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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佳妮皱着眉头,不悦道:“想什么办法啊?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啊,咱们都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朋……朋友,小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客气啊,怎么越大越矫情啊?再说了你那相声社叫向佳社,我也有一个字在里面呢,我投点钱怎么了,你当是我借你们的也行,是算入股也行。”
“可是……”何向东还是有些迟疑。
田佳妮却怒了:“可是什么呀,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在啰嗦就是找骂啊,闭嘴。”
何向东被这么霸气绝伦的田佳妮给震慑了,到了嘴边上的话也给噎回去了,也只能是默默叹了一声,人真的是要落魄一次的,不然你不知道谁才是会一直对你好的那个人。
有了田佳妮的两万块钱的支持,相声社继续开张营业了,依旧是惨淡经营,每天的票钱也只够付一下水电费还有吃饭的钱。
到了11月底了,北京的气温降得很快,现在不多添两件衣服都吃不消。
就在这一日,园子里面来了客人了,何向东刚到的时候就瞧见一个烫着头穿着花哨的人边说话边往门外走。
“哎,大爷,这请柬我给您送来了,到日子那天,我来接您啊。”
范文泉道:“你别管我,我到时候自己去就行了,我没那么大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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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果?”何向东惊喜叫道。
第0133章 这样不行啊
来人正是薛果,他是来给范文泉送请柬的,听见叫自己名字,薛果回头一瞧,居然是熟人,他惊讶道:“何向东?”
好几个月没见了,薛果更白净也更胖了,何向东问道:“你来这儿干嘛了?”
薛果道:“我给我大爷送个请柬啊?”
何向东问道:“范先生是你大爷啊?”
这时范文泉也从屋里面走出来了,他对何向东说道:“这也是我师侄,老石的徒弟,现在在铁路文工团说相声呢,你们也认识?”
何向东道:“见过一次。”
“哦,那行,你们年轻人聊吧。”说着,范文泉又回屋里面了。
何向东领着薛果到园子里面去,在头一排的沙发椅上随便找了两个位子坐了下来,薛果又熟门熟路地抽出一根烟,享受地抽了起来,他边抽边问:“诶,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何向东道:“我在这里说相声呢。”
“说相声?”薛果稍稍回忆了一下,问道:“我听我师父说我范大爷还有张先生在这里弄了一个相声园子,好像只有三个人说相声,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那个小伙子不会就是你吧?”
何向东笑道:“我也想有别人啊,可惜没有啊。”
薛果这回是真的有些吃惊了:“你上次还说和人搭班说相声,这一回头就自己弄了一个园子,您这手笔够可以的啊。”
何向东摆摆手,苦涩笑着:“大什么呀,勉励为生罢了。”
薛果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剧场,说道:“其实这还不错的,能坐好几百人呢,挺好的,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而且还自由啊,怎么说都没人干涉。”
何向东道:“没你想的那么好,没人听相声啊,说句难听的我们都快饿死了。”
薛果面色也沉重了几分,道:“现在相声不景气是事实,我们也不好混,说相声的都不好混,你这里要是客似云来那反而是怪事了。”
何向东笑笑,也没有过多争辩,他知道如果自己去小城市里面说相声,这生活费是能挣出来的,这自己弄园子开销太大了,入不敷出啊,可是他真的不想放弃这一切,也不想灰溜溜离开北京。他是真爱相声,这好不容易有个能好好的纯纯粹粹说相声的地儿,他是真不舍得就这样走啊。
他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瞒你,现在确实情况不好,是得多想法子弄些钱来,不然租钱都交不出来。”
听了这话,薛果又默默抽了口烟,说道:“我这儿倒是有个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何向东问道:“什么活儿?”
薛果道:“下礼拜,通县那边一个服装厂有个职工的文艺汇演,老板挺大方的,请了很多演员去表演,这都是跑穴挣钱,也有说相声的,说两个节目,给600块钱,咱一人三百,你去吗?”
何向东问道:“我去?那你搭档怎么办?”
薛果笑道:“我没有固定的搭档,再说我团里那些朋友都有自己的事儿,不一定有时间。上次咱俩搭档说了一回,我觉着挺好的,这次要不要一起?”
