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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唐血刃》-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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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应知道绝对不能让旁企地的叛军,看到自己一方虚弱的一面。尽管顶在最前面的钩镰枪兵已经油尽灯枯,就算想追击也没有力气了。可是陈应手中还有三百余名充当督战队的老兵一直在观战,他们的体力非常充沛。

      “勋二府尖兵出击!”

      陈应提着横刀,大步上前,几只箭矢歪歪斜斜的朝他飞来。陈应没有闪避,他早已非战场上的雏鸟,战场也是最好的老师,让陈应一看就看出这几只箭矢才是真正的强弩之末,别说他身上穿着精良的甲胄,就算没穿甲胄,同样没有致命威胁。

      “钉钉”

      陈应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擂了几拳,四五只箭矢便掉在自己脚下。陈应看也不看,心中一股暴戾之气,蓬勃而出。

      “全军将士随本将上,杀光贼寇!”

      “杀光贼寇!”

      众老兵挥舞着横刀,跟随陈应朝着叛军杀去。

      “噗嗤”

      陈应的横刀一刀劈在一名叛军士兵的脖子上,大股鲜血喷射而出,温热的鲜血让陈应那张近乎完美无瑕的俏脸,变成狰狞恐怖。

      这名叛军士兵嚎叫叫,狂乱的倒在地上,抽搐着就渐渐没有声息。

      一名叛军脸上带着吐蕃人才独有的高原红,如同野兽一样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砍刀,朝陈应扑来。

      陈应上前一脚,将这名雄壮的叛军踢进层层叠叠的尸体堆上,还不能这名叛军爬起来,陈应一刀砍在他的脑袋上,他的半边脑袋被砍了下来,流出红白相间的脑浆顺便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杀!”

      陈应一名跑得稍慢的叛军的脑袋砍下来。

      后面的勋二府老兵们一看陈应如此勇猛,也同时发出一声喊,不要命地朝前扑来。咬牙切齿,血红双眼,横刀雪亮地朝前不间断劈砍。

      此时的勋二府在陈应的带领下,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烙在牛油上一样,毫无阻力。这柄“烙铁”,所经之处,血肉翻飞,血流成河,顷刻就被切削出一片甬道。

      一片接一片叛军士兵倒在地上,到处都是将死未死的叛军在地上抽搐着、狂乱的惨叫着

      陈应率领勋二府尖兵向前推进不到一百步,叛军士兵心中仅存的一点勇气已经被闪亮的横刀粉碎干干净净。几乎是不约而同,前方的敌人同时转身往后奔逃。

      陈应突然看到旁企地正望着自己,陈应将手中的横刀递到自己的左手里,伸出右手,右手握拳只留下大拇指,从脖子的右侧滑下左侧,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旁企地望着这一幕,脸色陡然巨变,他还想率领部曲进行拼杀,然而当旁企地向前冲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一股巨力拉着他。

      旁企地回头,发现正是莫大可。

      “王上,怒不兴兵啊!”莫大可神色凝重的望着周围面露惧意的部曲,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陈应小儿使了什么魔法,咱们的人只要冲上去,就像被捆住了手脚,再逼着他们上去,那可就”

      旁企地打仗并没有什么章法,他自发动叛乱以来所有的胜利,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但凡攻破的城镇,无一例外,都是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

      问题的关键是,他这一招在遇到陈应的时候,偏偏不灵了。

      “你说该怎么打?”

      莫大可拿着马鞭指着勋二府的军阵道:“陈应小儿是一块硬骨头,不太好啃。不过,这活人也不能被尿憋死,咱们犯不着在这里跟他较劲!”

      “咱们往哪里退?”

      莫大可沉吟起来,他背着手来回踱步,好半晌,蹲下来,拿着在地上划出一个歪歪斜斜的线。

      “咱们去西北马盘县?”

      “马盘县?”

      此时的旁企地丝毫没有西羌王的气势,反而像莫大可的跟班小弟。旁企地疑惑道:“我们为何要去马盘县?”

      “这马盘县是西北的要道,只要咱们在马盘县站稳了脚跟,进可攻仇池,退可去西海,天下之大,海阔天空!”

      “这本王再考虑考虑。”旁企地流露出了浓浓的不舍。

      从始州城下要去马盘县,唯一的通道是过金牛古道,然而这个道路如今被陈应率领军队把守着,根本不用想陈应会放他们过去。要硬冲,他们连半成的机会都没有。

      不走金牛古道,还剩下一条路,那就是由三国时期魏国名将邓艾开辟出来的阴平古道,不过这条路空身走,对于习惯跋山涉水的羌人来说,虽然困难,却不是没有机会。然而要走这条路,代价却非常大,那需要经最为险要的摩天岭,走这条路会九死一生,最为关键的是,如果走这条路,也就意味着旁企地自发动叛乱以来,劫掠而来的财物,根本带不走。

