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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惊愕原地,没想到会被四奶奶猜了出来,“是,是凝香。”
“我知道了。”
徐若瑾的脚步微顿,“我早该想到的。”
春草觉得四奶奶心情很低落,连忙凑过去安抚着,“奴婢觉得四爷对您还是很有心的,昨天若不是凤莺拦着,奴婢也进去喊您起来了,反倒是四爷特意吩咐,让您好好歇。”
“这道理我怎能不明白。”
徐若瑾长舒口气,“知道你心里惦记着,我不会想不开的,日子是我的,我怎能不好好过?回吧,我要与禾苗好好的谈一谈,开一个酒铺子,那才是我们的长远打算。”
春草听四奶奶这么说,倒是彻底的放下了心。
四奶奶是最有主意,最坚强的,她又有什么担心的?
徐若瑾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色,心底却有些伤感。
尽管知道这门婚姻是交易,更是在心底不停的催眠自己,可真知道他与其他的女人有着……的关系,心里仍旧不是滋味儿。
可再不痛快,又有什么用?
她还是要做她自己,她应该不断的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才能够保证自己的正妻之位,否则她的下场会越来越惨。
脱离了徐家的苦窑,她绝不会把自己再送上绝路。
用过了午饭,徐若瑾便一心等着禾苗的到来。
禾苗得了徐若瑾传见,便立即与她的男人换好整洁的新衣,匆匆的赶到梁家。
只是因为路程不近,赶到时,太阳都已微微西落。
“奴婢给四奶奶请安了!四奶奶,您,您好吗?”
禾苗说到最后两句,声音已经发颤,她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徐若瑾,眼中蕴含着未掉落的泪。
徐若瑾看到她,心里突然发酸,“起来吧,快起来,坐了一边儿说话。”
“这是奴婢男人……”禾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一旁的中年男子,“今儿特意来给四奶奶请安的。”
“奴才王福,见过四奶奶。”
徐若瑾仔细的打量片刻,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只要对待禾苗好,我便什么都不计较。”
“奴才能得四奶奶赏了媳妇儿是恩德,绝不会做丧良心的事。”
“好,我信了你的话。”
徐若瑾看着禾苗羞涩含笑的模样,显然也是过的不错。
“小可,先去带王福下去吃茶,我再留禾苗一会儿。”
“谢四奶奶。”
王福随着小可离去,徐若瑾起身便拽起禾苗的手进了內间。
春草为两个人关上了门,徐若瑾与禾苗对视了许久,终究还是禾苗率先开了口,“听得四奶奶嫁的不是那个人,奴婢心里欢喜极了,太好,太好了!”
“日子好不好,哪是那么容易评判的,宅门高,摔出的伤也就更重了。”
徐若瑾的话,让禾苗点了头,“有什么是奴婢能做的?您尽管吩咐。”
禾苗的干脆,让徐若瑾心底的那一丝阴郁豁然散开,心里特别的通透。
起身到自己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份身契,“这一份东西,我已经要了回来,往后,你就是自由的了。”
说完,徐若瑾拿在手中,将身契彻底的撕碎,“你不再是什么奴婢,你是完完全全自由的人了!”
禾苗的眼泪儿刷的一下子掉下来,随即扑在徐若瑾的怀里嚎啕大哭。
“奴婢,奴婢在您的面前,永远都是奴婢,奴婢的命,就是您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衷情
禾苗扑在徐若瑾怀里,诉了半晌的主仆忠情,徐若瑾并没有打断她。
这倒不是徐若瑾多么喜好有人向自己投诚献忠心,而是让她彻彻底底的哭个痛快。
这些年,禾苗吃了太多的苦,忍了太多在罪,她需要彻底的发泄出来。
徐若瑾为禾苗擦干脸上的泪珠儿,禾苗羞涩的一笑,“让四奶奶笑话了。”
“笑话?”
徐若瑾摇摇头,“这两个字在别人面前说得,在你我之间,再惨、再苦、再落魄的日子都一同度过,哪有谁笑话谁?”
“是奴婢说错了,四奶奶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如今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不知多少倍,您可千万别伤感,都是奴婢破嘴。”
禾苗满眼担忧,徐若瑾笑着拍拍她,“别总往你自己身上揽错儿,你也说了,如今的日子好过多了,那咱们就过的更好。”
话题逐渐往正事上转,禾苗收敛了之前烦乱的心绪,认真的听徐若瑾说起来。
“今儿找你来,一是为了把身契给你,往后的日子,你的腰板也能直起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徐若瑾从床格子里拿出了银子和商契,“这是在荣街上的一家店铺的契,我准备开一间酒铺,只卖酒,不待客。”
禾苗拿过来思忖后,问道:
“这铺子可不小,是个二进的大院子,只卖酒的话,空旷的地方,不招待酒客,会不会荒废了?”
