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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唐破晓》-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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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碍了,多谢相爷关怀”

      “军中伤亡如何?”

      “死伤十八人,多谢相爷关怀”

      张光辅的马车上,他一路嘘寒问暖,权策虚与委蛇,两人倒是亲近了许多。

      “哎,都是忠勇壮士,你休要这许多客套,说起来,将军于我有救命大恩,麾下千牛卫以一当十,令人刮目相看”张光辅这话出自真心,长安千牛卫是公认的绣花枕头,东都千牛卫应当比绣花枕头还不如才是,岂料战阵之上如此凶猛,一夜覆灭李规全军。

      “都是天后洪福,相爷指挥得当,末将侥幸”权策心境不乐,还要在这里逢迎拍马,郁闷难言,张光辅以为是初识战阵之故,宽慰有加。

      到得城下,张光辅视察各军,见汝阳城围困如铁桶,甚是满意,大大夸赞了麹崇裕。

      权策目见耳闻,尽是凄凉,汝阳周遭已经一片狼藉,残垣断壁,血流成河,走不了几步,就是一堆堆的尸首,普通百姓打扮的,比军士打扮的,要多出数倍不止。

      他亲眼看见一个折冲都尉,策马长枪,将一个幸存幼儿刺穿,挥舞取乐,幼儿没有立刻死去,稚嫩的惨叫声持续了半柱香,血流尽而死。

      权策怒从心头起,手【创建和谐家园】 nu失手,一只羽箭直飞过去,自左边太阳穴入,右边太阳穴出,那都尉当场气绝。

      部属大惊,数百人渐渐围拢,“你们是何人?胆敢袭杀我们都尉”

      “东都千牛卫”千牛卫众骑夷然不惧,策马压上,陌刀上血迹斑斑,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突然闻报,汝阳城西门有小股兵马出来抢粮,张光辅下令诸军并力绞杀。

      军将们趁机转向,吆喝连连,绕开千牛卫,往西门杀奔过去,有那么一瞬间,权策甚至想下令从后方掩杀这帮畜生。

      “将军,我们怎么办?”卢炯手臂上缠着绷带。

      “道不同,他们向西,我们向东”权策懒懒挥手,率领众人向相反方向游荡。

      第26章 人算天算(下)

      声东击西是个好计策,利用对手急切心理,往往能够得手,可如果遇上一个不急切的对手,此计多半难以奏效。

      权策率众遛马,竟然跟一众推着粮车扛着粮包的队伍,撞了个正着,这伙儿人看上去多是苦力,只有不到百十个披甲持刀的军士。

      权策等人还未曾做出反应,对方已经哗然,一哄而散,粮草也不要了,飞快往城门奔去。

      “将军……洪福齐天,我们当如何?”众人眼神热烈地盯着他,来冲又跃跃欲试,不去抢功就罢了,撞到手里的功劳,怕是不能不领。

      “呵呵”权策仰面而笑,人算不如天算啊,“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全军下马,轻装急行军”

      令出即行,他自己带头,跳下马,半弓着腰发足狂奔,双手不停,解下鲜亮的兜鍪铠甲,随手扔在地上,他的棉袍是绯色的,有些打眼,索性一股脑脱掉,只穿着中衣狂奔。

      后面千牛众人并不懂他的意图,有样学样,丢盔弃甲,只穿内衣冲锋,很快追上了抢粮的民夫,不挥刀杀人,也不插队,就在后面闷着头紧跟着。

      民夫魂飞魄散,铆足了劲四散乱跑,活像是一堆被狼追捕的兔子,危急关头,发挥超常,甚至超过了训练有素的军士,还不到城下,远远扯着嗓门大呼,“开门,开门,快快开门,敌军来袭”

      城门守将伸长了脖子,观察了一下,没看见有敌军的踪迹,也没看到粮草,挥挥手,有气无力下令,“开城门”

      口中乱骂,“这帮没用的东西,毛都没带回来一根,老子已经大半个月没沾点儿荤腥了”

      城门一开,权策陡然加速,混杂到人群前半段,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有贼人,贼人进城了”抢粮的军士上气不接下气说清楚情况。

      守门将军大惊,“人在何处?”

      军士民夫茫然四顾,连个人影都找不见了,守门将军不肯放松,召来部下,把他们全部缴械看管,让他们互相辨认,排查奸细。

      “将军,不是奸细,是军队,很多人”军士们见他如此处置,急得不行,大声嚷嚷。

      “住嘴,谁再敢多言,一并按照奸细论处”守门将军不买账,安排部下严刑拷打,自己离了城门,进了间成衣铺,再出来时,已经是个富贵闲人,没什么将军。

      权策引军入城后,继续疾跑,毫不停歇,指挥部属散入各条街道,四处纵火,制造混乱,口中大呼,“贼军入城了,汝阳失陷了”

      “东门有贼军,快往西门跑”

      “往西门跑”

