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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梦者》-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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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快叫醒谢老,马上出发。”李天畴说着,又爬到另一处墙边,用望远镜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远处同样是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前后都有敌人,这是被包饺子了!“这他妈是问着味儿来的。”李天畴咒骂了一句,似是意有所指。

      李天畴迅速的思考着脱身的办法,前后两边被堵死,往左边则离国门越来越远,往右边则回到峡谷的方向,这也是唯一能跑的方向,拼了吧!“张子强和我留下引开敌人,方军和带谢老往峡谷方向跑。”

      “不,我和张子强引开敌人,你们送谢老走。”方军争执起来。

      “滚蛋,这是命令!”李天畴大声吼道,他又想起周彤文在峡谷里朝自己下达命令时的情景,控制不住情绪,狠狠的朝方军【创建和谐家园】上踹了一脚。

      也不理会方军瞪眼珠子,李天畴继续道:“没时间了,一会儿我和张子强从左边爬出去,你们先不要动,听到枪响后,你们再往外冲,千万不要回头。子强,一会儿看我的手势再开枪。”

      张子强点点头,方军还想再说什么,被李天畴兜头一巴掌,“执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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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子强!”李天畴毅然决然的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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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哒哒哒……哒哒……”遗迹的前后顿时枪声大作,李天畴则是越跑越快,身上的水壶、电筒、望远镜被扔了个精光,只剩下匕首和【创建和谐家园】。

      “啊!”的一声惨呼,李天畴扭头一看,张子强已经中弹倒在了地上。他心里一痛,难道是我想错了?突然胸口一阵剧烈的灼烧,痛彻心肺,紧接着小腹、后背连续炙热的灼烧,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枪,李天畴在倒下的一刹那,眼望战友,张子强惨白的笑脸也正看着李天畴,手中的枪口正冒着青烟……

      第一章 更名保平安

      犊岭镇位于华夏西部山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延绵起伏的大山似乎无边无际。射日村则是犊岭镇最为偏远的一个行政村,一个藏在深山坳坳里的的农耕村落。

      村里百余户人家,王姓和刘姓在村中占多数。李学进是个外来户,但在村里的地位超然,识文断字不说,早年还在镇里的学校教过书,是村子里名副其实的文化人。除了支书以外,谁也不清楚李学进为什么会从镇上跑到这个穷山沟来安家。

      李家世代单传,妻子怀有身孕后,李学进激动不已,早早为尚未出生的孩子取下了名字。按家谱,下一代应该是天字辈,李学进作为半个文化人,搜肠刮肚、遍览群书,终于定名为天华,取意天纵才华。

      李妻分娩前,适逢大旱。村里有好事者提醒李学进,孩子在这大灾之年出生,实乃生不逢时,不吉利。一定要起个罩得住的名字,逢凶化吉。李学进犯难了,自己虽然有点墨水,但对问卜星相之术没啥研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起的名字难道不顶事了?

      好事者建议到附近的道观求个签吧,李学进深以为然。于是择良辰吉日上山,在蔚云观的老道士那儿捐了香火,写下尚未出生孩儿的姓名,求了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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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眯缝着眼的老道士接过竹签,突然眼睛一亮,沉默半响,哈哈的笑了起来:“此乃上上签啊!”

      李学进闻言,砰的一声,心里的石头落地,“道长,愿闻其详。”

      老道捻着胡须,“李居士且看签语:‘年来耕稼苦无收,今岁天畴定有秋,况遇太平无事日,士农工贾百无忧。’此子早年虽有些坎坷,但成人后运道极旺,如机遇至,必成大器。”李学进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仍然明白了大概意思,自是大喜过望。

      “只是……”老道士迟疑片刻,话锋一转,李学进的心一下又被提了起来,“道长,只是什么?”

