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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梁霄娶她时说什么给她自由,由着她折腾,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上当了。
她就是被困的傻子,还得给他酿酒干活儿,还得搭上这一小身板肉……
越想越撇嘴,越撇嘴看他越生气。
徐若瑾的眼睛瞪了硕大,却突然发现梁霄的额头涌起了一层汗。
“你怎么了?”
徐若瑾连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梁霄一把攥住她的手,竖起食指挡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转头看了看门外的丫鬟们,徐若瑾想问却又不能说话,只见梁霄的脸色越发苍白,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春草,给我倒杯热水,我觉得有些凉着了,稍后放桌上就行了,我有些累,先歇一下,如果父亲来喊我们,你再喊我起来。”
徐若瑾到门口吩咐着,春草立即答应下来,“奴婢这就去。”
回了内间,徐若瑾把床边的棉帐放下来,将梁霄挡在里面。
春草送来了水,她连忙拿过来倒在帕子上,为梁霄擦着脸。
他的手很凉,徐若瑾的眉头皱了紧。
想必是他刚刚不愿在外人面前露出伤重的模样……
可他不过是与严弘文下棋,又没做其他的事,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
热毛巾擦过了脸,梁霄的脸上缓了些血色。
把徐若瑾抱在怀里,梁霄开始闭目养神。
他的呼吸正吹在她的耳畔,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想要挪一挪身子,他却抱的更紧,“不要乱动。”他拍了一巴掌她的【创建和谐家园】。
“我看你压根儿就没什么事,还动手动脚的!”
徐若瑾的声音轻如蚊吟。
梁霄不再做声,徐若瑾却忍不住心底的好奇,用被子遮住两个人的脑袋,偷偷的问着:“你怎么会突然这样?不过是下个棋而已!”
“伤者的呼吸与武者的呼吸频次是不同的。”
梁霄长舒口气,“严弘文身边的老头,不是个一般人。”
“朱方?”
徐若瑾叫出他的名字,梁霄轻应,“对,就是他。”
“都知道你伤了,又何必要遮掩呢。”徐若瑾不能理解梁霄为何这样做。
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了梁大将军挡一刀险些致死,不能再习武,他又何必自己控制呼吸,憋成这副模样?
梁霄的灰眸闪动,即便是被遮掩,仍能看到莹亮。
“不愿说算了,我也不问。”
徐若瑾又摸了摸他的手和脖颈,已经有了些许温度,不再似刚刚那般冰的可怕。
梁霄没有再出声,拉开被子猛吸了一口气,随后便小寐睡去。
徐若瑾一直看着他。
却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这般细致的观察他……
脸上的的血色逐渐的恢复,倒是让他的五官没那么冷峻威厉。
国字脸,眉毛粗阔,浓密的眉头之间,还有一颗豆大的痣,灰色眼眸狭长锐利,挺直的鼻梁竖直宽大,浓厚的嘴唇却并不殷红,而是淡淡的紫。
如此俊朗的面庞,难怪很多女眷夸赞他帅气,只是棱角分明的腮骨和不喜乐的情绪,显得他清冷凶悍,让很多心仪他的女子望而却步。
不过成为了他的妻,倒觉得这张脸不似初次见时那么可怕,反倒是有一股难解的忧郁,让人始终琢磨不透。
突然,梁霄猛的睁开眼睛,吓的徐若瑾险些大喊出声。
他猛的吻上她的唇,徐若瑾挣扎着轻咛呢喃,推开后,斥着道:“干嘛呢你,别胡闹……”
响起了簇簇的脚步声,春草在门外传话:
“四奶奶,老爷派人来请您和四爷过去用饭了。”
“行,知道了!”
徐若瑾应答后,便与梁霄先后的起了身。
互相整理好衣襟,走出门,正看到朱方站在院子里。
想到刚刚梁霄的话,徐若瑾心底豁然一紧。
反倒是梁霄又恢复成以往的那副冷静,淡道:“走吧,莫让岳父等急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满足
与梁霄在徐家吃过了饭,徐若瑾便率先提议要回了。
一是惦记梁霄的身子是否能扛得住太久,二来,她对严弘文多了几份警惕。
特别是站在他身后的朱方,怎么看都心中不喜。
刚刚去小院传吃饭的便是他,徐家的下人那么多,怎么就轮得着他去?
