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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唐军将士,包括陈应在内,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创建和谐家园】一寒。
“噗嗤,噗嗤”沉闷的声音接连响起,很快这名贼寇已经变成一团模糊的碎肉。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羌奴”
“汉奸,老子最恨的就是汉奸!”
陈应不知道怎么的,内心中突然有一股难以掩饰的暴虐,红着眼睛朝周围的士兵吼道:“不能这么便宜他,把他的皮给老子剥了!”
“剥皮?”
陈应的命令下达,周围的唐军将士感觉浑身一哆嗦。
“这这也太狠了吧!”
陈应望着迟疑的将士,嘶吼道:“还让老子教你们怎么剥皮吗?”
还真是,这些将士们让他们杀人,他们没有什么困难,然而让他们剥皮,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
就在这时,西县县城的城门突然打开了,从中奔出一名数十名步弓乡勇,为首的绿色官服的中年人。
“敢问是哪位将军当面?”郭开贞看着来援的唐军士兵只有三百余人,猜测来的官职应不高,或许只是一个加强团校尉。
郭开贞直接跃过了陈应,朝着段志感恭敬的施礼:“没请教将军高姓大名,郡望何处?”
这其实也不能怪郭开贞有眼无珠,只是陈应这张如同美女一样俊俏的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到陈应才是这支军队的最高长官,而且还是一个正五品的宁远将军。
反而一脸络腮胡子,显得威风凛凛的段志感非常像一名悍将。
段志感看着陈应脸色不善,吓得不敢应答。
他可是有幸尝试到禁闭室待遇的人之一,而且还是最早的人,所以他对陈应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你是何人?”
“本官乃西县县令郭开贞!”郭开贞目光在陈应脸上扫了一下,突然就离不开了。他贱贱的打看着陈应道:“小郎君,你是谁”
郭开贞正想说你是谁家的小厮,然而话未出口,不听见段志感大吼道:“始州总管陈将军当面,岂容你放肆!”
“什么?”
郭开贞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是始州总管陈将军?”
“郭县尊你坐视治下黎庶,被贼寇屠戮,无动于衷,可知该当何罪?”陈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看到惨死在官道上的百姓,陈应心中郁结着一股难以释怀的义愤。
尽管西县没有驻军,可是如果郭开贞愿意组织百姓抵抗,还是有办法的。面对二十四万满清铁军,携带二百余门大炮进攻,时任江阴典史相当于正科级公安局长的阎应远,率领江阴百姓浴血奋战,苦守孤城八十一日,使满清折损三王十八将共七万五千余军队阵亡。如果郭开贞真的有心抵抗,区区几百名甲胄不全的贼寇,完全有能力抵抗到底,最次也可以支撑到援军到来。
然而,郭开贞非但没有组织百姓抵抗,反而下令紧闭城门,拒绝放百姓入城,这才造成城外的大屠杀。
郭开贞不以为然的道:“本官自会上朝廷请罪,此事不劳陈总管操心了!”
郭开贞混迹仕途十数年,一看陈应细皮嫩肉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对于这样的人,只会色厉内茬,绝对不会不假颜色。
“哈哈!”陈应仰天大笑,好一会儿,这才沉着脸色,大喝道:“李参军!”
李任昉出列拱手道:“下官在!”
“将郭开贞剥掉官服,杀之以平民愤。”
“你敢!”
郭开贞竭斯底里的吼道:“我乃朝廷命官,本官有罪,也需要吏部除置,还轮不到你来处置本官。”
“本将军当然没有权力处置你这个堂堂县尊!”
陈应突然走到将那名瘫倒在地上痛哭涕零的贼寇,陈应一句剥皮,可把他吓坏尿了。
陈应低声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那名贼寇连连磕头道:“求将军开恩,求将军开恩!”
“是死是活,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说着陈应用阴森森的目光盯着郭开贞道:“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那名贼寇纠结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郭开贞也不是傻子,能当官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是笨蛋。顿时他就想到了陈应的真正用意。
“姓陈的,你真卑鄙!”
“哼,彼此彼此!”
郭开贞急忙往后退,然而他刚刚退了两步,就发现身后有一人死死的抵住了他的背。
郭开贞扭头一看,站在他身后,阻挡他后退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县县尉沈如松。
“快,保护本官!”
就在这时,那名贼寇捡起一柄落在地上的短刀,如同一只疯虎不顾一切的冲向郭开贞。
“噗嗤!”
短刀刺进了郭开贞的胸膛,郭开贞如同一只泄气的皮球,瞬间瘫倒在地上。
陈应大喝道:“武德元年十月初四,贼寇旁企地部流窜至西县,西县县令郭开贞被重创,伤重不治而亡,请朝廷酌情抚恤!”
看着这个自私自利的县令郭开贞惨死,众西县军民欢声如雷动。
陈应所部正式接管西县防务,副尉魏文忠疑惑的道:“陈总管,其实没有必要杀那个郭开贞,这个郭开贞似乎是京兆韦氏门客,为了区区一个郭开贞,开罪京兆韦氏,太不值当啊!”
