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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海风云之谋定天下》-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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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华销金案,这不是第一个局中局,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太子李重延手中的泥团落下龙须应声而断之时,黄雀在后方的影子已若隐若现。第四卷《冬冷复春寒》今日收卷,明日起将继续连载第五卷《柳暗花未明》,神州的历史又翻过了一页。在此,对老汉999、金鱼凉、山高、不晓老等读者说一声抱歉,我知道,这第五卷着实让你们久等了,非常抱歉!所以,明日我除了早上的日常更新,还会在傍晚追更一章,以示歉意。谢谢你们!

      第五卷 柳暗花未明 第三十八章 暗控

      夕阳西沉,涌金门巍峨的门影斜铺在城楼下。

      晚风轻送着钟鸣声,惊起湖面上野鸭一片。

      朱芷凌从抚星台上望去,城楼下远方的市井阡陌处已是炊烟四起。

      涌金门前金羽营的士兵们依然精神抖擞地警戒着四周。这是皇室禁地,非寻常人可入内。自从明皇命朱芷凌监国,深居简出于这涌金门之后,这边的警卫就足足添了一倍。金羽营的统领澄浪将军铁花还会时不时地亲自来到涌金门的岗哨,与寻常士兵一同值勤,这使士兵们更加不敢怠慢。

      每当铁花身后插着两杆梨花枪,小山一般的身躯往涌金门前一站,那气势已是退人三丈。士兵们私下都曾议论过,这样威武的女武神,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她的对手。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谁和铁花单枪匹马地对过阵,也没有人敢。

      倒是有传闻说,有士兵悄悄瞥见铁花在军营的边上的树林中练武,兴起时一枪搠入碗口粗的树干里,暴喝一声,将那棵树连根挑起。

      又有人说,澄浪将军的坐骑也是神驹,若是寻常马匹,不出几日就被压垮了。总之对于这位澄浪将军的各类传说从未间断过,但对她的来历,却无人知晓。

      事实上,就连委以重任的朱芷凌,也知道得很有限。在她刚任监国的那年春天,她与莫大虬在城外约见相谈与伊穆兰重开商馆之事。在回城的途中,遇到一对姐妹来投。细细问来,说是出身霖州,因家乡遍染瘟疫,父母已亡,不得已逃了出来谋寻生路。因早年遇到一异人指点,识得些武艺,想投入军门,为国效力。

      朱芷凌见姐姐身材奇小,精通五行之术,妹妹身形巨伟,颇有神力,心中十分爱惜,便收入了金羽营。

      她也曾派人去铁花说的村庄中打探底细,只是探子到了那里才发现,整个村子瘟疫过后早已是死地一片,空无一人了。

      这姐妹俩自此对朱芷凌惟命是从,这些年来不管是阳面上的军务还是阴面里的计谋,铁花和银花都不负她的期待,完成得无可挑剔。所以多年下来,就连朱芷潋都知道,金羽双花已是大姐的左膀右臂,忠心不二。

      这简直就是毋庸置疑的。

      世人以为可以出入这非皇族不能入内的涌金门的只有沛国公,其实还有这金羽双花。当然,铁花因为身衔警卫之责,出入涌金门无可厚非,银花的出入却是无人知晓。

      因为银花根本就不用走城楼上的路,就能入涌金门。每逢夜里有急信要通报朱芷凌的时候,连赵无垠都不清楚她是何时来的,藏在哪里。除了朱芷凌和朱芷潋,她也不会和宫里任何一个人说话。

      朱芷凌望着远处的来仪宫,心里琢磨着。

      自己作为监国公主,对内的明面上有铁花替她掌握着举国最大的战力金羽营,暗中银花替她还执行着各种隐秘的计划和刺探,对外她还笼络着伊穆兰的刃族,并合谋着苍梧国的温帝。

      这碧海国,实际上几乎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但“几乎”二字,就是不完全的意思。

      她心里很清楚,她还需要再攻下最后一个地方才能名副其实,那就是户部。

      在她的计划中,所有的步骤都需要钱。

      她是监国,掌管着国库。库里有的是钱,可没有一分钱是可以挪来用的。

      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陆文驰就会告知给他父亲陆行远,紧接着就是母皇。

      这些年来有些隐秘之事所需的花费,倒有不少是莫大虬的商馆帮衬着。他似乎察觉到自己有难言之隐,但又很是识相,从不会因为替自己开销了,便来问这钱的用处,这让她着实轻松不少。

      金刃王真是个识时务的人,虽至今都未谋面,通过莫大虬多年交往下来,她深感到这一点。

      所以对于伊穆兰在碧海的商馆她都是尽量行其方便,照拂有加。上次的三万两黄金,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回馈。