      “只是时逢大灾之年,此子少年定多遭磨难,倘若在酉时降生,倒也无妨。若在其他时辰,恐怕前途叵测啊。”老道士捻着胡须,不紧不慢。

      “为什么一定要在酉时?这……这妇人分娩岂是人力能控制的?道长你一定要指点迷津啊。”李学进的脸一下子苦了半边,明明抽了个上上签,没由来的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老道士点点头:“若在其他时辰降生,贫道却有一法门,借签中之语‘天畴’二字为名。如此一来,这‘天华’的运道便改了,不过成人后仍是大吉之运势。至于为何在酉时,此乃天机。李居士以为如何?”

      李学进自然是无异议,改个名就改个名吧,“只是这少年多磨难该如何破解?”

      “无解。此子在成年前必有劫数,躲过之后,方是坦荡大道。”老道士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李学进傻了眼。

      回去不久,李学进的老婆顺利分娩,产下一子。让他揪心的是孩子没能在酉时降生,李学进依老道士的建议,将娃娃的名字改为李天畴。

      李天畴自小身体强健,不像别的娃娃那样经常生病,很是给李学进夫妇省心。而且天资聪明,机警过人。娃娃三岁那年,又添了个妹妹,【创建和谐家园】可爱,李氏夫妻乐得合不拢嘴。

      一晃十五年过去了,两个娃娃健健康康的成长,尤其是李天畴,已经是个高中生了,小伙子生龙活虎,一表人才,没有像签语中说的那样坎坷多难,李学进自然而然的忘却了老道士的话。

      这一天,从镇上放学回家,李天畴象往常一样和伙伴们到村外的山梁上打猪草。坐在坡顶休息的时候,李天畴突然望着远方群山目瞪口呆。

      伙伴们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当回事,可是片刻后,李天畴突然大叫一声,口吐白沫,双手捂着脑袋,极其痛苦。待伙伴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伙伴们大惊失色,跑下山坡,七手八脚的将不醒人事的李天畴抬回了家。李氏夫妇顿时慌了神,匆忙从镇上请来了医生,折腾了半天也没瞧出个啥毛病。任你百般呼唤,李天畴只是紧闭双眼一声不吭,就是无法醒过来。

      “送县里的医院吧,迟了恐怕就难说了。”医生摇摇头。

      李学进六神无主,急忙跑到支书那儿借拖拉机,没成想村里唯一的拖拉机到镇上拖东西去了,还没回来。“这是要了我家娃子的命啊!”李学进欲哭无泪,在支书的劝说下又忙着去套驴车。

      忙活到夜里,才到了镇上,又接着换汽车,好不容易赶到了县医院,还没等李学进交钱挂号,李天畴竟然醒了。

      “孩子,你这是咋了?快吓死人了。”李学进一呆,激动的差点流出眼泪,而李天畴则是一脸迷茫,浑然不知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县医院。

      无论李学进怎么开导和启发,娃娃根本回忆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滚下山坡,为什么会昏迷。李天畴试着活动了一下浑身的筋骨,什么毛病也没有,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医院,李学进好说歹说给李天畴做了检查,身体委实没有任何问题。这不是瞎折腾吗?!

      不过娃娃没事,李学进也就宽心了。回来的路上,李学进突然想起了什么,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把李天畴和车把式都吓了一跳。“嘿嘿,一只苍蝇。”李学进扭着通红的脸解释道。

      回家以后,李学进就去了蔚云观,但是没有再见到那个老道士,说是外出云游去了。李学进这个悔呀,咬了咬牙,再跺了跺脚,捐了个大大的香火下山了。

      从此以后,李学进特别注意两个娃娃的安全,还时不时的跑到蔚云观寻那老道,终未得见。兴许驾鹤了吧,李学进无不遗憾。

      两个娃娃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一晃又是数年过去,李天畴高中毕业,还当了兵,尽管最终没能留在部队吃皇粮,但人却平平安安的。

      但让人心烦的是,娃娃转业回村后三天两头瞎折腾,说是养殖致富,带领大伙过好上日子。可没一次能够长久,把个家快败完了。

      李学进恼怒不已,娃娃早已成人,这牛鼻子老道说的大运在哪儿啊?蒙人呢吧?!他妈的,亏了老子的香火呀!