      从东门一路散布到西门,裹挟众多百姓,冲击城门,郑重趁乱袭杀守门士卒,打开城门,百姓成群结队蜂拥而出,宽阔城门洞,拥挤不堪。

      权策率军冲上城墙,斩杀城墙上的敌军,振臂高呼,“东都千牛在此,天兵速速进城”

      “东都千牛在此,天兵速速进城”千牛卫官兵同声大呼,声震四野。

      来冲和卢炯二人脱下身上白色单衣,蘸上伤口鲜血,写下东都千牛四个鲜红大字,高高悬挂在旗杆上。

      郑重冲出城门,抢了一匹马,策马冲向战场,一路狂奔,一路大呼,“东都千牛破城,天兵速速进城”

      西门叛军闻声回头,城头大旗已经变幻,登时斗志全无,心胆俱裂,相反平叛大军士气高涨,麹崇裕听闻消息,不再稳坐中军大帐,亲自上阵跃马挥戈,催动全军猛攻,叛军四处逃窜,防御阵线告破。

      赵鎏率军冲进西城门的时候,东都千牛的白色红字旗帜仍在飘摇,千牛卫几十人人人浴血,堵在城墙通道口,居高临下,拼死抵挡着城墙石梯上密密麻麻的叛军,双方胶着成一团。

      “千牛兄弟,左武卫来了”赵鎏暴喝一声,“放箭,射死这些叛贼”

      “嗖嗖嗖”箭如雨下,叛军被飞快清空。

      赵鎏快步爬上城墙,听到脚步声,被血糊了眼的千牛卫备身嚎叫起来,挥刀劈砍,如疯似颠。

      “兄弟,是我们,天兵进城了”赵鎏连忙招架住,连声大呼,伸出手,为备身抹去眼前血肉,“兄弟,你看,我是左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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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当当,千牛卫众人此刻才感觉到全身酸痛,尤其是手臂,举起来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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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内外,无数将士高呼,“将军威武,千牛卫威武”

      权策仰头靠墙,听着欢呼声,疲惫地闭上眼睛,此时,他浑身乏力,却热血沸腾,他无比认同于自己的军人身份,他是大唐的军人。

      “烟,浓烟,着火了”城中央的地方,燃起烈火,火舌腾空而起,风助火势,吞没了整个越王府。

      张光辅入城,看到的,是一片烧焦的瓦砾,命军士四处翻检,一无所获。

      无奈下,退出城池,打道回返浚仪县。

      “相爷,相爷,卑职愿降,卑职手中有李贞勾连朝堂宗族的书信罪证”李贞的女婿裴守德穿着白衣,在城外等候,跪在道路中间,向张光辅请降,身边跟着几个仆役,捧着两个匣子。

      “你既已出城,为何去而复返?”张光辅眯着小眼睛打量他。

      “李贞命卑职收敛财货人马,联络李氏宗亲,徐图再起,卑职沐浴天后恩化,不想螳臂当车,助纣为虐,特此请降”裴守德言辞恳切,和盘托出。

      权策在张光辅身边,牙关紧咬,出列拱手,“相爷,末将有几句话要问他”

      张光辅面带微笑,连连点头,“权将军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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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李贞半子,在其生前不能共患难,在其过世之后,毫无悲戚之色,反倒出卖于他,孝乎?”

      “你为此地亲民官,战乱起时,自顾外逃,仁乎?”

      “你有献降之意,不早做动作,致使我军伤亡惨重,百姓涂炭,义乎?”

      裴守德面无惭色,侃侃而谈,“将军指教的极是,然而,佛祖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孔圣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守德留有用之身,为天后效力,有何不可?”

      “呵呵呵”权策冷笑,“佛祖与孔圣微言大义,我等后学难窥堂奥,你我意见相左,便请二位圣贤裁断”

      裴守德得意洋洋,“敢问权将军,如何裁断?”

      “此事简单”权策挥挥手,部下千牛卫涌上,“我送你去见二位圣贤,得了他们的口信,再劳烦你告知于我”

      “此话何意?”裴守德茫然不解,然而卢炯是了解的,挥起横刀手起刀落,裴守德人头落地,众千牛刀剑挥舞,将其乱刃分尸。

      眼前凶残一幕,触目惊心,张光辅眼皮不停跳,强笑一声,“权将军处置得极好,这等无德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左右,将那两口匣子收下,这几个仆役,一并处死”

      第27章 王者之师

      浚仪县,中军大营,张光辅没有在汝阳久待,很快重返此地。

      大帐中集议,开始之前,张光辅带着全体文武,向西方叩拜,恭贺天后和陛下万胜。

      “诸位,平叛大获全胜,在座都是有功之臣,军中各部录事参军,记录了此役全程,本相与岑尚书,据此草定了功勋是非”张光辅不自在地挪挪【创建和谐家园】,摆摆手,岑长倩宣读功勋表。

      “头功为东都千牛卫将军权策,功勋有二,一为剿灭李规偏师,二为先登攻破汝阳城”

      “次功为左武卫将军麹崇裕,功勋有三……”

      “此役有不尽如人意之处,大者有二,一者漕运粮仓有失,损失半数粮草,二者冰路行军,致使团练军三千人覆没,小者有六,一者攻打平舆县城,后军调度不力,未能支援……”

      岑长倩念得慢悠悠,气度安闲,待他念完,张光辅【创建和谐家园】在榻上磨蹭了数十遭,迅疾开口接上,“诸位,可有异议?”

