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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唐高歌》-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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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郑鹏就要夺走所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孙耀州突然指着郑鹏骂道:“郑鹏,你这诗,是抄来的。”

      什么,抄袭来的?

      好不容易才平静的场面,一下子再次起来。

      078 魏州第一才子

      这么好的诗,竟然是抄的?

      要是普通人说,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可说话的是魏州第一才子孙耀州,不由让人多了几分信服。

      叶能静作为评委,闻言马上问道:“孙魏州,在这之前,你可曾看过或听过这首诗?”

      “...没有”孙魏州有些心虚,不过他很快振振有词地说:“这首诗,用词老练精辟,意境深远悠长,堪称千古绝句,特别是在感情的方面描写,可以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就是对感情的描写太深刻了,让人质疑这诗的来历,要知道,郑公子的年龄太小,听说还没行冠礼,哪能有如此深的体会,所以说,这诗肯定不是出自郑公子之口,是抄来的。”

      古代有成年礼一说,男子成年叫冠礼,女子成年叫笄礼,经书记载,实行于周代。按周制,男子二十岁行冠礼,后来几经变易,大多在15到20行冠礼。

      唐代盛行成年礼,人们首先需要配合孩子的生辰八字选定加冠的良辰吉日,并且通过一定程序的仪式,使行成年礼之人换掉孩童时期的服饰、发饰,变更为成年人穿戴的摸样。此外,父母还将按照一定的规定邀请当地德高望重的长辈或者是授业师长为孩子取字,并奉上美好的祝词。

      郑鹏今年才15岁,郑家本计划在这一二年替他行冠礼,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行礼就被“郑鹏”的所作所为气坏,逐出家门,以至到现在还没行礼。

      不得不说,孙耀州不仅聪明,观察也很仔细,注意到郑鹏的发饰打扮。

      经孙魏州一说,在场不少人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郑鹏的目光也有了异样。

      “郑鹏,你对此事有何解释?”叶静能转过身,盯着郑鹏问道,语气中夹着二分严厉。

      作为国子监前任祭酒,叶静能最不屑抄袭,虽说为郑鹏的诗拍案叫绝,但是,如果这诗真是抄来的,那绝对要严肃处理。

      郑鹏的脸,突然闪过一丝红晕,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一脸从容地说:“此诗是某有感而发,若是哪位能找出证据证明这诗是抄袭,某愿意任凭处罚,绝无半句怨言,若是找不出证据,也请在场的诸位能给某讨个公道,虽说某声名不好、地位不高,可也不能因某得一佳句就......”

      说到后面,郑鹏的语气都有些“哽咽”了。

      吃得咸鱼耐得渴,抄袭的事脸皮薄一点的人都干不了这事,对郑鹏来说,会差这点脸皮吗?

      欧阳修还得几只有短短二三个月的时间,可他的经历胜过很多人的一生,诗中所写,可能说心爱的姑娘、青梅竹马,也可以说是亲人,人约黄昏后,人可以是情人,也可以是亲人,飞腾能写出这种诗,不足为奇。”

      对啊,听了崔希逸的解释,在场人心中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去年上元节,郑小郎君跟家人约在月圆时赏月,一家人欢声笑语,多温馨,可今年,上元节还是那么热闹、花灯还是那么漂亮,可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形单只影,有感而发,泪湿满眶,绝对是直实的写照。

      亲身体会、亲身经历,最真挚的感情写出最感人的诗篇,这还用怀疑?

      在座绝大部分都是年青人,而绝大部分是同龄中的翘楚,谁没点傲气、谁没做一点出格的事?那么年轻就考中秀才,做错一点事就逐出家门,一个富家贵公子被迫典卖衣被填饱肚子,为生活所迫做贱商,可就是这样,诗中只见怀念亲人,没有半句抱怨,真是难能可贵。

      不少人对郑鹏同情起来。

      郑永阳寒着脸,自言自语地说:“这等人才也逐出家门,难怪元城郑氏越来越没落,真是可悲可笑。”

      郑鹏耳尖,闻言老脸抽了抽,装着没听到。

      就在众人对郑鹏释疑、同情的时候,坐在角落的郭老头也缓缓站了起来,语出惊人地说:“老夫也愿为郑小郎君正名,以小郎君的才华,写出这种诗并不为过,其实除了这首,他还写过二首非常精妙的诗。”

      不会吧,除了这首千古绝句,还有二首精妙的诗?

      众人一下子被吊起了胃口,魏州刺史方开望马上站起来说:“能得到郭老丈说好,肯定不会错,郭老丈,快快请讲。”

      “是啊,郭老丈,你就说吧,小老也有些急不及待了。”叶静能一脸焦急地说。

      在众人的催促下,郭老头愉快地回忆起当日的一幕:“那天老夫与郑小郎君有些误会,也就倚老卖老,令他的作诗一首,并指定题材为菊,小郎君作的第一首是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又是一首好诗,郭老头的语音一落,现在马上响起一片叫好声。

      “妙,甚妙”叶静能马上催促道:“郭老丈,还有一首呢。”

      郭老头也不好卖关子,马上又大声诵出:“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

      “好!好!好!”魏州刺史再一次站起来,一脸激动地说:“没想到我魏州出了一个如此人才,天佑大唐,天佑魏州,哈哈哈。”

      不用说,现场又是响起一阵掌声和叫好之声,看着郑鹏的目光,也由不屑、怀疑变成敬佩,甚至有些顶礼膜拜的味道。

      有人大声叫道:“郑飞腾,魏州第一才子!”

