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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见到张夫人,也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寒暄半句。
两个人心知肚明都看对方不顺眼,也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客套的话。
杨氏自当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反而觉得梁夫人与张夫人都在,徐家的脸上也增了太多的光。
刚刚提及徐若瑾的酒,杨氏有些沉不住气,笑的格外灿烂:
“刚刚还谈到若瑾酿的酒,梁夫人说有心尝一杯,不如就借这个机会,请您品鉴一番,您也给提提意见,让这个丫头能再多学点儿东西,别给梁家的妈妈丢了脸!”
为了一口心气,杨氏早已把来之前对自己和徐若瑾的安抚沉稳告诫给忘了,还斥旁人不要乱出风头,她自己却先忍不住……
县令夫人的脸色一僵,原本以为梁夫人来了,便把酒的事遮过去了。
杨氏怎么这么不会看眼色?
偏偏又提起来?
这是故意跟她过不去吧?
县令夫人咬牙忍着,看向了张夫人。
张夫人终归是徐若瑾已经订好的婆家,徐夫人这般显摆,不也是为了做给张夫人看?
原本张夫人心中就对梁夫人不忿,怎能让她如愿?
自家老爷也是,偏偏要请梁夫人和那个梁霄,原本以为梁夫人事事都寒暄便罢,孰料今日娘俩儿都来了!
这可怎么办好啊!
“……今儿是为了县令夫人的嫡孙过周岁,宴席还没摆上呢,吃得什么酒?还是稍后再说吧。”
杨氏的笑当即僵在那里落不下来,好似傻了一般。
徐若瑾自当看得出张夫人是故意的,可她做晚辈的,心中再不愿意也没法开口反驳。
倒不是怕张夫人不悦,而是不想让别人误解她不懂规矩。
看向方妈妈,方妈妈未动声色。
梁夫人也没看张夫人,端起茶抿了一口,看着徐若瑾道:
“听方妈妈说起你好读医书,我身体倒不是寒凉,而是燥热,嗓子总是不舒服,多说几句话就觉得肿痛沙哑,着实难受,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方子,为我写下一个,回去让黄妈妈也泡些药酒,我也享一享若瑾姑娘的福气?”
梁夫人这话明摆着是在踩压张夫人。
她不让吃酒,梁夫人便让写方子,里外里是做定要抬举徐若瑾,气的张夫人牙根儿痒痒:“梁夫人身子金贵,哪容得一个丫头开方子治病?知道的是您大度不计较,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故意难为人了。”
“我的确是不计较啊?”
梁夫人笑的很开心,“方妈妈教出的学生,我一百个心的信得过。”
“那您让方妈妈开方子,岂不正合适?”
“徐夫人当亲娘的还没拒了我呢,您这位没过门的婆婆,为儿媳妇儿做主的太早了吧?”
梁夫人说罢便哈哈大笑,“算了算了,别惹得张夫人不痛快,就当我没说过。”
张夫人气的眼冒金星,咬牙切齿不知该怎么回。
杨氏在那里愣住不知该怎么插话,若此时还看不出梁夫人与张夫人不对付,她就是瞎子了!
若依着常态来看,徐若瑾此时应当退回一步不说话,亦或许尊敬未来的婆婆,婉拒了梁夫人。
可惜徐若瑾压根儿不待见张仲恒,更巴不得这门亲事吹了。
纵使要嫁去张家,她也绝不可能凡事任由张夫人摆布。
还没过门就开口做主?
荒唐!
“若依着梁夫人所说,若瑾倒是想出了一个方子。”
徐若瑾一开口,张夫人当即横眉瞪向她。
杨氏吓了一大跳!
她下意识的想阻拦,可又觉得张夫人喧宾夺主。
逾越的喝令二丫头,把她这个当亲娘的放在哪儿?
终归一切都能推了梁夫人那里去,她索性还是装傻算了!
杨氏不吭声,徐若瑾上前一步道:
“这个方子也很简单,鲜襄荷,米酒一盏,清热解毒,利咽消肿,梁夫人若愿一试,若瑾亲自泡制好送去给您,一来感谢梁夫人对若瑾的信任,二来,也答谢您允方妈妈教习若瑾,不知可好?”
第八十一章 惊人
徐若瑾敢站出来说这番话,让梁夫人不由多看她几眼。
按说刚刚的事,虽然拿徐若瑾的酒和方子做借口,无非也是她和张夫人之间的暗斗。
县令夫人以及众位夫人都看得明白,所以谁都没有插话,只在旁边装聋作哑。
连杨氏这等向来喜欢巴结谄媚的人都闭严了嘴,却没想到徐若瑾站出来说话?
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偏颇她?
