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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与薛老哥相交多年,细究起来,也算是你的长辈。老夫相信老哥的眼光,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你……对当前的政局有什么看法?”
裴旻本以外郭元振是要与他说武举的事情,却不想竟然问他朝中局势,愕然之下,揣摩不准郭元振的用意何在。
郭元振见他心有存疑,笑道:“不必紧张,今日你我的话,只有我们知晓,老夫可以立誓绝不言传三人。你若有顾忌,我先说也是无妨。我大唐自武后逊位,风雨飘摇至今已有八年,朝局却一直不稳。现今我大唐军事疲软,政治全靠武后狄公遗留下的资本维持。若不早定朝局,一旦政治崩坏,天下必乱。”
裴旻见郭元振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了,也不藏私,颔首道:“晚辈的看法与尚书相同!”
第九章 敢不效命!
唐朝现在的局面非常诡异,一个朝代要么鼎盛,要么衰败。而鉴别鼎盛衰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他们的军队强不强大,庙堂否安定,政治制度有没有崩坏。只要军队、庙堂、政治制度崩坏,三者一起出现,几乎等于敲响了王朝灭亡的警钟。
这时的唐朝军事疲软,庙堂混乱,三点出现其二,可偏偏政治制度完好无损。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奇葩的情况,主要原因在于武则天:武则天忌惮将领掌权,威胁她的皇位,称帝前后杀了一大批能征惯战的宿将名帅,导致盛极一时的大唐军事急转而下。又因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帝,乱了纲常,使得近年朝局反复易主,皇帝、太子、权后各怀鬼胎,大臣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短短十年不到,已经经历了神龙、唐隆两次大政变,两次大清洗。即便到了现在,还出现公【创建和谐家园】势比皇帝强,太上皇不愿意放权,甚至意图废皇帝的念头,朝堂乱成了一锅粥。同时武则天作为史上唯一的正统女皇帝也确实有着过人的手段,她发展科举,重用寒门任用娄师德、狄仁杰,使得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正因为如此,现在的唐朝军事弱,朝政乱,可百姓却意外的生活富足。就如升斗小民安逸的过着日子看着顶上的神仙打架,事不关己,己不操心。
表面无事,实际上这种情况很可怕的。因为这意味着百姓对于国家失去了向心力,对于李唐皇室失去了敬畏心。他们不乱是因为有吃有喝,一旦失去了这些,大乱即来。
因故郭元振说的一点也不差,一旦最后维持天下和平的政治崩坏,几乎意味着乱世的来临。
郭元振的高瞻远瞩让裴旻暗自佩服,他有如此想法是因为以史为鉴,而郭元振全凭自己的才略,悟出的这番道理。
“晚辈觉得我大唐现在处于一个微妙的位子,就如佛家说的那样,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左边是高山,右边却是深渊。我们的科技经济人口等诸多实力都远远胜过周边异族,逊色的只是军事上的不足。只要有一个稳定的朝堂局面,以稳定的经济全力发展军事,培养敢战能战的兵卒将领,要拉出一支保家卫国的强兵并不难。只要舍得投入,练就一支开疆扩土的百战之师,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再难?难道还能难得过太宗时期?”
李世民即位那段时间要钱没钱,要人口没人口,要经济没经济要粮草没粮草,天下还不稳定,那是真的难。即便是这样,李唐依旧熬了过来,成就了贞观王朝。现在的大唐经济稳定有钱有人,百姓安居乐业,有什么理由拉不起一支军队?
郭元振拍手大赞道:“确实如此,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说得好,说的太好了。”他停下了鼓掌正容道:“你的远见并不逊于我,以你之见,太平公主是否能当得起如此重任?”
裴旻摇了摇头,太平公主的格局权谋,确实出类拔萃,但是她的小女子心胸却是致命弱点。成大事者,在大事未成之前,心胸必需要广阔,包容一切。能力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有海纳百川的胸怀,能知人善用才是关键,刘邦就是最好的例证。
郭元振微笑道:“那你觉得当今陛下如何?”