徐若瑾摆手道:“不不不,绝不会有空旷的地方。”
“那是?”
“留给排队买酒的人。”
禾苗险些咬了舌头,虽然四奶奶的话让人惊愕发呆,可看她那副认真的面容,禾苗也立即相信了。
即便不信又怎样?
她只懂一个道理,便是听四奶奶的吩咐做事,其他的事,轮不着一个奴婢去揣摩。
徐若瑾又吩咐了几句,让她尽力的去装饰铺子,定酒坛、酒瓮还有藏酒的地窖和格子。
禾苗听的甚是稀奇,生怕忘掉什么重要的,便用纸笔记了下来。
而另外的铺子和庄子,徐若瑾也有意交给禾苗,可禾苗却不肯再接:“先把这件事办好,否则对不住四奶奶的恩……”
徐若瑾笑了笑,也没再多说,把正事儿扔了一边,拽着禾苗说起了闲磕儿。
直至到了用饭的时辰,徐若瑾便招待了禾苗和王福一顿,吃用过后,他们夫妻便离开了梁府。
看到禾苗如今的精气神甚足,春草也颇为感慨。
当初她去见禾苗时,那副落魄艰难的样子,与现在的她岂不是判若两人?
下意识的看向了徐若瑾,春草心知这都是四奶奶的恩典。
即便当初四奶奶还自身难保,却也要为禾苗挺身而出,有这样的主子,她们还有什么奢求的?
感觉到一直有人盯着自己,徐若瑾转过身,正看到春草的思绪飘飞,目光却在自己身上。
“想什么呢?”
春草缓回神来,忙道:“奴婢只想着禾苗姐姐如今日子过的好了,都多亏了您。”
“还以为你看到禾苗有了家,也惦记着早些许出去嫁人呢。”
徐若瑾毫无边际的开着玩笑,让春草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奴婢才没有,四奶奶又排揎人了,”
红杏正巧从外进来,春草忙把话题转走,“奴婢比红杏还小呢,即便是琢磨许出去,也应该是她才对。”
“嗯?”
红杏被闹了一愣,细反应过来春草的话,立即跺起了脚,“亏得寻常觉得你是个老实的,合着坏主意都藏了心里,这种事怎么往我身上泼,最坏了!”
徐若瑾笑个不停,“她可没背后说你的闲话,而是当着你的面儿说的,哪里就坏了?”
“四奶奶就向着她说话吧,只欺负奴婢一个,奴婢可不依了!”
红杏撅起了嘴,也的确有些真不高兴了。
春草连忙过去哄,“行啦行啦,四奶奶又没说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儿,遇上合适的,一定先许给你,行了吧?”
“坏,就你最坏,都是你挑拨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红杏说着话,便伸手去咯吱春草。
春草哪里折腾得过她?
几下子便求饶了……
徐若瑾笑的捂着肚子,可忽然觉得不对,立即停了笑,僵在那里不动。
红杏和春草看见,立即停了手马上冲过来,“四奶奶,您怎么了?”
“是哪儿不舒服吗?”
徐若瑾眨了眨眼,问着:“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今儿是大年二十。”
“小日子,小日子来了……”
徐若瑾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已经把这件事彻底的忘了脑后,没有提前准备。
红杏一拍脑门,连忙去拿棉垫子,春草奔去拿换洗的衣裤,徐若瑾的脑袋扎了被子里不想出来。
丢人啊!
丢大人了!
丫鬟们折腾着,凤莺自然也知道了。
她一直都想打听清楚四奶奶小日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却没想不用再细细追问,现在就知道了。
可是红杏和春草她们忙着给暖炉里加炭,忙着为四奶奶把被窝捂暖,却没有人提起晚间该谁陪着四爷过夜?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把着四爷不放?呸!”
凤莺朝着旁边唾了一口,凝香连忙拦住她,“你这是干什么?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以前老爷在时,夫人也是这么排日子伺候的,她凭什么不按照这个规矩?”
凤莺不屑一顾,凝香咬着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又是四爷。”
“你少在这里占着便宜装委屈,我的事轮不着你管。”
凤莺说着便朝着徐若瑾的屋中走去。
徐若瑾正在床上盖了被躺着,却突然听到门口响起了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