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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会这样?”
触手所及,高如新发现这人的经脉寸寸碎断,别修练不了武学,唤醒不了血脉,甚至早就该是个死人。
“……很讶异吗?”温去病笑道:“最近流行被退婚的废物流,随波而已,不用讶异。”
“贾兄高人行事,高深莫测,佩服,佩服。”
高如新惊疑不定,看着这个贾俊彦,如看鬼魅,温去病哈哈一笑,收回手臂,开始劝酒与扯皮,打算就这么把晚宴混过,不料,事情又有了变化。
最初,温玺鸿刻意寒暄,问起高如新的三弟,被对方苦笑着带过,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三弟高如退正在做什么?
温去病之前看过的资料中,这位高家三少,没有长兄与二哥的本事,却是许都有名的花花太岁,靠着高家的庇荫,补了个官缺,在城里欺男霸女,惹来不少争议,许都的知识份子看不惯,与之有过几次冲突,正着要去首府告状,两边气氛紧张。
“其实我呢,人不风流枉少年,三少无非是放浪形骸了些,也不上什么大过,那些公知自以为是,我最看不惯这种嘴脸……”
见鬼鬼话,温玺鸿乘着酒意,表现出与高家站同一阵线的态度,高如新也颇为意动,表示那些士人虚有其表,实则不遵国家法令,玩法欺民,许都这两日处理了几起特大【创建和谐家园】案,抄了几户大家,都是这些读书人。
“……同为许都人,我们也不想造太多杀孽,主要都是剥夺公民权,官卖为奴、为妓,留给他们一个为国效力的改造机会,唉,这也是积阴德啊……”
高如新叹了口气,道:“贵商号是作这生意的,这回刚好可以入货,挑些优质货色回去,成全他们一番为国为民之心。”
“这个自然!”
温玺鸿大笑出声,举杯敬酒,目光却瞥向家主。昨天城门口看见的那幕,现在大致有了解答,不知他是何想法?
温去病无动于衷,似乎什么也没听见,高如新却冒出一句,“啊,忘了,那批女子之中,有一个早被订人下了,届时请不要出手,否则……随时自讨没趣。”
第六章 血脈觉醒
第六章 血脈觉醒
离开畅春阁时,温玺鸿和家主并肩走在街上,他甚至感受到来自背后的视线,高如新肯定还在楼上,朝这边投来目光,但这并不足以解释家主的行为。
家主素来是个极度任性的人,只要能够躺着,就绝对不坐,能够坐着,就打死都不会站,而他的耐心也很差,就算为了伪装身分,暂时勤劳一下,只要走出大门,不管人家会否还盯着看,他便立刻故态萌发。
作为下属,温玺鸿不只一次为了上司的任性握拳捶胸……温府内很多与他亲近的人,都常有类似的捶胸习惯……但现在,温玺鸿只担心上司的异常反应,他这样“正常”的动作,绝对不正常。
想想今晚的所得,除了九阴残篇的线索,好像没什么别的事情,有可能引起他的异常反应……
温玺鸿皱眉思索,身旁的家主却朝他腰间指了指,温玺鸿连忙自腰间掏出一块晶石,捏碎之后,一个无形的法阵,笼罩住两人,隔绝声波外泄,便于交谈。
这块晶石,是玉虚真宗出产的术数道具,价格不便宜,温玺鸿有些不解,家主为何不等回到自家后话,安全得多,要在这里浪费道具来话?
“家主,九阴残篇是真的吗?司徒不空虽然自号从不空手而回,但到底,不过是一个四级人物,未踏足高阶,实力与见识有限,就算东西与他有关,也不代表就是真货,他根本没那能力去鉴定……”
温玺鸿评估着风险,考虑着这样一件物品,值不值得去投标?又该花多少钱去投?万一花钱没买到秘笈,只买到一个“真相”,岂非欲哭无泪?
“……你很在意要花多少钱?”