      小山村的日子是宁静且安详的,农忙结束后便无所事事了,村里的年轻人此时是最开心、也是最无聊的。大家无所事事,不是聚在一起吹牛打屁,就是赌博玩扑克,赌资就是鸡蛋,对于贫瘠的小山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赌注了。

      少数腿脚勤快的年轻人会去镇上打工,干不了技术活儿,就只能卖苦力,累得脱层皮,也挣不来几个钱。西部山区的恶劣的自然条件,使得农作物一年只能种一季,所以这样吃饱混天黑的日子一直要持续到来年的开春。

      山里面,夏秋之交的阳光纯粹而温暖,才到晌午,大地已是暖烘烘的让人昏昏欲睡。李天畴随意套着件白色跨栏,头枕双臂斜躺在村口的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一顶破旧的草帽遮住了他的面庞,【创建和谐家园】在外的肌肤略显黝黑,双臂上的腱子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张力。多年的军旅生活造就了他异于常人的强健体魄,但现在全无用武之地。

      自从养猪棚拆了以后,李天畴也成了无业游民。他不喜欢像村里其他青年那样吹牛赌博,也没心思到镇上卖苦力,晒太阳便成了他农闲后唯一习惯要做的事儿。

      游手好闲的日子让李天畴心生恐惧,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废了。在如此偏远、闭塞的小山村里,什么理想抱负统统都是痴人说梦,遥不可及。好在他还和昔日的战友保持着书信联系,多少能了解到外面世界的变化,也能时时提醒自己曾经有过的梦想。

      恰恰就在几天前,远在沿海城市的战友吴建国的来信,让李天畴的心思活泛起来,他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离开部队实属意外,但也非常无奈。在实战训练中,李天畴失手将战友打成重伤,并造成对方终身残疾。经过冗长的审查后,他被军特训大队退回了原连队,入选国家精英特勤部队的希望之门就此关闭。努力想成为职业军人的梦想也随之破灭,没过多久他就申请复员回家了。

      离开部队的那一刻,李天畴已经整整服役了五年。他留恋军营,但这起事件给他造成了难以抹去的心理阴影。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忌讳谈及复员转业的原因,即便是亲老子变着法儿的追问,他也只字不提。

      第二章 走出大山

      “叮叮,当当”的一串铃铛声响传来,李天畴扭头一看,是同村的发小三豆,他正赶着几只山羊正往村口走。

      “三豆,放羊啊?”李天畴眯着眼睛打招呼。

      “天畴哥,又躺这儿啦?”三豆的回答有气无力,自从跟着李天畴养猪失败后,他就整天无精打采,脸上也难见笑容。

      “早上天凉,晒晒太阳。”李天畴干脆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虽然对三豆的表情见惯不怪,但心里还是疙疙瘩瘩。几个发小跟着自己搞养殖,一年多下来吃下了不少苦,却啥结果也没落着,这回能有外出打工的机会,李天畴首先想到了对方,“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又有新品种啦?”三豆的神情依旧萎靡,以为李天畴又想出了什么新奇的养殖点子,可他再也提不起多大兴趣了。以前无论养啥,最后散摊子的结果依然历历在目,看来大家凑在一起还真没那个发家的命。

      “哎……绝对不是。”李天畴一阵心堵:“我问你,想不想出去见见世面?”

      “见世面?那当然想啊!”三豆颇为意外的挠着脑袋,“咱去哪儿?能干些啥咧?”