这丫头倒是很有意思……
梁夫人虽听黄妈妈说过徐家的姑娘不似传言那般庸碌怯懦,是个聪慧的姑娘。
但看她那副精明的目光,她恐怕不止是看得明白,胆子也够大的……
余光睹见张夫人气翻了天,梁夫人不由把戏继续做下去:
“这倒是好主意,方妈妈教出的学生,我自当信得过,这却不是我故意拿乔做大,方妈妈年轻时在宫中也是司仪监做事,教的乃是宫中的贵人们,称你一声学生,不是辱没了你。”
“若瑾早已将方妈妈视为师傅,所以刚刚才有尽全力协助的话。”
徐若瑾淡然把话题接住,无非也是在抬举着梁夫人。
梁夫人的笑容更浓,微微点头。
张夫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吃了徐若瑾。
这丫头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当着自己的面,去抬举她最厌恶的人?
这不是明摆着与自己作对?
就这番模样还要进张家的门?张夫人只觉头晕,恨不能马上消了那门亲事,顺了张仲恒的意!
可惜,张夫人做不得主,这种事也只能想想罢了。
只暗自决定,待这丫头过了门子,一定要好好教教她才行!
徐若瑾在这里得了梁夫人的赞赏,袁蕙翎是最不高兴的一个人。
明明就是个破府出来的丫头,与张家定亲也不知烧了哪门子高香,瞧她那副臊模样?
除了一张狐媚子脸之外,还能有什么本事?
说的那道简单的方子,谁知道是真是假?绝不能让她这般得逞!
袁蕙翎心里想着,站出来便道:
“徐姐姐也别光说,倒是把方子写下来,你刚刚也说了,每个人的年龄和癖性、状况都不同,屋内坐着这么多位夫人呢,你总不能逢高便捧,只顾梁夫人,不理其他夫人吧?”
徐若瑾看过去,袁蕙翎冷笑的仰着头,“依着我说,在座的每一位夫人,你都要开一道方子,酿一坛酒,怎么样?你敢吗?”
“别胡闹,今儿可是你侄儿的周岁礼,让你给搅和成什么了?”
县令夫人立即出来阻拦。
她是最懂张夫人与梁夫人对峙斗气的人。
虽说梁家如今被皇上贬到中林县,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梁将军不中用了,可还有忠勇侯在。
那可是梁夫人的亲哥哥。
自家老爷不过是个县太爷,真触了侯府的眉头,哪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可她虽明白,袁蕙翎被宠过劲儿的丫头才没这份心思。
她是第一次见梁夫人,只觉得与张夫人更熟悉,又厌恶徐若瑾,所以开始挑刺。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敢不敢是她的事,不愿意就算了。”
袁蕙翎挑衅的一扭头,徐若瑾也不示弱,更不怯场:
“我倒是乐意为各位夫人效劳,只是也要各位夫人信得过若瑾,也要乐意说出身上的隐疾,望闻问切,我也只懂前三种,论诊脉,是绝对不会的。”
徐若瑾说的很明确,接下来便是各位夫人们做决定了。
可她们也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今儿的事不对劲儿?
梁夫人和张夫人一个字都不再多说,她们也只能看向杨氏。
杨氏被众人盯的有些心虚,挤出笑来应承着,“都瞧着【创建和谐家园】什么,这丫头别的不行,酿的酒还是不错的,前些天我送了一坛子给王教谕的老娘,她倒是说不错,否则即便县令夫人开了口,我也不敢托大的,让这丫头酿酒送来。”
提及王教谕的老娘,众位夫人放心的点了点头。
再仔细一想,不就是说出点儿毛病,让这丫头开方子么?
张夫人与梁夫人过意不去,她们犯不上得罪人。
逢场作戏而已,别惹出一身腥。
县丞蒋夫人一直没说话,孰料却是先开了头:“说起补身子,我前阵子的确有点儿小毛病,还求岑大夫为我诊了脉,我只是睡不安稳,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动静都会醒,而且会接连做梦,岑大夫也说了,还需平心静气的安养,光是喝药没太大用处。”
“却不知补一点儿药酒,能不能有效用呢?”
有人出了题,众人便都看向徐若瑾。
徐若瑾思忖的功夫,袁蕙翎已经吩咐丫鬟铺好了笔墨纸砚,逼着徐若瑾写下来。
白纸黑字,哪容她在这里信口开河,回去再找别人帮着开方子酿酒?
一定要让她当场出丑才行!
徐若瑾虽明白袁蕙翎的心思,她却不怕。
思忖片刻,她走到桌案前,润笔写下药方:
“菊花一两、枸杞子一两、当归五钱,熟地五钱,酒半斤,主治身体疲倦、视力模糊,失眠多梦。”
徐若瑾写好方子,又标注了蒋夫人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