国安邦。青天明鉴,代代忠良。何以不幸,遭此劫难,左右太师,一病一亡,断我臂膀,绝我栋梁,呜呼哀哉,痛彻心肠!痛彻…”言未毕,温帝竟哭昏了过去。

      宫女太监们立时慌作一团,大臣们也都纷纷扑涌到御座下,淞阳大营的韩将军扒拉开人群,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声:“臣得罪。”抱起温帝就用拇指按住人中死掐,不一时竟“啊唷”一声苏醒过来,目光悠悠地看了四周大臣一圈,又“哇”的一声哭出来:“失了股肱之臣,朕要如何坐这江山……”

      礼部尚书叶知秋忽然叩首大声道:“臣等天资愚钝,虽不及太师之才,但对圣上忠心可鉴,愿粉身碎骨保我国泰民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众臣见状,也纷纷伏地叩首,大呼:“臣等亦如此愿!”树倒猢狲散,其中不乏慕云氏门阀下的大臣,眼见慕云氏受此重创,开始寻思后路。

      温帝听了脸上欣慰,心里更欣慰,要的便是你们这句话!

      一边吩咐左右道:“且扶朕起来,今日就退朝了罢,朕要去太师府亲自吊唁,好生安抚黎老太君!也不枉朕与右太师君臣一场的情分。”才说完,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顺着冕旒边的流苏,再滴到乌黑的大理石地上,消失不见了。

      众臣见温帝无大碍,纷纷离了御座,各叹温帝心性仁厚,重情重意。

      帝王的眼泪向来就是门必修课,虽然会哭的不一定是好皇帝,但不会哭的一定不是。

      含元殿正沉浸在一片悲悲戚戚的气氛中,忽然通传太监尖锐地扯了一嗓子:“殿外太师府黎老太君求见。”话音未落,只听清脆的“咣当”一声,一根仙鹤盘云银头杖已砸在含元殿的大理石地上。

      众臣不禁左右相觑,含元殿乃是议政之地,黎太君身份再尊贵,也不过是官宦女眷,怎可入得朝堂?

      且看圣上如何应对!

      咦,圣上人呢?

      众臣再一看,温帝早已下了御座,迎上那黎太君,口中呼道:“黎太君啊!快看座!”温帝亲手扶着颤颤巍巍的老太太坐下,这才回了龙椅坐定,含泪道:“家有不幸,国亦哀难。朕本欲亲去太师府吊唁,何故太君反倒过来了?”

      黎太君用眼光扫了一圈众人,才缓缓道:“我慕云家自受高祖知遇之恩,殚精竭虑,追随沙场。子孙后人,承先人余绪,兢兢业业,不敢怠荒。”

      众人不知她有何下文,继续屏息聆听。

      “然举丧事小,国体为大,虽有哀思,不可误国。我儿慕云佑临终前遗有密本要奏,奈何其兄弟二人自小便身心相系,一人染疾,另一人也多抱恙。如今佑儿已去,佐儿过度悲伤,亦染病不能起身,唯有我这副老骨头,替儿子把密本递上来了。”

      密本?算无遗策的慕云氏有密本?!

      真想知道是什么!

      可人家都说了是密本,能当你面儿奏么?于是大臣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帝把手一挥,老老实实地退出含元殿去了。

      偌大的含元殿,立时变得落针可闻。

      “朕已屏退左右,黎太君可以奏上密本了。”

      “没有密本。”

      温帝愕然。

      “太君,朕知你悲痛之极,朕亦感同身受,可……可你不能把朝臣们赶出大殿后,来与朕如此……如此戏言。”温帝一时哭笑不得。

      黎太君闻言,厉声道:“老身不把他们赶出去,难道当着他们的面来和圣上说说佑儿是被谁害死的吗?”

      此言一出,殿上死一般的寂静。温帝僵坐在龙椅上,头皮一阵发麻。心下暗忖,她何出此言,可是知道了什么才这样有底气的?她会知道多少?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心中千万个念头闪过,却哪一个都猜不中,惟有强作镇静说道:

      “右太师不是久病不愈才英年早逝的吗?那……黎太君说说,右太师……是被谁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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