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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斟酌一下,稍后再想怎么办,这事儿还是得与老四好好商量,我做不得主。”
梁夫人也受不住侯夫人的咄咄逼人,赶紧撂下话,只打算好好思忖后再说。
侯夫人也没了辙,只得先把这个话题撂下。
两个人各有心思,目标都放在了梁霄一个人身上。
白芷在外面唱了话,“侯夫人,夫人,四奶奶来了。”
听到徐若瑾来了,侯夫人板起了脸色,扫掉对小姑子苦口婆心的嘘寒问暖,涌起一副瞧不惯的冷漠。
她的确是瞧不惯这个丫头。
不需要什么确切的理由。
“母亲,侯夫人安。”
徐若瑾进了门,苦涩着一张小脸行了礼。
梁夫人看她那副模样,心里当即念叨不好,毕竟是相处多日的婆媳二人,一个眼色、一个表情,还是能猜出几分端倪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梁霄呢?时辰也不早了,让丫鬟们摆饭吧。”
梁夫人刚想吩咐白芷,便见徐若瑾在朝着她挤咕眼睛。
不等梁夫人发问,一旁的侯夫人先开了口,“有什么话还要这么遮遮掩掩的?真当我是个外人了,即是这样,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虽是这么说,她却没有丁点儿要走的意思。
梁夫人安抚着:“孩子不懂事,大嫂也别怪她。”说罢,则看向了徐若瑾,“怎么着了?说吧。”
既然侯夫人乐意听,徐若瑾也没什么好藏着的,她之所以要与婆婆递个眼神,也就是等着侯夫人先发问,免得稍后婆婆倒是不好与她交待了。
挥了挥手中的信,徐若瑾递去给梁夫人,“刚刚想用午饭,便让丫鬟去找四爷,谁知道就找回这么一句话,婆婆您自己看吧。”
梁夫人把纸条递过,看到那七个字时,眼睛瞪的硕大。
侯夫人已等不及,一把将纸条拿了过去,看入眼中,当即气的满脸通红,头晕脑胀。
原本还琢磨着稍后如何与梁霄说起侯爷的打算,谁知道他居然走了?
而且还一走便是十天!
侯夫人冷哼着把纸条攥成一团,气恼道:“他这是撵我这个舅母走,就是想故意撵我走!”
第二百四十章 十天
梁夫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到侯夫人真的动了怒,上前便是又哄又劝,好说歹说才算让侯夫人把心气平了。
“梁霄也别躲着我,不是说十天才回吗?那我就等到第十天,若是他还没回……”侯夫人看向徐若瑾,“我就把他的媳妇儿带走,看他还敢不敢再这么对待我这个舅母!”
徐若瑾瞠目结舌,哑然无策。
怎么梁霄跟她耍了个脾气,最后还是自己倒霉?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梁夫人心中虽也怨怼侯夫人这般做主,可自己儿子刚刚得罪人家,自己也不能再跟大嫂撕破脸,只得耐心安抚着:
“大嫂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是个什么臭脾气,跟他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也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才会这样不辞而别,莫说你,连我这个做娘的不也只是看到了他一张字条?”
“大嫂您就安心的住着,等他回来,自会让他来给你磕个头、赔个礼,啊?”
“你大哥说要来探望你,还有霄儿,也见见他新娶的媳妇儿,我便兴致勃勃的自请要来,可谁知,来了却是这样,小妹……”
侯夫人拽过她的手,轻拍了三下,好似一切都不必再多说一般,随即便带着丫鬟婆子们离去。
梁夫人呆滞原地,也没有跟上去再解释什么。
徐若瑾望向梁夫人,知道婆婆因为那一句“小妹”,又被唤起了心底的愧疚和对亲情的渴望。
侯夫人这一手玩的实在漂亮,如此一来,婆婆也不会再疑心她的目的是否有益梁家,而是一颗心都随了过去,巴不得让自己跟去京都了。
“母亲,侯夫人已经走了。”徐若瑾不愿让婆婆思绪飘的更远,若再追忆起过往侯爷侯夫人待她的各种好,自己被打包赶走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梁夫人缓回神来,看了她一眼,目光中的怨怼自不必多说,满心疑虑的问她:“老四走时,真的没有告诉你?”
“真的没有。”
徐若瑾摇着头,“刚得了这个纸条就来见您了,一点儿功夫都没敢耽搁。”
“从谁手里得的信儿?”梁夫人刨根问底儿,徐若瑾转身看向了红杏,红杏连忙上前回话:
“奴婢是去二门问了守门的小厮,小厮又出去请四爷,回来便给了奴婢这么个条子,奴婢也问了他,他说是忠叔给的,是四爷出去时交待的。”
提到忠叔,梁夫人便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那是梁府的老管家,比谁都信得过……
“算了,这个事闹腾的,我都头疼了。”梁夫人长叹口气,便回了椅子上歇一歇。
徐若瑾拿起茶壶斟上了茶,梁夫人端起,抿了一口,思量片刻看着她,“刚刚侯夫人说要带你去京都,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婆婆这么问,便知道她已有这个心思。
徐若瑾顿了下,才道:“侯夫人刚来的第一天下晌,曾让媳妇儿去给她介绍一下中林县的小食特产,那时也问过媳妇儿这个问题,我说,我不想去。”
梁夫人微惊,蹙紧了眉头,“你为何不想去?”