      正如司马光所说的那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自从发动叛乱以来,旁企地自立为西羌王,虽然他只是一个自封的草头王,可是排场却不小,至少后宫非常充实,他劫掠了上百余姿色不俗的女子,夜夜承欢。不仅如此,吃穿用度,也处处与王侯看齐,现在在让他钻山沟,吃草根。

      旁企地根本受不了那个苦。

      旁企地回到自己的“王帐”,所谓的王帐也不过是一顶面积稍大的帐篷,里面堆积着他一路抢劫而来的金银财宝,上好七彩蜀锦充当地毯铺地,洁白而柔滑的丝绸挂得到处都是有,简直就像灵堂的招魂幡。

      特别是那张“王案”上,不仅摆着用珍珠串成的假花,还摆了四株珊瑚树,不伦不类。

      如果陈应看到旁企地的王帐,肯定会给他一个评价,土包子!

      旁企地坐在王帐里的胡床上,脸上愁眉紧锁。

      他此时无心吃饭,就连平时感觉的美味也如同嚼蜡。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杏黄襦裙的女子款款而入。女子身上襦裙却薄如蝉翼,一具饱满而妙曼的女人身子在这一片淡淡的黄色中若隐若现,却是无比地诱人。黑色秀发飘动中,一张美貌得让人无法呼吸的面孔上,两点漆般的黑色眸子却是异常的灵动。

      第六十章旁企地要跑了

      旁企地一路劫掠了无数女子,他从中挑选出百余名模样娇好的收留在自己身边,而其他则当成奖品赏赐给麾下的将士。这百余名女子中,最受旁企地宠爱的,就是王秀姑。

      王秀姑本是始州南安县人,她出生在一个屠户家庭,王秀姑的父亲是一个屠夫,她的祖父也是屠夫,三代人都依靠杀猪宰羊为生。

      王秀姑排行为长女,时常帮助父亲打打下手,别看她长得文文静静,面红齿白,却是一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眼睛都不眨的女中豪杰。

      王秀姑面色肃然,缓缓来到旁企地身边。旁企地的叛军屠灭了王秀姑全家,见她生得花容花貌,便强留的身边,面对如狼似虎的旁企地,王秀姑自然而然的无法保证她的清白之躯。王秀姑与其他女子或是哭哭滴滴,或是自暴自弃不同,她却表面上假意顺从旁企地,而暗中却时常谋划着报仇。

      看着旁企地失神落魄的样子,王秀姑一言不发,缓缓的将一个酒坛子递到旁企地手中。旁企地吃了败仗的事情,她早已听说了,但是她却没有露出任何一丝幸灾乐祸的样子。

      “还美人你最懂本王的心思!”旁企地端着一大碗酒虎吞而尽,酒意上涌,旁企地摇头晃脑的吊起了书袋“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王秀姑望着渐渐露出癫狂之色的旁企地,顿时喜上心头。

      旁企地心中装着一脑门的心事,喝酒的时候醉得很快。

      旁企地将王秀姑拦腰搂在怀里,臭气熏天的大嘴就是一阵乱拱。

      王秀姑悄悄摸出早已藏在小腿上的一柄牛耳尖刀,正欲趁旁企地不备,将旁企地杀掉。然而不等王秀姑将尖刀【创建和谐家园】,却见旁企地轻轻将王秀姑推开。

      王秀姑一愣,暗忖这个旁企地今天怎么转性了?

      平时他哪次不是将他整得死去活来?

      旁企地大着舌头道:“美人,快,快,把咱们的金银财宝都包裹起来,咱们今夜就走!”

      “走?去哪里?”

      王秀姑根本不懂军事,损失几千人马都是旁企地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旁企地道:“咱们去马盘县,过马盘县去仇池山!”

      勋二府全体将士兴奋的欢呼起来,兴奋的将士将头盔摘下上,抛向空中。原本感觉精疲力尽,几乎油尽灯枯的将士们,反而在战斗结束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陈应按排好将士扎好战营,陈应连饭都顾不上吃,立即召开旅帅以上军官参加会议。当陈应进入军帐的时候,众将校皆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议论着。

      “这仗打得太轻松了!”

      “人头就像捡的一样!”

      “也不知道陈将军施了什么魔法,连凶悍的羌奴都变得根傻子一样!”