裴旻终于明白了郭元振的用意。他对于李隆基这个人的感觉很复杂,李隆基前期英明果断,拨乱反正,扫平韦武之乱,诛杀太平公主。掌握大权后,政治上重用宰相姚崇、宋璟、张说、张九龄,将大唐拉上正轨,军事上用王忠嗣、哥舒翰、高仙芝、封常清等大将开疆拓土,将唐朝推向了高峰。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开元时期的唐朝,综合实力是整个唐朝最强的。但是这种强势并没有维持多久,李隆基开创了盛世之后,开始满足了,沉溺于享乐之中,将自己提拔起来的名相一个个的罢除,李林甫、杨国忠这样的人物走上了庙堂,还无度的信任安禄山致使安史之乱的爆发。安史之乱是唐由盛而衰的转折点,也促使了唐朝步入藩镇割据的局面。自此以后的唐朝深陷泥潭,虽然国运未断,还出现了唐宪宗、唐武宗、唐宣宗等有作为的英主,却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安史之乱的发生并非如汉朝、明朝那样大势所趋,无可奈何,完全罪归李隆基一人,是他一人作死所致。可以不客气的说,李隆基一手创建了综合实力最强的盛唐的同时又一手将唐朝推向了翻不了身的沼泽泥塘。
不过这个时期的李隆基确实当得上英明神武四个字,尤其是他年纪轻轻却一手主导了唐隆政变,硬生生将自己的父亲李旦推上了皇位。
裴旻只能道:“当今陛下确实算得上是有为之主,至少在心胸上,比太平公主强过不少。”
郭元振满脸希望的看着裴旻道:“那你可愿意助陛下一臂之力?”
裴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颔首道:“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裴旻敢不效命!”
郭元振拍腿大笑,“好,太好了!”
裴旻抱拳道:“不知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郭元振淡然一笑:“目前你资历地位太低,尚无用武之地,但你放心,只要有为国效命之心,一定有需要你的时候。”
裴旻疑乎的看了郭元振一眼,心知他说的不是实话,却也没有计较那么多。
郭元振道:“武举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想不到你还挺能惹事的。卢藏用、常元楷、李慈都参与了进来。太平公主的心腹,你一人就得罪了其中三个,也是了不得。”
裴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应该是卢藏用挑起的,他受了别人的挑唆。至于常元楷,我打了他儿子的脸,给拉扯进来可以理解。可是李慈,我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
郭元振解释道:“李慈是兵部员外郎窦辰的亲戚,常元楷又是李慈的上司,凑在一起也是正常事情。怎么样,要不要老夫给你出口气?”
裴旻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了,刚刚长公主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对付地位远在你之上的人,要不就将他置于死地。要不就老老实实的什么也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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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决心已定
看着裴旻身上透露着远超出年岁的稳重,郭元振心中也明白了薛讷为何对他如此欣赏,知进晓退,确实非同一般。
裴旻不提卢藏用、常元楷之事,转移了话题,带着几分讨好的道:“晚辈常听太公说起郭尚书,说您老谋略过人,大有春秋时期司马穰苴之风,法令严正,军纪严明,还擅长安抚、统治百姓。尤其是计诛论钦陵,五年治凉,四年经营西域的壮举。让大唐劲敌吐蕃限于内乱,自斩臂膀。将不服王化的凉州治理的牛羊遍野,路不拾遗,还令西域人心所向。晚辈还听说,郭尚书调离西域的时候,安西各部落的酋长痛哭相送,舍不得尚书离去。而凉州百姓听说您要经过凉州,自发的聚于凉州八百里外的玉门关准备壶浆欢迎。尚书在外十年,深得凉州、西域民心,真乃我辈楷模。晚辈最近对凉州、西域颇为感兴趣。玄奘法师写的《大唐西域记》看了不下五遍,各种关于凉陇西域一代的野史杂文也翻了不少。晚辈也知这些是不值一晒的皮毛,肯定比不上您老见多识广。若得空闲,还望不吝赐教。”说着,正儿八经的一拜,现在的裴旻基本上融入了这个社会时代,也习惯了与朋友与长辈之间相互往来的拜礼。这习惯之后,非但没有开始的麻烦,反而觉得很有人情味。人与人之间,相互拜一拜,可以增进友情,进一步体现彼此的尊重。