      这话一出,附者如潮:

      “对,郑飞腾才是魏州第一才子,实至名归。”

      “论起才华、品性,郑飞腾当之无愧。”

      “这才是深藏不露啊,孙耀州跟人家一比,哎,那不是轻狂,那叫不知天高地厚了。”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郑鹏则有点感激地看了郭老头一眼。

      079 痛打落水狗

      郑鹏只想做个盛世大富翁,没想着出名,人怕出名猪怕壮,背景比不上别人,腹黑还有点,但心不狠手不辣,手段也不高明,进官场绝对是自讨无聊,要知大唐俸禄并不高,官员的俸禄由禄米、人力、职田、月杂给、常规实物待遇和特殊实物待遇组成,折算成后世的货币,一品大员年收入也不到二不是兄弟亲过兄弟,无论什么时候都跟自己共同进退的,人呢?

      刚才还是全场的主角,现在,孙耀州觉得自己一只过街的老鼠,就是不被打也遭嫌弃,洪仲明那家伙倒好,前面跟自己一唱一和挤兑郑鹏,一看势头不对就一遁不回,自己想跑都没机会,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孙耀州进退不得、左右为难,犹如热窝上的蚂蚁,只希望大伙都把注意力放在郑鹏和那三首难得一见的好诗上,把自己忘了,可有人偏不让孙耀州如意。

      崔希逸一直盯着孙耀州的一举一动,看到焦燥不安的孙耀州,心里暗爽,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大声说:“对了,差点忘了给飞腾讨还一个公道,孙耀州,你不是说诗是抄来的吗,现在还有什么好说?”

      情敌相见,不仅是眼红那么简单,崔希逸在孙耀州手下吃过亏,早就想着找回场子,哪肯这么轻易放过他。

      崔希逸一说,众人马上把注意力转到孙耀州身上,毕竟他的所作所为,的确让人不耻。

      孙耀州的脸皮没郑鹏那么厚,被这么多人看着,脸色红得发热,尴尬得那手一会垂下一会扯衣角,都不知放哪里,哪有刚出场时的自信【创建和谐家园】,只见他的脸一会青一会紫,最后勉强地说:“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有一句话说得好,点将不如激将,就是故意激郑公子,这不,今晚大伙一起听到三首绝妙的诗,某可是立了大功。”

      这样也行?

      郑鹏都有点佩服他的急才了。

      崔希逸哈哈大笑几声,朗声地说:“这样说来,耀州兄真是用心良苦。”

      “不敢,不敢,某也是为了助兴。”孙耀州厚着脸皮、咬着皮说。

      郑鹏对孙耀州行了一个礼,一脸感激地说:“刚开始以为耀州兄还是恶意的,没想到是为了激励我等后进,某在这里先谢了,对了,耀州兄答应指点一二的,还请不吝指教。”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可得憋上十年,郑鹏自问不是君子,十分钟都觉得难受,以德报怨的事交给别人好了,现在自己出口恶气再说。

      要是自己没有好的诗,以孙耀州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郑鹏可没做滥好人的习惯。

      孙耀州的脸色更红,好像打了打鸡血一般,连忙说道:“不敢,不敢,飞腾兄才华横溢,某自叹不如,玩笑,刚才只是玩笑。”

      刚才愤然指责,谁看不出自己是认真的?可郑鹏偏偏“信”了,郑鹏表现得越豁达,反衬孙耀州越小人,再说那三首诗已经到千锤话间,年过半百的身躯好像焕发了青春活力,像老虎扑羊一样冲上去,一下子把郑鹏写的那首诗抓到手里,贪婪地看了起来。

      “坏了”坐在角落的郭老头猛拍一大腿,一脸懊悔地说:“字帖啊,都忘了让人藏起来,让姓叶的看到,要拿回就难了。”

      080 皆大欢喜

      诗是好诗,无容置疑,而那字,叶静能一看,就像一个好色之徒看到大美女一样,双眼都直了。

      这是一种他从未看过的字体,飘逸、灵动,虽说火候还没有到,可是字的架构、运转提顿等方面有如行云流水,看起来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方刺史凑过来,看到纸上的字,忍不住把头又凑近一些,然后摇头晃脑地说:“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见风姿绰约处,这是哪门哪派的笔法?”