      不过考虑到将来,金刃王的那点钱只是杯水车薪。要想瞒天过海,必须拿下户部!这不仅是替无垠报仇,也是势在必得。

      夕阳西沉,生出一丝凉意。

      朱芷凌回到殿内,看到自己的夫君从殿外匆匆赶了进来。她手一挥,侍从们都退出了殿外。抚星台的瀛泽殿是她处理政务的地方,在殿的后方有一条通路,直通往瞰月楼,那是她和驸马的私所。

      当驸马疾步而来的时候,侍从们知道,今天公主的政务结束了,他们可以退下了。

      朱芷凌和赵无垠穿过殿后的花园,走过碧波池上的九曲桥,沿途朱芷凌一言不发,赵无垠也一句不问地跟在后面。直到俩人入了寝殿,一直登上最高的瞰月楼,四下再无旁人,朱芷凌才转身凝重地看着丈夫说:“无垠,事情终于有转机了。”

      她从怀中缓缓地取出南华岛民变的奏章递了过去,赵无垠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这道奏章是南疆总督府转呈上来的。清州知府沈娴云是陆文驰的人,向来不把南疆总督放在眼里。此次民变,想必已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求助于总督府。按理说,宝泰局的矿洞上出了事,应是户部管,可陆文驰近日里的奏章中却没有提到一个字。也就是说,矿洞妖兽再现,他是真想隐瞒什么。无垠,我们之前的怀疑,看来是对的。”

      赵无垠合上奏章,眉头紧锁,恨恨地说道:“当年他栽赃陷害我父亲,说是私刻度量,我就从来没信过。但我也确实不知道该从何查起。直到有一天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秘密就封存在那矿洞之中,只要能重开矿洞进行查验,自然真相大白。”

      朱芷凌轻声道:“无垠,我是信你的。只是当年南华销金案陆文驰人物两证俱全,而你我都仅仅是臆测。就算有人送来书信,他是何方神圣出于何种目的,是真是假都没有办法判断,我乃一国监国,是不可能师出无名地就下令打开二十年前皇祖母下旨封存的矿洞,你应是能明白。”

      赵无垠点了点头,语气略有些缓和:“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逼着你太紧。你是我妻子,但也是监国公主,是我报仇之心太烈,让你总是两难。”

      “你没有逼我……”朱芷凌听到丈夫这样讲,心里一阵酸楚,刚要出言安慰他,却被他打断了。

      “……你先听我说。”赵无垠伸出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按了一下,“正如你所言,矿洞妖兽再现,南华岛生了民变,陆文驰的奏章中却只字未提,这事极不寻常,他一定是在掩饰什么。如果说,之前给我送信的那个人的来头还让我怀疑,那么陆文驰这次避而不言让我确信,那个矿洞一定藏着我父亲真正的死因。我只希望你能想尽一切办法,找机会打开矿洞!”

      朱芷凌报以宽慰的一笑:“这也就是今天我这样急地找你来的原因。”说完,把朱芷潋午后来找她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赵无垠听了,若有所思地说:“就算如你所说,她是贪玩才想去南华岛,你又怎能断定她能助我们成事?”

      “那是你不知道我这小妹的性子了。她那些精灵古怪还真不是我所能及的,这些年她跟着银花学了不少本事,她若是想要去打探什么,应是难不倒她。且如能查明真相,她必会先来告诉我,我们便可相机行事。将来此事一旦浮出水面,我会让她自己去奏明母亲,她与当年的南华销金案毫无干系,母亲对她一定是深信无疑的。我们俩个身居事外,正好推得干净。尤其是你,身居户部侍郎,母亲对你又始终心有芥蒂,你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倒不如让小妹去说。”

      赵无垠听了想了一想,亦觉得很是如此,点了点头,忽然又问:“沈娴云是陆文驰的人,她这样让总督府递上民变的折子,却把陆文驰给蒙在鼓里,就不怕陆文驰回头找她算账么?还有……那个什么苏晓尘又是怎么回事?他个外朝之臣,搀和进来做什么?”

