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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耀辉沉默了。
久久的不做声。
那一日在书房,杨氏被严弘文发现后,徐耀辉已跪了地上,才算留住杨氏一条命。
朱方一掌拍在杨氏的头颅上,此时,也不用再对杨氏用什么手段,她已经呆傻,好似个疯子……
却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吓傻了。
“父亲,”
徐若瑾还想再继续劝,徐耀辉却摇了头,“这件事急不得,我或许过一阵子便要调离中林县,待离开之后再提你母亲的事,倒是你大哥的亲事已经开始筹备了。”
“那……女儿能去看看母亲么?”
徐若瑾突然提议,让徐耀辉怔一下,“怎么想起要看她?她对你一直不好,这件事父亲心中有愧,她……恐怕也难面对,还是算了。”
“即便走个过场,也要看一看母亲吧?”
徐若瑾不明白为何父亲迟迟不让她再见杨氏……
“不急,待用过饭以后再说。”
徐耀辉的推脱让徐若瑾没办法再坚持下去。
聊了半晌梁家的人和事,徐若瑾突然看到门口有人影在晃。
“谁在外面?”
徐耀辉也看到了,直接问了话。
陈才立即回道:“老爷,是柳姨娘,想来为二姑奶奶请个安。”
“小侄子来了吗?抱进来我看看。”徐若瑾直接提到徐子麟的孩子,她只想知道,大哥已经回来,孩子是否换了人……
门“咯吱”一声轻开,柳姨娘抱着孩子进了门。
徐若瑾的脸色一冷,看向了父亲。
徐耀辉看到孙子倒是老怀欣慰,立即洋溢出慈爱的笑容。
“婢妾给二姑奶奶请安了,”
柳姨娘殷勤的福了福身,便把孩子递到徐若瑾的怀里,“孙少爷从您今儿来了就不哭不闹的,婢妾寻思着怎么也让二姑奶奶看看,他能顺顺利利的生出来,都多亏了您。”
徐若瑾看着怀里的孩子,只微微的点了下头,“小侄子现在一天要吃几顿奶了?”
柳姨娘愣住,没想到徐若瑾会问这样的问题。
“应该是四五次吧?平时都由奶娘管着,婢妾不太清楚。”
“一次能睡多久?”徐若瑾继续问。
“一、一个多时辰吧。”
“小脸有些发红,是不是捂的太多了?”
徐若瑾掀开孩子的衣襟看,里三层、外三层,还用一整块羊皮做的裹巾,身上滚烫滚烫。
柳姨娘一脸的尴尬,只觉得头皮发麻,解释的话倒不是冲着徐若瑾说,而是冲着徐老爷:“婢、婢妾也是怕孙少爷凉到,所以让妈妈们多给围上些东西。”
“你不知道男娃子捂的多了,反倒容易出毛病么?”
徐若瑾的质问让柳姨娘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她旁日根本就不看这个孩子,哪里懂这些?
“行了,叫奶娘进来,孩子先在我这儿陪着,你可以回了。”
徐若瑾开了撵人的口,柳姨娘立即看向了徐老爷。
徐耀辉也满心无奈,只能摆着手,“行了,先回吧。”
柳姨娘咬着嘴唇,好似要哭出来一般,“婢妾告退。”
徐若瑾抱着小侄子逗弄他乐,分毫不在意是否故意的挤兑了柳姨娘。
当初她帮柳翠,也是一时之策,却没想到她成了姨娘,却开始心歪起来。
刚刚问的话,如若是用心照管孩子的,不能全答上,起码也知一二,徐若瑾也不会再冷颜待她,而她磕磕绊绊,全都不知道,哪里是用心了?
只是向徐耀辉邀宠时,才亲自抱着孩子来看看。
拿了孩子当算计的工具,着实可恶……
眼见柳姨娘被挤兑走,徐耀辉略带埋怨的看她道:“行了,把人都挤兑走了,你也踏实了?在梁家可不能这么任性,多观察,少起事端,否则对你不利。”
“我问的话,若是她都能顺顺利利的答上来,还用那么难堪?”