温去病看了手下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药丸在掌,一口吞下,像吃着零食般随意。
“这……难道家主你不在意?平常你不是锱铢必……”
“碎星遗藏……”
温去病呓语似的一句,让下属顿时呆若木鸡,他当然晓得那是什么,传闻碎星团一夕崩灭前,曾经把一批重要物资,屯藏于某地,里头既有绝世神兵,也有【创建和谐家园】传承,灵丹妙药什么的,更是不缺。
碎星团在百族大战中横扫八方,倒在他们铁蹄、军刀之下的战旗,数也数不清了,所累积下来的战利品,是一笔无可想像的天文数字,若得到那宝藏,可以颠覆一个时代,这话半不夸张。
虽然很多人质疑这宝藏是否真的存在,但还是有更多人追寻不懈,六年来,帝国内外都有大批寻宝者,到处找寻,甚至找到海外去。自家老板为什么会认为司徒不空与碎星遗藏有关?这尚不得而知,但他绝对有这资格判定。
“……温家靠着捕杀碎星者余孽,赚取高额奖赏而发家,碎星团的相关情报,再没人比你更有资格判断了……”
温玺鸿话中带嘲讽,也清楚为何家主没等回商号后再,因为温家之中,最对这个话题有感的,就是出身外系的自己了。
出身外系不是问题,但自己在改姓入温家之前,正是碎星团的一员,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一次以为必死的战役后,被身边这位收编,改姓换面,得到新生,能够重新活命在阳光底下……但曾发生过的一切,自己怎都不会忘记……
“我曾听人过……”温去病道:“碎星团的宝库中,藏有日月宝典,但不完整,鬼见愁若是得了九阴残本,有可能是找到了碎星团的秘库,而这秘库也有很大可能就在附近。”
“你都是了,应该就是吧,但那残篇既然落入许都黑帮手里,保不定已经被抄录,甚至连高家手里都有一份,就算这残篇真能当藏宝图用,我们入手也太迟了吧?”
“他们不知状况,在乎的是残篇内容,我却在乎残篇中隐藏的讯息,不管被抄录多少份,只要拿到正本就行,拍卖会始终有一定规范,他们没法把誊本当正本卖。”
温去病道:“让大家准备好,明晚拍卖会,看我讯号,执行备案五。”
着,似乎觉得口渴,温去病又掏出一个玉瓶,“咕嘟咕嘟”地一口喝尽。
“……备案五,好久没听到这个代号了,我身上的旧伤又开始怀念了。”
从知道家主亲自出马的那刻起,温玺鸿就猜到这个可能,备案五这个代号,代表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目标,不顾后果,不惜人命……套用在拍卖会上,就是如果拍不到,就要强夺的意思。
如果自家有地阶高手,这倒不失为一个策略,但凭温家现有的力量,想强袭压制本地黑帮,估计够呛,如果惹出高家,那就吃不了兜着走,更别来参与拍卖会的宾客中,或许还有高手,想耍横硬干,根本是找死。
不过,温玺鸿并没有反对,相较于这种程度的硬干,这位家主以前还干过更不可思议、更不可能完成的事,事前没人认为有成功可能,最终也被他完成,所以他已经做出的决定,大家照命行事就是了。
“……让大家今晚放松一下,明晚拍卖会……”
温去病着,忽然笑了起来,还笑得很大声,温玺鸿莫名其妙,不晓得家主事什么状况,却听温去病笑道:“我还真是佩服你们啊,跟了那么久,街上不敢出手,到这里了也不出手,难道只是单纯的尾行痴汉不成?”
突然抛出的掀战宣告,温玺鸿这才注意到,家主不知何时从大街拐入了死巷,隔音石的效果太好,里头的声音出不去,自己竟也没能察觉有人在跟踪,却不知家主是怎么发现的?
温去病从怀中取出一枚晶石,捏碎后一抛,源自玉虚真宗的禁声结界,立刻增幅十多倍,把百余米的空间都纳入,更有十多个本来藏在黑暗中的人影,一下子浑身发亮,隐藏不住,现身出来,惊怒交集。
“你、你做了什么?”
“我才想问你们咧,为什么跟着我们两个?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温去病问着照例不可能会有答案的话,旁边温玺鸿的表情一脸哀怨,家主刚才那一手,轻描淡写把自己高价买回来的屏障法阵增幅,还附加破除幻术、遁形的效果,明显是又开发出新道具来了,像这样的好事,自己居然不知……
十多名黑衣人,穿着全都一样,黑头套蒙面,遮蔽面孔,但一下被从黑暗中揪出来,大失颜面,似乎非常气恼,听温去病一问,为首的便即喝道:“我们是碎星团的幸存者!”
“哇!好大来头,玺鸿,你听见没有,他们是碎星者啊,你有没有好怕怕的感觉?”
温去病有些夸张地叫了一声,跟着又镇定下来,道:“确定?你们该不会是本地广阳帮的,想来劫财,故意报碎星者的号吧?”
乍听之下,语气是在质疑,但却不是表面上的意思,而像是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别选错了”,那些黑衣人也望向为首的那个,有人目光中露着质疑,觉得这答案不妥当,但为首的那名黑衣人仍是道:“温剥皮靠捕杀碎星者起家,不知伤害了我们多少兄弟姊妹,今天我们找上来,就是天理循环,要你们后悔莫及!”