      “到南方沿海城市打工。你看,我战友就在那里,喊我去哩,”说着,李天畴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了已经揉的皱巴巴的信纸道:“要是愿意,也算你一个。”

      “沿海城市?去了能有工作么?”三豆瞪大了眼睛,立刻来了精神。半年前养蝎子散伙后,二娃便跟着邻村的人去了南方,听说每月都给家里寄回不少钱,村里人人羡慕。不少人家也盼着自己的娃子出去闯闯,但奈何胆子小,没有门道。

      “应该没跑,我战友说,那里的机会多。知道二娃在哪儿不?也在那个城市打工,听说一个月能挣1000多块钱。”李天畴颇为自信。

      “1000多块钱?”三豆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自己全家卯足了劲儿,种地、养羊一年下来也不过能挣个两三千元。

      三豆家兄弟姐妹多,日子过的紧巴巴,他父母巴不得娃儿能出去打工挣钱,三豆自然铁定要跟着李天畴去闯世界了。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李天畴很快给战友写了回信:自己接受邀请,不日与伙伴南下。

      信是发出去了,可如何说服父母,让李天畴犯了难。与三豆家相反,李家就李天畴跟妹妹两人,论男娃,可算是根独苗。全家人都巴望着他早日娶媳妇成家呢,这个节骨眼往外跑,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儿。

      纸里包不住火,李天畴也不想就这么瞒着家人,干脆照直说吧。

      摊牌的结果不出所料,父亲暴跳如雷,坚决不同意。声称如果想要出去闯世界,先成家再说。母亲唯唯诺诺,说不出个啥意见。妹妹倒是挺支持,但人小言微。

      主意已定的李天畴决定偷着走,他与三豆约定了时间,并叮嘱不能走漏消息。可到出行的时候,还是发生了点儿意外。

      按约好的时间碰面后,李天畴发现三豆身后还跟着一位,仔细一看是怀山。“这他妈是咋回事?”他将三豆拉到一边,颇不高兴。对方憨憨的挠着脑袋,有些胆怯,“这个……不小心说漏嘴了……”。

      “天畴哥,别怪三豆。”怀山赶紧解释,“我去二娃那儿,但是没出过远门,正好听说你们去的地方和二娃是一个城市,所以就跟来搭个伴儿。你放心,到地儿绝不和你们参合。”

      李天畴了然,不过他听出了怀山的话外之音,心里郁闷。不是他想故意撇开对方,主要顾忌他是家里的独子,前一阵还听说媒人给他说媳妇呢,这个节骨眼上把人带走实在不好交代。但时间紧迫,也不好再多做解释,三个人在天还未亮的清晨一起上路了。

      才走不远,第二件意外就来了。三人在村口意外撞见了一个徘徊的身影,李天畴认出是自己的老娘,他心里一酸,喊了声“娘!”。

      身影一震,继而看见了暗处的李天畴,“天畴啊,走的这么急?也不跟娘说一声。”

      “这大早上的,你们还歇着呢……主要还是为了赶下午县里的汽车”,李天畴心中一阵歉意。

      “娘知道你有想法,也不拦你。只是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李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叠好的手帕塞在李天畴手中,“俗话说的好,穷家富路,这点钱,是娘自己攒的。娘没什么其他能帮你的了,记着常给家里来信。”

      李天畴拿着沉甸甸的手帕,眼泪夺眶而出。

      “别愣着了,一会儿被你爹发现,就走不了。”李母说着,竟然忍不住一低头,也抹起泪来。

      “娘,您保重身体,我会常来信的。赶快回去吧,外面怪冷的。”李天畴说完,一狠心,回头招了招手,与怀山、土豆二人出村而去。

      沿着山梁走出好远,东方已经微微泛起白光,在转过山坳的时候,李天畴回头远望熟悉的村口,一个身影还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待到怀山的老爹拽着李学进一路奔波到县城,跌跌撞撞的再登上开往省城的长途大巴时,李天畴三人已经挤上了开往sz市的火车。

      列车缓缓开动,驶离省城车站,此时的三人已经身心俱疲,一天多来疯狂赶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从不敢停下来歇脚。特别是怀山,跟狗撵着一样,他很了解自己的老爹,这要是被逮回去,非被吊起来打个半死不可。