梁霄刚说完这个人有问题,他便出现。
徐若瑾脸上虽保持着和煦的神色,心里已经把这个人划入隔离界限,连话都不愿多说。
“走吧,天也不早了,依着风俗,天黑之前要入家门,别坏了规矩。”
徐耀辉说着圆场的话,徐若瑾立即应下,“过些时日再回来探望父亲,父亲多保重身体。”
“妹妹也要多注意,别耍孩子脾气。”
徐子麟的话让徐若瑾露出几分笑,“大哥娶新嫂子的事,有妹妹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二姐,我会去看你!”
徐子墨突然喊了一嗓子,让徐耀辉立即把他瞪回去,“别胡闹!”
“行,想去见我,尽管去,二姐等着你。”
徐若瑾拍拍徐子墨,徐子墨咧嘴嘿嘿一乐,开始算计着什么时候能去。
严弘文输了棋,一直都很抑郁,见徐若瑾要走,阴阳怪气的道:
“认了你做义妹,我也得尽哥哥情意,若是他欺负了你,尽管找我,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一定为你撑腰做主。”
徐若瑾回不上话,因为她根本就没答应这个人做什么自己的义兄。
可开口应承不对,否认也不合适,索性闭嘴不说,当没这回事。
梁霄握住徐若瑾的手,看着严弘文,冷语道:“中林县这么小,你也呆够了,该走了。”
“哼!”
严弘文一声冷哼,分毫不接他的话茬,却也没有反驳。
梁霄没再理他,与朱方擦身而过时,侧眸看了他片刻,才带着徐若瑾上了马车。
把徐子墨和徐子麟打发走,严弘文与徐耀辉进了书房私谈。
“……依若瑾所说来推断,梁大将军还是没有下落,她也刚刚进了梁家,还问不出什么来。”
徐耀辉一脸尴尬,看向严弘文道:
“严公子还是莫对此抱太大的期望,何况……何况若瑾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已经对您有些怀疑了。”
“只要你不认,她怀疑不怀疑又能如何呢?”
严弘文对此毫不在意,“上次让你在她身边安插人,成了吗?”
“已经在她身边了。”
“那就行了,有事我会再吩咐你。”
严弘文站起了身,“先沉一沉,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你也该离开这里了。”
“是!”
徐耀辉心底压抑着喜色,他早巴不得离开中林县。
“不知严公子打算何时回?”
“没看到刚刚梁霄已经警告我了么?”
严弘文顿起几分怒气,“明日就走!”
徐耀辉不敢再多说,躬身送严弘文离开书房,才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作孽啊,为何自己不能明天就离开?
越在这里呆的久,越觉得心底不安。
想到徐若瑾今日提到了杨氏,徐耀辉也着实无奈。
他又如何不愿让杨氏出来?纵使杨氏再不对,那也是她的发妻。
只可惜,她惹到了严弘文……
只可惜,她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而且已经人事不知……
自己也只有把她圈禁似乎才是最安全的。
这段煎熬的日子,快些过去吧!
严弘文带着朱方回到所居之地。
“你觉得梁霄的伤到底怎么样?”
“之前与您下棋,感觉到他到后来气息似乎有些不稳,可他当即与您结了那一盘棋,便带着若瑾姑娘回去,老奴亲自去邀他们用饭,他与……在闺房亲昵,已经无法判断是不是刻意调整了。”
朱方的回答,让严弘文脸色更黑。
“这个家伙倒是够狠的!”
严弘文咬紧了后槽牙,“恐怕他早已看出端倪,故意引我们上钩,才顺理成章的娶了徐若瑾回去。”
“也不见得,他会抛弃忠勇侯府的亲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
朱方并不认同。
“若是连你都能想的明白,他会想不明白?他梁霄要是那么容易被猜出心思,也就不是梁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