“喔……这么也对。”
温去病了头,一把将温玺鸿推出去,“喂!姓温的,他们找你来着的,麻烦讲义气,不要连累朋友。”
被老板这么出卖,温玺鸿只能哀叹自己的职场生涯不幸,但也立刻动作起来,劲道一贯,血脉激发,眼瞳变为银色,手一抖,银镖,如同飞星,袭向对面这十余人。
“银星!”
“是银星血脉觉醒!”
暗器撒出,对面响起连串惊呼,银星血脉上应九天,是相当猛的一种血裔,应用在暗器上尤为合适,在星空笼罩下更有加成效果,只是这首波暗器,就让多人血溅当场,还有人尚未激活自身血脉,就直接被银星打穿,当场毙命。
温玺鸿一击奏功,但却有三道人影,硬着他的暗器,飙冲过来,所有银星甫迫近就被弹开,温玺鸿一见,心就往下沉去,知道对方有备而来,身上竟然追配了“玄磁神珠”、“两仪玄磁”之类的防具。
玩暗器的老手,都晓得自己有哪些克星,金属类的暗器,尤其被玄磁类的防具克得厉害,温玺鸿一下失防,正要打出第二波非金属的暗器,那三人已无视于他,直接飙向巷尾的温去病。
也就在冲过温玺鸿这道防线的一瞬,三名黑衣人身上的气息改变,一个双臂燃烧火焰;一个踏着地面,大地摇晃,势如奔牛;还有一个动作敏捷倒不似人类,手臂伸长,如猿猴般跃奔而去。
(火烈鸟、地夔牛、赤眼魔猿的血脉传承?领头的是中阶人物?这不是试探,而是杀局?)温玺鸿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得留力,三道银星疾打,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全速飞冲出去,想保障家主的安全,却是迟了一步,看见那名黑衣人的大力猿掌,拍上了家主的脑门……
第七章 一枪毙命的杀法
第七章 一枪毙命的杀法
猿系血脉,不但与人身契合度高,动作敏捷,兼力大无穷,修练到中阶之后,部分肢体能够变化,获得血脉之力,温玺鸿一眼就看出,这记猿掌足足千斤之力,别血肉人身,就算是钢铁也是一掌而摧。
因为自己的疏忽,居然让人闯到家主身前,造成危机,温玺鸿又悔又愧,想要全力出手攻杀,却又投鼠忌器。在这样的距离,什么强力杀伤手段,都没法只干掉刺客,却不伤及温去病。
心里急到快要飙尿,温玺鸿忽然看见,那力沉万钧的一掌,在即将碰到头的一瞬,居然又收了回来,如此声势兼具的一击,竟然是虚招?这群人……只是来试探的?试探……这个经脉寸断的年轻人,是否真的不能习武,没有战力?
温玺鸿脸色一沉,明白这伙人是何来历,肯定是高家所派!就只为了一困惑,高如新竟派了这些人过来?家主恐怕一早就看穿了这,所以……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也正恼恨自己事先忘了取得二少爷许可,没被授权可以杀掉这人,否则这一掌就不用收回,大可以一掌杀掉这个笑得很讨厌的年轻人,他的脑袋看来很脆,捏碎了肯定很有满足感,红红白白的,弄脏那件看来很名贵的绸衫……
想得出神,黑衣人首领忽然生出一股颤栗,似乎有什么大危机,却见一支黑黝黝的管子,遥遥指着自己眉心。
黑管子末端有个铁握把,就握在那个笑得好讨厌的年轻人手里,管子看起来很,没有半威胁性,但源自血脉的感应,却让他全身寒毛竖直,不顾一切地想要逃。
“砰!”
一声轻响,他看见那黑管子口窜闪紫光,一缕电芒,聚合成丸,就朝自己喷射过来,他想要闪躲,但哪怕魔猿血脉以敏捷著称,这世上能和电比快的东西,终究不多,念头甫起,就被电芒打至额上,霎时,整个身体酸麻难当,几乎失去意识。
微弱的白光亮起,黑衣人身上的护命之宝发动,让他被电到【创建和谐家园】意识,一下清醒过来,听到又是两声轻响,火烈鸟、地夔牛血脉的两名手下,几乎同时被电光打中,他们身上可没有护身之宝,修为又低了一级,被打中后立刻倒地,痉挛抽搐。
(这是……什么?我被什么打中了?)黑衣人首领又惊又慌,手脚还残留麻木感,只感知到温玺鸿愤怒地从后飙来,想要夺路逃,首先得闯过比自己高上一阶的温玺鸿;或者,奇袭那个诡异的年轻人,将之擒住;又或者,表明身分求饶……
几个念头在脑中未能立决,他忽然看见,那个年轻人双手一拉,本来不到二十公分的黑管,一下长了三倍,中间卡榫一接合,变成了一把新武器,而他重新将那长得多的黑管对转自己,嘴角还挂着嘲弄似的微笑。
“砰!”
