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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徐子墨也很郁闷。
大哥不回来,母亲见不着,二姐又即将要嫁人,他原本喜乐的日子突然孤寂起来,显得格外不爽。
得了丫鬟前去相邀的信儿,徐子墨巴不得早点儿来与二姐叙叙话。
虽然二姐也答应了嫁人之后,他可以去梁府找她,可徐子墨也不傻,他知道梁府是不可能容他随意的出入,莫不如趁着此时说个够。
可惜还没等徐子墨发一发牢骚,徐若瑾便把他拽到了书桌前,账册一铺,指着道:
“帮姐姐看看,这些物件若是变卖的话,能卖多少银子?”
“啊?”
徐子墨看看账册上的物件名字,再看徐若瑾,“二姐,你这是要干嘛?”
“都是各府给添妆送的礼,可是这些物件二姐也不知到底值不值钱,三弟帮忙瞧瞧,我好依照档次分门别类的放好,免得把贵重东西当了随礼送人,反而容易闹出笑话。”
徐若瑾没有说实话,只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
徐子墨不知道李忠林来闹事,对二姐的话也没多想,举起账册便开始撅嘴,“本来以为二姐是来找我聊天的,却没想到是做这件事。”
“二姐现在也没空理我了,等你一走,我都不知能做些什么了。”
徐若瑾的心一软,绷紧的弦儿也松了些,“二姐这也是只能求着你,不然能去求谁?知道二姐连鎏金纯金的物件价格都分不清楚,岂不是丢了大人了?好啦好啦,稍后想吃点儿什么?留在这儿吃晚饭,我让红杏去吩咐大厨房做点儿好吃的。”
徐子墨当即顺杆爬,“酒,我馋二姐的酒了!”
“臭小子,故意诉委屈,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徐若瑾轻点了下他的胖脑瓜,“就容你这一次,但不许多喝,否则父亲知道了,又要骂了。”
“过年嘛!”
徐子墨说完这三个字,脸色也淡漠下来,“只可惜,家里一点儿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行了行了,容你喝三杯。”徐若瑾指着账册,“快些把价码给我标出来,否则一滴没有。”
“好嘞,这就干活儿。”
徐子墨对别的事不在行,珠宝首饰、瓷瓶玉罐儿的价码他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徐若瑾到角落中拿起一坛酒。
这些时日家事太多,她很久没有亲自弄酒。
既然是过年,今儿就与弟弟一醉方休。
也不知还晕不晕酒了?
春草到了姜府,很顺利的见到了姜必武。
姜必武接过那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告诉梁霄,该有个了结了。”
把纸条捏的粉碎,让下人点火烧了,姜必武打量了春草片刻,问道:
“徐姑娘有说是什么事吗?”
春草咬了咬唇,“是急事。”
“急事?”姜必武面露迟疑,“有多急?”
“这个……”春草不敢把事情说出口,斟酌道:“二小姐险些丢了命,很危险。”
姜必武神色凝重起来,他也猜出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否则徐若瑾也不必派人找到他这里来。
“我知道了,回去你怎么说?”
春草把徐若瑾的借口说出来,“奴婢替代二小姐问您,何时能拜会姜老太爷。”
“成亲之后吧,现在不太合适。”姜必武给予了答复,也算对上了口风。
“奴婢省得了。”春草立即点头应下。
姜必武吩咐小厮送春草回去,春草立即告辞。
姜必武在门口思忖后,吩咐小厮道:“备马,咱们去梁府!”
春草回到徐府时,徐若瑾正在与徐子墨吃晚饭。
看到春草回来,红杏连忙过去为她掸着身上的寒气,一个小暖手炉塞怀里,春草也不等暖和过来再去回话,先朝着徐若瑾点点头,示意话已经传过去了。
徐若瑾让红杏给她搬了小杌子,“快坐下吃点儿暖和的,今儿咱们院子和三少爷的院子一起摆席面,也算庆祝下这个年吧。”
“也就只能在这里再过一个年了,虽然院子简陋些,却还真有点儿不舍得。”
徐若瑾看着徐子墨,“最不舍得的,就是三弟了。”
徐子墨挠挠头,“我也不舍得二姐,只可惜大哥还不肯回来,母亲也不露面,不然咱们这个年也能过的不错。”
想到李秋萍的白事,徐子墨立即住了嘴,“不过家里发丧,还是不应该大肆庆贺的。”
“我走了,你要多顾忌些小侄子,知道吗?”