      朱芷凌又笑了:“沈娴云是陆文驰的人,可是闹到民变这一步,她呈报总督府怎么说也是上传下达的正经道理,陆文驰也不好明着去恼她。可她要是不报,将来事情闹大了,是要掉脑袋的,这可不是她一个知府能担当得起的。沈娴云身居官场二十余年,不会打不清楚这算盘来。至于那个苏晓尘……”

      朱芷凌拿起案上的茶盏啜了一口,笃定地说道:“横竖小妹和他去南华岛的事我是装不知道的,他个外朝之臣又如何,我清楚母亲的性子,她极在意皇家颜面。将来事情若是闹大了,有外人在,母亲就算想看陆行远的面子也不好徇私,倒不是说他有多大分量,只不过撑个场面。所以他一起去,有利无弊。何况我看那书生脑子倒是好使,我已跟小妹说了,将当年销金案的卷宗偷偷借给她查阅。有那苍梧国御封的学士在一旁,能瞧出些端倪来也是好的。”

      说到这里,声音调皮了起来,轻声笑道:“他要是陪着小妹替咱们立了功就算了,要是办事不力,我就拿这个外朝参政的帽子扣给温帝,再讹他三万两黄金出来。”

      赵无垠不禁就势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也笑道:“这姓苏的当初就不该在殿上噎你那几句,如今被你这样子算计。哎……听说过干活儿克扣工钱的,没听说过干活儿还反被讹钱的。我看这个户部尚书,真应该让你来做才对。”

      朱芷凌被丈夫说得一时娇羞,偎在他的颈边。远处余霞泛红,映得两人脸上柔然,一时亲密无限。

      第五卷 柳暗花未明 第三十九章 来仪

      夕阳尚未落下,银泉公主的清辉宫里已掌起了灯,小贝却还在殿外和明皇的来仪宫的一个老宫女不紧不慢地聊着天。这位资深的老丫头十分清楚,公主的午睡一向要延续到傍晚才起身。

      “说起来,你的容颜和几十年前比还真是没怎么变呢。”来仪宫的老宫女十分讨好地恭维着。

      小贝听得心中说不出的受用,画得浓浓的黛眉一挑,得意地笑起来:“那是自然,公主待我向来宽厚,好些她用不完的珍珠肌玉膏都是赏了我的。”

      谎言说得多了,自己都信了。她每次逢人说起肌玉膏时,都绝对想不起来自己蹑手蹑脚地从朱玉潇的梳妆台揩油的情形来。

      “哎,说得就是啊。哪像我们,不如你有福,你都想不起我当年的样子了吧?咱们可是一起绣过花样的。”那老宫女又嗟叹起来。

      小贝被说的脸上一讪,这个老宫女她确实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说是绣过花样,可二十多年前一起绣过花的宫女多了去了,谁还想得起这个来。不过上次多亏了这老宫女替自己打听来赵钰的墓在哪里,毕竟是来仪宫的人,年岁又大,知道的事儿确实不少。也正因为这样,小贝才刻意和她套着近乎,想着日后也许还有可用之处。

      “难道陛下就从不赏赐点什么给你们么?”小贝问道。

      “我不是伺候梳妆的,有赏赐也论不上我呢。”老宫女的回答滴水不漏。

      小贝心中一转,拉起那宫女的手,现出几分亲热的样子低声道:“下次我把公主赏我的分你一些!”其实心里早打定主意,就和朱玉潇说在来仪宫插了个眼线,要给些甜头,回头再从公主赏的东西里抠出一半来。

      碧海人就是碧海人。

      那老宫女咯咯咯地笑起来,“哎呀,你也太费心了。还是别把那些珍件儿浪费在我这老脸上了罢,不值当,你就自己留着用。回头我也好和人嘚瑟一下,看看这水嫩水嫩的,跟咱可是同一年生的。”

      老宫女连谢绝的话都说得像挠痒的不求人一样,抓得恰到好处,让小贝听得每一个毛孔都无比舒坦。

      “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公主该醒了,我先进去伺候了,回头咱们再说话。”

      老宫女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小贝消失在清辉宫的殿门后,自己也慢慢地走了出去。

      只见她没有向来仪宫走去,却径直出了涌金门。

      这边朱玉潇方才起身发了一会儿呆,见小贝捧了一盏茶进来,就着手里漱了一口。

      她抬头瞥见外间的桌上已摆上了晚膳,问道:“今晚吃什么?”

      小贝压根儿就没看是什么菜,哪里答得上来。

      她搁下茶盏扶着朱玉潇不慌不忙地回道:“厨子说是做了几道咱碧海的地道菜,不如公主自个儿瞧瞧去,奴婢先说了就没意思了。”

      朱玉潇也不戳穿她,冷笑一声:“还不就是那几样。”

      正言语间,外头宫女来报说清乐公主求见。

      朱玉潇哦了一声,想起自上次涌金门外见了以后倒也一直没遇上,今日来了也好,便让快请。

      不一时,朱芷洁只带着两个宫女盈步踏入殿来,见了朱玉潇就是深深一拜:“姨母万安。”

      朱玉潇一生膝下无子无女,与丈夫也是隔心隔肺了几十年,没说过一句梯己话,骤然有朱芷洁这样心纯如镜的孩子过来,又是至亲之人,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怜爱。