      看着陈应进来,众将校立即闭上嘴巴,神色严肃起来。

      “本将军没有什么魔法,本将军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奈!”陈应指着帐外阵阵震耳欲聋欢呼声道:“你们听到没有?没有天生不怕死,也没有人天生就是悍卒,只要给他们建立起足够的信心,就算是烂泥也可以糊上墙。”

      魏文忠感叹道:“陈将军所言极是,要是多打几仗,咱们勋二府就可以成为天下间有名的虎狼之师。”

      陈应道:“现在咱们最关键的还是要铸造军魂。”

      勋二府的一个副都尉、五个校尉加上记室参军,哪是前来参加会议的任何一个旅率,他们都比陈应的从军时间长,其忠是开皇十八年正式从军,算算时间他已经有小二十年军龄了,从一个普通小兵升到如今从五品下的果毅副尉,魏文忠也打过不少仗,却一下子被难住了。

      军魂是什么,他还真说不上来。

      段志感、殷元、包括张士贵、张怀威他们产都不知道什么是军魂。

      看着一脸迷茫的众将领,陈应的声音陡然抬高了八度。

      “你们难道都不知道什么军魂吗?军队和人一样,只有拥有灵魂,才能战无不胜,所向睥睨!一个有军魂的军队,是千千万万有军魂的将士组成的。每一个战士,都要让自己的思想绝对服从于整体纪律、服从于国家利益、民族利益,只有千千万万的小我,齐心协力,共举一帜,才能变成一个强大到坚不可摧的大我,才能形成无坚不摧的力量!故善用兵者,携手若使一人。攥紧的拳头才有力,这就是军队的灵魂!”

      众将士都若懂非懂的点点头。

      “春秋战国时期,秦国经数代君主乱政,国力势微,而魏国则依靠李悝变法,渐渐强大起来。魏文候派大将吴起征伐秦国,秦国接连失败,丢失河西二十九城。”

      陈应道:“到秦穆公时期,他痛定思痛,决定变法图强,他重用商鞅,全面变法,商鞅为秦军注入了灵魂,“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依靠这股复我河山的必死之气,秦国从垂死之身,重新焕发生机,从夺河西再到横扫六合统一天下。“共赴国难,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这十六个字就是秦军的军魂。”

      “共赴国难,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众将领认真的思索的这十六个字,陈应所说的非常有道理,这可能就是秦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制胜关键。

      此时众将领望着陈应的目光,发现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如果最开始陈应给他们的感觉是威严,而现在则是尊敬。

      陈应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各级将校一定要让将士们明白咱们是什么军队,为什么而战,咱们的理想是什么?咱们是大唐的军队,为大唐社稷而战,为天下苍生而战”

      陈应是一个后世之人,他并没有这个时代普遍拥有的效忠皇帝的那种迂腐忠诚。在向将士传达军魂精神时,陈应非常狡猾的玩了一个文字游戏,然而就是这个一个“大漏洞”,反而成了陈应阴为不臣,其罪当诛的十二大罪之一。

      “我们是大唐的军队,为大唐社稷而战,为天下苍生,亿兆黎民而战!”

      兴奋莫名的勋二府全体将士嘶吼着,声音之大直冲云霄。

      等陈应忙完这一切,返回自己的小帐准备吃东西休息时,他这边刚刚端起来碗,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吃一口饭菜,却见男扮女装的汤六娘带来一个脸上蒙上黑纱,身材曼妙的女子。

      陈应没有在意,一边吃饭,一边指着汤六娘道:“有甚事赶紧说,本将军快饿死了。”

      蒙着黑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王秀姑。

      王秀姑发现旁企地居然想抛弃大量依附他的叛军,仅带着数千心腹羌族狼兵沿阴平古道逃亡马盘县。王秀姑本来想趁机杀掉旁企地。作为一个弱质女流,王秀姑根本不是旁企地的对手。

      毫不夸张的说,旁企地就算是赤手空拳也可以打十个拿着短刀的王秀姑。

      作为女子要想暗杀一个男子最好的办法莫于在上床的时候,然而旁企地此时神色惶恐,连连与心腹骨干成员密谋撤退的行动路线。王秀姑根本找不到机会。

      王秀姑无奈之下,只好改头换面。利用自己最受旁企地宠爱的便利,悄悄离开叛军大营。要说平时,就算王秀姑深受旁企地“宠爱”,也根本没有机会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叛军大营。只是旁企地大军新败,这次勋二府表现出来的强悍,让他们感觉到无比的绝望。

      特别是依附在旁企地周围,不是旁企地嫡系人马的叛军大小头目,担心自己成为炮灰,被旁企地用来消耗唐军的体力,可以说到了晚上,整个叛军大营人心惶惶,溜号逃跑的不知凡几。

      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没有人注意王秀姑了。王秀姑一路有惊无险,平安抵达勋二府临时大营,正遇到汤六娘。汤六娘就带着王秀姑前来面见陈应。

      王秀姑朝着陈应福了一福,语调略为惶急的道:“旁企地要跑了?”

      “什么?旁企地要跑?”陈应差点被嘴里的饭呛到:“消息属实?”

      第六十一章计中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的,乌云堆积起来,子时刚过,乌云就将原本皎洁的月亮,遮蔽得严严实实,夜色漆黑如墨,视线极差。

      旁企地叛军大营西羌王旁企地的王帐内,旁企地和心腹莫大可围坐在一起,快活的喝着马奶酒吃着烤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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