      权策拱手团团致意,开口推辞,“末将年轻资历浅,两次建功,均属侥幸,全仗各位将军襄助,实不敢当头功”他是诚心诚意的,参与平叛可以说无奈,要是平叛还得了头功,那就很大可能被李氏当成眼中钉。

      “权将军过谦了,本将以为,头功实至名归,剿灭李规偏师,本将不知,先登夺城,本将亲眼所见,千牛卫铁骨铮铮,孤军奋战,力保城门不失,即便权将军不在意个人得失,也要顾念东都千牛的名誉,再者说了,此战东都千牛名扬天下,若是不据实以报,不管谁人当了这个头功,恐怕也只会遭人耻笑”赵鎏率先反对,批评了权策,顺便给蠢蠢欲动的同僚泼了一盆冷水。

      这话出口,众多将领都无言以对,有个中郎将嘀咕了一句,“权将军射杀同袍,这又怎么算?”

      权策立刻抓住关键,“正是,正是,前日随相爷查探军务,弩箭未曾打理好,不慎失手,致使同袍丧命,应当担责”

      “罢了罢了,细枝末节休要纠缠”张光辅手指敲了敲桌案,不耐烦了“既然诸位将军没有异议,就此定案,班师之后,上奏朝堂,本相另有要紧军务安排”

      “请相爷吩咐”众将齐齐起身。

      张光辅伸手往下压,让他们落座,转向各州刺史,“诸位亲民官,本相缴获叛逆四处交通罪证,本着除恶务尽、斩草除根之要旨,趁大军尚在,行雷霆手段,剪除叛贼余孽”

      “愿听相爷吩咐”刺史们自无二话。

      张光辅露出笑意,“依本相之意,余孽要害在三方,首要乃是叛军文武家属,务必逐一彻查,株连九族,其次乃是勾连反贼的官员士绅,全数捕拿,严加拷问,其三是反民叛民,但凡与叛贼叛军有干系,一个不留”

      “相爷三思,河南道各州方经历战乱,正是调理安抚,休养生息的时候,实在不宜再大动干戈”狄仁杰立刻反对,这次他不是孤军奋战,各州刺史纷纷支持他,人丁和税收,这关系到政绩。

      “休要多言,本相职责所在,必须整治叛乱,杀一儆百,让天下人有所敬畏,绝不容忍叛乱死灰复燃,即便糜烂河南道一地,在所不惜”张光辅决心已定,要把这场平叛弄到最大,保住自己的功劳,岂容他人反驳,“诸位亲民官,无须忧虑,屠夫也好,魔头也罢,本相一身当之,尔等勿复多言”

      众军将不管这么许多,捋着袖子兴奋,叛军没了,剩下的都是些小虾米,没有风险,还能立功,何乐不为,也有例外,权策就是,“相爷,我部千牛卫,阵亡近半,实无法再效力,请相爷体谅”

      “唔,那是自然,千牛都是有功将士,好生休养”张光辅不勉强,“众将听我分派……”

      议事完毕,众人散去,权策找上了狄仁杰,此君不胖,身高也不高,矮瘦,皮肤白皙,颌下短须,此刻脸上布满忧虑,隐隐还有些怒气,“狄太守,小将有事相求”

      “权将军莫要客套,有话直说便可,老夫公务有些繁忙”狄仁杰停下脚步,拱了拱手。

      权策三言两语把话说清,“小将部下两战,阵亡42人,小将有意为他们收殓火化,将骨灰带回东都,还请太守指派些民夫,协助于我”

      狄仁杰微微诧异,上下打量他,“将军有心了,不怪千牛卫战力超群,老夫稍后就安排”

      “多谢太守”权策躬身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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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沙吒术说了进入越王府的前后因果,权策无力叹息,李贞不肯交出那些要命的书信,归根到底还是没有死心,念着女婿能利用这些东西联络李氏宗亲起事,谁知所托非人,他这份不死心,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那厮真真该死”沙吒术亲眼见到李贞如何信任裴守德,裴守德又是如何岳父前岳父后的,转过脸就做了叛徒,实在可恨。

      “大郎,除了幼子,越王还安排了八骏护卫随同出来,您看,该如何安顿?”沙吒符打开食盒,里面是安睡的李贞幼子。

      权策沉吟片刻,“这孩子不宜带回东都,你们到东都郊外,找一家良善人家寄养,至于那些护卫,愿意暗中保护孩子也好,自行散去也罢,听其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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