陈应摇摇头道:“贼寇肆虐,军情如火,本将军奉命平叛,固然不怕贼寇凶悍,怕只怕那些官员推诿扯皮,贻误战机。”
“陈总管这是想立威!”
陈应点点头,其实陈应知道他真正的用意并不是立威,而是单纯的泄愤,为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报仇。若说那些百姓是死在贼寇手中,郭开贞就是帮凶。
陈应突然转身对魏文忠道:“以本将军的名义,在西县县城发布布告,本将军欲征兵平叛,望西县热血男儿,涌跃参与”
突然,梁赞惊讶的望着陈应的大青马,嘴里咦的惊叫出声。
陈应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梁赞脸色凝重的道:“将军,不对劲!”
第五十一章收还是不收
月上中天,长安城里右光禄大夫柴绍上府邸上,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个身穿绯色锦袍的青年公子,疲沓沓的躺在软榻上,眼睛微微闭着。
厅内悠扬的丝竹声响起,身披轻纱歌姬翩翩起舞,低声吟唱:“谢家来贵门。奉事循公姥,进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仍更被驱遣。”
柴绍的心情此时非常不好,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见过他的妻子平阳公主李秀宁了。近来他得到消息,李秀宁与陈应关系似乎非比寻常。柴绍私下里打探了关于陈应的情况,得知陈应是原万年县令苏护的侍墨书童。
对于一个书童出身的陈应,起初柴绍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当李秀宁为了维护陈应,不惜与宗室长广侯李孝广反目,并且威胁李孝广,只为保下陈应,这时柴绍心中警惕起来。
特别是找人暗中临摹了陈应的画像,在柴绍亲眼看到陈应画像的时候,柴绍的脸变得异常难看。
这个陈应长得非常儒雅,风度翩翩,别说女子,就算是自己也差点心神失守。不过正是因为陈应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他才不得不痛下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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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全部都滚!”
众乐师、歌姬神色大变,赶紧离开。就在最后一名怀抱琵琶的歌女最后一个消失在视线内的时候,一名身穿青衣,近尺长的长须飞扬的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柴绍面前。眉飞色舞的道:“公子,姓陈的小白脸死,这次死定了!”
“哦!”柴绍的眼睛陡然睁开,目光炯炯的望着青衫文士,沉声道:“确定?”
“卑职敢拿脑袋担保!”
柴绍起身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兴致勃勃的道:“快说说,你是怎么安排的?”
“公子,为了致姓陈的小白脸于死地,卑下按排了三重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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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放心,就算这姓陈的混身是铁,又能捻几颗钉?只要他敢进入始州境内,就是他埋骨之处!”青衫文士阴森森的笑道:“卑下还在姓陈的身边埋了几颗钉子,姓陈的有任何举动,旁企地身边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内知道,姓陈的此时是又瞎又聋,岂有不败之理!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卑职还花千金,请动罗松罗大侠伺机暗杀陈应,如此三管齐下,姓陈的绝无幸免之理。”
“罗松?”柴绍惊讶的道:“莫非是天下人称破军枪罗松?”
“正是此人!”青衫文士道:“罗松乃无上王卢明月麾下第一大将。”
“他不是死了吗?”
“没有,在大业十三年王世充打败卢明月那一战,破军枪罗松趁乱突围,几次三番欲寻王世充复仇,只不过却被身边人出卖,受了重伤,如今他已经成为摘星门主麾下金牌刺客。”
“好,不除陈应,本公子寝食难安!”柴绍杀气腾腾的道。
“怎么回事?”
陈应走到梁赞身边。
梁赞指着陈应的大青马的粪门处道:“将军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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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飞针或是【创建和谐家园】造成的伤口。”梁赞解释道:“这马的粪门是最柔弱之处,也是战马最疼痛之处,一旦受创,战马肯定会发疯。不过现在由于战马的颠簸,暗器已经掉了,卑职这就去找”
说着梁赞朝着陈应发起进攻原路,仔细的搜索起来。
“我原以为是怎么回事!”陈应突然回想起来原本他并没有想身先士卒,率军直接冲锋,然而大青马却瞬间失控,论骑术只有二把手的陈应,只能顺着战马的意思,发动突然袭击。
好在这些贼寇都是乌合之众,战斗意志不强,若是碰上顽强凶悍的旁企地精锐部队,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是谁动了手脚?”
陈应在脑袋中暗暗思量着,能趁陈应不备,在他的战马上动了手脚的人,肯定是属于他亲卫队的人。想到这里,陈应惊出一身冷汗。
“是谁想致自己于死地?”
“苏护?”
“高万青?”
“李孝广?”
这三个人物,陆续从陈应脑海中排除掉。苏护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至于高万青就算是有心,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
李孝广似乎也不可能,如果是李孝广的哥哥,李孝基或许还有点可能。
就在陈应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听到梁赞从远处传来一阵惊呼。
“找到了!”
梁赞捏着一根细小的物件,飞奔到陈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