这次的声音响得多,电光的亮度恃之前多倍,黑衣人首领隐约感觉到,电芒不是单纯直线袭来,而是在高速激转,像一个无坚不催的钻头,一下子打到身上,护身符印虽然发动,一层白光笼罩周身,却随即就被打穿。
电芒入体,这回不再只是简单一麻,他完全感受到,失控的电流如同洪水,在经脉内奔窜,他甚至亲眼看到身体变得焦黑,冒起了青烟,然后,轰然倒地。
三名硬手倒下,其余的都是未真正唤醒血脉,力量最多二级的庸手,温玺鸿看见这边战斗结束,立即回头,又一把银星打出,将剩余的敌人全数击倒,瘫在地上。
做完这些,温玺鸿回过头,就看见自家老板摇着头,很不满意地看过来,“真要靠你保护,就完啦!”
对这结果并不意外,温玺鸿当然晓得,虽然老板无力习武,但一身层出不穷的奇妙武器,就是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将之击杀,或是不被他击杀……
“家主,属下无能……”
温玺鸿欠身行礼,叫出来的称谓,却让躺倒在地上的敌人都大吃一惊。
家主?
本代温家主人,绰号温千刀、温剥皮,那个传闻中阴狠毒辣,杀得碎星者几乎绝种,起码已经练上八级的神秘强人?这号煞星不是行踪诡秘,几乎不离开南方海港的?为什么会忽然跑到许都?
想到传中,这人为了逼杀一名碎星者,将他全家大剥皮制旗,用以激怒的残酷手段,这些黑衣人心惊胆颤,恨不得立刻逃开。
“唔……你们的眼神为什么像见了鬼?不会是在想那些未经证实的谣言吧?这样很没礼貌啊……”
温去病好整以暇地看着敌人,眼神很温和,却让他们遍体生寒,过了一会儿,温去病才忽然冒出一句,“你们的肤质看来都不错,有张好皮,平时用什么保养的?”
一句话完,不少人直接两眼翻白,晕死过去,还有人直接大便失禁的,就连那名首领,也不敢在这煞神面前充什么硬汉,用尽全力开口,发出沙哑不清的声音。
“……我……我们是……”
话没完,就被一只鞋底踩住了嘴巴,温去病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嘘!别话,这句如果被你讲出来,我就很麻烦了,比如……你大概觉得很奇怪吧?刚刚那管黑东西是什么呢?为什么看起来很弱的我,拿了它,就能两下放倒练功三十几年,血脉部分觉醒的你?这是不是很不公平?如果我这种人多了,你是不是好危险?如果让你这么对人了,那我是不是好危险?”
一长串话到最后,最后这两句抛出,黑衣人首领这才会意,双眼瞪大,惊恐中带着哀求,但温去病笑着摇摇头。
“其实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们是劫财的广阳帮,我们可以放下钱走人,但你是碎星者嘛,我们捞偏门的,听到仇家名字很害怕啊,一害怕就管不住自己了,唉……”
叹息声中,一银星打穿了黑衣人首领的脑袋,这是温家的传统,为了保持神秘,阻吓外头的野心家,看过温去病出手的外人不能活着,致命伤也不由温去病来打,不给人太多反查的机会。
一接着一银星打出,温玺鸿将这些黑衣人的脑子全数打穿,确保没有活口,这才道:“一个四级,两个三级,再加上一堆喽啰,高家这次试探,最后得到的结果,应该会把他们吓到够呛……”
温去病冷笑道:“是吗?高家如果每次试探人,都用这种阵仗,早就死到剩没几个了……”
“……是挺奇怪。”温玺鸿头道:“像这种跟踪、探查的工作,从来都不是人越多越好,一两个菁英潜藏暗中,进退自如,这才是王道,十几个人一起出来……如果不是郊游,其实比较像要绑架或灭门。”
类似的事情,温家从没有少干,所以一听家主提,温玺鸿很快意识到不妥,“难道……有什么异常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