      “还真是,某也从未见过。”张九龄凑过来,一脸惊奇地说。

      陆县令也啧啧地说:“火修未到,笔法已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想不到郑小郎君不仅才华横溢,这书法也堪称一绝。”

      众人纷纷称奇,郭老头也走了过来,有些骄傲地说:“诸位,不用猜了,这笔法是郑鹏那小子自个琢磨的,说这叫瘦金体,在两个月前,老夫已注意到他的笔法,还收了几幅他的作品,好了,诸位看够了吧,这首诗老夫就收起来了。”

      看到郭老头要收,众人一下子急了,叶静能马上拦住说:“郭老,慢,小老山长水远到这里,没功劳也有苦劳,这字就当是小老的酬劳了。”

      郭老头楞了一下,有些吃惊地说:“叶祭酒,你不是说乐于指导后进,分文不取的吗,怎么...”

      叶静能理直气壮地说:“分文是不收,不过作为评委,小老有权把作品收回去慢慢点评。”

      “就是,郭老丈不是说有几份作品吗,独食难肥,也该让出来了”陆县令笑着说:“这份作品就留在贵乡县,让贵乡县的学子多加揣摩。”

      方刺史当仁不让地说:“还是让某带回去,可以让一州的学子受益。”

      四个人,表面笑呵呵,可一人一手拉着那纸的四个角,暗自发力,竟然谁也不肯先放手。

      对文人来说,好的书画是融入他们骨子里的爱好,他们自嘲是雅好,看到好的字画,大多会想方设法拿到手,像眼前这种见未所见、闻未所闻的笔法,不拿到手,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几个人,当官的当官,年长的年长,却像几个抢糖的小孩子一样,一旁的张九龄看乐了,开口提醒道:“作品只有一幅,可写作品的人在呀,让他多写几幅不就行了吗?”

      对啊,抢什么,郑鹏就在这里,要多少让他写多少不就行了吗?

      四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最后郭老头倚老卖老,美滋滋地拿到了原稿。

      很快,郑鹏在众人的围观和赞叹声中,一口气写了好几份,除了二份供参与者传阅外,就是张九龄、郑永阳和崔希逸也分得一份,可以说皆大欢喜,赞声如潮。

      无形中,郑鹏的声名又再一次高涨,只是郑鹏却高兴不起来,写了半天,润笔费也没半文。

      又相互品味、欣赏了好一会,看到夜色己浓,身为组织者的郭鸿忍不住提醒道:“叶祭酒,时辰不早,不如宣布本次的获胜者吧。”

      方刺史呵呵一笑:“获得诗魁的是哪位,相信在场的每一位都心中有数,宣不宣布好像不再重要,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还得有劳叶祭酒。”

      “应该,应该,这是小老职责所在。”收了一幅新型笔法作品,叶静能心情大好。

      叶静能说完,干咳二声,示意众人静下,然后大声说:“本次诗会,可谓精彩纷呈、佳作频出,某认为,获得本次诗魁的作品是...”

      就在关键的时刻,郑鹏突然站起来,大声地说:“慢,晚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这次是以诗会友,我们都是同辈相称,没有高低之分,有话尽可畅所欲言。”叶祭酒很开明地说。

      “对,都是同道中人”郑鹏突然加大音量说:“这是兰亭会,不是科考场,光是考我等有点不公平,某觉得,坐在兰亭的几位,也要做一首诗给我们这些后进欣赏一下,这才算公平,大伙说对不对”

      众人早就被郑鹏折服,闻言齐齐大声附和:“对!”

      几位坐在兰亭里的大人物,脸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这个郑鹏,刚刚夸几句,这尾巴就翘上天了?

      郭老头指着郑鹏,没好气地说:“你这个市井儿,埋汰人是不是,就是学富五车,佳句也不是说来就来的,你这是挤兑几位前辈不是的,看老夫不抽你。”

      看似责骂,可话音里却透着爱护,免得郑鹏年少轻狂得罪人。

      那诗写得太好了,好得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这时候邀人斗诗,是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出位?

      郑鹏哪里听不出郭老头是在帮自己,闻言马上解释说:“不敢,不敢,晚生哪敢考几位前辈,听说张拾遗满腹经纶,写诗更是一绝,特地想跟张拾遗砌蹉一下,这不是晚生挑衅,而是觉得这么丰厚的彩头,也得给张拾遗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张九龄,那可是牛人中的牛人,集政治家、文学家、诗人、名相于一身,后人评价极高,有机会自然要亲近一下,郑鹏一直暗暗观察他,看到他几次看着那些捧着文房四宝的下人,好像蠢蠢欲动的样子,心中灵光一闪,记得这年名相写过一首很有名的诗,难不成他心里有了,心痒痒想表现一下,可拉不下面子,怕别人说他以大欺小?

      现在的张九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左拾遗,俸禄不高,名声不显,找机会攒一些名望很正常。

      于是,郑鹏决定拼一下,看能不能赚个人情。

      张九龄闻言,正中下怀,抢在郭老头前面说:“真是后生可畏,好,某应了,要不然你说不公平,还以为某不敢应接呢。”

      叶静能哈哈一笑:“有趣,早就听说张拾遗才华横溢,正好见识一下,张拾遗不必客气,好好作一首,免得这小子以后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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