“母亲和四爷都在这里,我一个人去京都作甚?两耳不闻窗外事,更是什么都不懂不会不认得,梁家大族里的其他人,不知如何相处,出门见贵人,不知如何请安,若真遇上的急事难事,总要去麻烦侯夫人,倒是容易被梁家大族的人挑错,即便我父亲也去了京都任职,我若时常的跑回去求助,更是堕了梁家的面子。”
徐若瑾早已想好了这些说辞,“所以我还不如在中林县开好我的酒铺子,伺候着您,我不想一个人去京都。”
梁夫人没有说出埋怨的话,而是一个人沉默着。
徐若瑾之前没有告诉梁夫人这件事,就是想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此时正当好。
第一日来了便说,婆婆一定会猜到这件事是侯夫人早有打算,而不是随意兴起,为梁家出个什么主意,若是一心为了梁霄,那应该让梁霄先去,实在不成,才会想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办法来,而不是第一天就说。
梁夫人的确是想到了这里去。
自己这位大嫂向来是心机很深,她还未出阁便已知道。
着急让梁霄去京都也就罢了,为何偏要把这个丫头带走?
若瑾出身不高,也只是嫁来了梁家才被多人关注,那也不过就是中林县这个小圈子,放去京都,谁识得她?
至于那些贵人,更不会见一个罪臣家的儿媳妇儿,所以刚刚大嫂的那些设想根本不成立。
可为什么偏要她去呢?
梁夫人想不通透,便又转过头来打量着她。
徐若瑾一脸茫然的望回去,让梁夫人打消了心里刚刚涌起的念头。
就这么一个小丫头回京都,能做得了什么?
即便能做事,也是跟随侯夫人的意向去做,想到侯夫人刚刚说起的朝中状态,她还真不敢轻易的定主意、下判断。
澶州王,谁知到底又有什么心呢?
“先回吧,这件事,侯夫人的确是动了怒了,老四也真是胆子太大了,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越来越无法无天。”
梁夫人说到这里也格外不悦,“你也不盯着他,心思还是应该放在家里,放在你男人的身上,别总说起你的酒铺便兴高采烈,其他的事一无所知!”
“母亲教训得对,只是……我哪盯得住四爷?他现在一天做什么,从来都不说,更不让我多问,问得多了,便不再与我说话,您也知道,他旁日里就是个话少的,问急了,直接走人了,我又不能追去。”
徐若瑾对把责任推在梁霄的身上,没有一点儿愧疚和压力,谁让他把自己就这么扔下顶事的?没良心!
梁夫人只叹声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谁能盯得住呢?
侯夫人此时回到了院子中,当即把李立仁叫了过来:
“昨儿你不是与梁霄在喝酒吗?怎么他今儿就走了,你与他都说什么了?他问你什么了?快点儿说!”
李立仁一脸无奈,满是歉疚的道: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真不记得都说了什么,喝了两杯就醉的不省人事,那位梁四奶奶酿的酒真是烈啊,奴才,还从没喝过这么浓醇的酒。”
“别说了!”
侯夫人想到徐若瑾那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就生气,“去查一查徐家,过几日的宴请,请那位徐主簿一同来,还有那位徐夫人……”
第二百四十一章 是谜
徐若瑾回了“若霄轩”没多大一会儿,梁芳茹便也赶了过来。
她是听绿萝说了梁霄擅自离去的消息,虽没在侯夫人跟前露面,但见侯夫人气势汹汹的离去,便知道事情严重了。
“怎么回事?四弟怎么突然就走了?”
梁芳茹也被这件事情惊到了,之前知道侯夫人有意拽走徐若瑾,两个人便想方设法的布置接下来日子的安排,以免侯夫人再有心思往自家人身上琢磨。
而那一日的团圆宴便是不欢而散,今儿四弟又突然离了家,侯夫人一定被气的火冒三丈,母亲定是无可奈何,这件事还真是越闹越乱,乱到她屡不清头绪了。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走。”
徐若瑾满心无奈,“只留了一张字条一句话,说是十日后归,而侯夫人也撂下了话,若是十日后他不回来,就要把我带走,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啊?”梁芳茹惊的嘴唇都发抖了,“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一定不对劲儿!”
“我也知道不对劲儿,却不知侯夫人为何要这么做。”
徐若瑾低头沉思,总觉得事情有她摸不到的根脉。
亦或许婆婆知道,但婆婆却不会告诉自己……
梁芳茹被这个消息打击的慌乱了,说起话来也没旁日那般和蔼平和,激动起来:“侯夫人一定还有别的想法,她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绝没有单纯的好心,何况你一个人去了京都又有什么用?还是四弟说的对,没有旨意传来,没有为父亲抹罪,绝不踏入京都一步!”
“只怕母亲不会这样想了。”
徐若瑾看向她,“三姐姐也别急,终归十天,这十天里侯夫人不会走,梁霄也不会回来,事情还按照咱们之前的法子办,该安排宴请安排宴请、该安排吃茶听戏、就安排吃茶听戏,私下与母亲谈此事,也不要太表露你的情绪,先听母亲怎么说。”
“那你怎么办?”梁芳茹应下了她的话,仍惦记徐若瑾会用什么法子。
徐若瑾寻思了下,并没有与梁芳茹详说,随意道:“容我再想想。”
又与梁芳茹商议了片刻,梁芳茹也无心再在此地呆,只琢磨着回去陪伴着梁夫人,能不能问出点儿什么来。
徐若瑾把春草和红杏喊到了屋内,先与红杏道:
“这两天春草一直跟了我身边,你四处跑腿儿,有没有侯夫人身边的丫鬟来问什么话?”
“没有,”红杏只敢为自己做保,“起码没有人来问奴婢,问没问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那你稍后挨个去问问,也叮嘱一下,不要乱说,不知道怎么回话,就一概答不知道便罢了,也不要起什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