郭元振让裴旻吹得有些飘飘然的,他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三件事都让裴旻以敬仰的语气说了出来,心中自是得意非常,但听他最后所求,哪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瞧着裴旻一眼,嘟哝道:“你干脆莫要姓裴,改姓薛得了,跟你太公一个德行。”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昨夜与薛讷喝酒,开始他们是说着裴旻之事。后来薛讷就围绕陇右、凉州、西域开始寻根究底的刨问,当然少不了吐蕃、突厥、突骑施这三个威胁大唐西方的国家。郭元振一眼看穿了薛讷的用心,心中固然羡慕,还是如实的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给了薛讷知晓,让薛讷对于西方的局面有个了解。以便战事起时,不至于对于全新的局势,一筹莫展。
刚满足了薛讷这个老的,小的竟然也跟着而来。
裴旻先是不解,但想起昨夜薛讷与郭元振聊了一宿,心中恍然,笑道:“想来太公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郭元振应道:“行,回头你来我府上拜会,老夫与你说说西方的情况。”
裴旻大喜作揖:“谢郭公指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适用于任何时候。他也打蛇棍上,改了对郭元振的称呼。
现在是办公时间,郭元振也不与裴旻细谈,让裴旻去跟其他几位兵部大佬打招呼,并叮嘱他好好干。裴旻自是应诺。即便是来镀金的,也要镀上一层铂金而不是黄铜。
于是裴旻分别拜会了侍郎、员外郎等上司。
值得一说的是兵部员外郎窦辰,郭元振以治军的手段管理兵部,最不容忍窦辰这样吃里扒外的人物。今日一早了解了情况,直接让窦辰回家去了。一刻钟不到,弹劾窦辰的奏章已经送达尚书省,经由李隆基批阅,正式革除了窦辰的职位。
裴旻逐一见过兵部同僚,也不急着回去,而是在司库司看着老人们是如何处理事情,怎么工作的,事先了解流程,为明天打个基础。
郭元振处理完兵部的军务,前往武德殿拜见李隆基。
武德殿位于太极宫右侧,与东宫相邻。
李隆基已经继任为帝,本因执掌太极宫,但是李旦并不放权,太极宫的主人一直都是李旦,李隆基只能在武德殿听政。
郭元振抵达武德殿的时候,李隆基正与崔日用商讨兵变细节,郭元振之谋,孤注一掷,可谓险中求胜。若非李隆基魄力十足,常人哪敢采纳如此计策。听得郭元振求见,李隆基毫不犹豫的将他请进了大殿。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郭元振欣喜若狂的参拜,将裴旻以同意入他阵营的事情告诉了李隆基。
李隆基并未如意料般高兴,而是古怪的看了崔日用一眼。
崔日用大急地问道:“郭尚书没有将我们之谋说给裴旻知晓吧?”
郭元振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又哪里做得了主,一切自听陛下安排。”
“那就好,那就好!”崔日用松了口气,抹去额角冒出的细汗道:“尚书有所不知,今日我亲眼见裴旻上了太平公主的銮驾,他们的关系定非一般。应当另选其人,用裴旻风险太大,靠不住。”
郭元振沉声道:“陛下,此事老臣早已知晓,心中本也有疙瘩。可今日与他攀谈,发现裴旻此人才思敏捷,志向远大,甚有主见。他对我大唐的局面了如指掌,让老臣都有些望其项背。他与我直言太平公主心胸狭小,不堪大任。反观殿下英武果敢有明君之气。老臣相信,裴旻是真心愿意助陛下成就大事。”
李隆基看着崔日用、郭元振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判断。现在太平公主越逼越紧,一念生,一念死,即便他行事果敢,以拿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此刻也有些犹豫不决,顿了顿,问道:“薛公是怎么说的?”