徐若瑾想到那个出生便没了亲娘的娃儿,不由得想到她自己。
她在这里,不也是一个至亲的人都没有吗?
“可是他在柳姨娘那里,我怎能擅自过去关心?父亲该说我了。”徐子墨觉得这件事很难办。
徐若瑾瞪他一眼,“死心眼儿,时而派个丫鬟过去问问,赏给奶娘和婆子们点儿铜子儿银子,有什么事不都来告诉你?”
“这也行?”徐子墨瞪大那双小眼睛,“那、那柳姨娘不会怪我吗?”
“一切都是为了小侄子,她又能说得了什么。”
徐若瑾对柳翠并没有百分百的信任。
特别是上一次她居然把手段耍到自己身上,这种感觉很恶心。
大哥的孩子毕竟不是她亲生的,李忠林的责怪也并不是全无道理,徐家的嫡孙,怎能让父亲的姨娘养在身旁?将来对孩子也有一定的影响。
可大哥还没回,即便再续弦娶亲,也需要一段时日,只能让徐子墨盯着。
“那弟弟知道了,二姐就甭担心了。”徐子墨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给徐若瑾斟上了一个杯底儿。
徐若瑾拿起来闻闻,仍旧觉得酒劲儿很冲。
只是没有最初那般恶心难忍,但仍不想入口。
吃过了饭,喝过了酒,徐子墨这一天觉得很快活。
可酒劲上头,他晃晃悠悠的,带着小厮丫鬟回院子睡觉去了。
徐若瑾这一天也有些累,看着窗外高升的明月,她却分毫睡意都没有。
恐惧袭身,小可的事,她非常害怕。
若不是小可临时悔改,自己这条命就彻底的葬送了。
只是姜必武是否告诉了梁霄?
那个人,又会怎么做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亲家
徐若瑾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红杏早已经把早饭预备上,春草忙着绣嫁衣,小可一早上便等候在门口,见徐若瑾起了身,立即送上洗漱的水。
棉巾、茶水,接二连三的送上,那一副殷勤的劲儿,让徐若瑾颇有些不适应。
“行了,这又是何必呢?”
徐若瑾哭笑不得,“你这样让我反而不舒服,也别让其他人瞧出问题来,反而坏了事。”
“奴婢知道了。”
小可咬着嘴唇,连忙退后好几步,仍旧眼巴巴的看着徐若瑾。
“昨晚的事之后……有人来找过你吗?”
徐若瑾已经捋清思路,也有心多问小可几句。
小可摇头,“还没有,是个守角门的婆子,奴婢已经说了,二小姐,您怎么不派人去直接揪她?或者……或者给撵走呢?”
“不,我不会那么做。”
徐若瑾看着小可,“因为不知除她之外,是否还有人被买通了。”
“那……那奴婢还能留在您身边吗?”
小可说出心底的话,“哪怕是当个粗使丫鬟,奴婢也心甘情愿,只要您别撵奴婢离开。”
小可泪珠蕴含在眼圈里,“您也说了,奴婢爹已经凶多吉少,奴婢恐怕没有亲人了。”
“这事儿先不提,等事情都妥当了之后再说。”
徐若瑾没有马上给答复,因为她心底也没想好是否要撵走小可,还是继续留她在身边。
小可连连点头,不再多说话。
红杏没什么好心气,数落她道:
“给你机会伺候二小姐一回,你还没完了,饭菜都凉了,你这是存心让二小姐过不舒坦吧?往后少在屋子里呆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那、那奴婢先出去干活儿了。”
小可唯唯诺诺,立即小跑的出了门。
徐若瑾看红杏撅起的嘴,笑着坐在饭桌前,“摆这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啊,其实比谁都心软,也根本不想撵她走吧?”
“那也不能这样饶了她,得让她分得清里外。”
红杏被戳中心事,也不去狡辩。
徐若瑾********吃起了饭,正琢磨着姜必武是否会传来什么信儿,却见陈才进了院子。
“二小姐正用着早饭呢。”
“您来有什么事吗?”
徐若瑾的心又谨慎了些,陈才是父亲身边的让人,他能亲自跑腿儿,估计不是什么小事。
“是缘绣坊的绣娘们送了衣裳来,正在前堂等着,老爷去应酬不太合适,终归衣裳是给二小姐订的,还劳烦您亲自去一趟更好。”
“给我的?”徐若瑾眨么眨么眼。
陈才立即点头,“对啊,明儿可是梁夫人要到府上来与老爷会面见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