何向东咬咬牙,道:“没问题,跑穴就跑穴,哪儿说不是说啊。”
薛果也露出了笑意:“那咱就这样说好了啊。”
“没问题。”
……
薛果走后,何向东有些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后台,正好范文泉和张文海也都在,何向东找了条椅子坐下来,认真道:“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干等着了,老没观众,我们得饿死。”
听到正经话了,原本还有些嬉皮笑脸的两个老头也正经了起来,范文泉问道:“东子,你准备怎么做?”
何向东道:“咱得想办法多弄点观众来听相声啊,这一天就三五个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范文泉点点头,道:“说的有道理,这第一次弄园子,咱们也不懂啊,咱这儿也就一个人做过生意啊。”
范文泉和何向东同时看着那位在八十年代挣了不少钱的张文海。
张文海看了看一脸期盼的两人,扶了扶眼睛说道:“我哪儿有招啊,我要有招我不就早说了嘛。”
何向东道:“那您八十年代那么些钱怎么挣来的啊?”
张文海理所当然道:“这很简单啊,就去深圳那边带点电子表牛仔裤之类的过来,然后到各个郊县农村去卖啊,这挣钱跟白捡的一样。”
何向东惊愕道:“就这么简单啊?”
张文海反问道:“那你以为有多复杂啊?”
何向东问道:“这么好的生意你后来怎么没干了?”
张文海翻翻白眼,道:“枉你挺机灵的一人,这不后来这些东西到处都是了嘛,哪有差价好挣啊,我这不就改行了嘛。”
何向东也是服了:“合着您这家业都是这么挣起来了的啊。”
张文海道:“就是这样啊,别人不敢我敢,所以我发了啊。”
“唉……您真行。”何向东佩服不已。
范文泉不知道从什么摸出一根烟来抽,他最近烟瘾上涨,点着了,吞云吐雾道:“其实要说弄相声园子这事儿还是东子你内行啊,你这么些年都是在外面卖艺,应该有经验。”
何向东无奈道:“我也没经验啊,我都是和师父跟别人搭班表演,园子有经理专门负责弄的,我又没做生意的头脑,真没什么好主意啊。”
范文泉想了想,突然道:“诶,你们以前在林正军那园子里面不是也挺好的嘛,那时候他们不是也快活不下去了嘛,后来不也是很红火的嘛,这经验我们可以借鉴借鉴嘛。”
何向东道:“那时候是林叔挨门挨户上去说的,是求的人家,他们才肯过来,然后被我们的相声吸引,有了回头客,也有了名声,慢慢传了出去,观众才慢慢地多起来的。”
“但咱这儿不行啊,那时候都是邻里街坊,感情在那儿呢。这一块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跟谁说去啊,人家门都不让你进啊。再说八十年代的时候相声还是很热的,现在不行了,我看很难有当时的盛况了。”
张文海也有些急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弄啊,咱们总不能撂地去吧?”
“撂地?”何向东琢磨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第0134章 生意头脑
“咱们也没钱,不然上电视打打广告说不定有人来看。”范文泉说道。
“撂地?”何向东又琢磨了一下,突然灵光乍现,道:“我们可以用以前撂地的方式来弄啊,我们可以圆沾吸引观众啊。”
张文海错愕道:“咱们都在园子里面说相声了,这怎么圆沾啊?”
范文泉也道:“你难不成还用白沙子在地上画锅啊?还不等你弄好,就把城管给招来了,再说咱也不能真的在露天说吧,现在也不让啊。”
何向东急忙摆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不在露天说了,但圆沾还是可以用的啊,就像卖东西的还在摊位上吆喝了,咱们说相声的干嘛就不能吆喝了。就像我拿一副玉子在门口唱太平歌词,这人来人往的,这一下子就围上来看热闹,然后再劝几个进来不是简单很多嘛。”
这番话一出,范文泉和张文海眼前齐齐一亮,范文泉说道:“这主意不错啊,我看可行。”
张文海有些迟疑道:“真出去说啊?咱真干撂地的了啊?等会门口都是人,城管不会上门吧?”