郭元振道:“薛公对裴旻的能力评价甚高,至于他的人品只用了‘大好男儿’四字形容。陛下,用裴旻确有风险,但换个人就没有风险了?太平公主对江湖的渗透远胜你我,谁能确定寻来的好手,跟陛下一心?不会是太平公主特地安排进来的细作?左右皆有风险,臣以为用裴旻,风险反而小些。只因裴旻有大志,只要陛下许以从龙之功,他哪敢不为陛下效命。”
李隆基此次兵变,本就是给太平公主逼到了极处豁出去的孤注一掷,听郭元振这话,犹疑的目光转为坚定道:“裴旻愿为朕效力,朕不疑他忠心。便依郭公所谋,以裴旻为杀招,定北军,稳朝纲!”
便在李隆基下定决心的时候,太平公主府邸,针对李隆基频频的异动,也展开了谋划。
第十一章 始料不及
太平公主的手段远比李隆基有效直接,她的耳目眼线几乎遍布整个朝廷,即便是李隆基所掌控的东宫、武德殿都有她的人。她甚至能够详细到李隆基什么时候吃,吃过什么,一清二楚。
李隆基最近不断的召见心腹入武德殿商议,太平公主哪能不知晓。只是李隆基谨慎小心,商议事务的时候都让高力士在门口把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大殿五丈之内。是以到底商议什么,太平公主终究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平公主有种不祥的预感,为此特地将心腹召集起来,一同合计合计,顺便拟定一下未来的走向。
她的一声令下!
宰相窦怀贞、岑羲、萧至忠、崔湜以及太子少保薛稷、雍州长史新兴王李晋、左羽林大将军常元楷、知右羽林将军事李慈、左金吾将军李钦、尚书右丞卢藏用、中书舍人李猷、右散骑常侍贾膺福、鸿胪寺卿唐晙和胡僧慧范等人,以各种瞒天过海的手段齐聚太平公主的府邸。
太平公主高坐案几,俯视着堂下一众宰相王侯大将军,一个个近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俯首于面前,心中涌现难以言喻的【创建和谐家园】。权力的欲望,无穷无尽,自从第一次尝过那种滋味后,她就爱上了这种感觉,沉迷其中,一步步的往上爬,直至今日。在她面前的这一众文武几乎掌握了庙堂三分之二的话语权,只要她一声令下,大唐王朝的政治机构都将停止运转。任何人,哪怕是太上皇李旦,他的政令都得不到有效的实施,更别说是次之一等的李隆基。
但太平公主依旧不满足,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她也要弄到手中,成为如她母亲一样伟大的女皇……
“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太平公主的声音很柔很悦耳,没有没有半点的威严厉色,但堂下的所有人都认真的听着,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他们都知道太平公主最擅长的是云淡风轻的定人生死,她的城府之深,早已看不出喜怒。不要胡乱揣测太平公主的心思,这是他们圈内人所共知的事情:“皇兄已经决定与中旬大朝会时宣布执行巡行边疆的圣谕,要不了多久,李隆基将离开长安。”
巡行边疆!
这四个字说的好听,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废帝的前兆,一个始终没能掌握实权的皇帝,一旦离开了国都,等待他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窦怀贞、岑羲、萧至忠、崔湜几位宰相相视苦笑。一般而言,作为最重要的谋臣,他们应该属于左膀右臂,不可或缺,但是太平公主却将事情都做了,还做的无可挑剔。他们存在的意义价值除了稳定朝局,似乎没有多余的功劳。
卢藏用最擅投机,立刻道:“恭喜长公主,贺喜长公主,太上皇一旦废帝,朝政必将大乱,新帝无回天之力,只有长公主有定鼎之能,届时如天后事故,大事可期矣。”
众人都暗骂卢藏用狡猾,这等大事也敢说出来。
天后事故?
天后是谁?武则天,武则天的事故,岂不是在教唆太平摄政,为称帝做准备?