      她忙一抬手,示意不必多礼。

      朱芷洁转身从婢女手中接过食盒,看着朱玉潇,觉得那张脸真是像极了母亲,竟然有些心慌起来,低眉道:“听……听宫女们说姨母午寐要到傍晚……洁儿就做了几道菜,想着要是姨母不嫌做得粗鄙,就请姨母尝一尝……”。说到尝一尝这几个字时已是悄不可闻,又偷偷地抬头看了看姨母的脸色。

      朱玉潇见她这般拘谨,怜爱之意更甚,招呼她坐到身旁来,说道:“什么粗不粗鄙的,你这样来看姨母,姨母就很高兴了。正好我一个人吃饭无趣,以后你没事就过来陪我一起吃罢。”

      朱芷洁一听,喜得一脸的红晕,立刻拿起一只空碗盏,从食盒里盛了些菜出来,口中不迭地说:“姨母这样说,洁儿实是乐意之极。让洁儿来伺候姨母吃饭吧。”

      她把碗盏放在朱玉潇的跟前,转身又取了一碟菜来。朱玉潇一瞧,只见一片片雪白的东西,瞧着十分素净,如鳞片般层层叠叠,却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琅州新进的菱角,我选了肚心儿的这一段切成了片。配上早上刚挖出来的雪芋,蒸熟了也切成片,一起轧成盒子,只拿些细盐撒在上面。我琢磨着姨母大约有些日子没尝过碧海的菱角了吧。”

      朱玉潇吃了一筷子,觉得被细盐淡淡的咸味一衬,口中雪芋温温软软,菱角清清甜甜,真是糯中有脆。尤其是汁水润在齿中,确是久违了的美味,忍不住又夹了几片。

      朱芷洁见姨母大合心意的样子,心下有些笃定起来,又端出一盘来:“这是咱们自己鹿苑里养的黑毛鹿的鹿脯,最是补气。我从早上便拿鸭油煨着枸杞慢慢炖上了,该是嚼得动,姨母也尝尝。”

      朱玉潇依言夹了一块,鹿肉入口酥烂,纹理间皆是鸭油的焦香,偶尔嚼到几粒枸杞,又掺出几丝甜味来,当下点头称赞。

      “这是东海龟脚蟹,洁儿把蟹腿肉剔出来酿在花菇的褶子里,小蒸片刻再晾上半日,现在应是正入味的时候,吃的时候再淋些香醋便好。”

      “这是瑶柱丝拌藕带……”

      就这样,东一筷西一勺,边上的宫女们听朱芷洁嘴里这么说着,看着朱玉潇这么吃着,一个个口中都忍不住涎水打转。

      小贝更是嘴都合不上,恨不得能抢上去也尝上一口。

      这要是搁往日在太师府,肯定就大声说:“老爷,公主,我先尝尝这菜有什么不妥当。”然后就以试毒为名夹出一碗来大饱口福。

      现下她总不能说:“公主小心有毒!让奴婢先尝!”之类的蠢话吧。

      直把她给看得心痒难耐,一转身喝茶解饿去了。

      朱玉潇见她端得殷勤,做得精致,吃得心满意足。反倒瞧她没怎么顾上自己,便让左右侍女也伺候她吃了饭。

      膳毕,小贝已奉上茶来。朱玉潇指了指茶盘边上的几碟果脯说:“这些是从苍梧带来的。红的那一碟是赤芭蕉,回味浓郁,配茶最好。黄的是猫儿球,瞧着毛茸茸的,有些酸甜,女孩子家都爱这个。还有这碟白的,是蜜渍椰瓜条,我喝茶时总爱拿一根在茶里搅一搅,你也都尝尝。”

      说到椰瓜条,朱玉潇忽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以后这些东西也是吃一点少一点了。”

      朱芷洁刚刚依言拿起一根在茶里正搅着,见姨母神色黯淡,便搁下瓜条问:“姨母可是有些思念苍梧?”

      朱玉潇一阵默然。

      思念?还是怨念?其实自己早已说不清楚了。慕云佑在的时候,她还知道该恨谁,知道该做什么,知道为了什么。慕云佑一死,她感到忽然失去了方向。就像马车上的骏马,二十四年来从不敢懈怠地一直朝前跑着,如今忽然被解了套去了鞍,要让它自由驰骋了,反而不知该跑向哪里。

      朱玉潇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瓜条,似是忘了眼前的朱芷洁。

      是啊,在苍梧的时候,日夜思念碧海。回了碧海,却又开始牵挂苍梧的点点滴滴。

      二十四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想起他这些年里,确实不曾亏欠过自己一丝一毫,不管自己如何同床异梦,始终都善待如一。

      想起来,这椰瓜条还是他手把手地教我掺在茶里,说他从小就爱这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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