      正值暑运高峰,车厢里人满为患,拥挤不堪。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怪味令人窒息,那是脚气、汗臭及小孩屎尿的混合味道。当列车通过市区,开始加速以后,新空调列车的技术优势发挥出了它应有的威力,强劲的通风系统终于让闷的快要爆炸的车厢大喘了一口气。

      但列车接头的位置仍然不好过,这里的人更多,多半是外出务工的农民。除了人之外就是被褥行李,找不到一丁点可以下脚的空隙。有的还拖家带口,大人喊小孩儿叫,吵闹无比。

      李天畴此刻正贴着车门站立,饶是身体强健,也已是浑身大汗。身边一个民工模样的壮汉更是气喘如牛,满面通红。他背着一件超大号的行李,足有一人多高,刚才横竖堵在了车门口,若非李天畴及时把他拽离,开车时恐怕有一小半人都上不了车。

      “老兄,这行李够大、够沉,你这是搬家呀。”李天畴觉得刚才情急之下出手太重,挺对不住眼前的壮汉的,所以借着搭讪的机会冲他开起了玩笑。

      “大号行李”不停的擦着汗,刚才上车的时候吃了李天畴的亏,又不得发作,只能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李天畴也不在意,他友好的冲壮汉笑笑,目光四处游走,寻找着三豆和怀山。但是并没有二人的影子,刚才上车时三人被冲散了,两个兄弟应该在他前面上车,料想没有走丢的道理,所以并不担心。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三豆的声音,“天畴哥,在这里。”李天畴寻声看去,见三豆和怀山居然从车厢接头的厕所里探出了脑袋。

      仔细观瞧,那里倒是别有洞天。巴掌大点的厕所居然也挤下了四五个人,大伙把报纸往地上一铺,摞好行李,人就坐在上面,稳稳当当,悠哉悠哉。李天畴冲三豆点头示意,但没有过去,因为实在懒的挤过去。

      第三章 风波

      列车晃荡了半天,人们都已困乏,紧绷的神经也完全松弛下来。睡觉休息成了大问题,这难不倒走南闯北的旅客,有的趴在行李上打盹,有的蹲在地上抱着脑袋,还有一位怕在睡梦中摔倒,干脆用腰带将自己绑在了门框边的扶手上,五花八门的睡姿让人叹为观止。

      但还有连蹲都蹲不下来的,无奈中,几个人商量了一番,费了大力气将“大号行李”的硕大行李竖了起来立在车门口。腾出的些许地方瞬间被几个【创建和谐家园】瓜分干净。

      旅途劳顿,李天畴双手抱着脑袋也很快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刺耳的尖叫将他吵醒,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女人。紧接着还是还是那个女声;“这厕所怎么有这么多男人?神经啊?!”。

      李天畴好奇,伸头望去。只见一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正满脸通红的站在厕所门口,表情尴尬且愤怒。看样子这女孩千辛万苦的自车厢挤过来如厕,却未料到厕所里别有洞天,不能如愿。

      “我说你叫啥呀?渗人不?没见过这么多男人啊?”和三豆蹲在一起的一个小伙缓过神来,十分不满的回应,语气极尽调侃。

      “你们……你们这么多人占着厕所,让别人怎么方便,太缺德了。”女子横眉冷对,极为生气。

      “缺德?那成,你坐在哪儿?咱俩换换,缺德让给你乐意不?”小伙子尖牙利嘴,反唇相讥。

      “你们太过分了,我要找乘务员去。”女孩狠狠道。

      “去呀,只要你能爬到过去,爱找谁找谁。”小伙子毫不让步。

      三豆拉了拉小伙子的衣角,低声说,“要不咱让让,也怪不容易的。”小伙子一甩三豆的手,大声说:“刚才她要是好好说话,说不定,咱背过脸去让她方便一下,又不是没见过,是吧。现在把老子惹毛了,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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