太平公主并未应话,但所有人都清楚,太平公主心动了。
许久,众人方听太平公主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本宫了解我那侄儿,作为我李家这一代最出色的男儿,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最近他频频与郭元振、魏知古、崔日用等人相会,一定有什么举动。还有短短的十余日,本宫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萧至忠道:“回长公主,陛下的举动,臣也一直关注。只是他们往来的都是无实权的大臣,实找不出有什么值得警惕的。”
窦怀贞也道:“羽林军有常、李两位将军掌控,定无大碍。南衙禁军在老臣手中,没有老臣的签令,任何人调不动一兵一卒。就算郭元振在如何了得,他手中无兵,又有何用?唯一不在我等控制内的只有万骑军,可万骑军忠于太上皇,陛下没有本事调用的动。何况我们在万骑中安插了许多眼线耳目,万骑一有异动,必将会为我等知晓。现在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可见他们所谋不在万骑。陛下动作频频,然而却没有任何异动,有点诡异。臣想不通透……”
众人大多无言,低头苦思。
太平公主也轻皱起了眉头,她也想不明白,她觉得李隆基必有后手,但是她的权势遍布南衙北衙,实在想不出哪里可以让李隆基翻盘。
就算她在如何权谋盖世也料想不到李隆基的后手只有三百人外加一个裴旻。
商议不出个所以然来,岑羲突然提了一个假设道:“会不会陛下觉得长安事不可为,意图效仿当年的太宗皇帝,另立朝廷?”昔年李世民、李建成的太子之争,李世民早早的给自己留了后手,一旦夺权失败,立刻前往洛阳,另立朝廷。
太平公主也记起自己得到的情报中却有一条郭元振与薛讷彻夜长谈,薛讷作为昔日的镇边大帅,在边疆还是很有威信的:不无这个可能……
岑羲的提议,得到了诸多人的认可。瞬间众人的思路都想歪了……
你一言,我一言的,在商讨着李隆基另立朝廷应该如何应对。
唯有太平公主由不放心,道:“我记得魏知古跟崔日用都在寻找武艺高强的江湖好手,不知用意何在。惠范,你找机灵的好手去应募,我倒要看看他们藏着是什么心思。总之最后十余日,成败就此一举,诸位不可大意。尤其是萧相、窦相还有常、李两位将军,你们分别掌控者南衙禁军、羽林军,更不容有半点差错。本宫多给你们安排一个江湖护卫,护你们周全。”
就在李隆基、太平公主彼此双方相互算计博弈的时候,即将陷入暗涌最中间的裴旻却毫不知情,他回到府邸,将领取来的官服穿在了身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在一身庄重官服的衬托下,原本英俊潇洒的气质平添了一股成熟稳重的气味,更加的有魅力了。
还没等他摆显足够,却得到了郭元振登门求见的消息。
第十二章 需要一把剑
郭元振的求见,在裴旻意料之中,对方的到来证明了他的自觉没错。
郭元振今日特地找他谈话,他便觉得郭元振很有问题,有事托付,只是一直没说,就算是最后也是敷衍了事,一笔带过。
能让郭元振这样的人物如此谨慎,不难想象定是罕见的大事。裴旻当时也不急着追问,若郭元振甚至是后面的李隆基信他,他自有力出力,若是不信,也没多少所谓。朝堂局势如此混乱,这神仙打架,跟他这个绿豆大的八品官没多少联系。
却不想这才隔了不过几个时辰,郭元振就上门拜见了。
裴旻接见郭元振的地方正是上次宴请贺知章、张旭的二月轩,不过他们不在屋子里,而是在杏花树下。那里视野开阔,周边环境,一眼可见。尽管如今的他并不足以令人重视,不会有人处心积虑的在他身旁安插眼线,可防范于未然终是好事。
郭元振对于裴旻这番安排也极是赞许,今日他所身负的重任于他而言是关乎天下兴亡的大事,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环节出差错,半点意外都不允许有。
“这里四周无人,郭公与我的对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这些杏树知,绝不会入第三人耳,大可放心。”裴旻一脸肃然,以他现在于武道上的直觉,在这阔地上即便宗师级别的隐匿好手也无法靠近他十丈之内不给发现。
郭元振将李隆基谋划之事告诉了裴旻。
裴旻纵然知道郭元振此来必有要事,却也想不到竟是兵变。这世上大名鼎鼎的先天政变,裴旻当然不可能不记得。只是在他的记忆里先天政变是发生于先天二年七八月份的事情,现在不过是四月初。没有将两者混想到一块去。如今听郭元振说出来,方才知道李隆基竟然提前了三个月发动政变!
蝴蝶效应!
除了蝴蝶效应,裴旻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