徐若瑾把孩子递给了奶娘,“我从不给人下绊子,问的都是实话,如若不心虚,自然站得住脚。”
“说不过你,也不知你这脾气到底像……像谁。”
说到最后,徐耀辉突然软了下来,“别让严公子和姑爷久等了,还是那句话,多看,少惹事,否则为父也帮不了你。”
压根儿也没帮过……
徐若瑾心中腹诽,却没有表达出来。
“严弘文怎么还没走?”徐若瑾对他持有怀疑的态度,总觉得这个人另有目的。
徐耀辉看着她,“还不是为了你这门亲事,终归都是为了你好!”
徐若瑾心中却并没这般认可,但也没有再多话。
带着小侄子随同徐耀辉又去了前厅,却见梁霄正在与严弘文下棋。
梁霄平静如水,严弘文嘴角虽笑,却挂着焦虑紧迫。
徐子麟和徐子墨都在旁边看着,好似连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下个棋还这样的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严公子与我们四爷赌了多大身家似的。”
徐若瑾的调侃,让严弘文抬起头看她,“赌的是命,你信么?”
第一百六十三章 伤情
赌命?
徐若瑾吓了一大跳!
可看严弘文虽然一脸凝重,梁霄却轻松惬意,怎么可能赌命?
“严公子还是不要肆意的说笑,还没过二月初二,不算出了年,莫说不吉利的胡言。”
徐若瑾的讽刺,让梁霄嘴角微扬。
特别是看到她抱个孩子,那份温馨的美,让他的心底轻动:“他没说笑,的确是在赌命,只不过赌的不是他的命。”
“怪不得。”
徐若瑾嘴角轻抽,对严弘文这类人,恐怕别人的命都不是命。
梁霄“啪啪”几下落棋,“你输了!”
严弘文咬着嘴不肯服气,“都是你女人来搅和的!”
“你才是搅和事的。”梁霄站起身,“这里是徐家,可不是严家!”
“你……”
严弘文闷口气,随即冷笑,“你却不问问赌的是谁的命?不怕我动错了手么?”
“动错了手,我就剁了你的手。”
梁霄的语气很轻,好似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徐若瑾瞪大眼睛看着他,梁霄将她轻揽入怀,“……出去散散步。”
“哦。”
徐若瑾被他的手臂钳制着,也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
只感觉到严弘文气的七窍生烟,盯着二人的目光好似冒火。
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徐若瑾与梁霄散步在前面走,说起了严弘文,“你与他下棋,赌的是谁的命?怪吓人的,他一个疯子,你也答应,你不是与严家人有仇的?居然还理他?”
“我从不说假话,他动错了人,我自当会剁了他的手。”
梁霄一本正经,徐若瑾翻了白眼望天,“合着都是疯子。”
“你小瞧他了。”
梁霄的语气凝重了些,“他就是个吸血虫子,不把人盯死,绝不松嘴。”
“会这样?”徐若瑾虽然信梁霄,但与她接触的严弘文却没留下这样阴毒的印象。
“等你慢慢了解严家人,就会知道的。”
“严家人关我什么事。”
“你早晚都要知道。”
梁霄的话让徐若瑾停住脚步,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抬头问道:“说清楚,你有事瞒着我,而且是我的事。”
“我还没有十分清楚。”
梁霄拽起她的小手,“待知道了再告诉你。”
“借口。”
梁霄不肯再开口回答,徐若瑾没继续追问,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回了徐若瑾之前的小院。
之前梁霄来过两次,都是跳墙,这一次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入,他倒格外惬意。
不仅入了闺阁,还娶走了媳妇儿……
徐若瑾看他躺在自己曾经的床上,那副自得其乐的样子便来气。
他一定与严弘文之前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不肯说而已。
可梁霄这个人……
不是她能把话逼问出来的,只能等着他自己想说的时候才能知道。
之前她虽对严弘文觉得奇怪,却没有今日这么重。
如若说严家觉得对她和张仲恒之前的定亲觉得亏欠了,送了大礼就罢了,怎么自己出嫁了,他还不走?
他与梁霄之间,说话格外隐晦,自己根本听不懂。
当初梁霄娶她时说什么给她自由,由着她折腾,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