何向东道:“这没事,那儿还有排队买烤鸭的呢,也没看见城管管啊,我们这儿排队买票,他们能管什么啊?再说了,就算真的来了,大不了咱们不唱了,再进来就是了,能有多大事儿啊。”
范文泉憋着笑意,看着张文海道:“我看呀,这老头是拉不下面子去门口拉人吧,这都是上了岁数的老艺术家怎么舍得下这份面子啊。”
何向东这才反应过来,这种圆沾子对两位老先生是有些不太合适,他赶紧道:“嗨,这没有,这种小事不劳您二位出马。我撂地多年了,熟门熟路的,我自己圆沾子就行,您二位在后面给我压阵就好。”
范文泉把烟掐灭了,他鼻头发出一声轻笑,道:“爷们儿,别瞧不起我这糟老头子,我虽然吃了大半辈子公粮,可在旧社会我也是撂地过来的,这点小场景我还能撑不住?我可不跟那些在学员班学艺,就直接吃公粮当艺术家的人一样,我呀,面子可下的来。”
何向东也是好笑,两老头在就是欢乐多。
张文海被这么挤兑,也有些挂不住脸了,他道:“你少胡说八道,谁扯艺术家的脸皮了,我一个小演员哪里就艺术家了,不就圆沾子嘛,给我一副板,我唱快板去。”
挤兑成功了,范文泉得了便宜还卖乖:“没事,没事,用不上你,您艺术家给我们压阵就好,压阵就好。”
张文海怒喷道:“你才艺术家,你们全家都艺术家,给我一副板,快点。”
“真来啊?”范文泉拿过了快板,结果还在那里问。
张文海夺过快板,抬腿就往外走,碎嘴子还在说:“我就唱快板了,唱了怎么着,你们快跟上啊,等会我沾子圆好了你们都还没出来呢。”
范文泉看着何向东,露出标志性的得逞的坏笑。何向东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老头啊。
范文泉拎着七块板就出去了,何向东拿着一副玉子也在往外面走。
这三个商业【创建和谐家园】,终于迈出了他们经营的第一步。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毕竟这剧场是在三环里,这街上人来人往的还是很多的,就是没有停下来的。
张文海走在最前头,很快范文泉和何向东也拿着家伙出来了,张文海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歪歪斜斜地站着,他道:“怎么着,爷们儿,我没撂过地,你们说怎么弄。”
范文泉道:“简单啊,咱现在也不用画锅,你就直接打竹板说呗,这些行人肯定停下来看你,然后你再让人家进去听相声,就这么简单,来呗。”
张文海看了看范文泉,有看了看何向东,一撸袖子,一手两块板,一手五块板,打了一个过门儿,然后边打边说:“三国纷纷民不安,
东吴西蜀汉中原,
那曹操占了中原地,
刘备皇叔驾坐在西川,
在东吴坐下孙权主,
六郡八十一州他占了江东的半边天……”
竹板书《单刀会》,说书有三种,一种是使长家伙的,大鼓书,有大鼓有弦子配乐,唱着说的那种。还有一种就是短家伙的竹板,打着竹板说书,最后一种就是评书门用的醒木,这也是短家伙,说评书。
竹板书在当年算是很红火的,可惜慢慢没人学了,到了21世纪之后随着一些老艺人的去世,在舞台上基本看不见竹板书的表演了,有的也是唱快板,跟竹板书不一样。
张文海走的是王派快板的风格,是王凤山先生创立的流派,王派的风格就是俏皮灵活,细腻生动。快板还有一个流派叫高派,是高凤山先生创立的,高派的风格是气势磅礴,一字一句清楚明快。高先生的调门高,所以走的是这种路子,王凤山先生调门低,所以走的是俏皮的风格,两支流派各具特色。
范文泉微微有些吃惊,对何向东道:“这老头是卖力气啊,居然敢来《单刀会》这种大活儿啊。”
何向东无语道:“还不是您给挤兑的啊。”
范文泉大笑。
“在一旁转过来东吴的大夫官,
此人姓鲁名肃字子敬,
撩袍端带上了银安,
口尊声主公臣有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